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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3月21日,中午。

分析室里,我们围着黑板上的2、3、4、5、6、8、9七个数字反复琢磨,粉笔头在数字间划着圈,讨论声此起彼伏——有的在琢磨数字组合的规律,有的还在试着调整谐音对应,没一个人敢松懈。

就在这时,韩轩放在桌角的手机响了,他随手接起,听了两句后脸色微微变了,挂了电话立刻转向正盯着数字皱眉的韩亮:“亮哥哥,咱们邻居家的韩叔打过来的,说他女儿韩珑悦,昨夜(2007年3月20日)从川市过来云江市了。”

“什么?”韩亮手里的粉笔“咔嗒”断了一截,他猛地抬头,语气里满是诧异和着急,“今天是周三啊,她要上学的!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这话刚落,分析室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一个背着双肩包、校服外套搭在胳膊上的女生探进头来——正是韩珑悦。

韩亮看见她,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语气也沉了下来:“逃学?你放着好好的学不上,特意从川市跑到这来,干什么啊!”

韩珑悦刚迈进门槛的脚步一顿,听见“逃学”两个字,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立马把书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眼睛瞪了起来,当场大发雷霆:“什么逃学!我跟老师请了假的!你们凭什么上来就说我逃学,就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

话音刚落,韩亮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袁老师”三个字格外显眼。他连忙接起,语气瞬间缓和了几分:“袁老师,您找我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袁老师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是韩珑悦的事,她今天确实跟学校请了假,说你们俩在云江市不着家,她放心不下,要过来看看。”

韩亮听着,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扫过一旁的韩珑悦,语气里满是头疼:“您看她这孩子,根本听不进去劝!我们在这办案好好的,哪用得着她特意跑过来操心。”

“行了,既然来了也没法说别的。”袁老师的声音顿了顿,叮嘱道,“叫她下午赶紧赶回来,明天还要上课,别耽误了功课。”

“好的袁老师,我一定让她按时回去。”韩亮应下,挂了电话。

这话刚传到韩珑悦耳朵里,她立马炸了,上前一步攥紧了拳头,一下子大发雷霆:“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过来,还没弄清楚你们到底在办什么案,也没确认你们安全,凭什么让我下午就走?”

韩亮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强硬:“行了,别在这犟了!我们两个大男人,难道还要听一个未成年女生的话?没必要!我现在就去开车,立马送你回川市。”

这话刚说完,韩珑悦的脸瞬间涨红,刚才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全冒了上来,她上前一步拦住韩亮的去路,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当场大发雷霆:“未成年怎么了?未成年就不能担心你们了?什么叫没必要!我不是来跟你们闹脾气的,是真的怕你们出事,你怎么就听不懂!我不回去!”

韩轩连忙上前打圆场,语气尽量缓和:“什么听不懂啊!你看我们俩这不是好好的吗?没缺胳膊没少腿,办案也顺顺利利的,根本不用你操心。”

这话没起到安抚作用,反倒像火上浇了油。韩珑悦盯着韩轩,眼眶一下子红了,却没掉眼泪,只是声音猛地拔高,一下子大发雷霆:“好好的就不用管了?你们在这边办什么案都不跟家里说,我在川市天天担心,好不容易过来确认,你们就一句‘好好的’打发我?这叫不用操心吗!”

韩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烦躁:“行了,别吵了!我真觉得有些女的就是管天管地,什么事都得经过她们同意才行,哪来这么多规矩!”

这话刚落,韩轩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掏出一看,赶紧接起:“韩叔?您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韩叔声音很沉:“我没别的事,就是跟你们说一声,我现在就在你们工作地方的门口,过来接珑悦。”

韩轩愣了愣,随即应道:“好,我们这就出来。”挂了电话,他对着韩亮和韩珑悦说:“韩叔来了,就在门口。”

几人快步走出ScI调查局,刚到门口就看见韩叔站在路边,手里还攥着个保温杯。韩叔一眼就瞥见了韩珑悦,快步上前,语气里带着又急又气的担忧:“女儿,你怎么从昨天晚上就偷偷跑这来了?跟家里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知道我多着急吗!”

韩珑悦连忙辩解,语气里还带着点委屈的底气:“我今天天不亮就给家里留了信,先去学校跟老师请了假,才赶过来的啊!不是偷偷跑的!”

韩叔眉头拧得更紧,根本没听她多余的解释,语气强硬:“留了信也不行!赶紧跟我回去,别在这添乱。”

“回去可以。”韩珑悦梗着脖子,目光扫过韩亮和韩轩,态度坚决,“可为什么他们两个不回家?他们不回,我也不回!”

韩亮上前一步,语气里满是无奈:“我们现在走不开啊!手里的案子正到关键时候,怎么能说走就走?”

“走不开?又是走不开!”这话彻底点燃了韩珑悦的火气,她声音一下子拔高,当场大发雷霆,“你们永远都是这句话!到底什么案子这么急,连回家报个平安的时间都没有?我过来又不是要拖你们后腿,就想确认你们安全,你们至于这么敷衍我吗!”

韩亮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的劝说:“行了,你别再闹了好不好?再说了,你一个女生,干什么非要管我们两个大男人的事啊,能照顾好自己。”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韩珑悦头上,她刚才还绷着的火气瞬间僵住,整个人一下子懵了,愣在原地盯着韩亮,半天没回过神。可也就几秒的功夫,她眼里的茫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疑惑和不服,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我管你们,是因为担心你们啊!怎么到你这,就成了‘多管闲事’?难道女生就不能担心男生的安全吗?这跟性别有什么关系!”

韩亮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严肃:“先担心你的安全再说,行不行?”

韩珑悦像是没跟上他的话,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张着嘴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茫然——明明是自己来担心他们,怎么反倒被说要先顾着自己?没等这股茫然散透,疑惑就涌了上来,她往前凑了半步,语气带着不服的质疑:“我的安全怎么了?我从川市过来一路都好好的,倒是你们,办着不知道什么危险的案子,怎么反倒让我先担心自己?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我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行了,别再纠结了,他们两个的安全,轮不到你管。”

韩珑悦像是被这话戳中了,整个人一下子懵了,眼睛睁得圆圆的,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刚才还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脸上的怒气和不服,全被突如其来的茫然盖过。可也就愣了几秒,她反应过来,眉头又拧了起来,一连串问题顺着嘴滑了出来:“轮不到我管?为什么轮不到我管?他们是我认识的人,我担心他们的安全,怎么就成了‘轮不到’?那到底谁能管,你们吗?”

我看着她追问的模样,语气干脆地把关键说透:“行了,别问了,他们是ScI调查局的调查员啊!”

韩珑悦听到“ScI调查员”这几个字,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子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嘴里下意识重复了一句“ScI调查员”,半天没缓过神。等反应过来,她往前凑了半步,一连串问题涌了出来:“他们是ScI的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那他们之前说在云江市工作,就是在办ScI的案子?那这案子是不是很危险,他们会不会出事啊!”

