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首先看向束雪容,语重心长:
“束雪容!你自入宫以来,不墨守成规,为大渝新政注入新鲜血液。你引进新粮种,建立惠民医馆,骑马走遍大渝山山水水,只为能让大渝百姓吃饱饭、看好病。短短两年,全国粮食产量大增,疫病减少,百姓安居乐业,都离不开你的居功至伟!”
束雪容微微躬身,清脆说道:
“陛下说哪里话,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罢了,更离不开陛下的信任、朝臣的配合和百姓的理解支持!”
“非你不可!”新帝笑着挥挥手,看向谢照君,“谢照君!你身为镇国将军,安定西北,让大军顺利接收云城、漠城,确保新政在两地生根茁壮;又驻守边境,震慑外敌入侵,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劳苦功高!”
“谢陛下恩典!保家卫国,施行新政,本将军义不容辞!”谢照君单膝跪下。
新帝的目光转向凌清寒,语重心长:“凌清寒!你不惜一切代价完善抗蛊新药,拯救无数人于水火,为西南、西北训练抗蛊队伍,建立分站,居功至伟,功勋卓着!”
凌清寒忙跪下,一脸诚恳:
“陛下,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那些不懂医术的人胡乱抓药,医治不治之症,误人子弟,败坏国家医疗风气!”
新帝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所言极是!”
凌清寒被新帝的目光扫到,新帝道:
“凌清寒!你潜心医学,自制抗蛊新药,成立西南、西北抗蛊分站,让无数人脱离蛊患;又毫无保留地传授医术,培训医官,治病救人,堪称楷模!”
凌清寒忙跪下,抱拳一礼:
“陛下,臣不敢当,医者执业,治病救人,乃本职工作!”
新帝的视线转到苏婉柔身上,眼里满是赞许:
“苏婉柔!你挑战‘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陈旧观念,成立女子学堂,让两万余名女子学会知识、学会本事,为新政输送人才,让女子也能为家国出力,功德无量!”
苏婉柔屈身跪下,柔声说道:
“陛下,臣女谢陛下夸奖!女子也有为国出力的心,能为百姓出力,是臣女的荣幸!”
新帝举起手中的圣旨,大声宣布:“朕下旨!封束雪容、谢照君、凌清寒、苏婉柔为‘民生功臣’,各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御书房藏书一套!
束雪容可自由出入宫内,参与陛下议事;谢照君晋封‘镇国大将军’,统领全国兵马;
凌清寒晋封‘太医院院判’,管理全国医馆;
苏婉柔晋封‘一品诰命夫人’,管理全国女子学堂!”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人一起跪下,齐声谢恩!
众大臣纷纷上前道贺,保守派的老臣们也不得不点头。
新政的成果摆在那儿,由不得他们不服!
束雪容的父亲束丞相也在人群中,看着女儿的身影,满是骄傲。当初那个不受看好的庶女,如今已是大渝的功臣!
明轩被采青抱着,站在殿外,看着束雪容受封,兴奋地拍着手:
“娘最厉害!娘是功臣!”
束雪容回过头,看着儿子的笑脸,心里满是温暖。
谢照君走到她身边,悄悄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力量。
两人对视一笑,眼里都有着说不清的默契——这荣誉是他们一起努力的结果,也是他们继续推行新政的动力!
新帝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欣慰。他知道,有这四位功臣在,大渝的路会越走越好。可他没有看到,一场有关西域的危机,已经开始酝酿!
太和殿的掌声还没有响起,束雪容就开始盘算下一个新政周期的规划。
回侯府,直接奔书房,束雪容将才从御书房领回来的藏书往书房书架上一摆,然后就摊开了那张大渝地图,上面被她画了大红线。
谢照君跟进书房时,就见她手指正在反复划动着云城、漠城和京城,额头上还拧着个小疙瘩:“刚受了奖,不休息?”
他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下巴抵着她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头发的草药味:
“歇什么呀,正想着大事呢。”
束雪容侧过头,指着地图上土路的标记:
“你看,云城和漠城现在是咱的粮仓,新种丰收了,可是粮食运到中原二十多天的土路,下雨泥泞,晴天起沙,耗损有一成多。还有漠城的药材,云城的布匹,想往外走都难,百姓们就算丰产了,也赚不到那么多钱。”
谢照君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眼神也沉了下来:
“是有些问题。我上次从漠城到京城,路上山洪,粮草差点冲没,走了二十三天才到。”
“所以我想修官道!”
束雪容眼睛一亮,拿笔在图上画一条粗粗黑线,
“从京城到保定,到太原,再到云城,再从云城到漠城,全程铺石板路,三丈宽,可走两辆马车。每隔五十里设一个驿站,可休息,也可存粮草药材,以供补给。”
她越说越兴奋,扭过身一把抓住谢照君的手:
“你说,修了官道,运输时间可减半,损耗可降三成之下,百姓的收入能增加两成,而且边境若有侵袭,我军和粮草军需可快速转运,不是比现在快多了?”
谢照君看她眼里的光,笑笑道:
“是不错,可工程不小。要多少银子?多少人手?”
“我算过了!”
束雪容拉着他坐下书案前,翻动早备好的账本,
“银子三百万,西北赔偿一百五十万正好用上,再从新政税收里调用一百五十万,不额外增加百姓负担。人手就用‘夯工代赈’,招集受灾地区和无地农民,管吃管住,每天五十文钱,农忙时让他们回家收粮,农闲时再开工补给,不耽误农活。”
她指指账本上的一串数字,语速急促:
“你看,这样可不光是修了官道,百姓也多赚了一笔,一举两得。等官道修好,西北和中原的贸易通了,税收会涨,最多三两年就能赚了本,还能让新政推行得更快!”
谢照君拿着簿本研究,越看越喜欢,伸手抓过她的头发揉:
“可以,我支持你,明天早朝,我们跟皇上说。”
束雪容心里温暖,靠在他肩膀:“有你,我就有胆。”
谢照君低头吻她额头:“傻瓜,我们是夫妻,当然一起上阵。”
当晚,两人在书房忙到很晚,把修官道的路线、各驿站配置、时间规划得清清楚楚。
蜡烛点了一地,映着两人团在一起的身影,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满桌的图纸都镀成银白色。
束雪容看着谢照君专注在奏折上标注,心里全都是笃定——这条路,一定能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