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转头看向王莽。
“莽子，记下来。”
“第一批重型装甲的涂装，必须有一个是粉色的，这是命令。”
王莽笑容灿烂，比了个oK的手势。
“oJbK，得令！”
“粉色猛男，这画面太美，柱你实在是太美……”
玩笑归玩笑。
李墨的神色很快严肃起来。
四人小队，核心阵容集结完毕。
接下来，就是干正事的时候了。
“铁柱。”
李墨指着那炉火通红的高炉。
“既然醒了，你从铁铺那学到的打铁手艺没丢吧？”
赵铁柱活动了一下肩膀，浑身骨节噼啪作响。
“没丢。”
“反而更顺手了。”
“这身体虽然没有以前的技能，但这力气，好像比以前还要大。”
李墨点了点头。
“那就好。”
“从今天起，你就是大唐重工的‘重装甲研发组长’。”
“我需要你给我搞出一种钢。”
“要够硬，够韧，能扛得住火药爆炸，也能挡得住未来可能出现的灵能冲击。”
赵铁柱走到一堆矿石前，随手抓起一块黑黝黝的铁矿石，放在手里掂了掂。
又抓起一把不知名的灰白色粉末闻了闻。
那种感觉很奇妙。
他不需要知道化学方程式，也不需要懂什么分子结构。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再加把火，就能变成好东西。
“墨哥，这没问题。”
“但这得加点料。”
赵铁柱指了指旁边一堆，看起来像是废渣的陨铁。
“那玩意儿虽然难熔，但只要火候够，掺进去一点，这钢就能脱胎换骨。”
“这叫……玄铁钢。”
……
三天后。
后半夜。
当第一块泛着幽冷蓝光的钢板，从冷却池里捞出来时。
整个格物院都安静了。
王莽拿着他那把宝贝神臂弩，贴着钢板就是一箭。
当！
这一次。
箭头直接崩碎。
而钢板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白点。
连漆皮都没蹭掉多少。
“卧槽……”
王莽摸着那光滑冰冷的钢板，爱不释手。
“这硬度，哪怕是放在咱们那个时代，也是c级硬度的材料啊！”
“铁柱，你这手绝活，神了！”
赵铁柱嘿嘿笑着，手里捧着一大碗刚煮好的面条，吸溜得正香。
“就是费炭。”
“这一炉子下去，半个长安城的木炭都不够烧的。”
三人围坐在依然散发着余温的炉子旁，手里都捧着酒坛。
李墨喝了一口酒，看着那块“玄铁钢”，目光深邃。
“墨哥。”
赵铁柱放下空碗，打了个饱嗝。
“俺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你说咱们费这么大劲，造这么硬的钢，是为了啥？”
“如果是为了打仗，现在的生铁甲也够用了吧？周边那些小国，连铁器都没普及呢。”
“难道你是想弄个钢铁洪流，直接平推到欧洲去？”
李墨笑了笑，没说话。
王莽却摇了摇手指，一脸高深莫测。
“铁柱啊，你这格局还是没打开。”
“平推世界？那只是顺手的事。”
“咱们要干的，是逆天而行！”
王莽指了指头顶那片漆黑的夜空。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
“为什么我们学的历史书里，大唐虽然强盛，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蒸汽机，没有出现过这种超越时代的科技？”
“我怀疑不是没有，而是……”
“有人把这段历史给删了！”
赵铁柱听得一愣一愣的，“删了？”
“你是说是有人用强力手段，将大唐关于科技革命的历史隐藏了？”
王莽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
“如果我说，咱们现在就是在创造那段被删掉的历史呢？”
“咱们造出工业体系，不仅仅是为了造枪造炮。”
“是为了把这个世界的能量层级给逼上去。”
“用蒸汽机的轰鸣声，震碎那层锁住灵气的壳子。”
“等到那天幕被撕开，灵气倒灌。”
“咱们这玄铁钢，就是承载灵能回路的基板。”
“咱们造的不是高达，是法宝！”
“懂了吗？这叫赛博修仙，物理飞升！”
王莽说完，还朝李墨眨巴着眼睛，仿佛在问：我说的对不对？
李墨好笑地摇摇头，没有正面回应。
同时他通过王莽的这番猜测，有了自己的一些判断。
他也有点疑惑。
他和苏清雪所经历的双生秘境，明明已经是灵能充盈的时期，甚至已经有酒剑仙这样的觉醒者职业。
可历史书上面，这个世界的大唐，只是普通人的大唐，和李墨所熟悉的大唐并无二样。
李墨甚至，心中有一种滑稽的猜测。
莫非……
是自己开启了大唐全民觉醒，修炼灵能的时代？
王莽这番话的信息量太大。
大到赵铁柱那刚重启的cpU，已经有点过载，脑瓜子嗡嗡的。
他只听懂了一件事。
这事儿很颠覆认知。
比逃出大秦壁垒，甚至比对抗盖亚灵能集团军还颠覆！
“我不懂啥叫科技飞升。”
赵铁柱抓起酒坛，猛灌了一口，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那双大眼里，燃烧着一种名为野心的火焰。
“但我知道，跟着墨哥和莽子干，肯定没错。”
“既然历史书上没写。”
“那咱们就用这铁锤，把咱们名字，一个个敲进历史里去！”
李墨看着两人，举起酒坛。
“说得好。”
“敬这操蛋的世界。”
“敬我们即将创造的历史。”
“干了！”
三人一番喝酒畅谈后，王莽忽然开口：
“对了墨哥，嫂子哪去了？”
“她啊，她带着人马抄……咳咳，搞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