我看着她满是担忧的模样,语气放缓了些,带着多年办案攒下的沉稳:“行了,我们从1995年7月16日到2007年3月21日,这12年里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早就能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操心,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就好。”

这话刚落,韩亮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听了两句,脸色微微一正,转头对我说道:“风生,是我们俩的父亲,韩局打来的,说有新案子要办。”

“新案子?”我心里一动,立刻问道,“这样,我们收拾东西,跟着你去川市调查?”

韩轩在一旁立马点头应下:“好的,我这就去拿物证袋。”

就这样,我、王思宁、韩亮、韩轩、何居然、骆小乙、杨海泽、寸寿生八个人,赶紧分头收拾东西——不仅带上了随身的办案工具,还仔细收好所有物证:四个贴着编号的洋娃娃、五把钥匙(其中四把从娃娃身上找到,另一把装在玻璃瓶里从尸体中提取),还有写着2、3、4、5、6、8、9的数字记录纸,半点都不敢遗漏。

韩珑悦听见要去川市,又能跟着父亲和韩亮、韩轩一起回去,脸上瞬间露出了高兴的神情,可没高兴两秒,就想起我刚才说的那串时间,整个人一下子懵了,愣了愣后快步凑过来,一连串问题又冒了出来:“1995年到现在都12年了?你们12年前就开始办这种案子了吗?那时候你们才多大啊?这12年里,你们都经历过什么危险的事啊!”

我看着她追问的样子,语气带着几分劝诫:“我们那时候刚上初中,真正开始办这类案子,是到2000年3月23日才开始的。你啊,回去之后就安安心心在川市上学,别再跟着掺和,也别打扰我们办案,好吗?”

这话刚说完,韩珑悦脸上的疑惑还没散,火气就先冒了上来。她往后退了半步,又猛地往前凑,声音一下子拔高,当场大发雷霆:“刚上初中就办案?那时候多危险啊!你们都没跟我说过这些!还有,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安全,怎么就成打扰了?让我回去上学,你们要是在川市办案出了问题,我在学校能安心吗!”

我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无奈,语气直接了些:“行了,你到底要纠结到什么时候啊!那时候是初中时期的假期里才进行调查的,又不是上课的时候!”

韩珑悦听完,像是没跟上这转折,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张着嘴愣在原地,刚才的火气也瞬间消了大半。等缓过神,她又凑过来,眼里满是好奇的疑问:“假期里?那时候你们才上初中,怎么就会调查案子了?是有人教你们,还是……还是那时候就已经跟ScI有关系了啊?”

我看着她满是疑惑的样子,干脆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初中时期,是我先创建了ScI小分队;到2000年3月23日,才正式建立ScI调查基地;再到2001年2月28日,才升级成现在的ScI调查局。你这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韩珑悦听完这话,彻底僵在原地,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嘴里小声重复着“小分队”“调查基地”“调查局”,眼神里满是茫然,半天没回过神。等这股懵劲过了,她快步上前,一连串问题涌了出来:“你初中就创建小分队了?那时候你们才多大,怎么会想到做这个啊?从小分队到调查局,这中间是不是遇到了好多难办的事,又花了好多时间啊!”

我被她问得没了耐心,摆了摆手语气干脆:“要你管啊!别再追问了,赶紧上车,别耽误我们去川市办案。”

韩珑悦刚到嘴边的问题一下子咽了回去,脸上的好奇僵了僵,却没再犟嘴——只是盯着我们手里的物证袋看了两眼,才磨磨蹭蹭地走到韩叔身边,跟着往车的方向走,嘴里还小声嘀咕:“我就是问问,又不是要捣乱……”

我被她小声的嘀咕惹得没了最后一点耐心,语气沉了下来:“行了,闭嘴。”

话音落,我率先往停在路边的面包车走,王思宁、韩亮他们几人也拎着物证袋跟上,我们一行八人(我(何风生)、王思宁、韩亮、韩轩、何居然、骆小乙、杨海泽、寸寿生)陆续上了车,刚要关车门,就见韩珑悦快步跑了过来,伸手按住车门,非要跟着上我们的车:“等等!我也要上车,我跟你们一起去川市!”

我盯着她按在车门上的手,语气没半分松动:“你上你父亲的车,跟他一起去川市,别挤我们这台办案的车。”

韩珑悦的手顿在半空,整个人一下子懵了,眼里的急切瞬间被茫然取代——她显然没料到还有这安排,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眉头又皱了起来,一连串问题冒了出来:“为什么要跟我爸的车?你们的车不是能坐下吗?跟你们一起走,我还能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到川市,怎么非要分开啊!”

我指了指车里已经坐好的几人,语气干脆地戳破她的想法:“我们八个人刚好坐下,再添一个人根本挤不开,没多余的位置了。”

韩珑悦顺着我的目光往车里看,果然见座位都被占得满满当当,连放物证袋的地方都腾不出来,整个人又愣了愣。没等懵劲散透,她又咬着唇追问:“真的挤不下吗?我可以稍微凑一凑,不占太多地方,也不打扰你们讨论案子,行不行啊?”

我放缓了点语气,把话掰扯清楚:“行了,你别纠结座位了,我们一行人最终都去川市——毕竟韩亮和韩轩的老家就在川市,案子也在那边,跑不了的。”

韩珑悦听完,先是愣了愣,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嘴里下意识重复“都去川市”,半天没缓过神。可没几秒,她眼里的茫然就变成了质疑,皱着眉追问:“既然都去川市,那为什么不能一起走?反正目的地一样,分开坐两辆车,万一路上出点事,也不知道彼此的情况,这不是更麻烦吗!”

我被她缠得没了耐心,语气直接点破:“行了,别再犟了,其实是你更麻烦!韩亮开车速度特别快,你坐他的车根本坚持不住,而且咱们这车上刚好八人,再带你就是超载,这根本不行!”

韩珑悦听完这话,整个人一下子懵了,站在原地盯着我,刚才的质疑也顿住了——她显然没考虑过“开车快”和“超载”这两个问题,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眉头又拧了起来,带着不服的质疑:“他开车能有多快啊?我又不是坐不了快车!还有,就多我一个人,怎么就算超载了?我看着又不占地方……”

我指了指面包车的车门,语气没再退让:“车门上明明白白写着,最多坐八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韩珑悦顺着我的手看向车门,目光扫过那行字,立马低下头掰着手指头算起来——数完我们八个人,又指了指自己,眼睛一下子亮了,语气带着几分理直气壮:“不对啊!我算着,你们八个再加上我,刚好八人啊!这还没算司机呢,根本没超载!”

我被她这算不清的账气笑了,语气也沉了下来:“行了,你这账怎么算的?韩亮不是人吗?他是司机,要占一个驾驶位!除掉司机位就剩七个座,我们七个人刚好坐满,剩下的地方全堆着行李和物证,哪还有你的位置!”

这话刚说完,韩珑悦脸上的理直气壮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肚子火气,她猛地提高声音,当场大发雷霆:“我怎么就算错了!你不能好好说吗?什么叫只剩七个座!行李就不能稍微挪挪?物证就不能放脚边?非要把话说得这么呛人,就是不想带我一起走呗!”

