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首长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他知道,这种级别的天赋,可遇不可求,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宝”。
放眼全军,乃至更广阔的领域,多少年都未必能出一个。
这不仅仅是王猛的个人功绩,更是国家在某些特殊领域储备顶尖人才、保持战略优势的潜在契机。
这样的天赋历史上有不少例子可是有不少例子,Z国的钱x飞、阎x航、熊x晖,Y国的金·菲尔比、E国的尼古拉·库兹涅佐夫…..
每个都是改变世界格局的顶尖特工和顶尖间谍。
但是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懂。
尤其是面对江锦辞这种心智早熟、极有主见的,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天才少年,高压和强制很可能适得其反,甚至毁掉这份灵性。
但……
难道就因为对方暂时的不愿意,就真的听之任之,眼睁睁看着这份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惊人天赋,可能就此埋没在普通的校园生活里?
或许将来他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学者、工程师,但那原本可以闪耀在更特殊、更关键岗位上的光芒呢?
“奇才”二字,重若千钧。
它意味着责任,意味着使命,也意味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和牺牲。
徐首长理解一个十六岁少年对平凡校园生活的向往,但他更清楚,有些天赋,生来就注定无法“平凡”。
徐首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坐回江锦辞对面,目光中的炽热渐渐沉淀为一种更深沉的郑重。
他不会用强,但那份惜才之心、那份为国家揽才的责任感,让他无法就此轻飘飘地揭过。
他需要更耐心,需要更智慧,也需要……
一点点运气和时间。或许,该换个思路了。
“江锦辞同学。”
徐首长的声音放缓,带着长辈般的语重心长,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你的想法,我尊重。但请你理解,像你这样的天赋,对于我们……
对于国家某些领域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磐石般坚定:“我无法,也绝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放过’。这不是强迫,而是……
一份来自国家层面的、极其郑重的期待和邀请。
这份邀请,没有期限。大门,会一直为你敞开。”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更为实际的关怀:“在你想清楚之前,或者说,在你完成你的学业规划的同时,有些基础的、有益的东西,或许我们可以先提供给你。
比如,你大学所需的学费、比如一些大学里接触不到的知识、甚至我们可以请各个语种的老师。
在你学有余力时,了解世界各地的风俗习惯、语言文化,接触一些开阔眼界的‘课外读物’。”
徐首长的策略已经悄然转变:从直接的“招募”,转变为长期的“关注”、“引导”和“资源倾斜”。
他要让江锦辞明白,这份天赋所连带的责任与机遇,不会因为他此刻的拒绝而消失。
同时,他也要铺好路,建立起联系,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这颗明珠不至于蒙尘,或许在未来的某个契机下,能自己找到理应绽放的位置。
放弃?
在他徐某人的字典里,面对这样的“奇才”,就没有这两个字。
只是,方法需要更迂回,目光需要更长远。
毕竟,真正的国之重器,值得付出最大的耐心和最周全的呵护。
这一次,江锦辞没有立刻反驳,只是脸上流露出些许这个年纪该有的、混合着不情愿和叛逆的神情。
微微别开了视线,用沉默表达着抗拒。
徐首长见状,心下明了,这孩子的逆反心理和青春期的倔强劲已经被激出来了,再强行劝说恐怕适得其反。
他暗自叹了口气,知道此事急不得。
最终,他不再强求,而是郑重地写下自己的私人号码,递给江锦辞:“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江同学,如果你以后改变了想法,或者遇到了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今日已更六千字,折算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