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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7月16日早上。

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布置一新的场地上,红地毯从楼下一直铺到楼上,像一条鲜艳的绸带,指引着方向。

莉莉和她的姑姑、梅兰冠、梅兰露、她们的姑姑以及姑姑的女儿梅兰欣,还有慕莲斯和她的姑姑,一行人陆续走进来。当看到场地里整齐排列的桌椅、墙上醒目的装饰,以及早已端坐等候的众人时,他们瞬间愣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忘了言语。

我们ScI的成员早已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们。他们几人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走到了后面的位置站定,眼神里带着一丝局促和不安。

随着音乐声响起,郑军和江伟翔走上台前,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郑军微笑着开口:“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欢迎大家来到ScI成立十周年的收官庆祝大会现场!”

江伟翔接着说道:“今天,我们齐聚一堂,共同见证这个特别的时刻。首先,请允许我们为大家介绍莅临本次大会的各位领导,他们分别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前排的座位,清晰地念出名字:

云江市的江省长、江市长;运城省江厅长;

双峰警察局局长张强、副局长郑叔(郑局);

ScI调查局副局长张邵浩、张邵峰;

雷霆市赵局;川市韩局;田原市李局;

兰海市刘局;南莲市宋局;南芽市田局;

南化市陈局;南合市沈局;四南州马局;

还有江德高级中学的陆校长、贺副校长。

每念到一个名字,对应的领导便起身示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站在后面的莉莉一行人,听到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看着那些起身示意的领导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之前的质疑、嘲讽,在这一刻仿佛都被冻结了,只剩下满脸的震惊和茫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些曾经被他们认为是“花钱雇来的扮演者”的人,竟然真的是各个地方的重要领导。

屏幕上,“ScI成立十周年”几个大字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十年来的风雨与荣光。庆祝大会,就在这样震撼的开场中,正式拉开了序幕。

郑军抬手示意,场内渐渐安静下来:“接下来,有请各位领导依次上台讲话,与我们分享对ScI的期许与嘱托。”

江省长(云江市) 首先站起身,步履稳健地走上台。他拿起话筒,目光温和而有力:“各位同仁,各位年轻的朋友,今天能参加ScI成立十周年庆祝大会,我深感荣幸。十年来,ScI从最初的几个人,发展到如今能承担起地方调查、协助维护社会安宁的团队,这份成长离不开每一位成员的坚守与付出。你们用实际行动证明,普通人也能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用专业和责任守护身边的人和事。希望未来,ScI能继续秉持初心,严守原则,为社会稳定贡献更多力量,云江市永远支持你们!”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紧接着,江市长(云江市) 走上台,接过话筒:“刚才省长的话道出了我们的心声。ScI这十年,我看在眼里——从最初处理邻里纠纷、协助警方排查线索,到如今能系统性地调查复杂事件,你们的专业性在不断提升。我想说,一个城市的安宁,既需要我们这些公职人员的努力,也需要像ScI这样有担当的民间力量补充。你们扎根基层,了解民情,这是宝贵的优势。希望你们继续保持这份热忱,与政府部门紧密配合,让云江市的明天更安稳。”

江厅长(运城省) 随后上台,语气沉稳:“作为运城省的代表,我要为ScI点个赞。这十年,你们协助我们破获了不少跨区域的疑难案件,尤其是在追踪‘杰克号’这类长期悬案中,提供了关键的线索支持。你们的调查不受地域限制,思路灵活,往往能发现我们忽略的细节。未来,省厅会进一步为你们提供必要的资源协调,希望你们能在合规的前提下,继续发挥优势,成为我们打击犯罪、维护社会秩序的重要助力。”

张强局长(双峰警察局) 大步上台,声音洪亮:“我跟ScI打交道最多,最清楚他们的能耐。别的不说,就说前阵子那起工厂失窃案,我们查了半个月没头绪,ScI三天就找到了关键证据,帮我们锁定了嫌疑人。他们不是警察,却比不少新手警员更懂侦查技巧;他们没穿警服,却揣着一颗比谁都热的正义心。在这里,我代表双峰警局表个态:只要是ScI需要协助的合法调查,我们绝不推辞!”

郑副局长(双峰警察局,郑叔) 笑着走上台,语气亲切:“我看着ScI里不少年轻人长大,知道他们不容易。最初家里人不理解,外人质疑,他们硬是凭着一股‘不查清真相不罢休’的劲儿坚持下来。这十年,他们帮过不少老百姓解决难题,比如找回走失的老人、查清被偷的庄稼是谁干的……这些事看似小,却暖了人心。希望他们以后别太拼,注意安全,我们这些长辈永远是他们的后盾。”

张邵浩副局长(ScI调查局) 上台时,场内响起一阵欢呼——他是ScI的“元老”之一。“十年前,我们几个人在一间小出租屋里成立ScI,当时就一个念头:‘让有理的人不被欺负,让藏着的猫腻见光’。现在看来,我们做到了。但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接下来,我们会完善调查流程,加强成员培训,让ScI更规范、更专业。也请大家监督,我们绝不碰红线,绝不滥用调查权,永远做守护正义的‘普通人’。”

张邵峰副局长(ScI调查局) 接过话筒,补充道:“我哥说的是我们的底线。另外,我想对今天来的各位质疑者说一句:感谢你们的监督,正是这些质疑,让我们不断反思、进步。但也请相信,ScI的每一步都走得正、行得端,欢迎大家随时查阅我们的公开调查记录(涉密案件除外),我们不怕看,更不怕查。”

赵局(雷霆市) 一上台,就指了指台下的两个儿子:“我那俩小子在ScI待了五年,回家总说‘团队里的人比亲人还亲’。起初我担心他们耽误工作,后来发现,他们在这里学会了责任、担当,还有怎么‘好好说话’——以前在家跟我犟嘴,现在能心平气和地讲道理了。这就是ScI的魔力,能让人成长。雷霆市支持所有像ScI这样传递正能量的团队,未来我们会加强合作,共同守护一方平安。”

韩局(川市) 语气干练:“川市与ScI合作过三次,每次都很愉快。他们提交的调查报告逻辑清晰、证据扎实,帮我们省去了很多弯路。印象最深的是去年那起假化肥案,ScI卧底半个月,摸清了造假窝点和销售网络,我们一举端掉了整个链条,挽回了农民损失。这样的团队,我们川市举双手欢迎,合作越多越好!”

李局(田原市) 上台时,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这是田原市去年的‘民生感谢信’统计,其中提到ScI的有17封——有人感谢他们找回被拐的小狗,有人感谢他们查清了村里的灌溉水被谁截断了……这些事不大,但说明老百姓认他们。田原市会为ScI提供必要的民生信息支持,比如失踪人口档案、农作物种植记录等,让他们的调查更顺利。”

刘局(兰海市) 笑着说:“兰海市靠海,以前总有些‘海霸’欺负渔民,渔民敢怒不敢言。前年,ScI悄悄跟着渔船出海,录下了‘海霸’强收保护费的证据,我们据此端掉了那个团伙。现在渔民见了我就说‘多亏了那帮戴眼镜、拿本子的年轻人’。这就是ScI的价值——在看不见的地方,替老百姓撑腰。未来,我们会一起守护这片海的安宁。”

宋局(南莲市) 语气诚恳:“南莲市是旅游城市,游客纠纷多。ScI帮我们处理过几起‘黑导游’宰客案,他们假装游客卧底,收集了完整的证据链,让我们依法处罚时有据可依。游客满意了,我们的口碑就上去了。所以我常说,ScI是我们的‘编外智囊’,有他们在,我们处理问题更有底气。”

田局(南芽市) 特意强调:“我是南芽市的田局,不是南莲市的。之前听说有人质疑ScI的合法性,我可以明确说:南芽市司法局审核过他们的调查资质,他们的所有调查行为都在法律框架内,从未越界。相反,他们帮我们调解了多起陈年邻里纠纷,化解了不少潜在的矛盾。这样的团队,值得信任。”

陈局(南化市) 上台时,带着一份锦旗:“这是南化市几个社区居民联合送的,上面写着‘为民办实事,清风拂人心’,托我转交给ScI。去年他们帮社区查清了物业挪用维修基金的事,让老百姓的钱回到了该去的地方。这种实打实的付出,比任何辩解都有力。南化市永远欢迎ScI来开展工作。”

沈局(南合市) 语气严肃:“南合市曾有过质疑ScI的声音,包括我在内,都担心‘民间调查’会引发混乱。但去年一起企业排污案,ScI用三个月时间收集了完整的排污数据和受害者证词,帮我们顺利起诉了企业,也让我改变了看法。事实证明,只要导向正确、方法合法,民间力量能成为治理的重要补充。”

马局(四南州) 带着地方口音,话语朴实:“四南州偏远,有些事我们顾不过来。前年山里的药材被偷,是ScI翻了三座山找到偷药贼;去年村里的小学危房,是他们帮忙收集证据,让相关部门及时拨款修缮。这些事,我们记在心里。ScI的年轻人,能吃苦、有良心,四南州的百姓感谢你们!”

