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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众人早被这连番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此刻纷纷叫好:
“就该这样!”
“何叶说得对!”
议论声此起彼伏:
“何叶堂堂食堂副主任,”
“月薪八十多块,”
“会贪那点面粉猪肉?”
“秦淮茹一家真是穷疯了!”
“易中海当这么多年一大爷,”
“早该退位让贤了……”
“何叶还是放映顾问呢……”
“工资加外快不知有多少……”
何叶大声说道:
“事情 ** 大白,”
“大伙都散了吧。”
人群渐渐散去。
何叶叫住易中海和刘海中:
“先前你们带人去我家搬东西,”
“现在原样送回去。”
易中海脸色铁青地点点头,二话不说扛起十二斤面粉就往何叶家走去。
刘海中阴沉着脸对何叶说:“你小子别太张狂,迟早有你倒霉的时候。”说完拎着十斤肉也往何叶家去了。
何叶冷冷地盯着秦淮茹:“你吃饱了撑的来招惹我?这笔账我记下了。我这人有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
秦淮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何叶不仅夺了她十斤猪肉和二十斤面粉,现在还要倒打一耙,简直可恶至极。她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贾张氏也憋了一肚子火。那十斤新鲜猪肉和上等白面,足够让全家过个好年,全让何叶给搅和了。两人实在不想再看见何叶,转身就走。
何叶还不忘补一句:“秦淮茹,记得还我那二十块钱,否则我开全院大会批斗你。”秦淮茹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心里暗骂何叶不是东西。
转眼院子里就剩阎埠贵了。他叹了口气:“何叶啊,你这手段厉害,把我们几个都算计进去了。”说着摇摇头,“看来是我格局小了。问你个事,你说李副厂长对秦淮茹用强,是真的吗?”
何叶轻描淡写地说:“是自愿还是用强,谁能说得清楚呢?”
阎埠贵恍然大悟:“这秦淮茹真是不检点。”他这才发现从全院大会开始,秦淮茹就把三位大爷当枪使了。
“何叶,我承认你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当上食堂副主任和放映顾问,这次又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不过……”阎埠贵话锋一转,“快过年了,你家还没贴春联吧?我的字在这一片可是数一数二的。这样,你免了我的扫厕所,我送你副对联,保准有面子。”
“免谈。”何叶一口回绝,“对联我已经让柱子去买了,您还是安心扫厕所吧。”
阎埠贵气得吹胡子瞪眼:“行啊!有钱就牛气是吧?咱们走着瞧!”
何叶瞧着三位大爷全给得罪了,却一点儿不慌。如今易中海不再是院里的一大爷,刘海中和阎埠贵想跟他对着干,可没那么容易。往后,他在院里也能说得上话了。
大年三十,聋老太太在屋里试新衣裳。
“老太太,这衣裳合您心意不?”何叶问道。
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缝,不停地摸着新衣服:“喜欢!大孙子买的,能不喜欢嘛!”
“您穿上年轻了十岁呢。”何叶笑着说道。
老太太乐得哈哈大笑:“就你会哄人!对了,他们咋还没来?”
“都在我屋里等着呢,我背您过去。”何叶蹲下身子。
老太太高兴地搂住何叶的脖子:“就乐意让你背,比吃糖还舒坦!”
到了何叶屋里,何雨柱、何雨水和娄晓娥正忙活着。见老太太来了,都赶忙打招呼。
“哟,老太太这身真精神!”何雨柱夸赞道。
“奶奶年轻时肯定是个大 ** 。”何雨水笑着说道。
老太太笑得露出牙齿:“这是我大孙子给买的,能不好看嘛!”
何叶招呼道:“来来来,一起包饺子!”说着坐到娄晓娥身边,两人默契地包起饺子。
他的手老是无意间碰到娄晓娥的手,惹得她脸颊泛起红晕。大家正兴高采烈地聊天,没人留意到这一幕。娄晓娥悄悄瞪了何叶一眼,他却装作没看见。
包完饺子,何叶拍拍手说:“该给老太太拜年啦,还有红包拿呢!”聋老太太笑着说:“哎呀,我这老婆子可没准备红包。”何叶安慰道:“您别操心,我都准备好了,就图个喜庆。”老太太慈爱地看着他。
大家围成一圈,何叶大声说道:“六畜兴旺,五谷丰登。雨水,先给奶奶磕头。”何雨水乖巧地跪下:“祝奶奶福如东海。”老太太连连点头,示意何叶给红包。何雨水接过红包,开心地道谢。
接着轮到娄晓娥,她恭敬地说:“祝您寿比南山。”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何雨柱也上前拜年,虽说他的红包小了点,但还是很开心。
年夜饭开始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东坡肘子、鱼香肉丝、葱爆羊肉……香气扑鼻。还有难得一见的新鲜水果,让何雨水赞叹连连。娄晓娥也暗暗佩服何叶的本事。
与此同时,秦淮茹家却格外冷清。餐桌上只有窝头、稀饭和一盘黄瓜。小当和槐花失望地问:“妈,就这些吗?”贾张氏抱怨道:“往年傻柱都会叫咱们一起过年,现在……”秦淮茹无奈地说:“都怪您当初太冲动,现在只能省吃俭用了。”听着隔壁传来的欢笑声,一家人心里更不是滋味。
“抄起菜刀就朝何叶冲过去。”
“他那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结果胳膊折了。”
“攒的钱也赔光了。”
“今年过年何叶家顿顿有肉。”
“咱家只能啃窝头喝稀粥。”
“这能怪谁?”贾张氏一听就火了:“凭啥怪我?”
