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卿看出来了,这人看似笑呵呵,其实刺头得狠。
尤其对那些所谓的专家,这人相当的反感,真要照面,拳脚相加怕是也不稀奇。
正好她过来也不是为了这些,况且这人的说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是以她果断就不纠结了。
“如果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尽量还是别往河里掀,如果没有,那当我没说。”
韩子卿说道,说完从随身的橘色小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赵天道:“看看吧,这是镇里即将推行的试点方案,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又或者有没有什么没考虑到的地方。”
“镇里即将推行的试点方案?什么试点,跟我有关系吗?”赵天有点好奇,想想还是把锹立住,接过文件。
这是一份有关在全镇范围内开展苍耳子和半夏试点种植的文件,上面从人员配置到时间节点,安排相当明确。
赵天也没细看,随便扫了两眼,疑惑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种?”
韩子卿道:“不种也一样可以问啊,毕竟这股风气是你带起来的,原本这些东西你也比一般人了解。”
赵天摇头:“没意见,唯一的一点,请点有真材实料的专家,实在不行直接去请有经验的种植大户都行,别请一帮光吃饭不干事、说起话来云里雾里没人听得懂的垃圾。”
“就这?”韩子卿点点头:“放心,这个不用你说,毕竟这是事关全镇人民福祉的大事,没人敢开玩笑糊弄。”
又道:“如果这个试点计划成功了,以后会慢慢加大种植面积,同时也会慢慢开拓属于自己的渠道。
再有一个,可能以后还会发展一切其它的特色种植,比如你说过的菊花蒲公英之类。”
心中还是有规划的,如同秦韵过来是为了告知治病情况一样,她这次过来,根本目的也不是为了道贺。
而对她来说,能得到赵天的肯定,其实是一件很让人振奋的事情。
赵天这时也回过味来,疑惑道:“你到底谁啊,公务员?”
韩子卿微微一笑:“是啊,公务员,在镇政府上班。”
没说自己的具体职务。
赵天也没多想,释然道:“难怪这么关心这些东西,手里头还有内部文件。”
韩子卿也没解释,笑道:“还有一个事跟你通个气,听说上面准备委派一位村支书过来,你感觉怎么样?”
赵天摇摇头:“不怎么样,我答应过,月河村的村长不能是别人。”
“我知道,我说的是村支书,不是村长。”韩子卿认真说道。
赵天就乐:“村长都不能是别人,还尼玛想弄个村支书在头上拉屎,你说,哪个脑残想的主意,回头我就去打爆他的头?”
韩子卿脸一黑,好半天才道:“我是认真的,赵天,你能讲点道理吗?”
赵天耸耸肩:“我也是认真的啊,而且我没觉得我哪里不讲道理。”
“意思是完全没得商量?”韩子卿有点生气了。
赵天寸步不让:“没商量,不怕死就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来我们月河村当村支书。”
蛮横得厉害,不知不觉就有变成土匪的趋势。
韩子卿气得差点骂人,不过仔细一想,感觉这人估计也就嘴上说说,不可能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便也没再说什么。
赵天也没当回事,简单转了一圈,便带着韩子卿渡河返回。
之后又四处走了走,转了转,很快时间来到下午三点。
三点,鞭炮响,又开席了。
这次还是早上那几个人一桌,菜式也没变,唯一的区别在于,桌上多了个韩子卿。
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就韩子卿来说,虽然赵天的蛮横一度气得她肝疼,可饭桌上的酒菜是真的不错,平时她都只吃一小碗,这次硬是吃了两大碗。
饭后稍稍休息了一会,差不多四点钟,高叔坐于芩的车,先一步离开。
胡大龙有些遗憾,因为秦韵的存在,他都没好意思怎么喝,怕丢人。
同时他也不太习惯在外面过夜,所以高叔走后没多久,也告辞离去。
秦韵和韩子卿不用说,也是不可能留下过夜的,赵天把鱼糕糯米丸子都准备了一些装好,亲自开车送。
韩子卿送到镇上,秦韵直接送到市里永济堂,等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一夜无话,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第二天星期天,这天照例是上午九点和下午三点开席,只不过过来吃席的只有村里的村民。
村民之外,就胡大龙过来吃了早饭,然后就是夏秋一家人在这边玩了一天。
下午的席面吃完后,老刘便带着帮工开始收拾,准备撤离,与此同时,出租拱棚麻将机的人也开三轮车过来,收东西清场。
等到两拨人陆续撤走,这边搞搞卫生,收拾收拾厨房,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刚刚收拾好,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柳如烟笑道:“总算结束了,好累呀,小天,姐先回去洗澡休息了哦!”
紧跟着夏秋笑呵呵道:“本老师也困了,回去洗洗睡,赵天同学晚安。”
就这么说着,赵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柳如烟就扶着夏秋撤了。
林玲打了个呵欠,“呜,好困,今天晚上就不加班了,洗洗睡,小天,你也早点睡啊!”
说完也撤了。
然后是王玉,最后是周敏,说法都一样,累了,准备洗洗睡。
赵天一开始也没明白什么鬼,直到发现就剩下自己跟白荷时,隐约有些明白了。
当下也不点破,看着满脸羞涩的白荷笑眯眯说道:“白荷姐,好像就剩下咱俩了哦!”
白荷轻轻“嗯”了一声,道:“累了吧?姐……姐去烧水,一会你舒舒服服泡个澡。”
好紧张,舌头都打结了。
看她转身想逃,赵天一把捉住,咬住晶莹圆润的耳垂,坏笑道:“白荷姐,你好像很紧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白荷面红耳赤,浑身无力,脑子一片空白。
等到一阵微微的凉意袭来,她醒过神,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被剥成了一只光溜溜的小白羊,静静躺在卧室里满是玫瑰红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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