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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奉天殿裁决既毕,党争暂敛锋刃而暗流潜涌。谢渊虽蒙圣断洗却污名,然镇刑司旧党余孽未甘蛰伏,仍伺隙罗织罪名:镇刑司副提督石崇潜遣属吏,昼夜钩稽谢渊德佑至天德年间边镇粮草损耗簿册,欲寻 “虚耗军饷” 之隙;诏狱署提督徐靖则密致书大同卫旧党余孽,暗约 “伺机生事,嫁祸防务”。

礼部尚书王瑾、宣府卫副总兵李默深忧谢渊安危,每于退朝后邀其缓步丹陛,私语劝诫:“近日军部衙署外常有镇刑司吏员徘徊,形迹可疑;徐靖府中亦多信使出入,大人当谨守出入、暗防冷箭,切勿授人以柄。” 谢渊每颔首受教,归府后必令兵部侍郎杨武加固衙署守卫,将边镇文书、粮草账册尽锁玄铁密匣,非亲信不得近。

少保兼玄夜卫指挥使周显得北司密探奏报,知旧党异动频仍,急屏退左右,持密疏趋御书房,伏地启曰:“陛下,石崇、徐靖二府信使昼夜往来不绝,且有密使携锦盒赴大同卫方向,观其行迹,似欲构边地事端,嫁祸谢渊‘防务不力’,请陛下圣裁!”

萧桓览疏毕,指尖轻叩御案紫檀纹,眸底沉凝如渊,良久谕曰:“传朕口谕:令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率探子紧盯旧党信使,凡其往来书信、会晤之人,一一记录在案,然暂不捕拿 —— 待其谋计败露、实证确凿,再一举收网,方使朝野心服。” 周显领旨退去,即令秦飞增派探子,布控于石、徐二府及京师至大同卫沿途。

此余波非独朝堂派系隔阂之明证,实为大吴 “肃奸未尽、治基尚待牢筑” 之显征:谢渊持重戒备,以忠勇护社稷却不逞锋芒;旧党阴狠谋逆,为夺权柄竟不惜勾连边患;萧桓操柄驭局,以帝王之智平衡朝局、静待时机。三者之力交织缠绕,隐成天德朝局暂稳表象下的暗脉,未可轻忽。

奉天殿金砖上的朝靴余温未褪,砖缝间却已隐凝刀光;谢渊袖中玄铁兵符沉凝如昔,映着他护边安邦的赤诚;石崇掌心密信墨痕尚新,藏着旧党倾覆忠良的祸心。二者所系之忠奸博弈,终将在后续的朝堂风波中渐次显形,定分野、明是非,为天德中兴扫清阴霾。

短歌行

对酒临轩,星河在天。

英贤在野,我心拳拳。

岁月如流,功业未全。

铁马冰河,志在幽燕。

慨当以慷,忧怀难藏。

边声四起,胡尘茫茫。

愿得猛士,共守四方。

金戈铁马,气吞八荒。

周公吐哺,千古名扬。

我怀壮志,敢负穹苍?

扫尽狼烟,还我河山。

同心戮力,永固封疆。

江河奔海,山高水长。

初心不改,日月同光。

一杯尽饮,再请长缨。

天下安定,方慰此生。

奉天殿的朝钟余响还绕着殿脊,群臣已按品阶依次退朝。金砖上的朝靴声从密集渐至稀疏,却没带散殿内凝滞的空气。礼部尚书王瑾走在谢渊身侧,刻意放慢脚步,右手悄悄拉了拉谢渊的玄色朝服袖角,声音压得极低:“谢大人,今日退朝时,石崇与徐靖在殿后廊下私语,臣瞥见徐靖袖中露着‘大同卫’字样的密信,恐是要在边地动手脚。您近日若需出入兵部,务必带玄夜卫的人,切勿单独行动 —— 镇刑司的旧吏已在兵部衙署外徘徊三日,明着是‘查旧档’,实则是想翻找您的错处。”