最后,陆校长(江德高级中学) 和贺副校长一同上台。陆校长笑着说:“ScI里有不少我们学校的毕业生,他们上学时就爱‘打抱不平’,总帮同学解决矛盾。现在看来,这份初心没变。学校为他们骄傲,也希望他们别忘了‘终身学习’——调查需要知识,解决问题需要智慧,常回学校充充电,我们随时欢迎。”

贺副校长补充道:“作为教育工作者,我们最看重‘责任’二字。ScI的十年,就是一部‘责任史’。希望未来,能有更多年轻人像他们一样,把‘做好一件事’当成信仰,无论在哪个行业,都能发光发热。”

领导们的讲话依次进行,每一段都带着真诚与认可。站在后排的莉莉、梅兰冠等人,从最初的僵硬到后来的动容,眼神里的质疑渐渐被震撼和羞愧取代。屏幕上“ScI成立十周年”的字样愈发清晰,仿佛在见证着这场属于坚守与正义的盛会。

领导们的讲话结束后,现场氛围愈发庄重。郑军再次走上台,朗声道:“接下来,有请教育界代表上台——云江市江德高级中学的陆校长、贺副校长,以及往来市教育代表,共同为‘蒙江教育集团’的成立进行鉴定见证!”

陆校长和贺副校长起身,与往来市代表一同走到台前。三人在文件上郑重签字,随后抬手示意,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蒙江教育集团的成立,标志着ScI在推动地方教育协作方面迈出了新的一步,屏幕上适时打出集团的宗旨:“整合资源,共育人才,助力区域教育均衡发展”。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干练西装的女人突然从门口快步走进来,脸色带着明显的不悦,一开口便声音洪亮地呵斥道:“等一下!我是蒙特市代表,怎么没人通知我参加这种重要的鉴定仪式?你们这是把蒙特市放在眼里了吗?”

她的突然出现和尖锐的语气让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蒙特市代表快步走到那女人面前,脸色铁青地盯着她:“我早就通知你了!是你自己不看信息!群里消息都炸了锅,全是你在反复问‘是真的吗’‘确定要参加吗’,现在倒好,亲眼看到了,还说没通知你?赶紧走!这种庄重的场合容不下你这种不称职的人,现在就辞职!”

那女人被说得面红耳赤,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当众戳穿她的疏忽。在全场目光的注视下,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从包里掏出工作证往地上一摔,哑着嗓子说:“辞就辞!”说完,捂着脸转身就往外跑,高跟鞋的声音慌乱地消失在门口。

现场短暂的骚动后,很快恢复了秩序,庆祝大会继续进行。

随着刚才的小插曲落幕,现场重新回归庄重。陆校长、贺副校长与往来市代表交换了签字文件,三人并肩而立,抬手向在场众人示意。郑军走上前,高举话筒宣布:“现在,我正式宣布——蒙江教育集团,成立!”

话音落下,激昂的音乐响起,屏幕上打出“蒙江教育集团”的金色字样,旁边同步滚动着集团的核心目标:整合云江、往来及周边地区的教育资源,推动校际合作、师资交流与研学项目,助力青少年全面发展。

台下掌声雷动,ScI的成员们互相击掌,眼中满是欣慰——这不仅是教育界的一件喜事,更是他们多年来推动地方协作的成果之一。陆校长握着贺副校长的手,感慨道:“这一步,我们走了三年,终于成了。”往来市代表也笑着点头:“往后,就是一家人了,携手把教育这件事做好。”

蒙江教育集团的成立,为这场庆祝大会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让在场的所有人看到,除了调查与坚守,ScI带来的,还有更多关于“联结”与“发展”的可能。

正沉浸在蒙江教育集团成立的喜悦中,门口又传来一阵争执声。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快步走进来,一把拽住刚才被赶走的蒙特市代表,怒声质问道:“凭什么就这么算了?还有,这蒙江教育集团的负责人凭什么不是我?轮也该轮到我!”

她的声音又急又尖,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和谐。蒙江方面的负责人见状,眉头紧锁地走上前,沉声道:“请你冷静!蒙江教育集团的负责人是经过多方协商确定的——陆校长、贺副校长,加上我,我们三人共同负责,这是早就定好的章程。”

他扫了眼那两个闹事的女人,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们既没有参与前期筹备,也不符合负责人的资质要求,根本没有资格干涉集团事务。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不要在这里扰乱秩序!”

那穿风衣的女人还想争辩,被旁边的人拉住了。她看着台上的三位负责人,又看看周围投来的不满目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被同伴拽着,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场地。

一场风波再次平息,陆校长三人相视一笑,抬手向众人示意,蒙江教育集团的启动仪式得以继续推进,现场的掌声比刚才更加热烈。

第二项任务顺利结束,现场的气氛愈发热烈。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角,迈步走上台。

拿起话筒,我微笑着看向众人:“接下来,我们要特别欢迎两位新加入的伙伴。他们是——秦泊丽和兰双惠!”

话音刚落,聚光灯打向入口处,秦泊丽和兰双惠有些腼腆又难掩激动地走了进来,在众人的掌声中一步步走上台。此时,身后的大屏幕上同步出现了她们的照片和名字,清晰醒目。

秦泊丽先接过话筒,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却很真诚:“能加入ScI这个大家庭,我特别荣幸。之前就听说过大家的故事,一直很敬佩,没想到自己也能成为其中一员。以后我一定会努力跟上大家的脚步,认真做好每一件事,不辜负这份信任。”

随后兰双惠开口,脸上带着坚定的笑容:“说实话,能站在这里我挺激动的。ScI的十年很了不起,我希望能和大家一起,把这份坚持延续下去。不管是调查还是协作,我都会全力以赴,和团队一起成长。”

两人说完,深深鞠了一躬,台下响起了更加热烈的掌声。她们相视一笑,并肩走下了台,融入了ScI的队伍中。

等秦泊丽和兰双惠走下台,我再次拿起话筒,声音里带着格外的郑重:“接下来,有请一组特别的伙伴上台——他们是来自六个不同城市的六对兄弟,也是我们ScI公认的‘模范城市兄弟’。他们分别是:

川市的韩亮、韩轩;雷霆市的赵建军、赵建山;兰海市的刘依凡、刘依辰;南莲市的宋明、宋乐;南化市的陈伟、陈斌;南合市的沈鹤群、沈鹤峰;南芽市的田茂、田祥;田原市的李仁杰、李仁泽;四南州的马萧平、马萧亮。

这十八位,多年来在各自的城市里,不仅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更是ScI在各地开展工作时最坚实的搭档。他们默契十足,总能在调查中互补短板;他们同心协力,多次在关键时刻为团队打破僵局。现在,有请他们上台,接受我们的致敬!”