韩叔伸手攥住女儿的手腕,轻轻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语气里带着点又气又无奈的纵容:“你这个犟牛,怎么就听不进劝呢?”

韩珑悦被父亲拽着,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火气却没消,转头瞪着韩叔,声音还是带着点冲:“我不是犟!我就是想跟他们一起走,省得路上担心!”

我实在没辙,转头问向韩叔:“行了,先不说上车的事了,她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之类的?”

韩叔愣了愣,随即点头回答:“有,她有一个表姐、一个表妹,分别叫韩琦芳和韩琦晟。”

“行了,我们知道了。”我应了一声,没再追问。

韩珑悦见这事没了转圜的余地,又被父亲攥着胳膊,只好不情不愿地松了劲,乖乖坐进了韩叔的车里。

两辆车一前一后,朝着川市市局的方向开去。一路无话,等终于抵达目的地,刚停稳车,就看见韩局站在门口等着,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姑娘——正是韩叔说的韩琦芳和韩琦晟。

我们八人拎着行李和物证下车,韩亮刚瞥见那姐妹俩,张嘴想打招呼,韩琦芳就先一步走上前,语气干脆地开口:“韩亮,我们结婚?”

话音刚落,韩琦晟也朝着韩轩走过去,话里带着同样的直接:“韩轩,我们结婚。”

韩亮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得愣了神,下意识提高声音:“你们两姐妹干什么啊!这刚见面,怎么就提结婚的事,也太突然了吧!”

韩亮这话刚出口,韩琦芳和韩琦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两人几乎是同时炸了毛,分别对着韩亮、韩轩大发雷霆。

韩琦芳往前凑了半步,眼神带着气:“突然?之前在川市见面时,你说过会考虑这件事的!现在怎么又嫌突然了?韩亮,你是不是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另一边的韩琦晟也没饶过韩轩,语气又急又冲:“我跟你提结婚,是因为知道你这次回川市办案,怕你又像以前一样顾不上自己!韩轩,你不答应就算了,怎么还一副被吓到的样子,难道我配不上你吗!”

韩亮被两人的火气逼得皱紧眉,语气里满是又急又无奈的辩解:“行了,你们两个姐妹到底要干什么啊!一个才上初一,另一个刚上高一,这么小的年纪,提什么结婚啊!”

这话像盆冷水浇下来,韩琦芳和韩琦晟瞬间僵在原地,两人都一下子懵了——脸上的怒气全散了,只剩下满眼茫然,嘴里还下意识重复着“初一”“高一”。没等懵劲过透,两人又几乎同时皱起眉,带着不服的质疑开口。

韩琦芳先一步说道:“上初一怎么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之前你也没说年纪小不行啊,怎么现在突然拿年纪说事儿!”

韩琦晟也跟着看向韩轩,语气又急又犟:“高一也不算小了!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又不是闹着玩的,年纪就这么重要吗?”

我上前一步,语气沉下来,把话说到了点子上:“行了,你们两个别再闹了!真要现在扯结婚的事,到时候他们俩没心思搞工作,咱们ScI调查局要是出了岔子、甚至办不下去,这责任算谁的错?”

韩琦芳和韩琦晟听完,瞬间没了刚才的火气,两人都一下子懵了——显然没往“工作”“调查局”这方面想,愣在原地半天没吭声。等缓过神,又纷纷皱着眉质疑起来。

韩琦芳咬着唇,语气带着不服:“结婚怎么就影响工作了?我又不会天天缠着他办案!再说了,调查局哪有那么容易关闭,你是不是故意吓唬我们!”

韩琦晟也跟着点头,看向韩轩又看向我:“就是啊!他们好好办案,我安安静静待着不行吗?怎么就扯到调查局关闭了,这根本是两码事吧!”

我看着她们不服的模样,语气没半分退让,直接点出关键:“行了,别再找理由了,最根本的是,你们两个都还没有成年啊!”

韩琦芳和韩琦晟听完,像是被戳中了没反驳的点,两人都一下子懵了——脸上的犟劲散了大半,眼神里满是茫然,半天没说出话来。没等这股懵劲过透,又几乎同时抬起头,带着委屈又不服的质疑开口。

韩琦芳攥着衣角,语气又急又软:“没成年就不能喜欢人吗?我又没说现在就领证,就是想定下来,这也不行吗?”

韩琦晟也跟着看向韩轩,眼眶有点红:“我再等几年就成年了啊!现在先说好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拿‘没成年’堵我们的话!”

我看着她们委屈又犟的样子,语气干脆地戳破:“行了,别绕圈子了,你们根本不是真要急着结婚,就是非要用‘结婚’二字堵他们的嘴,逼他们顺着你们的意思来!”

韩琦芳和韩琦晟被这话点穿,脸上的委屈瞬间僵住,两人都一下子懵了——眼神躲闪了两下,刚才的气势弱了大半,半天没敢接话。等缓过神,又不服气地皱起眉反驳。

韩琦芳咬着唇,声音放低了些却还在犟:“我没有堵他嘴!我就是想跟他好好说这件事,是他一直躲着不回应!”

韩琦晟也跟着点头,看向韩轩:“我也是!你总说办案忙,我不提结婚,你根本不会跟我聊这些,这怎么叫堵嘴!”

我皱着眉扫了她们一眼,语气里带着办案时的急躁:“行了,别再扯这个了!我们还在办正事呢?你们女的怎么动不动就提结婚,张口闭口都是这两个字,就不能分分清场合吗!”

这话刚落,韩琦芳和韩琦晟的委屈劲儿立马又上来了,刚才的懵劲全散,转而皱着眉开始质疑。

韩琦芳往前站了半步,声音又急又不服:“什么叫‘动不动就提结婚’?我们只跟他们俩说过!再说了,办正事就不能聊感情了吗?感情和工作就不能兼顾吗!”

韩琦晟也攥紧了手,看向我反驳:“就是啊!我们又没在你们讨论案子细节的时候插言,只是跟他们说结婚的事,怎么就不分场合了?你这话说得也太绝对了!”

我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沉下来却多了几分认真:“行了,当然分场合!警察局、调查局都是严肃的地方,不是用来聊这些、闹这些的搞笑地方。而且你要记着,我们ScI,永远都是一家人,办事得先拎清轻重。”

韩琦芳刚要抬嘴反驳,听见“ScI永远都是一家”这话,动作顿了顿,可犟劲没消,还是皱着眉质疑:“严肃地方我们知道,可跟他们提结婚也没闹啊!还有,ScI是一家人,难道一家人就不能聊感情的事了吗?”

韩琦晟也跟着点头,语气软了点却依旧不服:“就是,我们没破坏严肃的氛围,只是想跟他们定个心意,怎么就跟‘拎不清轻重’挂上钩了?”