谢渊侧头看王瑾,见他眼底满是忧色,便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兵符 —— 那兵符是玄铁所铸,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却压不下心中的警铃。“多谢王大人提醒,” 谢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刚退朝的疲惫,还掺着不易察觉的咳意,“臣已令杨武加强兵部衙署的守卫,所有旧档都锁入密库,需臣与杨武共同签字方可调取,镇刑司的人查不到什么。只是大同卫那边…… 岳谦将军刚接京营援兵,恐防不住旧党的暗手,臣需明日便拟奏疏,提醒他多加防备。”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奉天殿外的丹陛之下。东列的石崇与徐靖恰好也走下来,隔着几步远,石崇突然停下脚步,朝谢渊方向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 那笑里没有半分善意,反倒透着几分挑衅。徐靖跟在石崇身后,目光扫过谢渊时,飞快地垂下眼,右手下意识地按了按袖口,像是在藏什么东西。谢渊心中一凛,已知他们定有图谋,便也颔首回礼,神色平静无波,只在转身离开时,悄悄给身后的玄夜卫探子递了个 “盯紧二人” 的眼神。

丹陛之下的官员们也都察觉到了两派的隔阂 —— 支持谢渊的老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旧党不死心”;依附旧党的官员们则远远站着,眼神闪烁;中立派如吏部侍郎张文,既不敢靠近谢渊,也不愿凑向石崇,只能独自走在中间,指尖攥着笏板,眉头紧锁 —— 他知道,这朝堂的平静只是表面,一旦旧党找到构陷谢渊的由头,风波定会再起。

谢渊回到府中时,暮色已漫过院墙。管家接过他的朝服,见衣摆沾着些许寒气,便连忙道:“大人,厨房已温了姜汤,您快趁热喝了,免得咳嗽加重。” 谢渊点点头,没去前厅,径直走向书房。书房里的银丝炭已燃着,暖光裹着案上的文书,却没让他觉得轻松半分。

他刚坐下,便忍不住捂住嘴咳了起来,咳得肩膀微微发抖。管家连忙递上帕子,谢渊接过,展开一看,帕子中央又添了淡红的印子 —— 那是连日操劳与忧思引发的旧疾,太医院虽开了药,却总不见好。“无妨,” 谢渊摆了摆手,将帕子叠好藏入袖中,“把今日呈给陛下的《边镇调度录》取来,再将德佑年间的粮草账册也找出来,我要核对。”

管家应着去取文书,谢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白日石崇的挑衅与徐靖藏密信的模样。他知道,旧党不会善罢甘休 —— 周德虽被压下,石崇定会从其他地方找突破口,边镇的粮草损耗是最容易做文章的地方,毕竟德佑年间边镇战乱,粮草调度繁杂,稍有疏漏,便会被安上 “贪墨”“失职” 的罪名。

不多时,管家将文书送来。谢渊睁开眼,指尖拂过《边镇调度录》上的墨字,一行行核对 “宣府卫粮草支出”“大同卫军器损耗” 的记录。每看到一处可能被挑错的地方,他便用朱笔圈出,在旁注明 “此笔损耗为瓦剌袭扰所致,有李默将军战报为证”“此批军器为抢修城防所用,工部有验收记录”。他深知,帝王的信任从来不是铁打的,今日萧桓信他,明日若旧党拿出 “证据”,他必须有足够的实证反驳,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核对到深夜,谢渊将所有可能的 “漏洞” 都标注清楚,又将《边镇调度录》与德佑粮草账册一同锁进书房的密匣 —— 那密匣是玄铁所制,钥匙只有他与杨武各持一把,连管家都碰不得。锁好密匣后,谢渊又走到窗边,望着院外的黑影 —— 那是玄夜卫周显派来保护他的探子,他知道,周显虽在监控旧党,却也在暗中护他,可即便如此,他仍不敢放松警惕,毕竟暗处的冷箭,往往防不胜防。