话音落下,十八个人陆续站起身,每对兄弟都默契地相视一笑,并肩走向舞台。他们步伐稳健,脸上带着自豪与从容,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其中不少是他们曾经协助过的人,此刻都用热烈的掌声表达着敬意。

待十八位模范城市兄弟下台后,现场的灯光再次聚焦舞台中央。我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声音里满是敬佩与欣慰:

“接下来,要揭晓的是本次大会的‘最佳调查员’名单。他们是ScI的中坚力量,在无数次调查中展现出专业、坚韧与智慧,用行动诠释着‘真相至上’的信念。他们分别是:

何风生(我)、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方尼坤、特雷西、陆景深、贺峻豪;

丁瑞修、丁瑞闻、丁瑞安、丁瑞祥、江流文、江流齐、麦乐、麦安;

博恩、博司、林海、林涛、晟睿、晟茂、邓海军、田思秋;

欧善安、石大勇、闫能源、赵登善、寸寿生、杨海泽、李积荣、明莲杰;

曹进服、郭晓思、高苹畅、李永海、王胜明、孙佳由、熊畅汪、吴莲秋;

陈迪迦、熊可乐、杨秋萍、段冬梅、李理财、花颜、双朝芳、杨朵拉;

杨科梅、李纯蓝、蒲玲、范瑞莼、赵晓燕、周学羊、朱荣耀、周提春;

杨珊新、何蕊乡、杨容芳、寸得联、何莲苐、杨双慧、杨双楠、苏菊芳;

李朵、段鲜、李明远、王昊、陈宇轩、赵霖、孙浩、吴俊峰;

林小南、林同生、苏达星、唐宇轩、克兰俊、克兰强、章豪、章俊;

章翔、章辉、郑涵、郑泉、林坤、林默、宋嘉树、宋嘉宝;

贺俊生、贺俊伟、刘佳琪、周晓彤、林小柔、田雨欣、张悦、李诗涵;

林小万、林同秋、曾紫萱、曾婉青、克兰梅、克兰琴、兰双英(兰双瑛);

林瑶、郑苏瑶、苏妍、娜塔莎、郑梅莲子、郑苏珊、苏燕、琦兰;

琦芳、宋佳琪、宋佳莹、亚洁、亚太纳、沈亚楠、沈亚霖。

有请以上所有最佳调查员依次上台!”

随着名单一个个念出,台下的众人陆续起身,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在热烈的掌声中走向舞台。他们中有并肩作战多年的老搭档,也有崭露头角的新力量,此刻汇聚在一起,成为舞台上最耀眼的风景——这是属于他们的荣耀,也是ScI十年历程中最珍贵的财富。

等最佳调查员们有序下台后,我笑着拿起话筒,语气里带着几分趣味:“接下来这个奖项有点特别——‘最佳姓氏奖’,专门颁发给那些同姓氏里同心协力、贡献突出的家族成员们。他们分别是:

第1组 兄弟组:双峰警察局的张强,以及ScI调查局的张邵浩、张邵峰。一姓同源,在不同岗位上共同守护正义,默契十足。

第2组 丁家堡F4兄弟组:丁瑞修、丁瑞闻、丁瑞安、丁瑞祥。四兄弟齐上阵,在调查中总能拧成一股绳,是团队里的‘铁壁组合’。

第3组 兄弟组:章豪、章俊、章翔、章辉。同为章姓,个个精干,无论是追踪线索还是协调事务,都展现出超强的家族凝聚力。

第4组 兄妹组:克兰俊、克兰强、克兰梅、克兰琴。克兰家的兄妹们刚柔并济,哥哥们冲锋在前,妹妹们细致补位,堪称‘全能战队’。

第5组 兄妹组:林海、林涛、林小南、林同生、林小万、林同秋。林家成员众多,却总能分工明确,在多起复杂案件中配合得滴水不漏,是团队里的‘多面手’。

第6组 兄妹组:宋明、宋安、宋嘉树、宋嘉宝、宋佳琪、宋佳莹。宋家兄妹姐弟同心,从线索分析到现场走访,处处可见他们的身影,是ScI的‘中坚力量’。

第7组 兄弟组:贺俊豪、贺俊生、贺俊伟。贺家三兄弟各有专长,却总以‘家族之名’互相扶持,多次攻克难题。

第8组 兄妹组:亚洁、亚太纳、亚青、亚太斯。亚姓兄妹们虽人数不多,但在涉外调查中发挥了关键作用,默契度让人赞叹。

有请以上所有获奖的家族成员们上台,领取这份属于‘同源同力’的荣誉!”

话音刚落,各姓氏的成员们笑着起身,互相招呼着走向舞台,台上瞬间热闹起来,不同姓氏的成员间还互相打趣着,台下的掌声里也多了几分轻松的笑意——这个特别的奖项,既肯定了他们的付出,也让大家看到了ScI里温暖的家族联结。

庆祝大会的颁奖环节刚结束,众人正沉浸在喜悦中,一个身影突然跌跌撞撞地从门口闯了进来,脚步踉跄,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什么,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和谐。

章野镇的章镇长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铁青地盯着那人,又气又急地吼道:“你干什么?你疯了不成!我不是让你老实在家待着吗?你偏不听,之前玩消失让人好找,现在倒好,竟然跑到这儿来闹!你看看你,把好好的场合全打乱了!”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上前,想把那人拉住,可对方像是没听见似的,还在往前冲,嘴里的话越来越乱,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原本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闯进来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衣服,手里紧紧攥着那束花,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章辉,声音带着执拗的狂热:“章辉,我必须爱你!你是我的!”

章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不耐:“简直是疯了!章茂叠,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边还没平息,另一边又起了骚动。梅兰欣不知何时穿上了件白色外套,快步走到江伟翔面前,伸手就要拉他:“江伟翔,我要给你颁个奖——模范夫妻奖,你和我一起领!”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我们见状赶紧示意保安上前,将章茂叠和梅兰欣两人分开,半劝半拉地带到台下,按在后排的椅子上。梅兰欣的母亲气得浑身发抖,冲过去对着她低声责骂:“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非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之前的教训还没受够?”

梅兰欣被骂得低下头,却还是不甘心地扭头往江伟翔的方向看,而章茂叠则依旧死死盯着章辉,嘴里还在小声念叨着什么,让周围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场小插曲总算平息,现场重新恢复了秩序。我拿起话筒,脸上扬起笑容,声音温和却清晰:“好了,现在我们回到温馨的环节——今天,我们还有一位特别的主角,她就是刚加入我们的秦泊丽,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话音刚落,工作人员推着一个三层高的奶油蛋糕走了上来,顶层插着“生日快乐”的字样牌,周围点缀着新鲜的水果,灯光打在上面,显得格外温馨。

“来,让我们一起祝秦泊丽生日快乐!”我带头鼓起掌,全场立刻响起热烈的祝福声。秦泊丽站在台前,眼眶微微发红,脸上满是惊喜。

随后,大家开始分蛋糕,一块块香甜的蛋糕递到每个人手中,笑声和祝福声此起彼伏。只是,早上那些带着质疑来的人——莉莉、她姑姑、梅兰冠一家等人,手里都没有分到蛋糕,他们看着别人分享喜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也没再敢出声闹事。

秦泊丽切下第一块蛋糕,笑着分给身边的伙伴,整个场地都被生日的暖意包裹着,之前的混乱仿佛从未发生过。

生日派对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三层蛋糕被大家分食一空,连最后一点奶油都没剩下。我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接下来,我们要公布蒙江教育集团的校董名单。”

话音刚落,蒙兰市的代表站起身,侧身让出身后的一个少女:“我们推荐这位少女担任副董,她在教育创新领域有独到的见解……”

他的话还没说完,之前推选校董的负责人走上台,接过话筒朗声道:“经过多方商议,本次确定的两位校董分别是陆景辉和贺俊豪——陆景辉担任校董,贺俊豪担任副校董,也就是陆校董和贺副校董。他们二位在推动区域教育合作中经验丰富,是公认的最佳搭档。”

陆景辉和贺俊豪起身致意,两人都是身形挺拔的青年,眼神里透着沉稳。这时,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个女人,正是刚才蒙兰市代表身边的人,她指着台上喊道:“凭什么不让我女儿当副董?她哪里比不上这个贺俊豪?”

我皱了皱眉,提高声音回应:“这位女士,请注意,这里是正儿八经的庆祝会,也是教育集团的校董任命仪式,不是相亲会,更不是论资排辈的地方。陆景辉和贺俊豪合作多年,从课程设计到资源协调,都是出了名的默契搭档,他们的能力和配合度,才是被推选的关键。”

那女人被说得哑口无言,看着台上默契对视的陆景辉和贺俊豪,最终悻悻地退了回去。陆校董和贺副校董再次向众人点头示意,现场响起认可的掌声,校董任命的环节就此定音。

被驳回的少女脸色涨得通红,猛地往前冲了两步,指着陆景辉和贺俊豪大声嚷嚷:“他们多大年纪?凭什么用年龄压人?我才19岁,就做不好副董吗?你们就是看不起年轻人!”