我看着她们没松劲的模样,把话摆得更明白:“我们ScI调查局里的情分,从来都是兄弟情、姐妹情,没别的心思!况且你们两个,既不是ScI的调查员,也还没上完学,当下最该顾的不是这些事。”

韩琦芳听完,脸上的不服又涌了上来,咬着唇质疑:“不是调查员就不能喜欢里面的人吗?没上完学,也不耽误我认清自己的心意啊!”

韩琦晟也攥紧衣角,语气带着委屈:“兄弟情姐妹情是你们的事,可我对韩轩是不一样的感情,这跟我上不上学、是不是调查员有什么关系!”

我语气直接,没再留余地:“他们的生活和你们有啥关系啊!先把自己的学业顾好,别总盯着别人的事琢磨。”

这话刚说完,韩琦芳和韩琦晟就炸了,两人各皱着眉,分别追着问出问题。

韩琦芳往前凑了凑,声音又急又冲:“怎么没关系啊!我喜欢韩亮,他的生活我当然想在意,这不是‘盯着别人的事’!”

韩琦晟也盯着韩轩,眼里带着委屈的疑惑:“我想知道韩轩的日常、担心他办案的安全,这也算多管闲事吗?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会在意他的生活吗!”

我被她们缠得没了耐心,干脆把话封死:“行了,别再纠结了!他们两个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用别人跟着操心。”

韩琦芳听完,先是愣了愣,随即皱紧眉追问:“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怎么了?我又不是要改了他的方式,只是想融入进去,这也不行吗?”

韩琦晟也跟着看向韩轩,语气带着不服的疑惑:“难道他的生活方式里,就不能多一个在意他的人吗?我又不会打乱他的节奏,为什么不能让我靠近啊!”

我看着她们油盐不进的样子,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行了,跟你们说再多也没用——你们两个不是我们ScI调查局的成员,根本听不进去这些道理啊!”

韩琦芳立马皱起眉,语气又急又犟:“不是成员怎么了?不是成员就听不懂‘分场合、先顾学业’的道理吗?这跟是不是ScI的人没关系!”

韩琦晟也跟着点头,眼神里带着委屈的不服:“就是啊!我们只是没进调查局,又不是不懂事,你怎么就说我们听不进去?明明是你不想跟我们好好说!”

我被缠得没了最后一点耐心,语气直接断了她们的念头:“行了,别再往这上面凑了,你们两个,不要做我们的警嫂。”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水里,韩琦芳当场红了眼,皱着眉追问:“为什么不能啊!我又不是不能等他们,等我成年、上完学,难道也不行吗?”

韩琦晟也攥紧了手,声音带着哭腔的质疑:“就因为我不是调查局的人,还在上学,就连做警嫂的可能都没有了吗?这也太不公平了!”

我语气斩钉截铁,没留半分商量的余地:“我们ScI调查局,就是他们俩的婆家,现在明着说,根本不同意!不管你们提什么条件,怎么改,都不行。”

韩琦芳听完,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咬着唇追问:“凭什么ScI能当婆家?凭什么你们不同意就不行!我又没做错事,只是喜欢韩亮而已啊!”

韩琦晟也红了眼眶,声音发颤却还带着犟劲:“就算是婆家,也不能一句话就断了所有可能吧?你们都没了解我,怎么就确定我不能好好跟韩轩在一起,不能做好警嫂啊!”

我盯着她们,把最关键的理由直接说出口:“不行,核心原因是你们和他们是近亲,近亲之间,根本不可能。”

这话一落,韩琦芳和韩琦晟瞬间僵在原地,眼泪都忘了掉,两人全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缓了好一会儿,韩琦芳才颤着声音追问:“近亲?我们怎么会是近亲啊!我跟韩亮只是一个姓,根本没血缘关系啊!”

韩琦晟也跟着回神,满脸难以置信的质疑:“对!我和韩轩除了都姓韩,家里从来没说过有亲戚关系,你怎么能说我们是近亲,这根本是乱说的吧!”

我语气没松,把话摆得更直白:“就算没有血缘,一个村子的,也根本不可能。”

韩琦芳听完,刚憋回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皱着眉追问:“一个村子怎么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一个村子不能在一起’的规矩?这也太死板了吧!”

韩琦晟也跟着急了,声音里还带着委屈:“我和韩轩从小在一个村子长大,知根知底不是更好吗?怎么反而成了‘不可能’的理由,这根本说不通啊!”

我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连忙补了句纠正的话:“不是说一个村子的居民真不行,那些‘同村不能在一起’的说法,都是过去的封建迷信啊!别老听老人的话,钻这个牛角尖。”

可这话没起到安抚作用,韩琦芳和韩琦晟像是憋了太久的情绪突然崩了,两人一下子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韩琦芳埋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那你们到底为什么不同意啊……一会儿说近亲,一会儿说同村,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松口!”

韩琦晟也抹着眼泪,声音哽咽:“我就是喜欢韩轩……怎么想跟他在一起,就这么难啊……”

我看着她们哭红的眼睛,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坚持原则:“当然不能说结婚就结婚啊!结婚不是随口一提的小事,得等你们长大、想明白,也得等他们把工作、生活都理顺了才行。”

韩琦芳哭着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带着哭腔追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怕等我长大了,他就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韩琦晟也吸了吸鼻子,看向韩轩的眼神满是不安:“难道就不能先定下来吗?非要等这么久,我真的怕出事……”

我看着她们执拗的模样,又气又无奈:“非要揪着这一个不放啊!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先把眼前的事、把学业放第一位不行吗?”

这话刚落,远处就传来脚步声,民警快步走过来,语气急促地说:“那个案子的双方,在里面吵了起来,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我们没再纠结结婚的事,跟着民警往市局里面走。一进争执的屋子,我就皱紧眉,提高声音压下屋里的吵闹:“我们是云江市ScI调查局的调查员,你们吵什么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吵成这样,有什么好吵的啊!”

我话音刚落,屋里的动静瞬间顿了半秒,下一秒,伤者的母亲就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对面人的鼻子,一下子大发雷霆。

她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又尖又颤,满是委屈和愤怒:“好好说?我儿子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他们连句像样的道歉都没有,还想着推卸责任,这怎么好好说!”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我们,眼眶通红却依旧带着火气:“你们是调查局的是吧?你们评评理!我儿子没招谁没惹谁,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连承担的胆子都没有,这能不吵吗!”

伤者母亲的话刚喊完,对面那户人家的女儿也炸了,猛地往前冲了一步,被身边人拽了一把还在挣,同样一下子大发雷霆。

她声音又急又冲,脸涨得通红:“凭什么说我们推卸责任!明明是你儿子先挑的事,主动凑过来起冲突,现在受伤了就全赖我们?哪有这种道理!”

说着她还瞪向我们,语气里满是不服的火气:“调查员同志,你们别光听她一面之词!不是我们不负责,是她根本不讲理,非要把所有错都扣在我们头上!”

我伸手拦在两人中间,目光先落在对方女儿身上,语气又急又带着点劝诫:“行了,你先冷静点!不管这事谁先起的头,你老这么炸毛、总揪着‘过意不去’较劲干什么啊!吵到最后,伤者的事也解决不了!”

