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5年7月19日，下午。
地点：云江市云疗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大厅。
苏莎莎将章辉送到手术室后，我们愣在原地。刚才章辉被推倒的瞬间还清晰地在眼前晃，前台的玻璃被撞得嗡嗡响，他倒下时闷哼的声音像块石头砸在每个人心上。大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苏莎莎的尖叫、苏父的怒骂都像隔了层膜，只剩下消毒水味在鼻尖打转，所有人都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更没料到章辉会被推得这么重。
苏莎莎的父亲立马对女儿大发雷霆，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莎莎的鼻子骂得声音都劈了：“你这个孽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章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今天就没你这个女儿！”他一边骂一边扬手要打，被苏姑姑死死拉住，可那怒火像烧起来的柴火，怎么都压不住。
随后，章翔和章俊留下，我们去菜地。章翔红着眼圈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这里有我们盯着，你们快去菜地看看，别让线索真被破坏了。”章俊站在手术室门口，拳头攥得发白，只朝我们点了点头，那眼神里的焦灼和担忧，让我们不敢多耽搁，匆匆往门口走。
苏莎莎又一下子堵在医院大厅门口开始质疑我们，她像块秤砣似的扎在那里，头发凌乱，眼神却带着股疯劲：“你们想跑？是不是怕我跟着去菜地？我告诉你们，那地方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章辉就是故意装病想支开我！你们别想甩开我！”她伸开胳膊挡着路，谁劝都不听，活像块啃不动的硬骨头。
我说：“莎莎，你要干什么？那块菜地我们要去调查，你把章辉弄伤，想把我们支开，不就是想去那块菜地找你所谓的宝藏吗？我告诉你，没用的。”
苏莎莎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尖声质疑起来：“你胡说！我才不是为了什么宝藏！是你们故意针对我，想霸占那块地！章辉受伤就是他自己不小心，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别想栽赃陷害我！”她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不服气，仿佛笃定了我们在冤枉她。
我说：“你说的这些话我们会相信？你就是不相信我们。什么针对你，明明是你在针对章辉。那块菜地是章家的，不是你们苏家的。”
苏莎莎听到这话，眼睛一瞪，又开始尖声质疑：“谁针对他了？我只是想弄清楚菜地的事！章家的又怎么样？我去看看都不行吗？你们就是怕我发现什么秘密，故意拿章家当借口！我看你们就是心里有鬼！”她一边喊一边往前凑了两步，那股子蛮不讲理的劲儿又上来了。
我说：“你又不是我们ScI的调查员，他们章家四兄弟才是。我们去调查自家调查员相关的菜地，有什么问题吗？你非要死缠烂打弄清那块菜地？真是无语了。还说我们故意、心里有鬼，我看你才是心里有鬼，不然章辉怎么会平白无故受伤？说到底，就是你父亲一直把你惯坏了。现在早就不是什么公主时代，也不是你臆想的大女主时代，这里是讲规矩的新时代！”
苏莎莎被我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随即又梗着脖子尖声质疑：“ScI调查员又怎么了？新时代就不让人问真相了？我看你们就是拿身份压人！章辉受伤是意外，跟我心里有没有鬼有什么关系？我爸疼我怎么了？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你们不敢让我去菜地，就是心里有鬼，怕我揭穿你们的猫腻！”
我说：“你首先做个人吧。那块菜地跟你有什么关系？哦，听到别人说几句就非要去看看，看什么啊？有什么意义？轮得到你去查事情吗？真是无语了。果然啊，一直惯着你，迟早要完蛋。为什么？因为到最后只会成个废人，有什么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后啥都干不了。什么猫腻？你才有猫腻呢！别把我们ScI当傻子好吗？”
苏莎莎的姑姑在旁边听得直跺脚，忍了又忍，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冲上前对着苏莎莎的脸“啪啪”扇了几巴掌，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在胡搅蛮缠！我看你是真被惯得没个人样了！今天我非要替你爸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说：“苏莎莎，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吧。你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哼，你说我们管得宽，我看你才是管得最宽的那个。自己的生活不打理清楚，瞎操什么心？再说了，那块菜地不是你们家的，是章家的，现在出了问题，我们去调查有什么不对？你心里清楚，当初为什么要改我们那组的分数，这件事你必须面对，赶紧承认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
郦道丸看着苏莎莎这副样子，忍不住又开口：“这个恶魔，你以为能躲掉吗？当初改我们的分数干什么？就是看不惯我们拿奖，简直无耻又无能！你别想用弄伤章辉这事儿来掩盖你以前的罪行，我告诉你，他们ScI可不是傻子，全都是你搞的鬼！”
苏莎莎听了，像是被踩中了痛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指着我们尖声质疑：“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改分数了？那是你们自己技不如人！现在又翻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污蔑我，不就是想帮章辉出气吗？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故意联合起来针对我！”
我说：“行了，你别再说这种说辞了。我们联合起来针对你？明明是你一直在针对章辉，还想借着这事遮盖你以前的罪行，怕我们查出来是吗？简直就是个傻子，说难听点就是打不醒，刚才那几巴掌怕是还没打清醒。”
