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府邸,书房之内,杀机四伏!家丁护院与混迹其中的江湖好手将赵羽及其带领的少数内卫反包围,门外更有不明人马逼近的声响!刘瑾面露狰狞得意,自以为胜券在握。
“赵侯爷,现在放下兵器,或许还能留条全尸。”刘瑾阴笑道,自以为拿捏住了局面。
赵羽临危不乱,目光冷冽如刀,扫过围上来的敌人,嘴角反而勾起一丝嘲讽:“刘瑾,你当真以为,凭这些土鸡瓦狗,就能抗衡王法?你听听外面的声音!”
刘瑾侧耳一听,脸色微变。门外的马蹄声和喧哗声并非冲府而来,反而传来了兵刃交击和官兵的呵斥声!显然,赵羽并非孤军深入,城外早有接应兵马,此刻正与赶来救援刘瑾的屠龙会私兵或受其蒙蔽的官兵交战!
“你……你早有准备?!”刘瑾骇然。
“对付你这等国之巨蠹,岂能不防你狗急跳墙?”赵羽冷哼,猛地提高声调,“刘瑾勾结逆党屠龙会,证据确凿!负隅顽抗者,以谋逆论处,格杀勿论!投降者,或可免死!”
一声令下,他身后内卫虽少,却个个是以一当十的精锐,闻言更是士气大振,刀剑齐出,主动攻向敌人!赵羽本人则如猛虎出柙,长刀直取刘瑾!
擒贼先擒王!
刘瑾身旁两名江湖好手急忙拦截,刀剑并举。赵羽刀势沉猛,招式大开大阖,只听‘铛铛’两声巨响,那两名好手竟被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心中骇然:此人武功竟如此之高!
刘瑾见势不妙,转身就想从暗门逃跑。赵羽岂容他走脱,虚晃一招逼退护卫,身形一掠,已至刘瑾身后,刀背狠狠拍在其腿弯!
刘瑾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顿时被两名内卫按住捆缚。
首领被擒,那些家丁护院顿时士气崩溃,发一声喊,或降或逃。负隅顽抗的几名江湖好手,也被赵羽和内卫合力迅速格杀或擒获。
此时,府门外战斗也渐息。一名校尉浑身浴血,大步进来禀报:“侯爷!府外百余名逆贼已被击溃,擒获数十人,为首者乃京营一名叛变都尉!”
“清理战场,将所有逆犯押入天牢重囚室!严加看管!”赵羽下令。
刘瑾面如死灰,瘫软如泥,再无半分嚣张气焰。
这场突如其来的反扑,被赵羽以雷霆手段迅速粉碎。
消息传回宫中,楚天佑立即下令,趁热打铁,依据刘瑾口供及之前秘录线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夜之间连续抓捕了包括那位京营都尉在内的三名涉案中级官员,进一步巩固了证据链。
经此一役,清秽堂行动虽暴露,却也彻底震慑了朝中怀有异心之徒。许多名单上的官员风声鹤唳,寝食难安。
楚天佑审时度势,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继续由赵羽率内卫雷厉风行,抓捕冥顽不灵、罪证确凿的核心分子;另一方面,则由他亲自在次日的常朝之上,以看似寻常的政务讨论为引,突然抛出部分经过筛选、不涉及隐私但足以定罪的证据,点了几名罪行较轻或明显被胁迫的官员的名。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被点名的官员魂飞魄散,跪地请罪。楚天佑并未立刻严惩,而是给予其当众坦白、戴罪立功的机会。
此举效果显着。有人崩溃哭诉被胁迫经过,有人主动交代所知内情,并交出掌握的屠龙会信物、名单。朝堂之上,一场自我揭发和检举的风气悄然形成。许多未被点名的官员也心惊胆战,下朝后悄悄向清秽堂投案或传递消息,以求宽大处理。
丁五味看着这景象,对白珊珊嘀咕:“徒弟这手恩威并施玩得溜啊!这下,屠龙会怕是成了过街老鼠了!”
白珊珊微笑点头:“天佑哥深知,铲除毒瘤需除根,但亦不能动摇国本。分化瓦解,方能事半功倍。”
洪三则忙碌地分析着如雪片般涌来的新情报,试图从中找出更多关于蛇瞳及其核心集团的线索。
在强大的政治压力和确凿证据面前,屠龙会经营多年的朝中网络开始土崩瓦解。短短半月之内,超过三十名官员被革职查办,其中十余名罪大恶极者被判处极刑,家产抄没;其余则视情节予以流放、贬谪或留任察看。更多被胁迫、陷得不深的官员则被给予戴罪立功的机会,反而成了反刺屠龙会的利器。
朝堂风气为之一清,以往被屠龙会压制排挤的清廉官员得以擢升重用,政令推行愈发顺畅。
然而,楚天佑和核心几人清楚,最大的鱼——那位代号蛇瞳、很可能才是真正三首蛇化身的最高头目,至今仍隐藏极深。从所有落网者的供词来看,无人真正见过蛇瞳真容,指令皆通过单线传递、密信或特殊标记下达,其谨慎程度超乎想象。
“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方向,”洪三汇总了大量信息后,凝重地汇报,“蛇瞳的指令,最终似乎都汇聚于一个地方——皇家档案库。”
“档案库?”楚天佑挑眉。
“是。并非存放普通公文之处,而是专门保管历代皇室秘辛、宗卷、以及……前朝遗留机密档案的兰台秘府。”洪三解释道,“那里守卫森严,等闲人不得入内。许多指令的原始副本或解码方式,似乎都与秘府中某些特定档案的编号或内容有关。”
兰台秘府!那里不仅存放着皇家档案,更是历代国史编纂之地,地位超然。
蛇瞳竟然能将触角伸入如此核心机密之地?其身份地位,恐怕高得吓人!
“看来,这最后一场硬仗,要在皇家禁地之内展开了。”楚天佑目光深邃,望向皇宫深处兰台的方向。
他知道,揭开蛇瞳真面目的时刻,即将到来。这也将是与屠龙会最终的对决。
(第二十六单元:朝堂清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