她被我这话噎了一下,挣扎的动作顿了顿,可火气没全消,皱着眉反驳:“我较劲?是她一口一个‘我们推卸责任’,换谁能忍啊!我又不是故意跟她吵,是她先不讲理的!”

伤者母亲这边也没松劲,立马接话:“我不讲理?我儿子躺医院,你们连医院都没去过几次,这还叫讲理?”

我先抬手按住还想开口的伤者母亲,语气放软了些却没绕弯:“行了,阿姨,这次先不说您的情绪。关键是现在的女人,跟您那个年代的女的不一样了,性子直、容易急,但不是故意要跟您对着干,您先别往心里去。”

这话刚落,伤者母亲的火气消了点,却还是皱着眉嘟囔:“不一样也不能这么说话啊!我儿子都这样了,她一句软话没有,还句句呛人,还谁能受得住?”

对面的女儿也没再炸毛,只是撇了撇嘴,小声反驳:“我也没呛她,就是说句实话而已,总不能让我们平白背锅吧!”

我目光骤然沉下来,落在对方女儿身上,语气没了半分之前的劝诫,满是严肃:“行了,别再扯谁呛谁、谁背锅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这位阿姨的儿子?”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死一般安静。对方女儿脸色“唰”地白了,刚才的火气全没了,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发颤:“我没有!我根本没杀他!是他自己冲突的时候没站稳摔的,怎么能说我杀了他!”

伤者母亲也愣了愣,随即又红了眼,往前凑了凑:“调查员同志,你说得对!肯定是她害的我儿子,不然我儿子怎么会昏迷不醒!”

我往前半步,语气更沉,没给她回避的余地:“行了,别再辩解了!你这根本就是分不清主次——你说你没有害他,那为什么他会好好的住进医院,还昏迷不醒?你现在说这些,不就是想撇清关系是吗?”

她被问得脸色更白,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却不是之前的火气,而是带着慌:“我真没有撇清!当时乱哄哄的,我就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会摔在台阶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伤者母亲一听“推了一下”,立马又激动起来:“推了一下?推一下能摔得昏迷不醒?你分明是下了狠手,现在还想轻描淡写!”

我看着对方女儿躲闪的眼神,语气里满是无奈,转头跟身边人低声说:“行了,她这种人根本不会承认的,再跟她掰扯下去,说不通啊!”

这话刚落,伤者母亲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说:“这样,我们先去医院守着孩子,这里要是有调查结果,麻烦你们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点头应下:“可以,一有进展,我们马上联系你。”

可这边刚达成共识,对方的父亲突然拍了下桌子,一怒之下大发雷霆,声音震得屋子都响:“凭什么就认定我女儿有错!你们连现场都没查透,就说她不承认、撇关系,这叫什么调查!我女儿也是受害者,凭什么受这委屈!”

我盯着对方父亲,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客气:“行了,别在这喊冤了!你这分明就是惯着你女儿,不分青红皂白护着她!现在问你,你倒先反问——你说,这事到底是谁的错啊!”

我这话刚说完,女方母亲就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我一下子大发雷霆:“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惯着女儿?我们护着孩子就是不分青红皂白?我女儿好好的,凭什么被你们一口一个‘凶手’似的问,凭什么要受这委屈!”

我抬手打断所有人的争执,语气又沉又急,压下屋里的嘈杂:“行了,都不要说了!现在说再多、吵再凶,都没有任何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揪着不放、互相指责,还要怎样啊!”

这话没让场面平静下来,女方的女儿反而像是被戳中了痛点,瞬间又炸了,攥着拳头往前迈了一步,再次大发雷霆:“没用?那你说什么有用!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怪我,现在一句‘事情发生了’就想算了?我凭什么要扛下所有指责,凭什么啊!”

我眼神落在女方一家人身上,语气没半分退让,直接把话撂在那:“这事,就得让你们扛所有责任!行了,别再喊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真正不分青红皂白的,你们才是!”

女方女儿听完,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又气又急地喊:“凭什么让我们扛所有责任!明明是他先挑事,我们只是自卫,凭什么所有错都算我们的!”

女方母亲也跟着冲上来,声音尖得发颤:“你们这是不讲理!没有证据就逼我们担责,这就是ScI调查局的做法吗?我们不接受!”

我往前逼近一步,目光紧紧盯着女方女儿,语气斩钉截铁,没给她反驳的空隙:“行了,别再装委屈了!明明是你先挑的事,现在还想把责任推给别人,这招没用!”

她被我说得浑身一僵,随即又红了眼,声音又急又哑地辩解:“我没有挑事!是他路过的时候故意撞了我一下,还嘴硬不道歉,我才跟他吵起来的,怎么成我挑事了!”

女方父亲也立马跟上,拍着桌子喊:“就是!我女儿从来不会主动惹事,肯定是那小子先找事,你们不能颠倒黑白啊!”

我被她反复辩解的样子惹得没了耐心,语气里带着点不客气:“行了,你就是个杠精啊!嘴怎么这么硬,死活不松口!什么他撞你,要是真被撞了、受了委屈,你为什么不去医院检查?我看你这模样,根本没什么事啊!”

她被这话堵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急得伸手比划:“我没事不代表他没撞我!我就是气不过跟他吵,没想着去医院,这也能成你说我挑事的理由?”

女方母亲也赶紧帮腔,语气又急又护短:“我女儿身子骨结实,撞一下没大事怎么了?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就往医院跑吧!你们这是鸡蛋里挑骨头!”

我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满是应付争执后的疲惫:“行了,这事先到这,不说了。我们ScI调查局这些年,就是常跟些拎不清的女的打交道,到最后,女的得抑郁症、疯掉的,还有闹到离婚的,什么情况没见过。”

这话刚出口,女方女儿像是被狠狠戳中了,瞬间炸了锅,再次大发雷霆,声音里又急又带着屈辱的哭腔:“你这话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们跟那些人混为一谈?还咒我得抑郁症、疯掉?你们ScI调查局就是这么说话的?也太过分了吧!”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又气又无奈,压着声音问:“行了,别再喊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是想好好配合调查,还是非要在这闹到没法收场才甘心?”

她被我问得顿了顿,却没停下,抹了把眼泪还在犟:“我不想闹!是你们说话太难听,还冤枉我挑事、要我家担责,我能不激动吗!”

女方母亲也赶紧拉着她,却不忘朝我瞪过来:“就是!你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们先咄咄逼人,还好意思说我女儿闹!”

我皱着眉摆了摆手,先压下“咄咄逼人”的争执:“行了,别再扯什么咄咄逼人了,说这些没意义。现在直截了当说——你们这边,想解决这事的条件是什么啊!”

女方女儿刚平复点的情绪又冒了点火星,却没再大喊,咬着唇说:“条件就是别一口咬定是我挑事、让我们扛全责!医药费我们可以出一部分,但必须先查清事实,不能凭你们一句话定我们的罪!”