我的话刚落，苏姑姑气得脸都白了，上前一步对着她侄女“啪啪啪”又是几巴掌，打得又快又响。随后她指着苏莎莎破口大骂：“你这个死丫头！到现在还嘴硬！人家把证据都快摆到你脸上了，你还在这儿胡搅蛮缠！我今天非要把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打烂不可！当初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苏莎莎被打得捂着脸，却依旧梗着脖子喊：“你们ScI有什么了不起？我倒要问问，你们这破调查局是哪年成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说不定就是为了针对我才临时凑起来的！”她喘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扬声道，“我今年21岁，我倒要看看，你们这所谓的ScI，成立时间有我岁数长吗？”
她眼神里带着挑衅，显然是想从成立时间上找茬，以此来否定ScI调查的合理性。
我说：“告诉你吧。十年前，我刚上初中就成立了ScI小分队。到了2000年3月23日成立ScI基地，2001年年初升级为ScI调查局，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
苏莎莎眼睛一斜，满脸不信地开始质疑：“十年？我才不信！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随口编的年份？说不定就是这两年才弄出来的幌子，故意往自己脸上贴金！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我21岁，你们这所谓的十年调查局，还没我岁数大呢，装什么老牌机构！”
我说：“你不相信也没办法。我们从小就有不错的成就，到现在一直顺顺当当，那你呢？你以为机构成立时间比你岁数大才行？章辉都23岁了，比你大两岁，你觉得他是什么？十年前我们差不多13岁，已经在做自己的事了，而你呢？怕不是一直瘫在家里头吧？”
苏父叹了口气，对着苏莎莎说：“女儿啊，别再跟他们闹了。王鹏生都说了，他们从小就有成就，你呢？整天在家里头装腔作势，他们有自己的成绩，你啥都没有，还一个劲质疑他们，你这是不要脸啊。我之前也跟你说过，要支持他们，现在倒好，反而成了仇人。”
苏莎莎听了，像是被点燃的炮仗，跳起来尖声质疑：“谁说我啥成就没有？我在家里怎么了？装腔作势总比你们抱团骗人强！章辉大我两岁又怎样？他不还是被我推倒了？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故意拿这些来打压我！我才不信你们那些所谓的成就，指不定是编出来骗我爸的！”
我说：“那你如果这么说的话，你对得起你的母亲吗？你知道ScI中的S代表什么吗？是思念。我为什么要成立ScI，简单来说，你就是不相信别人说的话，就是想把我们拆散呗。你就是过意不去，你针对我们ScI，就相当于针对你的母亲，懂吗？你如果故意针对我们，就相当于针对你的母亲。为什么？因为我们ScI的调查员中，有一部分成员的母亲去世了，总共是14位。那14位母亲为什么会去世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们都是普通人，都有自己的母亲。你说我们故意针对你，可你针对我们，不就是想拆散我们吗？简直就是无语了。你恐怕早就知道我们ScI，到底想干什么？从头到尾，你到底要干什么？简直让人无语。还说我们编出来骗人，我看你才是来骗我们的吧。”
苏莎莎听到这话，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梗着脖子质疑：“少在这里扯这些有的没的！什么14位母亲去世，我看是你们故意编出来唬人的！我才不信！你们ScI到底有多少人？怕是没几个人吧，就敢在这里装模作样搞调查？我看多半是些乌合之众！”
我说：“你不要这样好吗？到底要干什么？再说了，我们有140多位成员，你不用怀疑了。以你的条件，看看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想法。我说每句话都从这里开始提，是让你说说你的想法，你的条件。”
苏莎莎眼珠一转，突然扬声道：“我的第一个条件，你们必须让我跟着去那块菜地！我要亲自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是不是真像你们说的只有调查线索，没有所谓的宝藏！要是你们不敢，就说明心里有鬼！”
我说：“这个条件我们不会答应。首先，你不是调查员，没资格跟着去。我们调查完之后告诉你情况还不行吗？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到底想干什么？说我们心里有鬼，简直无语。你的意思是那块菜地还藏着你的宝藏？真是没话说，第一个条件不符合，说第二个吧。”
苏莎莎咬了咬牙，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喊道：“第二个条件，你们必须当众承认，当初改分数的事根本不存在，是你们冤枉我！还要给我道歉，不然我就赖在医院不走，让你们谁也去不成菜地！”
郦道丸说：“行了，你忘了2004年那次科技小组比赛了？当时你当场改分数，还说我们是作弊的，现在想赖掉？”
陆景深这时也走了过来，接过话头：“郦道丸他们科技小组的分数我早就核实过，那组明明该得一等奖，是你死缠烂打不认账。当时你父亲也在场，都看在眼里。像你这样的人，做了错事还不承认，真是没什么意义。说什么冤枉你、事情根本不存在，不过是想删除记忆撇清关系罢了，这都怪你父亲一直惯着你。”
苏父听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叹了口气说：“你不会是江德高级中学陆校长的儿子吧？听说你父亲说你现在成了校董，真厉害啊。你看看人家，既是校董又是调查员，凭自己本事得来的身份，你呢？啥都没有。还想着让人家承认冤枉你，唉，当初明明是你当场改了那组的分数，我都看见了，你这孩子真是无可救药。”
苏莎莎被众人说得哑口无言，却依旧不肯罢休，梗着脖子喊出了第三个条件：“那我提第三个条件！你们必须让章辉出来跟我对峙，让他亲口说不怪我推他，还要说那块菜地我也能随便去！不然我就继续闹，让你们谁都别想安生！”
我说：“他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做手术呢，是你把他推进去的，这个条件根本不可能满足。说第四个吧。”
苏莎莎脸色变了变，却依旧不肯松口，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喊道：“第四个条件，你们ScI必须把那14位去世母亲的详细信息告诉我！包括她们的名字、去世原因，要是说不出来，就证明你们之前说的全是骗我的，那S代表‘思念’就是胡扯！”
我说：“你简直是疯了，死活不改这德性！赶紧提第五个，这个条件根本不可能，纯属无理要求。这些信息一旦透露，后果不堪设想，你就是想把我们害死、让ScI解散！不可能答应，说第五个。”
