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渊还是意料之中地折腾了一整晚，也许是分心被白佑看出来一次，后来的几个时辰他倒是专心致志，两人几乎没停过。
临近结束，两人终于要休息时，白佑怕他趁自己睡着偷偷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第一次对他施了法术。
夜色迷离，一根晶莹的蓝链系在两人腕间，瞧着柔柔弱弱的模样，可顾城渊暗自试了试，他的确挣脱不开。
“……哥哥为何要拴着我？”顾城渊眨着水淋淋的黑眼睛，“就这样信不过我吗？”
白佑半阖着眸子，有气无力地瞥他一眼，吐出一句：“你这张嘴，轻信不得。”
顾城渊抬手，晃了晃那根蓝链子，淡淡光晕映着两人脸侧：“就栓手腕吗？”
“……”
白佑眼睛都没睁开，指尖再次泛起灵流，那根链子就赫然出现在顾城渊的脖颈处，还十分贴心的留了些空隙，免得他呼吸不便。
愣怔一瞬，顾城渊没忍住笑出声：“师尊真是……好手段。”
先前实在太累，白佑此刻困乏的厉害，抓着链子将他拽到身边，低声道：“睡吧。”
……
一夜无梦。
再次睁眼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阵阵蝉鸣被带着热息的风送进来，白佑额间带着一层薄汗醒来，一睁眼就瞧见一双黑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
浓密睫毛上下翕动，白佑微微转了转脖颈，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顾城渊视线向下，目光毫不掩饰地来回打量着他身上那些痕迹：“我醒的早，瞧见哥哥还睡着，我又走动不了，就只能欣赏……这些印记。”
白佑一顿，这才想起来他连衣裳都没穿，瞌睡顿时醒了一半，伸手去够地上的衣裳，随意搭了几件在身上才抬眼道：“被我拴在着，是不是心里不服气？”
顾城渊抚了抚他被薄汗浸湿的发丝：“怎么会不服气？师尊若是喜欢，一直拴着也可以。”
闻言，白佑沉默片刻，忽然凑近了些，两人同时浸在那一抹斜撒阳光里，些许灰尘在光线里沿途打着旋。
望着白佑近在咫尺的脸，顾城渊下意识屏住呼吸，对这突如其来的靠近不明所以。
白佑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如果你还有修为，昨天夜里，你会挣脱开锁链，去做你的事情么？”
“……”
白佑此时的模样，顾城渊哪还想回答问题，头一低就将唇印了上去。
两人在榻上滚了两圈，把昨夜才换好的被褥滚得一团乱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顾城渊蹭他：“栓着我，你也逃不掉，为何要挣脱？”
黑发铺洒在枕间，阳光显得白佑那双浅眸颜色更浅，眼尾却有些许绯色。
他伸手捧着顾城渊的脸：“当真？”
“比真金还真。”
指尖轻轻抚过微凉湿润的唇瓣，却被顾城渊张口咬住。
白佑笑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顾城渊倏地抬眼：“什么？”
“毕竟是伯母的故人，总不能真的回绝了她。”白佑道，“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省得拖了这些时日。”
对他自然而然改口的称呼，顾城渊更喜了，凑过去又亲两下：“伯母？”
白佑：“怎么了？”
“没怎么。”顾城渊笑道，“哥哥的意思是，要随我一起回去？”
“嗯。”
“哥哥真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魔界那种脏污之地。”
白佑这才恍然：“所以你才不告诉我？”
顾城渊点了点头。
无奈一阵，白佑道：“我再如何都是凡人，又能干净到哪去？”
顾城渊：“哥哥不知道魔族下界有多脏……到时候我抱着哥哥走好了，免得将你的衣裳弄脏了。”
白佑向来拗不过他，只能换了话题：“你打算何时出发？”
顾城渊想了想道：“反正最近热的厉害，正巧魔界阴冷，咱们就当去避暑，今日就动身如何？”
白佑应了一声：“你准备吧。”
顾城渊却没动，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
“……”
白佑这才想起来链子还没取，轻咳一声，挥手解了蓝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