“贵女又如何,身份高贵又如何?你为了这徒有其表的外在头衔,竟是丝毫没有底线的杀人夺利。
这贵女的头衔,便是让你争了去,你也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罢了。
何况你一个屈屈礼部尚书府的庶女,靠着弑姐胁母,蒙骗亲父,才得以获得嫡女名头的你。
你又哪来的自信,胆敢在本宫面前自封贵女的头衔呢?”江知雪嘲讽道。
“我是庶女又如何,我耍奸害人又如何?这一切皆是靠我的聪慧获得的,我没有靠任何人,更没有求助任何人要主动帮我实现这些。
总之,我是凭我自己的智谋获得我想要的东西,我有什么错?
何况人生在世,生而为人,谁人没有欲望所图?
你又敢保证你江知雪入这皇宫,是真的没有丝毫所求吗?
若你真无所求,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你如此费尽心思的当上这皇后,还总是霸占着皇上,你又图什么呢?
所以啊,我可比你江知雪强多了,不像你江知雪,身份低贱就罢了,就连摆脱你这低贱身份的本事都没有。
如今看我获得了你从不曾得到的东西,你就嫉妒了?
可惜啊,你就是嫉妒我又如何呢?如今凭我的身份,就是日后出宫,我照样能寻个比你江家高贵不知多少倍的勋贵夫家。
我以后的日子,也照样是你整个江家高攀不起的,我那嫡姐也早已自杀了,死无对证,而且是她自己害死自己的,半点怨不得旁人。
你这几张破纸上写的,也不过是你们的主观推断罢了,我可不会承认上面的任何一桩诬陷栽赃的罪名的。
你若是想屈打成招的话,那我于瑶瑶就是要与你鱼死网破,也定要让你身败名裂的。”于婉仪目眦欲裂的望着江知雪说道。
听到于婉仪的话,郑文姝和这殿中的不少宫人都不自觉被于婉仪这异想天开的幻想,给惊得大笑几声。
“于婉仪,要不本宫跟皇后娘娘求情,现在就将你放出宫去?
好让你去立马实现你这痴人说梦的美梦,究竟能否美梦成真呢?
本宫觉得,你这足以震惊世人的美梦,可是定会引来无数爱看热闹的百姓来给你捧场的。
本宫也相信,但凡有脑子的京城勋贵人家,都定会对你避如蛇蝎的。”郑文姝当即轻笑嘲讽道。
“奴婢也赞同娘娘您的想法,这于婉仪当真是被这贵女的身份给迷昏了头了,竟是到了此时,她还不愿意醒来呢。”春熙也当即对着于婉仪捂嘴嘲讽道。
殿中其余宫人见状,也纷纷对着于婉仪嘲讽起来,这让于婉仪更是恼火,她当即就想起身去报复那些嘲讽她的人。
但却被杏儿拉住了,于婉仪若是不解杏儿为何要拦她,听到杏儿小声在耳边说的话,于婉仪才止住想上去撕烂那些宫人的嘴的冲动。
江知雪虽没有跟着她们一起笑,却也露出一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意外又震惊的神色。
“于婉仪,不得不说,本宫觉得,你这爱幻想又疯魔成性的本事,可是比过去的兰妃吴氏还厉害呢。
你有这本事,却不去茶馆里当说书先生。
或去取悦那些愿意付银子听你讲你这极度疯魔,又同时能使人同你一样产生爱幻想的癖好的段子的客人。
当真是浪费了你这天生爱幻想的优势呢。
你要知道,本宫和母后可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这自封的贵女身份呢?
你又哪来的自信,你出宫后能获得那些达官显贵的亲睐呢?
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嘛,任你说几句讨好他们的话,他们便能看上你弑姐胁母的阴毒,甚至还被父亲扫地出门的女子?
毕竟论这些,本宫确实是要甘拜下风的,不然本宫若是同你一般狠毒的话,本宫还如何成为皇上最心尖上的人呢?”江知雪再次对着于婉仪调笑道。
“江知雪,怪不得你只能出生在小门小户呢,就算如今成了皇后,你也一样只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妒妇。
你既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好让你清楚这京城的世家大族之间的联姻,可不会有几个男子会在乎主母的品性内里究竟几何的。
他们在乎的永远都是体面,为了这些,他们可以姐妹妯娌通吃,只要对他们有利可图。
纵使我是庶女,可在外面,他们同样会努力营造出我是高门贵女的身份。
因为只要我的母家能帮到他们,那他们就绝对会将我视为他们的体面,自然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他们羡慕,也得不到的女人。
所以他们若要择妻,真正会在乎的,从来都是与他们成婚女子的母家,究竟能不能让他们的家族地位得到稳固,甚至是跃升。
其次他们才会考虑,他们要取的女子能不能打理好他们的内宅,只要满足这两点,身份上也不会让他们被嘲笑,那他们就不会拒绝这旗鼓相当的联盟。
所以我于瑶瑶凭借我父亲的职位,以及我于家在这京城的势力,就不怕找不到与我身份相当的夫家。
所以你和这殿中一众贱婢对我的嘲讽,根本不会对我有任何的影响。
反之,你若是继续冥顽不灵的审问我,那我可不敢保证,以后你会受到什么报复。
毕竟我于瑶瑶,竟然敢做,也自然不会不留后手的。”于婉仪直接起身对着江知雪挑衅的警告道。
见于婉仪这般放肆,白芷和芷心当即就想下去教训她,却被江知雪制止了。
她们虽心中不解,但她们看到皇后娘娘让她们退下,她们也只能退下。
“于婉仪,不得不说,你很实在,也识时务,更懂得如何利用你自身拥有的东西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可惜啊,你这美好的设想,一切都只是幻想罢了,因为你的父亲于尚书,已经当众宣布,你与他之间,从此再没有父女关系。
所以你现在就是一个孤女,本宫倒要看看,你一个被舍弃的孤女,会拿什么来撑住你现在的嚣张。”江知雪当即冷笑道。
“皇后娘娘说的没错,于婉仪,你现在除了背着一个皇妃的身份,你在这宫里的身份,才是最低贱的。
你刚刚对皇后娘娘的挑衅,也不过是你在临死前的最后挣扎罢了。”郑文姝当即附和江知雪的话道。
“就算于尚书没有与你断绝父女关系,又或者你之前确实被京城众闺秀推崇为贵女,又如何呢?
本宫现在既是皇后,那本宫便即刻就能废掉你心中最在意的京城贵女头衔。
何况贵女的荣衔,可并非单单只是凭你们这些天生裹挟着父族或母族的祖辈荣耀,或权势出生的闺阁女娘,才能配称之为贵女。
在本宫看来,贵女之贵,身份的贵重,只是外在的一面而已,若是内里品性堪忧,胸无家国大义,还只会窝里斗。
心中又只有利益熏心的阴毒野心的话,你就是身份再贵重,也终将会被你的恶行给踩入深渊的。
就好比你现在的处境,皆是你咎由自取得来的,不是吗?
何况你这一层外在的贵,还基本不是靠你们自己挣来的,而是靠着你祖上的余荫,你才侥幸得以享用的。
而如今,你却拿着这与你自身并无半分功劳的贵女身份对着本宫叫嚣,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些?”江知雪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婉仪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