苏莎莎被怼得脸色铁青，却像打了鸡血似的，脱口而出第五个条件：“第五个！你们必须现在就去菜地，我要跟着去旁边看着！我不靠近，就站在边上看你们查！要是你们不敢带，就说明心里有鬼，之前说的全是假的！”
我说：“你这是耍什么花样？你根本不是ScI的调查员，别总想着靠什么身份来掺和。而且这个条件和你第一个条件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自相矛盾。不行，说第六个。”
苏莎莎咬着牙，像是被逼到了墙角，猛地喊道：“第六个条件！你们必须给我写一份保证书，保证调查完菜地后，不管发现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要是敢瞒着我一个字，我就去你们ScI门口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群只会藏着掖着的窝囊废！”
我说：“条件我们可以答应，不用写保证书，我们不是傻子。查完之后会告诉你情况。这样，苏父、苏姑姑，你们带着苏莎莎，站在她两边看好她，我们去那块菜地。必须拉住她，走！”
随后，章豪和章俊留下守着手术室，章翔跟着我们出发。来到张家的菜地，我们开始挖掘，苏莎莎在旁边远远看着。没多久，我们挖出了一个带锁的箱子。苏莎莎立刻喊道：“里面肯定是宝藏！我就知道！”
我说：“什么宝藏？你看好了，这是章家章爷爷留下的，跟你没关系。”
苏莎莎想起之前的争执，又开始发疯，最后气呼呼地跌坐在地上，喊道：“你们没有钥匙，打不开！”
我说：“你真是个老顽固。”话音刚落，章翔从旁边自家屋里拿来钥匙，打开了箱子——里面全是章家四兄弟从小到大的合照。
我说：“你看看，这才是宝藏。你以为宝藏就是金银珠宝吗？不是的。这箱子里的，是章家四兄弟的回忆，是他们的宝藏。章辉还在手术室里，你还要怎样？你所谓的宝藏不过是你的臆想，你提的每一个条件都透着胡搅蛮缠。现在你也看到了，这些都跟你无关，你就是个外人，还在这儿耗着干什么？”
苏莎莎愣了半天，突然又梗起脖子，提出第七个条件：“第七个！你们必须把这些照片给我一张！不然我就认定你们故意藏了真宝藏，把照片当幌子骗我！”
我说：“你真以为宝藏都是金银财宝？现在又不是海盗时代，哪还有那么多金银珠宝等着人挖？这些照片对他们来说就是最珍贵的宝藏，懂吗？非要要一张，简直是神经病！给你就给你，哼！但他们的回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第七个条件纯属搞笑。”
苏莎莎接过照片，却像是捏着块烫手山芋，狠狠扔在地上，随即又尖声提出第八个条件：“第八个！你们必须让章家四兄弟从此以后不准再碰这块菜地！这地方我看不顺眼，他们要是再敢来，我就天天来这儿闹，把菜地全毁了！”
章翔说：“我呸，简直无语了你！这块菜地是我们章家的，你看不顺眼又怎样？我才看着你不顺眼呢！你的意思是这块菜地碍着你了？简直莫名其妙！还说要把菜地毁了，这地是我们章家的，不是你苏家的！这是我们曾经奋斗过的地方，你毁了它有什么用？再说，这块菜地还供给着两位妇女和其他邻居家，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之前穿蓝色衣服的妇女也开口了：“我就看你们苏家永远是这副德行！这块菜地本就是公用的，轮不到你们独占，你们凭什么不能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那个戴头巾的女人也跟着说：“对，这块菜地我们来用是半公半私，合情合理。可你们呢？特别是你苏莎莎，跑到这儿来闹什么？简直搞笑！”
我说：“你为什么总跟这块菜地过不去？非要毁了它干什么？别这样了，这个条件根本不可能答应。还有最后两个条件，赶紧说吧。”
苏莎莎被众人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依旧不肯罢休，尖叫着提出第九个条件：“第九个！你们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这块菜地其实该归我苏家！不然我就天天来这儿撒泼，让你们谁也别想安生种菜！”
我说：“你的意思就是还想靠着这块菜地，挖里面所谓的宝藏？可这是章家的地，根本不可能变成你们家的。苏莎莎，你就面对现实吧。”
苏父叹了口气，拉着苏莎莎说：“女儿，我们家自己有菜地啊，就在房屋左边那块，不是这里，你懂吗？要挖宝藏去那里挖不行吗？别在这儿闹了，难道你还要把我们自家的菜地也挖了？真是让人无语。现在赶紧跟我回家，我真不知道该把你怎么办了，送农村去不行，放家里也不行，迟早要闯出大祸。”
我说：“不如送她去贺副校长弟弟贺叔的特殊学校吧，那里不光管未成年人，也收需要矫正的成年人，能让她好好学学怎么独自生活，怎么做人。”
苏父眼睛一亮，问道：“哎呦，是不是那个贺副校长的弟弟？我听说他有两个儿子叫贺俊生、贺俊伟，好像就在你们ScI？”
我说：“对，贺俊生和贺俊伟现在就在调查局里任职，做事挺靠谱的。”
苏莎莎被“特殊学校”几个字刺激得跳了起来，像是被逼到绝境般嘶吼着抛出第十个条件：“最后一个！你们要是敢送我去那种地方，我就立刻去举报章家四兄弟‘非法占地’！就算闹到官府去，我也要让这块菜地彻底封了，谁也别想再沾边！”
我说：“你简直是疯了！那个特殊学校让你去，你为什么不去？非要搞特殊？那地方就是帮着管理生活的，你自己的日子都管不好，还挑三拣四。说什么章家非法占地，你是眼睛瞎了吗？没看到这围墙围着的都是人家的地？跟你们苏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懂吗？要说非法占地，也是你在这里胡搅蛮缠！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莎莎被骂得脸色扭曲，却依旧不肯收敛，尖声喊出第十一个条件：“第十一个！你们必须让贺俊生、贺俊伟兄弟俩出来作证，说我从来没做过改分数、推章辉的事！不然我就赖在这儿不走，天天在章家门口哭嚎，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ScI欺负人！”
我说：“你真是疯了！没改过分数、没推章辉？你这就是想抵赖，想撇清关系！谁欺负人了？明明是你欺负章辉！简直无语。再说了，那地方是帮你管理生活的，你自己日子都过不好，还在这儿说东说西。先学会做人吧你，要是连人都做不好，就是丢你们苏家的脸！”
苏莎莎被怼得浑身发抖，却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扯着嗓子喊出第十二个条件：“第十二个！你们ScI必须公开声明，说我苏莎莎是你们认可的‘荣誉调查员’！还要给我发个证！不然我就去镇上贴大字报，说你们包庇罪犯、打压好人，让你们名声扫地！”
我说：“连人都做不好，还想当什么荣誉调查员？要什么公开声明？我告诉你，你连加入ScI的资格都没有！你就是嫉妒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可你的生活是要靠自己创造的，不是抢来的！还想去镇上贴大字报？真敢那么做，到时候有你好受的！那不仅是对我们不敬，更是对你母亲的不敬，你父亲的工作都可能被你连累丢了，到时候你能怪谁？”