她的声音又急又尖,带着明显的委屈和愤怒。我握着话筒,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19岁确实年轻有为,但你看清楚——陆景辉和贺俊豪已经23岁了,他们在教育协作领域摸爬滚打了四年,从基层项目做到区域统筹,手里攥着实打实的成果。你有你的潜力,但他们有经过验证的能力和经验,这不是单纯比年龄,而是比谁更能扛起这份责任,能一样吗?”

少女被问得一愣,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反驳的话,眼眶慢慢红了,最终还是被蒙兰市的代表拉到了一边,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什么,却没再敢上前争执。

陆景辉和贺俊豪对视一眼,神色坦然,显然没把这点小风波放在心上。现场的议论声渐渐平息,大家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两位新任校董身上,掌声再次响起,盖过了最后的杂音。

少女的母亲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台上的我们,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女儿?19岁怎么了?19岁就不能当副董?我女儿名牌大学在读,论学历论能力,哪里比不过那两个毛头小子?你们就是抱团排挤人!我看你们这教育集团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连个公平机会都不给年轻人!”

她一边吼一边往前冲,被旁边的人死死拉住,却还在挣扎着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飞溅,把刚才好不容易平复的气氛又搅得一团糟。陆景辉皱着眉没说话,贺俊豪脸色沉了沉,现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撒泼闹得有些发懵,原本对少女还存着几分同情的目光,此刻也多了些不耐。

我看着情绪激动的少女母亲,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你可能还不知道,陆景辉的父亲是江德高级中学的陆校长,贺俊豪的父亲是贺副校长——他们不仅是教育界的资深前辈,更是我们ScI最初成立时的最佳优秀侦查员,为团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加重了语气:“再者说,这里是ScI成立十周年的庆祝会,是蒙江教育集团的校董任命现场,不是你拉着女儿找机会的相亲会,更不是撒泼闹事的地方。论资历、论与团队的联结、论对教育协作的理解,陆景辉和贺俊豪担得起这份责任,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番话像一记重锤,敲在少女母亲心上。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上的怒气瞬间褪去,只剩下震惊和尴尬,整个人僵在原地,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现场鸦雀无声,片刻后响起低低的议论声,不少人看向陆、贺两位校董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了然和敬佩。这场闹剧,总算彻底落下了帷幕。

那少女见母亲哑了火,自己反倒梗着脖子往前站了半步,脸颊涨得通红,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不肯服软:“我叫蒙兰溪!你们不能因为他们父亲是校长就偏袒!陆景辉、贺俊豪,你们敢说自己不是靠父辈才拿到这个位置?我在学校组织过三次跨校研学,发表过两篇教育创新论文,凭什么你们一句话就把我排除在外?”

她死死盯着台上的两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着没掉下来:“你们23岁又怎样?不过是沾了父辈的光!我19岁能做到现在这样,难道不比你们更值得被认可?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谁会信你们是凭真本事当选的?”

话里的委屈和不甘像针一样扎出来,她一边说一边攥紧了拳头,仿佛要用尽全力证明自己的不甘。现场静了几秒,有人开始小声议论,目光在她和陆、贺二人之间来回打转。

我拿起话筒,目光落在蒙兰溪身上,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蒙兰溪,你只看到表面,却没看到他们真正的付出。陆景辉和贺俊豪这四年里,研究出了教育史上全新的‘连接模式’——不是简单的资源堆砌,而是打通了学校、家庭、社会三方的协作壁垒。”

“这四年,他们跑遍了运城省的每个城市,推动了上百所学校的教育革新:从课程共享到师资轮岗,从线上答疑到线下实践,每一项都落地生根。你说你组织过研学、发表过论文,但那些更多是理论层面的尝试,而他们是真正把想法变成了现实。”

我顿了顿,声音更清晰了些:“现在,运城省的每个城市,包括你们蒙兰市,还有灵韵市、幻彩市、瑞祥市、绮华市这四个城市的学校,都在执行这种‘连接模式’,学生的综合素质提升了多少,老师的教学效率提高了多少,当地教育部门有数据可查。”

“你说他们靠父辈?可这‘连接模式’是他们熬了无数个通宵,一次次碰壁试错才打磨出来的;你说自己会创新,可除了那两篇论文,你有什么能拿出来的、真正改变了什么的成果?只会空谈理论,不敢落地实践,说到底不过是跟着别人的影子走,还想谈什么做大做强?”

一番话掷地有声,蒙兰溪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刚才的气焰彻底没了,嘴唇翕动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现场的议论声也停了,不少了解“连接模式”的人纷纷点头,看向陆景辉和贺俊豪的目光里,只剩下认可和敬佩。

蒙兰溪被堵得哑口无言,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她猛地把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摔,尖叫道:“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人!什么连接模式?我看就是抱团排挤新人的借口!凭什么他们做的就是创新,我做的就是空谈?那些数据谁知道是不是造假的!”

她一边吼一边用脚跺着地板,白色的裙摆被扯得歪歪斜斜,眼泪混着怒气往下掉:“我不服!你们就是怕我比他们强,怕我抢了他们的位置!不就是有个当校长的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周围的人被她突如其来的撒泼惊得后退了半步,她母亲赶紧上前想拉她,却被她一把甩开:“别碰我!今天这事没完!他们要是不把副董的位置让出来,我就闹到教育局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是怎么徇私舞弊的!”

歇斯底里的哭喊在会场里回荡,与之前庄重的氛围格格不入,让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教育局负责人快步从后排走到台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语气严肃却带着耐心:“蒙兰溪,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陆景辉和贺俊豪从2001年3月24日到2005年3月22日,这整整四年时间,几乎天天在各个城市之间跑,不是在学校调研,就是在协调资源。”

“他们创的‘连接模式’不是空谈,核心就是让小学六年级与初一衔接、初三与高一衔接,避免升学断层。而且实行分班制考核——简单说,就是把六年级和初三的毕业生按能力分班,针对性教学。”

他顿了顿,补充道:“更重要的是,想上六年级和初三,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得先通过考试拿到‘入场券’,这是为了保证教学质量。我之前也跟他们一起推进过这个模式,效果摆在那儿,各个学校的升学率和学生适应度都提高了不少。你现在这样闹,是没搞清楚实际情况啊。”

一番话有理有据,连文件上的时间和具体措施都讲得明明白白,蒙兰溪的哭声渐渐小了,只是还梗着脖子站在原地,没再说话。

蒙兰溪深吸一口气,虽然眼眶还有些红,但语气总算平稳了些,只是依旧带着不服气:“就算他们跑了四年,这教学方式也未必就完美!小学六年级和初一衔接?初三和高一衔接?强行把两个年级绑在一起,只会让低年级的学生有压力,高年级的学生不耐烦!”

她抬手指着台上,声音又扬了几分:“还有那个‘入场券’考试,简直是给学生增负!六年级和初三本来就够累了,还要为了一张‘入场券’拼命考,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接着,她话锋一转,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教育该是循序渐进的,应该搞‘混龄互助’——让不同年级的学生自由组队学习,高年级带低年级,但不搞强制衔接;入学也不该用一次考试定生死,应该看平时的综合表现,给每个学生机会。这样才是真正为学生着想,而不是搞这些看似高效的‘硬连接’!”