女方父亲也跟着点头,语气强硬了些:“对!这就是我们的条件,事实没查清之前,想让我们认全错、出全款,不可能!”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个小女孩的声音,怯生生地拉着身边大人的手问:“妈妈,那个村子东边的小卖部附近,不是刚发生一起事件吗?那个女的,为什么要撞那个男的啊!”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屋里,这边女方的女儿刚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爆了,猛地转头看向门口,声音比之前更冲,再次大发雷霆:“你胡说什么!谁撞他了!明明是他先找事,一个小孩子乱嚼什么舌根,会不会说话啊!”

门口那女人听见女方女儿的呵斥,也没退,反而往前站了半步,语气笃定地说:“行了,我也不是乱说话!叔、阿姨,你们家女儿今天根本没去上学,这事我都问过学校老师了——而且,今天被她撞的那个人,就是她班主任的侄子啊!”

这话一落,屋里彻底静了。女方女儿的脸“唰”地没了血色,刚才的火气全变成了慌,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只有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女方父亲愣了愣,转头瞪着女儿,声音发沉:“你没上学?你早上不是说去学校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父亲这么一问,她像是被戳破谎言的刺猬,所有的慌乱瞬间都变成了火气,一下子大发雷霆,声音又尖又颤:“我没上学怎么了!学校里那么多人说我坏话,班主任还总偏向他侄子,我去了受气吗!”

她一边喊一边往后退,眼眶通红却还硬撑着犟:“你们别听她瞎编!就算我没上学,也没故意撞人,是他自己挡路,我没看清才碰到的!”

女方母亲看着女儿这模样,也慌了神,一边拉她一边朝门口女人喊:“你别在这挑拨离间!我女儿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有误会!”

门口那女人皱着眉,语气更添了几分肯定,直接戳破她的辩解:“什么误会啊!我可没说错——她班主任的侄子,根本不是普通同学,就是她们班的副班主任啊!”

这话一出口,女方女儿的火气猛地顿了,像是被抽走了半截底气,喊着的话卡在喉咙里,脸涨得通红却发不出声。女方父亲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上前一步抓住女儿的胳膊,声音里满是质问:“副班主任?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有矛盾,故意找事的!”

被父亲抓着胳膊质问,女方女儿像是被惹到了极致,猛地挣开手,再次大发雷霆,眼泪混着火气往下掉:“我跟他有矛盾怎么了!他当副班主任天天针对我,作业挑我错、上课故意不叫我,我难道不能不服气吗!”

她跺着脚喊,声音里满是委屈的犟劲:“可就算有矛盾,我也没故意撞他!你们凭什么都信外人,就不信我!我受的委屈你们谁管过啊!”

女方母亲赶紧拉着她,又转头跟门口女人急:“你这话说得太误导人了!孩子跟老师有摩擦正常,怎么就扯到故意撞人上了,你别再添乱了!”

女方女儿彻底绷不住了,指着门口女人的方向,声音又急又哑,再次大发雷霆:“你到底跟我们家有什么仇!非要在这编瞎话、挑事,把所有脏水都泼我身上!”

她一边喊一边抹眼泪,却没半分服软的样子:“我跟副班主任有摩擦是真的,但我没撞他!你们宁愿信一个外人的胡话,也不愿听我一句解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女方父亲看着她这歇斯底里的模样,脸色又青又沉,攥着拳头没说话,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又僵了起来。

我抬手按住还在争执的几人,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严肃,打断了屋里的嘈杂:“行了,都停一停!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人也还在医院躺着,再吵、再犟、再互相甩锅,还要怎样啊!”

女方女儿的哭声顿了顿,却还是咬着唇嘟囔:“不是我们要吵,是你们和外人都冤枉我……”

女方父亲深吸一口气,拉了拉女儿的胳膊,看向我:“那你说,现在到底要怎么处理?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

我看向女方父亲,语气放缓了些,把选择权递过去:“怎么处理,看你的。是继续查细节,还是按之前说的协商,你拿主意。”

这话刚落,门口就传来脚步声,班主任匆匆走进来,开口就说:“各位,先别吵了。刚才我侄子的母亲跟我通了话,她说这事算了,你们不用赔医疗费了——因为我侄子还有我,已经分别辞职了,以后不想再扯这些纠纷。”

屋里刚静了两秒,女方父亲猛地转头看向女儿,一怒之下对着她大发雷霆,声音里满是又气又恨:“你看看!你看看这事闹的!人家老师和侄子都辞职了,你满意了?就因为你一点破矛盾、一点破脾气,把事情搅成这样,你良心过得去吗!”

被父亲这么一顿吼,她的委屈和火气一下子全涌了上来,也不管班主任还在旁边,一下子大发雷霆,眼泪砸在地上:“我怎么了!是他们先针对我的,现在他们辞职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都怪我!”

她攥着衣角往后退,声音又尖又颤:“你们从来都不问我受了什么委屈,只会一味骂我,我就算有错,难道全是我的错吗!”

女方母亲赶紧上前拉她,又对着男方使眼色,想让他别再骂了,屋里的气氛又变得紧绷起来。

我看着她又哭又闹、双方僵持不下的样子,语气里带了几分急切的无奈:“行了,别再耗着了!你看看这样不行,那样也不接受,到底要干什么啊!别绕圈子,直接说你的条件!”

她被我问得哭声一顿,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却依旧犟着:“我的条件就是,别再把所有事都算我头上!他们辞职是自己选的,跟我没关系,以后也别再找我麻烦!”

女方父亲皱着眉瞪她,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女方母亲悄悄拉了拉胳膊,示意他先别说话。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不容辩解的笃定:“他们为什么会离职呢?这事从头到尾围着你转,不是你是谁啊!”

她被这话戳得瞬间炸了,忘了擦眼泪,又开始拔高声音犟:“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离职!说不定是他们自己不想干了,凭什么赖我头上!”

女方母亲赶紧拉着她的胳膊劝,可她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挣开手喊:“你们都跟外人一伙的,根本没人信我!”

我往前半步,语气里没了多余的耐心,直接把关键问题抛出来:“行了,别再找理由了!你就说,凭什么你要把班主任的侄子撞进医院呢?”

她被问得身子一僵,刚才的犟劲弱了些,却还是咬着牙辩解:“我不是故意撞的!是他挡在路中间,我没刹住才碰到的,怎么就成我故意撞他了!”

女方父亲在旁边听着,脸色更沉,忍不住哼了一声:“没刹住?走路能‘没刹住’把人撞进医院?你这话自己信吗!”

我看着她,语气缓和了些,算是给这事留了个台阶:“行了,这事既然人家都不追究医疗费了,下次再遇到事,注意一点,别再这么冲动。”

这话刚说完,她立马皱起眉,满是不服气地开始质疑:“下次注意?你的意思是,这事还是我的错?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凭什么还要我注意,就没人说他挡路不对吗!”

我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点透不说透”的无奈:“行了,别揪着‘挡路’说个没完了!公路又不止那一条,你绕着走不行吗,非要凑上去起冲突?”