苏莎莎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尖叫着抛出第十三个条件：“第十三个！你们必须把章家四兄弟的合照全给我！还要让他们当众说，这些年最对不起的人是我！不然我就去找媒体，说你们ScI滥用职权、欺负老百姓，让你们彻底臭名远扬！”
我说：“你这样闹下去有什么用？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你！别以为离了你我们ScI就活不成了，我告诉你，你就是被你父亲惯坏了！刚才那几巴掌根本没打醒你，就得使劲打，让你彻底清醒！不然的话，只能直接送你去特殊学校！”
苏姑姑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听我这么一说，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去对着苏莎莎的脸“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狠打，一边打一边劈头盖脸地大骂：“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非要逼死我们才甘心是吧？人家都把道理说烂了，你还在这儿胡搅蛮缠！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不可！”
苏莎莎被打得嘴角渗出血丝，却依旧像头蛮牛似的梗着脖子，含糊不清地嘶吼着新的条件：“我……我要你们把ScI调查局的章辉那间办公室让给我！以后我要坐在那里办公，你们谁也不许拦着！不然……不然我就天天躺在章家菜地打滚，让你们连菜都种不成！”
我说：“这块菜地我们不种也没什么，再说ScI附近本来就有块菜地。你简直是疯了，还想让章辉的办公室给你？你去了又能干什么？他们那组都是男成员，突然插进一个你这样的，算怎么回事？你自己也说了不是ScI成员，就只会死缠烂打。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啊！”
苏莎莎被问得一愣，随即脖子一梗，蛮横地喊道：“我不管！你们得告诉我怎么才能加入ScI调查局！我就要加入，现在就告诉我规矩！要是敢瞒着我，我就继续闹，闹到你们不得不收我为止！”
我说：“加入我们ScI？你说什么风凉话呢？就你这样，能进得来吗？你看看这箱子里的宝藏，都是他们用心守护的回忆，你却只想着搅混水。还不如赶紧去特殊学校，先学会做人再说。你连个搭档都没有，懂不懂团队协作？就想加入？简直无语。别搞这些没用的了，我们人够多了，不差你一个。”
苏父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拉住女儿，扬手就往她脸上“啪啪啪”扇了几巴掌，怒吼道：“我现在就送你去特殊学校，看你还怎么闹！”
苏莎莎被打得晕头转向，却依旧不肯服软，捂着脸颊尖叫道：“我不去！除非你们让我当ScI的副组长，什么事都得听我的！不然我就死在这儿，让你们都担上人命官司！”
我说：“还想当副组长？你简直是疯了！ScI调查局早就有局长和副局长了，下面还有一组到十组，加上后勤组、法医组、刑警队、特警队、行动组这些，分工明确得很。就你这脑子，能理清楚这些吗？让你解个最简单的任务题都未必行。你以为我们ScI是什么？赶紧说说你脑子里的ScI是啥样的！”
苏莎莎被问得一怔，随即梗着脖子喊起来，说出来的ScI模式却跟我们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知道的ScI才不是你们这样！就是要听一个老大的，老大让干啥就干啥，不用分什么组！出去调查就直接冲上去问，问不出来就硬抢！哪用得着你们这么麻烦，又是分析又是取证的？还有，加入的人不用看什么本事，只要跟老大关系好就行！你们这根本就是瞎折腾，一点都不厉害！”
我说：“你这全是蛮横蛮力，我们靠的是智慧，哪像你满脑子都是什么老大、硬抢，简直跟黑社会没两样！ScI根本不是这种模式，你以为不用看本事、靠关系就能成事？真是可笑！给你个案子，你怕是折腾大半天也查不到半点信息，我们早上发生的命案，上午就能解决，你能比吗？之前还说要跟章辉结婚，现在他躺在手术室里，你又来抢菜地、争职位，你到底想干嘛？醒醒吧！”
苏莎莎被骂得眼神发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尖声抛出新的条件：“我不管！你们必须让章辉醒了之后跟我道歉，说他不该拒绝我的追求！还要让他保证，等他好了就跟我处对象，不然我就天天守在手术室门口，谁也不许进去看他！”
我说：“你懂不懂什么是兄弟情、姐妹情？你有表妹苏倩倩，你们俩好好相处不行吗？非要闹成这样，难道就必须成家不可？你这简直是傻气和蛮不讲理凑一块儿了。这里不是你的恋爱频道，是我们的悬疑调查现场，别再胡闹了行不行？”
苏莎莎被这番话怼得瞬间懵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章翔看着她，叹了口气说：“我小弟章辉曾写过一封信，想交给你，可你始终不给机会。他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没想到你竟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算了，这封信没必要给你了，你就是被你父亲惯坏了！”
苏父听着这些话，怒火再也压不住，对着苏莎莎“噼里啪啦”一顿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死死拉住她，又狠狠给了她几巴掌，吼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苏莎莎被打得跌坐在地上，突然“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头发散乱着，眼泪混着脸上的红肿往下掉，却依旧带着哭腔喊：“我不管……我就是要章辉……我就是要进ScI……你们不答应，我就跪死在这儿！反正我活着也没人懂我，不如死了干净！”
她一边喊一边用头往地上撞，“咚咚”作响，像是在撒泼又像是真的绝望，苏父看得又气又心疼，想去拉又被她甩开，只能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苏倩倩看着苏莎莎跪在地上撒泼的样子，又气又急，忍不住冲上前喊道：“表姐！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了这些不着边际的事闹到这份上，你还要不要脸了？章辉哥还在手术室里躺着，你在这里又哭又闹的，像什么样子！赶紧起来！”