说完,她梗着脖子看向陆景辉和贺俊豪,像是在等待反驳。

陆景辉接过话筒,目光平静地看向蒙兰溪,语气沉稳却条理清晰:“我来跟你解释。首先,六年级学生小学毕业后,到了中学还要再考一次分班考,你觉得有意义吗?与其重复考试,不如在小学阶段就通过‘入场券’筛选出有意愿且适合的学生,提前让他们接触初中的学习节奏——这才是‘连接模式’的关键,是让他们提前适应初中生活,包括课程难度、教学方式,尤其是代数这类小学和初中衔接的重点科目。”

“至于初三,搬到高中部也是同理,让他们提前适应高中的作息、课堂氛围和知识体系,等正式升学时就能少些衔接障碍。”

他微微蹙眉,看向蒙兰溪:“而你说的跨年级‘混龄互助’,看似灵活,实则容易导致教学目标模糊——低年级跟不上,高年级嫌进度慢,最后反而会打乱教学秩序。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是有没有经过实际验证的问题。我们的模式已经在多个城市落地,学生的适应率提升了近三成,这就是效果。”

一番话直击要害,既解释了模式的核心逻辑,也点出了对方想法的弊端,让在场不少教育界的人纷纷点头认同。

蒙兰溪咬了咬唇,视线转向台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抬眼看向陆景辉:“那高三学生呢?你们的‘连接模式’只到初三和高一衔接,高三学生面临高考,压力最大,你们就不管了?按你们的逻辑,是不是也该让高三和大学衔接?可我没听说你们做过这方面的尝试,这不就是顾头不顾尾吗?”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挑刺的意味,显然是想从模式的覆盖范围上找到突破口。

陆景深走上前,接过话头,语气肯定地回应:“并非不管。高三上学期的学生,我们会根据他们的学分进行排序,从学分最高的开始优先录取。至于那些学分不达标的学生,会在下学期进入专项补学分阶段,集中精力补足差距。如果到最后还是不达标,就会面临淘汰——这是为了让学生从高一就重视积累,避免到了高三临时抱佛脚,也是对他们未来负责。”

他顿了顿,补充道:“每个阶段的衔接重点不同,高三的核心是‘分流与冲刺’,和中小学的衔接逻辑虽有差异,但都是为了让学生平稳过渡到下一个阶段,这也是‘连接模式’在高年级的延伸。”

一番话把高三阶段的安排讲得明明白白,既回应了疑问,也体现了模式的完整性,让在场的人都露出了理解的神色。

蒙兰溪眉头拧得更紧,往前凑了半步:“学分?淘汰?这和你们说的‘适应’根本不是一回事!高三学生本来就被高考压得喘不过气,你们还要用‘淘汰’来逼他们,这不是在他们背上再加一块石头吗?”

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认同:“再说学分,谁来定这个标准?万一标准不合理,不就成了你们随意筛选的工具?还有那些被淘汰的学生,你们想过他们的出路吗?是让他们直接辍学,还是另寻他路?这种只看结果的模式,根本没考虑学生的心理和未来!”

说完,她目光直直地盯着陆景深,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陆景深看着她,继续解释:“学分标准很明确,6000分就能提前录取。而且我们这里没有高考、中考这些统考,全凭学分说话。”

“这6000分里,3000分是‘关爱分’,由家长根据孩子的日常表现评定,比如家庭责任感、沟通能力这些;另外3000分是‘学习分’,涵盖作业完成度、课堂参与度、课外活动成果等多个模块,每一项都有具体的评分细则。”

他顿了顿,语气更肯定了些:“你别觉得这标准随意,我们当年上学时就是按6000分来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改过,公平性有目共睹。”

蒙兰溪听得彻底懵了,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没高考中考?那……那家长给的关爱分,要是有人偏袒怎么办?还有学习分,课外活动怎么算分?难道参加个兴趣小组也算?” 她一连串抛出好几个问题,显然对这种全新的评价体系完全摸不着头脑。

陆景辉接过话头,语气带着几分果决:“户外的、校内的,各种各样的兴趣小组都算——参加科技小组能加分,加入志愿者团队能加分,哪怕是组织个读书分享会,只要能体现能力和积极性,都在评分范围内。”

“至于为什么不搞高考、中考,因为我们觉得没必要用一次考试定终身。大学体系也早就改了:五个王牌大学分别对应警察、医生、消防、体育、律师这五个核心职业,其他职业需求则由各类专业学院承接。而这五个王牌大学,除了看学分,还会参考家庭职业背景优先录取——比如父母是医生的,孩子报考医科大学会有倾斜,这是为了让行业经验更好地传承。”

他话锋一转,看向蒙兰溪:“我和贺俊豪没上过大学,但这不妨碍我们推动教育改革。你看何风生,他一路从基层侦查员做到核心骨干,靠的就是实战积累,不是文凭。我们能当上校董,凭的是把‘连接模式’从想法变成现实,是让几十个城市的学校真正受益——这才是改革的意义。”

“你总说自己的想法好,可除了论文和几次研学,有什么能证明你的模式能落地?别总抱着老一套不放,教育早就该往前看了。”

一番话掷地有声,既讲清了体系的逻辑,也直指问题核心,让蒙兰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蒙兰溪深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似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们总说ScI多厉害,说陆景辉、贺俊豪的父亲是最初的优秀侦查员……可ScI到底凭什么能插手教育改革?你们是调查机构,又不是教育部门,凭什么主导这么多城市的学校模式?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利益牵扯?”

她目光扫过在场的ScI成员,带着几分怀疑:“我看你们就是借着调查机构的名头,跨界抢占教育资源!否则为什么偏偏是你们推动的模式能在这么多城市落地?那些所谓的‘成果’,说不定就是靠着你们的影响力强推出来的!”

这番话带着明显的敌意,把矛头直接对准了ScI的公信力,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不少ScI的老成员皱起了眉,显然对这种质疑很是反感。

我握着话筒,目光平静地看向蒙兰溪,声音清晰而有力:“首先,陆校长和贺副校长是教育界的前辈,他们的儿子陆景辉、贺俊豪既是ScI的调查员,也因父辈的渊源参与学校相关事务,这是双重身份带来的更多可能性,就像多一条路可以走,并不冲突。但无论有多少身份,我们最终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和你、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都在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至于我为什么创建ScI,最初是为了整合各方力量,解决那些跨区域、跨领域的复杂问题——教育领域的痛点,恰恰是我们关注的重点之一。陆、贺两位校董能推动改革,靠的是父辈在教育界的经验积累,加上他们在ScI锻炼出的执行力,这才让‘连接模式’能落地生根。”

我顿了顿,反问她:“你一直质疑这个、否定那个,却从没说过自己愿意为改变做些什么。我们在实实在在做事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呢?”

蒙兰溪愣了愣,脸上的怒气和质疑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犹豫和试探,她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些却很清晰:“如果……如果你们的模式真像说的这样,能实实在在改变教育现状……那我能不能申请加入?”

她攥紧了衣角,眼神里带着点不确定:“我之前发表的论文里,也有关于跨校资源整合的想法,或许……或许能帮上点忙。我可以从基层做起,不用当什么副董,就想看看这‘连接模式’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这番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她母亲都愣住了。现场静了几秒,随即有人开始小声议论,目光里多了几分释然。我看了看陆景辉和贺俊豪,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陆景辉微微点头:“欢迎。但前提是,你得先沉下心来,从了解每个城市的学校现状开始——改革不是喊口号,得一步一步走。”

蒙兰溪用力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松动的笑意,刚才的针锋相对仿佛成了一场漫长的磨合,最终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落了幕。

我握着话筒,目光沉静地扫过蒙兰溪,语气里没了之前的争辩,多了几分疏离的坚定:“你想加入ScI?先问问自己有什么资格。据我所知,你才刚高中毕业吧?而我们ScI已经走过十年了——这里的人,有的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知根知底;有的是初中、高中一路同行的同学,一起熬过最难的日子。我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是十年时间一点点磨出来的。”

“你呢?凭什么觉得能轻易挤进来?还想要什么权利?别以为用这种‘先加入再往上爬’的心思,就能复制别人的路。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这里不是你钻营的地方,更不是什么相亲会——今天是庆祝会,不是招新会、报名会,我们早就不对外招收新人了。”

我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ScI现在有130多人,团队已经稳定,我没打算再添人。尤其像你这样,一上来就带着功利心,想靠着‘加入’一步一步往上挪,甚至想把别人拱下去——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手段,在我们这儿行不通。”

说完,我转向全场,扬声宣布:“好了,关于刚才的分歧,到此为止。各位,我们接下来举行最后一项任务。”

这话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蒙兰溪最后的期待。她瞬间炸了,指着我尖叫起来:“你们就是排外!就是怕我能力比你们强!什么十年情谊,说白了就是抱团垄断!我看你们根本不是在做改革,就是想守住自己的小圈子!不给我机会,你们迟早会被淘汰!”

她一边吼一边跺脚,眼泪混着愤怒涌出来,之前那点收敛的锋芒彻底变成了失控的撒泼,和庆祝会庄重的收尾氛围格格不入。

我看着情绪失控的蒙兰溪,语气平静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你说的这些话,我们听了太多,早就没意义了。你连ScI里‘S’的含义都不知道,又谈什么加入?你这样歇斯底里,对得起一直为你奔走的母亲吗?”