她被这话堵得脸一红,却还是不服气地抬着下巴质疑:“我走哪条路是我的自由!凭什么因为他在那,我就要绕路,这道理说不通啊!”

女方母亲在旁边赶紧打圆场:“孩子就是认死理,你别跟她计较,以后我们肯定劝她,遇事多绕着点走。”

“凭什么要我绕路!”她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一下子大发雷霆,喊完这句话,所有的硬气突然泄了,猛地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埋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女方母亲赶紧凑过去拍她的背劝,声音软下来:“好了好了,别哭了,没人说不让你走那条路,就是让你遇事别冲动……”

我看着这场景,皱了皱眉没再说话,屋里只剩下她的哭声,刚才紧绷的火气,倒比之前淡了些。

我把目光转向女方父母,语气严肃又带着提醒:“行了,这事也差不多到这了。你们以后好好管理一下你们的女儿,别总让她像个小孩似的,不管不顾横冲直撞,下次再出这种事,可没这么好解决了。”

女方父亲叹了口气,点点头没反驳,只是拍了拍还在哭的女儿:“听见没?以后别这么任性了,这次是人家不追究,不然有你受的。”

女方母亲也跟着劝,手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是啊,以后遇事多想想,别再这么冲动哭鼻子了,让别人看笑话。”

听到“好好管理”“像小孩”这话,她埋着头哭的动作猛地停了,一下子愣住,像是没反应过来。可也就两秒,她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再次大发雷霆:“管理我?我又不是你们的东西!什么叫像小孩,我只是没忍住委屈而已,凭什么这么说我!”

她一边喊一边从椅子上蹭起来,手还在不停抹眼泪,却犟着不肯服软:“你们都觉得我错,连我爸妈都不帮我,我受够了!”

女方母亲赶紧拉住她,又朝我递了个歉意的眼神:“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以后肯定好好教她。”

我看着她油盐不进、还在犟嘴的样子,没忍住跟女方父母感慨了一句,语气里满是无奈:“这种人,不就是打不醒啊!好话歹话都听不进去,下次再出事,你们难辞其咎。”

这话刚落,她的哭声瞬间停了,眼睛瞪得通红,指着我就要往前冲,还好被女方母亲死死拉住:“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不是不醒,是你们根本没听我说话!”

女方父亲脸色也不好看,一边拦着女儿,一边跟我赔不是:“实在对不住,让你见笑了,这孩子就是太拧了。”

我盯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反问的锐利:“意思是说,你不会做错事吗?”

她被问得一愣,随即像被踩到尾巴似的,再次拔高声音:“我没说我不会错!可这次明明不是我的错,是他们先针对我,你们凭什么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女方母亲在一旁急得直拉她的胳膊,小声劝着:“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别再顶嘴了。”

屋里的气氛又一次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会再次爆发争吵。

我压了压语气,没再跟她争对错,直接把话题拉回重点:“行了,别再纠结谁对谁错了,现在说正事——你的条件是什么啊!”

她攥着衣角,眼泪还没干,却依旧带着股犟劲,咬着牙说:“我没别的条件,就是要他们说清楚,之前不是故意针对我!还有,以后别再有人说,这事全是我的错!”

女方父亲在旁边皱着眉,刚要开口劝她别较真,就被女方母亲用眼神拦了下来。

我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提醒,把时间点掰清楚:“之前?你说的之前,可不是今天早上发生的啊!今天是撞人的事,你扯之前的摩擦,到底想混为一谈还是怎么说?”

她愣了愣,像是才反应过来时间线不对,可嘴上还是不肯松:“我没混为一谈!但要是没有之前他们针对我,今天也不会撞上啊!这本来就有关系!”

女方母亲赶紧打圆场:“孩子就是记仇,没分清轻重,你别跟她计较,咱们还是先聊今天这事的条件。”

我摆了摆手,先稳住屋里的气氛,把话抛给她:“这样,别再扯今天的碰撞了,你先说一说之前那些事——到底是怎么针对你的,一桩桩说清楚。”

她攥着衣角的手松了些,眼眶还红着,却慢慢理清了语气,带着委屈开口:“就上周,我作业明明只错了一个标点,他非要在全班念我的名字,说我态度不认真;还有前几天上课,我举了三次手,他都叫别人,最后还说‘不会的别瞎举手’,明明我会!”

女方父亲听着,眉头皱得更紧,没再像之前那样急着骂她,只是沉默着没说话。

班主任皱着眉打断她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澄清的认真:“行了,别光说一面之词。我侄子上周的作业是我检查的,除了那个标点,他还有一页练习题没写完——不是故意挑你错,是作业本身没完成。还有,你说你会那道题,那当时我侄子问你借草稿纸,顺便问你解法,你会的话为什么不答,还说‘关你什么事’?”

这话一出,她的脸瞬间白了些,刚才还顺畅的话头顿住,攥着衣角又开始低头,声音小了半截:“我……我那时候忙着写自己的题,没顾上……”

女方母亲见状,赶紧打圆场:“可能孩子那时候真走神了,也不是故意的,班主任您别往心里去。”

我抬手打断还想辩解的几人,语气干脆,算是给这事定了调:“行了,这些细节不用说了,事情已经发生,人家也不追究医疗费了,就此结束吧,你们回去吧?”

这话刚落,她原本低着的头猛地抬起,一下子愣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紧接着就带着犟劲质疑:“就这么结束了?那之前他针对我的事,还有你们说我全错的事,就不算了?凭什么一句‘结束’就翻篇啊!”

我看着她揪着不放的样子,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声音也提高了些:“你要干什么啊!人家不追究,对错也掰扯清楚了,现在让你回去还不行,非要再闹点事才甘心?”

她被我问得往后缩了缩,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咬着牙不肯松口:“我不是要闹,就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只有我要被说!”

女方父亲叹了口气,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行了,别犟了,听人家的,咱们先回去。”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女方女儿猛地挣开父亲的手,彻底大发雷霆,声音又尖又急,眼泪跟着掉了下来,“你们都向着外人,根本没人听我说话!凭什么他没做错,就我要受委屈!”

她一边喊一边往桌子边撞了下胳膊,女方母亲吓得赶紧抱住她,劝着“别激动别激动”,可她根本听不进去,还在不停念叨:“我不回去!这事没说清楚,我就不回去!”

我指着门口,语气里没了半分退让,把地点挑明戳醒她:“行了,别在这撒泼!赶紧回你家去,这里不是你家,是警察局啊!”

这话刚落,她像是被彻底惹炸了,一下子大发雷霆,跳着脚喊:“警察局怎么了!警察局就能不讲理吗!我没做错事,凭什么赶我走!你们就是跟他们一伙的!”

女方父母脸都白了,一边死死拽着她,一边不停跟旁边的民警道歉,生怕她再闹出事来。

我看着她,语气尽量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事情已经解决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定的也定了,还不回你的家?”