她想伸手去拉苏莎莎，却被对方狠狠甩开，苏莎莎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瞪着她：“你少管我！你懂什么！”
苏倩倩被她吼得一愣，随即红了眼眶：“我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偏执，但我知道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这样闹，只会让所有人都看不起你！”
苏莎莎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眼神却又变得执拗起来，指着我们喊道：“你们懂什么！ScI就该是我说了算的样子！不用查案，不用分析，就该像江湖帮派一样，谁厉害谁说了算！我进去了就能管着所有人，章辉也得听我的！你们现在这样循规蹈矩的，根本没意思！”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到时候我让他们把所有案子都交给我，我想查就查，不想查就扔一边！谁不听话我就罚谁，像章辉这种，就得天天跟着我，看他还敢不敢不搭理我！这才叫ScI该有的样子，你们现在这样，太窝囊了！”
苏姑姑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听苏莎莎这番胡言乱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厉声骂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江湖帮派？还说了算？我看你是脑子彻底坏掉了！ScI是正经的调查机构，不是让你发疯撒野的地方！章辉把你当妹妹，我们一家人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么作践自己、折腾别人？我今天非撕烂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不可！”
说着，苏姑姑就要上前，被苏父赶紧拉住，她却依旧气得直跳脚：“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侄女！丢人现眼！赶紧给我闭嘴，再敢说一句混账话，我就没你这个侄女！”
苏莎莎像是没听见姑姑的怒骂，依旧魔怔似的念叨着：“ScI就得听我的……我进去了，第一个就改规矩，不用学那些麻烦的分析，不用守那些破纪律……谁不服就赶出去，章辉必须跟我一组，天天看着我……你们不懂，这才是厉害的ScI，你们那套太弱了……”
她越说声音越响，眼神发直，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她幻想中的“ScI”，完全不管周围人又气又无奈的眼神。苏父急得直叹气，伸手想去捂她的嘴，却被她狠狠推开。
我说：“照你这么说，ScI成了黑社会组织了？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像你这样拎不清的女人，再这么胡闹下去迟早要完蛋，赶紧面对现实吧！你以为ScI是什么？我们是负责调查案件、维护秩序的，懂吗？什么黑帮派、江湖那套，全都是你看小说看入迷了的幻想！简直无语，你的想法太荒唐了！”
苏莎莎被戳中痛处，猛地跳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喊：“什么幻想！我这是最厉害的构想！ScI就该有自己的地盘，谁敢不服就打出去！查案不用找证据，看谁不顺眼就抓起来审！章辉他们那组太弱了，换我来带，保证三天就能扫平所有案子！”
她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到时候我让贺俊生贺俊伟当我的左右手，谁敢不听就让他们兄弟俩收拾！菜地改成训练场，天天练打架，看谁还敢来捣乱！这才叫有气势，你们那套磨磨唧唧的，根本成不了事！”
这番话听得众人目瞪口呆，苏父气得脸都白了，扬手就要再打，却被她灵活躲开。
我说：“行啊，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像你这样的，我们早就把你抓起来了，还能让你在这儿大吵大闹？你以为我们ScI是坏组织吗？看谁不顺眼就抓谁？简直无语，像你这样的女人要是再多些荒唐念头，最后不变成精神病才怪。”
苏倩倩说：“表姐，你不要这样。现在是和谐社会，不是那种黑暗社会了。你以为ScI是什么？ScI是专门消灭那些违法组织的，是维护正义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说：“简直就是一个叛逆期的小孩，一点道理都听不进去。”
苏莎莎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尖声质疑：“谁是叛逆小孩？你们才不懂！我这是有远见！你们就是怕我比你们厉害，才故意贬低我！什么维护正义，我看你们就是怕我揭穿你们的真面目！”
我说：“你说，我们的真面目是什么。”
苏莎莎像是早就等着这句话，脖子一梗，尖声喊道：“你们的真面目就是假正经！表面上查案维护正义，其实就是抱团欺负人！章家四兄弟仗着人多，把好差事都占了；ScI故意护着他们，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你们不让我加入，就是怕我戳穿你们这点小心思，怕我抢了你们的风头！”
我说：“按照你现在这胡搅蛮缠、张口就污蔑我们是黑组织的样子，再敢往前冲一步，或者继续造谣生事，那就算袭警了，你知道吗？到时候可就不是送你去特殊学校那么简单了，直接按规矩办！”
苏莎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突然转向苏姑姑，声音带着一丝诡谲：“姑姑，这些事其实是你家宝贝女儿苏倩雯告诉我的！我早觉得改分数不对劲，果然是她在背后搞鬼！”
郦道丸在一旁听着，皱着眉叹了口气：“对不起，真没想到会是苏倩雯。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说？现在事情闹到这步田地，你才开口，是怕了吗？别担心，ScI会帮你们把事情查清楚的。”
苏莎莎急忙接话，语气里满是委屈：“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台词、那些主意，全都是她教我的！姑姑，你快管管你女儿吧！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要是早告诉你，她早就对我使坏了！”
苏姑姑听得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懵了，想起刚才对苏莎莎的几巴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里满是愧疚，最终颤巍巍地开口，声音带着哽咽：“莎莎……对不起，是姑姑冲动了，冤枉你了……”