“要不是何叶把棒梗送进劳教所。”
“我能急眼吗?”
“现在倒嫌我碍事了?”
“嫌我拖累你就滚!”秦淮茹被这话刺得眼泪直往下掉。
饭也吃不下去了。
满肚子委屈往外涌。
贾张氏冷哼一声:“饿了她自然会去找傻柱。”
“没准还能捎回点肉。”小当和槐花埋头猛吃。
隔壁三大爷家正开着收音机。
“爸,把声音调大点。”阎解成嚷嚷着。
“费电!”阎埠贵瞪了他一眼。
全家老小围着收音机。
阎解成盯着那半碟花生米:“大过年的……”
“何叶家肉香都飘满院了。”
“咱就分这几粒?”阎埠贵一听何叶就拉下脸。
“能比吗?有花生就不错了!”
二大爷家正听广播。
刘光齐打趣道:“爸您真关心国家大事。”
“你懂个屁!”刘海中拍了下桌子。
“最高指示一句顶一万句!”
刘光天附和道:“您要当领导,准是厂里的损失。”
“何叶才回来多久?”
“食堂副主任!放映顾问!”
“维修顾问!一大爷!”
“你们这群废物!”全家瞬间安静下来。
“放映顾问?”刘光齐瞪大眼睛。
“不用坐班就能拿工资!”刘海中酸溜溜地说。
“加上维修顾问月入一百五!”
全家人倒吸一口凉气。
“三个职称月赚两百!”
刘海中闷了一口酒。
这年没法过了。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大家同住一个院子也就罢了,
要是素不相识倒还好说,
偏偏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
你说这事儿闹心不闹心?
新年的晨光洒进四合院,
何叶推门出来,就碰见秦淮茹家的两个丫头——
小当和槐花捧着碗站在自家门前。
“何叶叔新年好!”
“我们给您拜年来啦!”
“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何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秦淮茹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大清早就支使孩子来讨压岁钱。
换作别家孩子他早给了,
可对门这家的……
“等着。”
何叶转身回屋抓了把奶糖,
蹲下来晃着糖问:
“要压岁钱还是要大白兔?”
两个孩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糖纸,挪不开视线,
蹦跳着喊:“要糖!要糖!”
何叶慢悠悠地数出两颗,
一人碗里放一粒。
小当瞪圆了眼睛:“就一颗?”
“我可没说给多少。”何叶耸了耸肩。
小姑娘地大哭起来:
不要糖啦!我们要红包!
送出的祝福哪能退换哟。
何叶突然压低嗓音:
不过呢......
他凑到小当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便带着俩孩子悄悄摸到许大茂屋前。
哐当——
门栓被轻轻弄开,
两个小身影一声跪在床前:
大茂叔新年吉祥!
许大茂吓得从被窝里猛地坐起:
要死啊!大清早的!
小当把碗敲得叮当作响:
叔给压岁钱,娃娃乐开颜!
这话如利刃般刺痛了许大茂,
他抄起鞋底就朝孩子屁股上打去。
哭声惊动了贾家婆媳,
秦淮茹掀开许大茂的被褥时,
指甲在对方脸上划出几道血印。
疯女人!许大茂护着脸惨叫,
贾张氏趁机扑上去撕扯,
三人扭打在一起滚到地上。
最后许大茂一脚踹开老太太,
中院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
贾张氏被撞倒在地,疼得冷汗直冒:哎哟,疼死我啦!
秦淮茹捂着红肿的脸,怒视许大茂:你竟敢打人!看看把我妈伤成啥样了!
谁先动的手?许大茂指着自己被抓花的脸,你们娘俩大清早闯进我家,上来就抓我脸。要不是我躲得快,这张脸就毁了!
贾张氏你别装蒜!我就轻轻踢了你一脚,你下手可真狠!
哎哟……我的胳膊……贾张氏疼得直抽气,骨折处疼得说不出话。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妈您咋样?
过了好一会儿,贾张氏才颤巍巍站起身。秦淮茹搀着她往外走:许大茂你等着,我这就请三位大爷开全院大会评理!
另一边,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正与何叶商量团拜的事。何叶瞥见秦淮茹和许大茂的争执,爽快答应了提议,还主动拿出花生瓜子。
阎解成趁机往兜里猛塞零食,媳妇于莉嫌弃地撇嘴。众人寒暄时,易中海独自站在角落,阴沉着脸盯着何叶。
团拜正式开始,何叶率先开口:今年咱们革新拜年方式,有钱的给压岁钱,困难的也不勉强。众人纷纷叫好。
我提议往后年年如此!何叶起身拱手,祝全院老少平安喜乐!
掌声中,刘海中迫不及待站起来,准备展示他背了半天的诗句。
“我来点高雅的。”
“行不行?”
“这大过年的……”
他话未说完,一道声音骤然打断二大爷刘海中的话。
“许大茂打人了!”秦淮茹高声喊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淮茹和贾张氏相互搀扶着走进四合院。两人模样狼狈——秦淮茹脸颊红肿,头发凌乱;贾张氏衣服上沾着脚印,额头冷汗直冒。
许大茂跟在后面,模样更惨——脸上满是血痕,几乎没一块好地方。
院里人看得目瞪口呆。
“咋回事?”
“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