她先是一下子懵了,张着嘴愣在原地,像是没明白“解决了”是什么意思。可也就几秒,她反应过来,又皱着眉开始质疑:“解决了?怎么就解决了!我受的委屈还没说清楚呢,这就算解决了?你们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我往前倾了倾身,没再跟她绕圈子,直接把问题抛回给她:“行,那你说,这事情要怎样,你才肯认‘解决了’,才肯回家?”

她被问得顿了顿,刚才的急劲稍缓,却还是梗着脖子,带着委屈提要求:“我要他跟我道歉!还有,以后别再故意针对我!不然这事不算完!”

女方父亲在旁边赶紧拉她的胳膊,小声劝:“别瞎提要求了,人家没追究你撞人的责任就不错了!”

“你闹够了没有!”父亲看着女儿又哭又闹、还要往外冲的样子,忍了半天的火气终于绷不住,一怒之下抬手就扇了女儿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警局里炸开,她瞬间僵住,哭喊声戛然而止,捂着被打的脸颊,眼睛瞪得通红,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女方母亲也慌了,一边拉着父亲的手,一边凑过去摸女儿的脸,声音都带着哭腔:“你怎么能打孩子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这日子没法过了!”父亲甩着手,看着僵在原地的女儿、又哭着拦他的妻子,一怒之下彻底没了耐心,扯着嗓子喊出这句话,“离婚!我现在就走!”

没人来得及劝,他当场从随身带的包里翻出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签上名字往桌上一摔。女方母亲看着纸上的字迹,哭得浑身发抖,却拦不住他转身的动作——父亲没再看女儿一眼,拿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警局,只留下满室的沉默和母女俩的哭声。

“都怪你!都怪你!”女儿捂着还发烫的脸颊,看着父亲消失在门口的方向,所有的委屈和震惊瞬间变成怒火,当场大发雷霆。

她对着母亲又喊又推,声音里满是歇斯底里:“要是你刚才拦着他,他能打我吗?能要离婚走吗?现在好了,家没了,全是你们的错!”

女方母亲被推得一个踉跄,却没力气反驳,只能蹲在地上哭,警局里的哭声和女儿的怒吼声混在一起,格外刺耳。

我指了指眼前这一地狼藉,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印证:“你看看,我们ScI调查局当初就说过,再闹只会把事情搞砸,现在这不就是结果了?你还不相信。”

这话刚说完,她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地方,所有的情绪彻底失控,一下子大发雷霆。她抓起桌上的纸巾盒往地上摔,嘶吼着:“结果?这算什么破结果!是你们的破调查逼走了我爸,是你们看着他打我不拦着!全怪你们!”

纸屑散了一地,女方母亲蹲在旁边,连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她发泄。

话音刚落,警局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她的父亲竟折了回来,手里攥着那份离婚协议书,进门就“撕拉”一声将纸撕得粉碎。他看着还在摔东西的女儿,语气又急又痛:“女儿,你要干什么啊!当初不是我要走,是你逼我走的!”

这话彻底点燃了她的火气,女儿一下子大发雷霆,指着父亲的鼻子嘶吼:“我逼你?明明是你抬手打我,是你说要离婚!现在回来装好人,还倒打一耙说我逼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爸!”

碎纸飘在地上,女方母亲猛地抬起头,看着父女俩又要吵起来,急得连忙爬起来想拉架。

父亲看着女儿歇斯底里的样子,像是瞬间泄了所有劲,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声音里满是妥协的疲惫:“大小姐,别闹了,回家。”

她举着拳头的动作猛地顿住,一下子懵了,眼睛直勾勾盯着跪在地上的父亲,半天没回过神。缓了几秒,她才皱着眉,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开始质疑:“你……你这是干什么?跪我?故意装可怜让我愧疚是吧?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来这一套!”

母亲看着跪在地上的丈夫,又看着愣在原地的女儿,眼泪混着绝望往下掉,没多想也跟着“扑通”跪了下去,声音带着哭腔的哀求:“女儿,你还要怎样啊!我们都做到这份上了,别再耗了,回家好不好?”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我们站在旁边也懵了,没人敢上前打断。

可女儿没被触动半分,反而像是被这两记下跪惹得更炸,当场大发雷霆,抬脚往旁边的椅子上踹了一脚:“你们疯了是不是!下跪给谁看啊!故意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孝,是不是!我不要你们这样,我只要一句真心的话,就这么难吗!”

我看着她又气又急、却始终不肯松口的样子,再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夫妻俩,语气里满是困惑:“什么意思啊!大小姐?你爸妈都做到下跪求你回家了,你还要的‘真心的话’,到底是哪句?”

她被我问得身子一僵,嘶吼的声音顿了顿,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细说,只是红着眼眶喊:“你们根本不懂!不是下跪、不是回家就能解决的!”

地上的母亲听着,哭得更凶,伸手想拉她的衣角,又被她猛地躲开。

我看着这僵持的场面,又瞅了眼还跪着的夫妻俩,语气里忍不住带了点急劲:“要干什么啊!有话明说,别在这耗着——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好好说话、跟你爸妈回家?”

她攥着拳头,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听见这话,眼泪掉得更凶,却还是扯着嗓子喊:“我不是要耗!是他们从来没好好听我说!现在只会用下跪逼我,这根本不是我要的!”

我往前迈了半步,声音里没了之前的耐心,带着点催促的急劲:“你要干什么啊!别光哭、光喊,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说啊!”

她被我这声追问逼得身子一颤,眼泪砸在地上,却还是咬着牙不肯松口,只是梗着脖子喊:“我要他们别再装!别再用下跪、离婚逼我!我要他们真的听我把委屈说完啊!”

我摆了摆手,不想再在警局里耗着,语气尽量缓和却带着坚决:“这些不用说了,有委屈回家慢慢说,这里不是掰扯的地方,回去吧,回去说。”

她刚喊到一半的话突然卡住,一下子懵了,睁着通红的眼睛盯着我,几秒后又皱紧眉头开始质疑:“回去说?回去了他们还会听吗?上次我想讲,我爸直接打断我,这次要是回去,是不是又要不了了之?”

父亲从地上慢慢撑着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火气,满是妥协的软和:“走,回家。这样,回去之后你说什么,我们都听啊!之前……之前是爸不对,对不起。”

她盯着父亲,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没散的警惕,一下子没接话。母亲赶紧跟着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凑到她身边轻声劝:“你看你爸都这么说了,咱们回家,好好说,啊?”

女儿盯着父亲,又看了眼身旁点头附和的母亲,到了嘴边的怒吼突然卡壳,一下子懵了——她好像没料到,父亲会主动道歉,还承诺愿意听她说话。

愣了几秒,她皱着眉又开始质疑,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尖锐:“真……真的会听我说完?不会我刚开口,你们又打断我吧?”

父亲没再多说,只是上前一步,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语气诚恳:“不会,爸保证。”

她盯着那只手看了半天,终究没再反驳,吸了吸鼻子,转身往门口走。母亲赶紧跟上,父亲最后看了眼地上的碎纸,也快步追了上去。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警局门口,这场闹剧终于落了幕。

【第90章(V),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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