苏倩雯被戳穿后，顿时像炸了毛的猫，在原地大吵大闹：“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疯癫，关我什么事！”
此时的苏莎莎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身形看着清瘦了不少，她冷冷地盯着苏倩雯：“是你逼我疯的！那些歪主意、那些鬼话，全都是你整出来的！你看看章辉，现在还在手术室里躺着，这难道不是你的馊主意害的？我真是受够了你的鬼话！你才15岁，心思怎么这么恶毒！”
郦道丸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地开口：“我们当时是科研小组的对手，你现在跑到这里来瞎搅和什么？简直是疯了！现在事情既然清楚了，我也不想再闹了，都是她的馊主意。爸妈，我们走，回厉家镇去。”
郦道丸的父母听得一脸懵，愣了半天，才木然地跟着女儿往外走。
苏倩雯见状，怒火中烧，猛地冲上去拉住郦道丸的胳膊，尖叫道：“你想走？没门！把话说清楚再走！凭什么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
郦道丸说：“当时那个改分数的现场，动手脚的应该是你吧，苏倩雯？你要知道，改分数根本没用，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还要连累苏家的人吗？现在好了，所有人都被你搅得晕头转向。我们俩都是15岁，能不能懂点事？别说了，反正我要回去了，明天开始好好上学，从此以后再也不想来这里闹了，这一切都怪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简直无语。现在好了，天都快黑了，下午时间都过了，夕阳都西下了，你还在这里闹，有什么用啊？”
苏倩雯被这番话怼得脸色涨红，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大发雷霆：“你少血口喷人！改分数的事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没用考不好，才想赖别人！现在想跑？没门！你把事情搅成这样，想拍拍屁股就走？我告诉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她一边吼一边死死拽着郦道丸的衣服，指甲都快嵌进对方肉里。
郦道丸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屑：“去年那个科学小组比赛，你们自己分数那么低，竟然想改我们的分数，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还在这里胡扯什么？难怪会这样，恐怕是你父母平时太惯着你了！”
苏姑姑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对着亲生女儿苏倩雯“噼里啪啦”一顿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为了赢比赛竟然想改分数，还挑唆莎莎闹成这样，你对得起谁？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时，苏倩雯的父亲也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听到这乱糟糟的争吵，弄明白前因后果后，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苏倩雯的鼻子怒吼：“你个混账丫头！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不正！比赛靠的是真本事，你却动歪门邪道，还连累这么多人！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苏姑姑越骂越气，眼泪都掉了下来：“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做人要光明磊落，你全当耳旁风了？章辉现在还在手术室里，你却在这里搞出这么多事，你良心过得去吗？”
苏父也跟着呵斥，声音因愤怒而沙哑：“我们辛辛苦苦供你读书，是让你学本事，不是让你学这些歪门邪道的！今天这事要是解决不了，你以后就别认我这个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骂得苏倩雯头都抬不起来，从一开始的嘴硬反驳，到后来的低头啜泣，最后干脆蹲在地上哭个不停。
我说：“要不就把她送进特殊学校吧，听说那学校和普通学校也差不多，正好能好好管管她这些歪门邪道的心思，教教她怎么独自生活、怎么正经做人。”
苏姑姑抹了把眼泪，看着蹲在地上的苏倩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个败家子！事到如今，也只能送你去特殊学校了，让那里好好治治你的坏毛病！现在这样，也算是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了。”
苏倩雯一听“特殊学校”四个字，像是被踩了痛处，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又开始大发雷霆：“我不去！那种地方是给疯子去的！你们凭什么送我去？都是郦道丸害我的！是她先跟我争比赛名额的！我不去！死也不去！”她一边喊一边使劲跺脚，眼泪混着怨气，把地面都踩得咚咚响。
郦道丸看着苏倩雯歇斯底里的样子，冷冷地说：“行啊，你继续闹。什么叫我跟你抢比赛名额？那明明是靠实力挣来的名次好吗？我们组的科学研究成果，每一份都是按规范格式做的，经得起查。你呢？眼睛里那股子怨气丧来丧去的，丧些什么？别这样了行不行？”
她顿了顿，又道：“再说特殊学校怎么了？那里不过是帮人改正毛病的地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说那里都是像我这样的人？还说什么疯子？要是真疯了，那是该送精神病院，跟那些真正失控的人待着。你把特殊学校跟精神病院混为一谈，简直是胡扯！那地方是帮你改掉那些歪心思、邪念头的，懂吗？”
苏倩雯被郦道丸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梗着脖子质疑道：“你少装好人！特殊学校要是真那么好，你怎么不去？还不是觉得我丢人，想把我扔去那种地方眼不见为净！什么改正邪念，我看就是想把我关起来，让所有人都忘了我做的事！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她越说越激动，指着周围的人喊道：“还有你们，一个个都帮着她说话！不就是因为她家跟章家走得近吗？我改分数怎么了？还不是你们先看不起我们组的成果！现在倒好，什么错都怪到我头上，我不服！”