“你以为加入ScI是为了争位置、谋特权?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创建ScI吗?是为了守护那些像星星一样在天上看着我们的母亲——包括那些模范兄弟已故的母亲,他们能加入,是因为这份信念。”

“我和王思宁的故事结束了,那些前辈的故事也落幕了,但ScI的故事永远在继续。而你,从你选择用撒泼来争取一切的时候,你的个人故事就已经失去了走进这里的可能。”

我抬眼看向全场,声音清亮:“好了,本季的故事到这里结束。敬请期待《探案吧2005》二周目。”

蒙兰溪彻底被激怒了,她像疯了一样往前冲,被旁边的人死死拉住,嘴里却嘶吼着:“你们凭什么定义我的故事!ScI就是个笑话!什么守护母亲,全是骗人的幌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们等着!”

她的尖叫在会场里回荡,与即将开始的收尾环节格格不入,却终究没能改变任何结果。

我皱了皱眉,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无奈:“行了,你现在能感受到了吧?ScI里的‘S’,代表的就是‘思念’,思念我们各自的母亲,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初心。骗人?幌子?这些在我们这里从来都不存在。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想干什么?”

“我再说一次,这里是ScI的庆祝会,是属于我们团队的盛会,不是你发泄情绪、质疑来质疑去的地方。你能不能别再揪着不放了?”

“你总觉得自己能走人生大道是靠自己拼出来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拥有的机会、能站在这里说话的底气,多少都沾了身边人的光?别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也别把别人的付出都当成理所当然。”

蒙兰溪像是被刺痛了,猛地抬高声音:“庆祝会?我看就是你们抱团自嗨的借口!打着思念母亲的旗号搞小团体,排挤外人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要是真光明正大,为什么不敢敞开大门招人?为什么怕我加入?这场庆祝会,根本就是你们粉饰太平的遮羞布!”

她的话越来越尖锐,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倾泻在这场她眼中“名不副实”的庆祝会上。

我看向蒙兰溪,语气斩钉截铁:“真要光明正大,就该守住底线——把不该招的人放进来,那才是对ScI的亵渎。我们明确说不会再招人,是因为接下来的故事要全面升级:阴影在扩张,业务范围也在扩大,我们要穿梭到更多未知的地方,解开更复杂的谜题,清除更多阻碍,让那些城市重焕生机。”

“你能做到吗?能解开那些缠绕着利益、阴谋甚至危险的谜题吗?加入ScI,首先得有破解难题的能力和勇气,而不是只会站在这里质疑和吵闹。”

我挥了挥手,不想再跟她纠缠:“别再打扰了,庆祝会的最后一项任务,马上开始。”

蒙兰溪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声音里带着嘲讽:“升级?我看是故弄玄虚吧!什么阴影扩张、解开谜题,说得跟拍电影似的!你们连招人都不敢,还说要去探索更多地方、解决更多问题?怕不是能力跟不上,只能靠这种说辞撑场面?”

她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里满是不信:“真要升级,就该广纳贤才,可你们偏偏把大门关死——说白了,就是怕新人进来戳破你们的‘神话’!这些所谓的‘升级任务’,我看就是你们抱团躲起来偷懒的借口!”

这番话带着浓浓的挑衅,显然是认定了ScI的“升级”只是自欺欺人的幌子。

我攥着话筒,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我们说任务升级,不是空喊口号——业务扩大意味着要深入其他城市,去破解那些藏在角落的谜题。你真觉得自己能行?加入我们,就得去那些废弃的工厂、尘封的老宅,一点点扒开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故事,看懂了那些悲欢离合,你才会明白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就像原生家庭的困扰,有人被它捆缚一辈子,有人却能挣脱束缚飞向远方。你不能说前者懦弱,也不能说后者不孝,不过是选择不同。我们每个人都得去不同的地方闯一闯,这才是成长。”

我抬眼看向全场,声音扬高:“所以《探案吧2005》二周目,我们会到其他城市展开新调查。至于你,我们到时候再见分晓。”

蒙兰溪却像被点燃的炮仗,立刻炸了:“去别的城市?我看是躲着我吧!废弃的地方?破解故事?说得这么好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去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原生家庭?你们不过是拿这些当借口,掩盖自己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弱!二周目?我看是编不下去了,换个地方继续骗吧!”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要把所有的怀疑都砸向我们,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我侧过身,抬手示意了一下会场后排:“你看,其他城市的局长就在那里坐着,他们的城市能有今天的新面貌,和我们的合作分不开。还有那些模范兄弟,现在就在我们团队里并肩作战——你觉得他们会容忍我们做见不得人的事?”

“我们去其他城市,是因为二周目想挖掘那些尘封的故事,探索不一样的人生。我们敢闯敢拼,敢于面对未知,这才是ScI的底色。而你呢?总觉得别人做事是为了掩盖什么,说到底,不过是用怀疑掩盖自己的怯懦。”

“我们从没打算躲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计划,没必要围着你的质疑打转。你再这样闹下去,这场庆祝会就要被你的没完没了的质疑毁掉了——可这有什么用?”

我往前一步,目光直视着她:“别人能做出成绩,是因为敢于把方法摊开在阳光下;而你呢?掖着藏着,不肯公开自己的想法,到最后只会变成别人遗落的影子,连被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落下,会场后排传来几声附和的咳嗽,其他城市的局长们也纷纷投来不赞同的目光,显然对她的纠缠已经失去了耐心。

蒙兰溪的母亲匆匆挤到前排,脸上满是歉意,一边给周围人点头致歉,一边伸手去拉女儿:“溪溪,别闹了,快坐下,有话我们回家说……”

可蒙兰溪像钉在了原地,任凭母亲怎么拽都纹丝不动,反而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比之前更尖利:“妈!你别管!他们凭什么不让我加入?就因为我没他们那所谓的‘十年情谊’?就因为我质疑了几句?他们分明就是怕我比他们强!”

她指着我们,眼眶通红却带着一股执拗:“ScI不是说要探索故事、解决问题吗?我能行!我发表的论文里有跨区域调查的方案,我能帮他们破解谜题!凭什么把我拒之门外?你们就是在搞垄断!就是容不下不同的声音!”

母亲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孩子,你这是何苦……”可蒙兰溪根本听不进去,依旧梗着脖子站在那里,像是不得到一个“允许加入”的答案,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话筒传遍全场,带着不容打断的坚定:“《探案吧2005》二周目的规则已经全面升级,场景也彻底进化——12大场景分布在12个不同的城市,每个场景里藏着不一样的谜题、尘封的故事,以及故事背后的深层道理。这些谜题根本不是你认知里的‘正常题目’,需要的是抽丝剥茧的耐心,而不是你这种蛮横的态度。”

“你说我们搞垄断、拒人门外?那是因为你不懂,ScI的核心从来不是‘招人’,而是‘伙伴’——他们是陪我走过人生起伏的人,你又算什么?你能接受那些藏在故事背后的复杂关系吗?这12个场景看似独立,实则环环相扣,背后还隐藏着关乎生命的关键信息,绝不是12个单一故事那么简单。”

“就像本季最后一个任务是寻找12生肖线索,看似细碎,却帮我们抓到了蒙兰市流窜五年的凶手。我们的节奏是一天探索一个场景、破解一个故事,你能坚持住这种强度吗?”

“我们是调查员,也是普通人,每个人都有母亲,都懂思念——你有母亲,你的母亲有她的母亲,你的奶奶也有自己的母亲,这份对母亲的牵挂,正是ScI的‘S’所代表的‘思念’。可你呢?只顾着发泄情绪,何曾想过你母亲此刻的感受?”

“再说,你才19岁,跟我们这些二十几岁、在风雨里闯过几年的人比,你的阅历、你的应变能力,能跟得上吗?脑子转得过来那些盘根错节的线索吗?”

我最后看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疲惫:“这场插曲闹够了没有?我们的发布会还有最后一项任务,别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蒙兰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却依旧不肯罢休,尖声喊道:“12个场景?一天一个故事?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我看你们就是怕我揭穿你们的漏洞!年龄小怎么了?19岁就不能破案了?你们就是用这些借口掩盖自己的无能!有本事让我去试试啊!不敢让我试,就说明你们的所谓‘升级’全是假的!”