郦道丸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真是无语了，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自己没本事，就知道在这里哒哒哒瞎嚷嚷，跟个没断奶的小孩似的。行吧，你还小，我不跟你计较了，我们走。”
说着，她拉着父母就要往外走，苏倩雯却突然冲上前，张开双臂拦在门口，尖叫道：“谁都不能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踏出这个门半步！”她死死盯着郦道丸，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怼，像一头被惹急了的小兽。
苏倩雯的父亲本就被女儿的胡搅蛮缠气得浑身发抖，见她还敢拦着人不让走，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脑。他一把拽过苏倩雯，扬起手就朝着她脸上狠狠扇了过去，一边扇一边怒吼：“你这个孽障！还不嫌丢人现眼吗！给我让开！”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里回荡，一下接着一下，苏倩雯被打得脸颊红肿，哭喊声都变了调，却依旧死死扒着门框不肯松手。苏父越打越气，最后被苏姑姑和周围的人强行拉住，他指着女儿，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章翔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急切：“我弟弟章辉从手术室出来了。”
这话刚落，苏倩雯像是被什么刺激到，猛地挣脱开众人，一怒之下转身就往医院冲。我们见状，也赶紧跟在她身后，快步朝着医院赶去。
刚到医院大厅，苏倩雯就像撒了泼似的，对着迎面走来的护士大声嚷嚷：“章辉呢？他在哪儿？我要见他！都是他害我被家里人骂，被送去破学校！我要问问他凭什么！”
她声音尖利，引得大厅里不少人侧目，几个病人家属皱着眉往这边看，护士连忙上前想劝她小声点，却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我找章辉！让他出来！”
苏倩倩追上来，看到苏倩雯在医院大厅里撒野，又气又急地喊道：“苏倩雯，你疯了吧！这里是医院，章辉哥刚从手术室出来需要静养，你在这里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赶紧停下！”
她伸手想去拉苏倩雯，却被对方狠狠甩开，苏倩雯红着眼瞪她：“你少管我！要不是你们都帮着外人，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我就是要让章辉看看，他害得我多惨！”
苏倩倩被她这番歪理气得发抖：“你自己做错事还怪别人？章辉哥躺手术室里都是因为谁？你还有脸在这里闹！”
苏倩雯像是被苏倩倩的话点燃了引线，瞬间炸了毛，在大厅里跳着脚大喊：“我做错事？我做错什么了？不就是改个破分数吗？凭什么所有人都针对我！章辉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运气好进了ScI，他有什么资格让你们都护着他？”
她一边喊一边往病房方向冲，被护士拦住后，竟伸手去推搡对方：“滚开！都给我滚开！我今天非要闯进病房，让他给我道歉！是他让我被我爸打的，是他让我要去那个破学校的！”
周围的人都被她这副疯癫模样惊到了，几个医生闻声赶来，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她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在原地嘶吼，声音穿透了医院的安静，格外刺耳。
苏倩雯的父亲追进医院大厅，见女儿还在撒泼，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冲上去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厉声呵斥：“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里是医院！章辉刚从鬼门关走一遭，你在这儿胡搅蛮缠，是想让所有人都指着我们苏家的脊梁骨骂吗？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正乱着，贺副校长的弟弟贺叔匆匆赶来，看到大厅里的阵仗，先是皱了皱眉，随即朝我这边走来，问道：“风生，怎么了这是？我听人说，又有人要去我们学校？”
我指了指还在挣扎哭闹的苏倩雯，无奈地说：“就是她，叫苏倩雯，从刚才就一直在这儿闹，没个消停。”
苏倩雯被父亲攥着胳膊，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突然发力挣脱开，在大厅里疯了似的乱来乱去。她一把扫掉旁边护士站的宣传册，又抬脚踢向走廊的塑料椅，嘴里还尖叫着：“我不去！谁也别想逼我去那个破学校！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要回家！我要让我妈评理！”
她撞得旁边一个拎着保温桶的家属一个趔趄，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汤洒了一地。家属气得直骂，她却像没看见似的，依旧在大厅里横冲直撞，引得更多人围过来看热闹，医生护士赶紧上前想控制住她，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苏姑姑看着女儿在医院大厅里如此丢人现眼，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几步冲到苏倩雯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讨债鬼！还嫌不够丢人吗？在医院里撒野，你是想把我们老苏家的脸全丢光才甘心是不是？人家章辉刚从手术室出来，你就在这儿祸害别人，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她越骂越激动，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教你学好你不听，偏偏学这些歪门邪道，现在闹成这样，你让我以后怎么在亲戚邻里面前抬头？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给我安分点！”
苏倩雯被骂得愣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凶，却依旧不肯消停，在地上打着滚撒泼：“我不管！我就是不去！你们都欺负我！”
我说：“动手吧，她这样根本控制不住，直接抬走算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几下就将还在撒泼的苏倩雯制住，不管她怎么挣扎哭闹，直接抬着往外面的车走去。大厅里总算安静了下来。苏倩倩和苏莎莎看了一眼这情形，也没再多说什么，跟着各自的家人离开了。
张家四兄弟里，另外三个留下照顾刚出手术室的章辉，我则和其他人一起回到了ScI调查局。郦道丸也回了她的厉家镇。两个小时后，这场闹剧才算彻底平息。
临近晚饭时，ScI调查局的大厅里突然又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女人正叉着腰在那里大发雷霆。没多久，苏姑姑（苏倩雯的母亲）、苏倩倩、苏莎莎，还有苏倩雯的父亲和苏莎莎的父亲也匆匆赶了过来。众人一看，那个吵闹的女人竟然是苏倩雯的姑姑。
她指着调查局的人喊道：“你们凭什么把我侄女送走？不就是闹了几句吗？用得着这么狠心？我告诉你们，今天不把人给我交出来，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苏莎莎看着苏倩雯的姑姑在那里无理取闹，忍不住上前一步厉声说道：“你疯了吗？倩雯虽然是你侄女，可你一味惯着她有什么用？现在闹出这么多事，连累了我们整个苏家，你对得起谁？我看你怕不是早就怂恿她这么做了吧？在这里撒野不如早点闭嘴，他们ScI可不好欺负，再闹下去，随时能把你抓起来！”
苏倩雯的姑姑被这话怼得脸色涨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狮子，瞬间又开始大发雷霆：“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惯着我侄女关你什么事？苏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姓插嘴？什么叫我怂恿她？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姑侄俩！ScI了不起啊？我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不把倩雯还给我，我拆了你们这破地方！”她说着就要往里面冲，被门口的守卫死死拦住，嘴里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
就在苏倩雯的姑姑撒泼耍赖时，陈迪迦、吴连秋、熊可乐、杨秋萍、蒲玲、杨容芳、周提春七个女生突然从ScI调查局里冲了出来。她们迅速站成一排，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形成一道严整的队形，气场瞬间压过了现场的混乱。
陈迪迦作为领头，往前一步，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撒野的地方。苏倩雯的所作所为有监控为证，有多人指证，证据链完整，送她去特殊学校是多方协商后的结果，合理合法。”
吴连秋紧接着开口，语气冷静又犀利：“你作为长辈，不仅不反思侄女的过错，反而在这里寻衅滋事，试图干扰调查秩序。按照规定，我们有权以‘妨碍公务’对你采取措施。”
熊可乐抱着胳膊，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刚才你说要‘拆了这里’？恐怕你还不知道，这里的安保系统连专业爆破队都得掂量掂量，就凭你？”
杨秋萍拿出随身携带的记录仪，晃了晃：“你刚才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被录下来了。如果继续胡闹，这些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到时候可就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了。”
蒲玲上前一步，语气严肃：“苏家的事我们管不着，但在ScI的地盘上，就得守我们的规矩。念你是长辈，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别等真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后悔都来不及。”
杨容芳补充道：“特殊学校是为了纠正苏倩雯的行为，不是害她。你现在闹得越凶，越显得你在纵容她犯错，最后只会让她在歪路上走得更远。”
最后，周提春收尾，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给你三分钟时间，要么自己安静离开，要么我们按流程处理。选吧。”
七个人分工明确，有理有据，语气冷静却字字带力。苏倩雯的姑姑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和一连串的话砸懵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灭了大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彻底没想到这七个女生会如此强势，一时间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莎莎往前站了站，目光直视着苏倩雯的姑姑：“你不要以为嫁进苏家，就能在这里张牙舞爪。我告诉你，论起在苏家的根，你才是外来人，我可是正经姓苏的！”
这话像是往苏倩雯姑姑的火上浇了油，她瞬间又炸了，指着苏莎莎的鼻子就开始大发雷霆：“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我进苏家多少年了，轮得到你一个小辈来教训？姓苏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被人当枪使的货！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要么把倩雯给我放出来，要么谁也别想好过！”
她一边吼一边想冲过去推苏莎莎，却被陈迪迦等人眼疾手快地拦住。七人依旧站成整齐的队形，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让她的动作硬生生顿住了。
苏莎莎毫不退让，继续说道：“这里虽是苏家的事，但你不就是把苏家当成你耍威风的地方，把我们都当枪使吗？你在这里闹来闹去有什么意义？说白了就是想一直惯着你侄女，现在她被送到特殊学校，是该受管教了，你再在这里‘当当当’地喊冤有什么用？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生活，凭什么非要按你的想法来？你这样一味惯着她，迟早要把她惯废了！”
这番话像针一样扎在苏倩雯姑姑心上，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又一次对着众人歇斯底里地大发雷霆。看这架势，今晚的风波怕是难以平息了……
【第32章下半部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