我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烦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126集正片,每一集都是不一样的故事,实打实的成绩摆在那里。你呢?除了质疑和吵闹,拿得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是不是听到陆景辉他们是少董、副校董,你就觉得被比下去了,开始揪着我们的方式不放?说白了,你就是想赢,想证明你比我们强,对不对?”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ScI有没有你,都会继续往前走,我们的意义从来不需要别人来定义。你在这里闹来闹去,把庆祝会耽搁了这么久,有半点用吗?”

“正常接受现实就这么难?非要闹到所有人都看你的笑话才甘心?”

蒙兰溪被这话激得浑身发抖,突然冷笑一声,猛地抬手指向会场中央的任务板:“好啊,你们不是说我不行吗?那就来场挑战!你们二周目不是要去12个城市吗?我跟你们赌——我单独去一个城市,破解那里的谜题,要是我能比你们先解开,你们就得承认我有资格加入ScI!要是我输了,从此再也不缠着你们!敢不敢接?”

她的声音又急又快,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显然是打定主意要争这口气。

我盯着蒙兰溪,语气骤然严肃:“你怕是没搞清楚——我们要去的12个场景,未必对应12个城市。说白了,场景本身就是谜题,复杂程度远超你的想象。”

“庆祝会先暂停一下。”我抬手示意全场安静,目光落回她身上,“我先考你个最基本的谜题:100+200+300+A+鼠,结果是两个数字。你算算,等于多少?”

蒙兰溪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个题目。她咬着唇,手指无意识地在身侧点着,嘴里小声嘀咕:“100加200是300,加300是600……A是什么?鼠?难道和生肖有关?鼠是十二生肖里的第一个,对应数字1?那A呢……A在字母里排第一,也是1?600加1加1是602?不对,感觉没这么简单……”

她眉头紧锁,一会儿低头掰手指,一会儿抬头看我,显然陷入了纠结,脸上的怒气渐渐被困惑取代。

我看着她,把解题思路说得更明白些:“这题目没那么复杂,你听好——这些数字先处理:超过26的,就一直减26,直到剩下26以内的数,加起来后再加上A对应的数字1,算出的结果取数根,这是字母对应的答案;同样的,把这些数字减12,直到剩下12以内的数,加上‘鼠’在生肖里的位置1,结果也取数根,这是生肖对应的答案。”

“这就是我们日常面对的谜题,全是带限制条件的,得从不同角度绕弯子算,处处暗藏玄机。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放缓了语气:“别再闹了,要么赶紧走,要么就安安静静待着,把我们庆祝会的最后环节看完,行吗?”

蒙兰溪站在原地,脸上的愤怒和执拗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茫然。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神里满是没听懂的困惑,像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就那么愣愣地僵在那儿,连母亲拉她的手都没反应。

我走上台,声音清晰而庄重:“现在进行最后一项仪式,请陆校长、贺副校长、陆校董、贺副校董,以及蒙兰市教育代表上台,共同启动仪式!”

随着几位前辈和代表走上台前,按下启动装置的瞬间,背景板上“蒙江集团”四个金色大字缓缓亮起——我们的集团正式挂牌。

我望着台下,语气带着收官的释然:“是的,这场庆祝会即将结束,但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下一季,也就是《探案吧2005》第二季下半部分,我们再会。请相关人员有序退场。”

人群开始缓缓移动,就在我们转身准备离开时,蒙兰溪突然像被点燃的引线,再次爆发:“你们不能走!启动仪式?挂牌?全是做戏给人看!连个谜题都解释不清还敢说要去破解大案?我看你们就是一群骗子!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她一边喊一边试图往前冲,被母亲死死抱住,声音里的绝望和愤怒在空旷的会场里回荡,却终究没能留住任何人的脚步。

蒙兰溪的父亲快步走到她身边,语气又急又沉:“女儿,你闹够了没有?之前就跟你说过,ScI的创始人是谁?是我老同学老何的儿子,何风生——就是他!”他抬手指向我,“人家能创出今天的局面,靠的是真本事,你以为是随随便便就能质疑的?”

“他们的谜题,复杂到你根本看不懂门道。就算把解法摆在你面前,你也只会认死理,觉得只有自己是对的。我告诉你,你那点固执,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全是假的!”

蒙兰溪猛地转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死死盯着我,声音都在发颤:“ScI……是你创建的?何风生?你就是那个把跨城调查模式做起来的何风生?”

她脸上的愤怒和质疑瞬间被震惊取代,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显然这个真相彻底冲垮了她之前所有的认知。

我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对,十年前你九岁的时候,我去过你家,当时你就躲在你父亲背后,怯生生地看我。没想到十年过去,你早就不记得了。”

蒙兰溪像是被这句话狠狠砸中,瞳孔骤缩,脸色瞬间惨白。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椅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不……不可能……”她摇着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我怎么会……我怎么会忘了……”

那些被忽略的童年碎片突然涌上来——模糊的记忆里,确实有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身影,跟着父亲在客厅说话,她躲在门后偷偷看,那人还冲她笑了笑……可她竟然完全没把眼前的人跟记忆里的影子重合。

“我竟然……连这个都忘了……”她捂着脸蹲下去,哭声里满是崩溃和茫然,之前的尖锐和执拗彻底碎了,只剩下被现实击垮的无措,“我一直在……一直在质疑创建ScI的人……我怎么会……”

她的哭声在安静的会场里格外清晰,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对自己偏执的悔恨,连父亲想扶她都被她下意识地推开。

我望着蒙兰溪,语气平静地回忆:“我当时上初一,会来这里,是因为遇见了约翰,从那次起,ScI的分部就在这儿成立了。”

蒙叔在一旁感慨:“当年你父亲说你创建了ScI,真没想到现在能做得这么好。”

我笑了笑,看向蒙兰溪:“其实我早就看透她了。庆祝会开始前见她来了,就知道以她那傲娇傲慢的性子,等公布校董信息时,肯定会更按捺不住。我本以为她还像当年那样躲躲藏藏,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闹起来,真是吓了我一跳。刚才想跟她好好说,却一直插不上嘴,还好你来了,才算解决了。我们明天就回总部云江市了。”

话音刚落,蒙兰溪突然抬头,红着眼喊道:“风生,我要和你结婚!”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已经有王思宁了。再说,当年我们四个男生——我、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都去过你家,你当时躲躲藏藏的,我们四个可是ScI十年的老成员。现在你倒好,跑来质疑我们,连在座的教育模式都要挑刺,简直让人无语。什么都顺着她,蒙叔你肯定是惯坏了,总觉得她什么都能做到,她现在和当年真是判若两人。”

蒙叔连忙打圆场:“这孩子现在是被宠坏了,刚才说要结婚就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当然知道,”我看着蒙兰溪,“她不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拆散ScI吗?可我们的兄弟情、姐妹情没那么脆弱——男人有男人的默契,女人有女人的情谊,你自己也有姐妹,该懂这个道理。不说了,大家赶紧退场吧。请各位嘉宾有序离开,调查员留下收拾场地。”

蒙兰溪彻底失控了,尖叫着扑过来,被她父亲死死拉住:“你们凭什么都针对我!何风生你有什么了不起!王思宁又算什么!我就是要加入ScI,就是要让你们看看我比谁都强!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

她的嘶吼里满是不甘和愤怒,却再也没人理会,嘉宾们陆续退场,调查员们开始默默收拾场地,她的声音在空旷的会场里越来越清晰,却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无意义。

我看向蒙叔,语气恳切又带着几分担忧:“蒙叔,真不是我们故意拦着不让她加入,是真的怕她现在这个状态,万一进了ScI,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你看她今天这股子执拗劲儿,跟十年前那个躲在你身后怯生生的小姑娘完全是两个人。”

我顿了顿,眉头微蹙:“这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变这么多?以前是腼腆,现在是不管不顾地往前冲,还总把别人的好意当成恶意。ScI的任务藏着太多未知和危险,她这样沉不住气,很容易出事的。”

“不是我们不给机会,是她现在真的不适合。你要是真为她好,就得让她先磨磨性子,不然将来栽了跟头,后悔都来不及。”

蒙兰溪挣开父亲的手,像头被激怒的小兽,指着我尖叫:“我做什么事了?你们凭什么预判我会犯错?十年前那个怯生生的样子早就该丢了!难道要我一辈子躲在人后才算好?”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我变了?还不是因为看着你们一个个做出名堂,我着急!我想证明我也能行!你们倒好,一口咬定我会添乱,说到底就是看不起我!”

“什么危险?什么不适合?全是借口!我看你们就是怕我进来之后,把你们那些藏着掖着的东西全抖出来!”她越说越激动,抓起旁边桌子上的空杯子就往地上摔,“我偏要证明给你们看!你们等着!”

碎片溅开时,她母亲惊呼一声,蒙叔脸色铁青,扬手就要打下去,却在最后一刻停在半空,重重叹了口气。蒙兰溪见状,哭得更凶了,却依旧梗着脖子,一副绝不认输的模样。

我看着她哭闹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像你这样只会哭闹,有什么用?真要加入ScI,靠的是本事,不是眼泪。我们团队都是20岁以上的人,经历过的事、扛过的压力,你现在未必能懂。”

“你才19岁,人生还有那么多可能,明明有别的路可以走,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一条不放?难道走不通这条路,就觉得自己没出路了?”

“别总说要证明给我们看——我们根本不需要你的证明,你该证明的是给自己看,证明你能踏踏实实走好眼前的路。年纪还小,别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

蒙兰溪猛地转向母亲,哭声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怨气:“妈!你为什么非要那时候生我?非要让我比他们小这么几岁!要是我早生几年,现在也二十多了,他们还能拿年龄压我吗?还能说我不懂事吗?”

她跺着脚,把所有的不甘都撒在这莫名的理由上:“就因为差这几岁,他们就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你看看他们现在一个个的样子,全是因为我比他们小!”

母亲被她这番话堵得说不出话,眼圈泛红,只能拉着她的胳膊,一遍遍地说:“傻孩子,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可蒙兰溪根本听不进去,只顾着抱怨这凭空生出的“差距”,仿佛这就是她所有挫败的根源。

我看着她,语气沉重却坚定:“无论怎样,事情就是这样,你得学会面对现实,接受所有结果。我们查案时,见过太多案件背后的真相,好的坏的都得接下,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以为姐妹反目成仇很遥远?我们年前就碰过案子——姐姐逼死妹妹,有人用言语逼着别人走上绝路,也有人看着对方崩溃最终自杀。像你这样钻牛角尖的,我们见得不少,但能走出来的没几个。”

“我们的成就不是比出来的,是一步步踏出来的。你别总往歪处想,更别走上歪路。那些谜题的沉重和复杂,你现在根本承受不住。”

我转向蒙叔,语气恳切:“蒙叔,带她回去吧。这里收拾好后,我们明天就回云江市总部,开始新的旅程了。”

蒙兰溪像是被最后这句话点燃,突然尖叫起来:“走?你们想走得那么容易?什么面对现实?什么接受结果?全是你们糊弄人的鬼话!我偏不接受!你们想回云江市?我跟你们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所谓的谜题有多难,所谓的旅程有多了不起!”

她挣脱父亲的手,疯了似的往门口冲,像是要拦着我们不让走,却被赶来的工作人员拦住。她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声音里满是歇斯底里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我看着蒙叔紧绷的脸,沉声说:“蒙叔,别再忍了。”

蒙叔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积压的怒火已经到了极限。他猛地上前一步,扬手就朝蒙兰溪脸上扇去,“啪啪啪”几声脆响在会场里回荡,格外刺耳。

蒙兰溪被打得懵在原地,脸上瞬间浮起几道红印,眼泪都忘了流,只是难以置信地瞪着父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蒙叔的手还在发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痛心和愤怒:“我忍你很久了!从小到大,你要什么给什么,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今天在这儿撒野撒够了没有?人家风生他们给足了我们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我告诉你,再敢胡闹,就别认我这个爹!”

他说完,胸口依旧剧烈起伏,母亲连忙上前拉住他,又心疼地看向女儿,却终究没敢说什么。蒙兰溪捂着脸,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这次的哭声里没有了之前的尖锐,多了几分被打醒的委屈和茫然。

我看着捂着脸哭的蒙兰溪,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怅然:“你真以为,我当年见你第一面,就有什么别的心思?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的。这些年每次来蒙兰市,再忙也会去你家转一圈,就是想看看你长大了多少,变了没有。”

“我把你当妹妹,真心盼着你好,可你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当成必须要赢过的对手?当成可以随便撒野的对象?还是觉得,只要闹得够凶,就能逼着我顺着你的意?”

“妹妹该有的样子,不是这样的。你这样折腾,伤的不只是别人的心,更是你自己。”

蒙兰溪愣在那里,哭声猛地顿住,脸上的红印还清晰可见,眼神里是全然的错愕。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妹妹……你一直……把我当妹妹?”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轰然倒塌,她之前所有的尖锐、执拗、甚至那句荒唐的“要结婚”,此刻都成了笑话。她盯着我,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却不再是歇斯底里的哭闹,而是带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那我……我这阵子闹的这一切……算什么啊……”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越来越小:“我还以为……以为你早就不记得我了……以为只有闹成这样,你才会多看我一眼……”最后几个字几乎轻得听不见,却透着一股孩子气的笨拙和委屈。

我望着她,语气缓和了些:“怎么会把你忘记?只是你的性格变得太突然,和小时候那个腼腆的样子判若两人。我本以为你能学会坦然面对一切,可你现在的执拗,倒和我见过的一些钻牛角尖的姑娘没什么两样。我曾盼着你能做出自己的成就,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至于教育模式,你不赞同没关系,但你说的那些早就被淘汰了,过时的东西该放下了。接下来的日子,好好生活吧,去找回你该有的样子,做回那个纯粹的自己。”

蒙兰溪沉默了许久,脸上的红印渐渐褪去,眼神里多了几分平静。她忽然抬头,看向母亲,声音轻却清晰:“妈,今天我们去看看奶奶的墓碑吧,你也该去看看你的母亲了,我的外婆。”

她又转向我,深深吸了口气:“我终于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创建ScI了。祝你们接下来一切顺利,我会一直追看你们的节目的。”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眼圈泛红,轻轻点了点头。蒙叔在一旁看着女儿,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释然,悄悄松了口气。会场里的空气仿佛终于舒展开来,之前的剑拔弩张,在这一刻悄然消散。

其他领导陆续离场,各自返回工作岗位。蒙兰溪一家准备离开时,家里的保姆突然追上来,皱着眉呵斥:“蒙兰溪,你疯了?女孩子家就该做淑女,整天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子!”

蒙兰溪转头看她,语气平静却坚定:“你不过是我们家的保姆,凭什么教我做淑女?爸爸,把她辞退吧,我们家不需要保姆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亮了起来:“我想好了,从现在起要做真实的自己。那些教育方面的执念我放下了,以后就安安稳稳看他们的节目,一直支持他们。以前是我太钻牛角尖了,从今天起,把家里所有保姆都辞退,我们做回普通人,好不好?”

蒙叔毫不犹豫:“好。”

一家三口转身离开,被辞退的保姆也默默收拾东西,悄然离场。

会场终于只剩下我们。大家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装饰物品一一装箱归位,很快就整理妥当。郑军拍了拍手:“我的货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我看向众人:“章家四兄弟(章豪、章俊、章翔、章辉),还有石大勇、欧善安,你们俩帮着章家兄弟把老宅的家具搬上车。”

话音刚落,章茂叠突然冲了过来,脸色涨得通红,大声喊道:“不能搬!谁也不准动章辉的东西!章辉是我的!”

她死死盯着章辉,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拦着。章家兄弟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停住了手。

章镇长气得脸色铁青,指着章茂叠怒斥:“你简直是疯了!那些东西是章辉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旁年近耄耋的老父亲颤巍巍地拉着女儿,试图让她冷静,可章茂叠像着了魔似的,死活不肯松口。老父亲忍无可忍,扬起枯瘦的手,狠狠朝章茂叠脸上扇了几巴掌,每一声都带着痛心的决绝。

章茂叠被打得愣住了,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章家四兄弟和在场的人都僵在原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章辉看着情绪崩溃的章茂叠,眼神复杂;章镇长面色凝重地皱着眉;老父亲打完人后,手还在微微发抖,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纠葛?章茂叠对章辉的执念从何而来?老父亲的愤怒里,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无奈?

一切的答案,都将在最后的特别篇里揭晓——敬请期待。

【第31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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