与此同时,玄夜卫指挥使周显正在北司衙署,听秦飞汇报监控情况。秦飞身着玄夜卫的黑色制服,袖口绣着银色的鹰纹,手中捧着一份密报:“大人,今日退朝后,石崇回府便召了镇刑司的旧吏刘达,两人在书房密谈近一个时辰。属下派去的探子隔着窗纸听了些,提到‘大同卫’‘粮草损耗’‘周瑞’几个词,似是要让周瑞去查谢大人的边镇粮草记录。”

周显坐在案前,手指敲击着桌面,眉头拧成深纹:“周瑞是工部侍郎,管的是工程与军器,石崇让他查粮草,明显是越权,可见旧党已急得不择手段。你再派两个探子,盯紧周瑞的动向,他若去户部或兵部查账,即刻禀报我。另外,徐靖那边有什么动静?”

秦飞道:“徐靖回府后,便遣了亲信信使出城,属下已让探子跟上。那信使带了一个锦盒,看模样像是装密信的,出城后直奔大同卫方向。属下已飞鸽传书给大同卫的玄夜卫探子,让他们在半道截住信使,夺下密信,切勿打草惊蛇。”

周显点头:“做得好。记住,密信要完整夺下,不能让信使察觉异常,否则徐靖定会起疑。另外,通知张启主事,让他再仔细核验德佑年间的粮草账册,看看有没有被旧党篡改的痕迹 —— 石崇当年管过镇刑司旧档,说不定会在账册上动手脚,给谢大人栽赃。”

秦飞躬身应道:“属下遵令!张启主事那边,属下这就去通知。对了,大人,今日谢大人退朝后,王瑾大人提醒他防暗箭,谢大人已令杨武加强兵部守卫,还把旧档锁进了密库,看来谢大人已有防备。” 周显闻言,嘴角露出一丝淡笑:“谢渊素来谨慎,不会坐以待毙。我们只需做好监控,拿到旧党构陷的实证,待陛下时机成熟,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秦飞离开后,周显拿起桌上的密报,提笔写下 “石崇遣周瑞查粮草,徐靖遣信使赴大同卫” 的字样,随后便起身前往皇宫 —— 他需将此事密奏萧桓,让陛下知晓旧党的最新动向,以便陛下做出应对。

次日清晨,工部侍郎周瑞刚到衙署,便接到了石崇的密信。信中写道:“速赴户部查谢渊德佑至天德年间边镇粮草调度记录,重点查‘宣府卫正德三年冬粮草损耗’‘大同卫正德四年春军粮拨付’,若有‘损耗过大’‘拨付延迟’之处,即刻抄录,送我府中。” 周瑞看着信,眉头紧锁 —— 他知道,石崇是要借粮草之事构陷谢渊,可他刚因火器制造之事得到萧桓的宽宥,若再参与旧党构陷,一旦败露,定是死罪。

可周瑞又想起石崇的威胁 —— 昨日石崇的亲信来传话,说他当年 “挪用军器经费修私宅” 的事,石崇还握有证据,若不配合,便奏请萧桓治罪。周瑞攥着密信,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起身前往户部。

户部衙署里,户部尚书刘焕正在处理江南赈灾的奏疏,见周瑞进来,便放下奏疏:“周侍郎今日怎么有空来户部?可是工部有工程需调拨粮草?” 周瑞强装镇定,笑道:“刘大人,陛下令工部核查近年边镇军器与粮草的配套情况,需调取谢大人的边镇粮草记录,还请刘大人行个方便。”

刘焕心中一疑 —— 工部管军器,与粮草无涉,周瑞此举不合规制。但他又不好直接拒绝,便笑道:“粮草记录属户部机密,需有陛下的手令方可调取。周侍郎若有手令,臣即刻让人取来;若无手令,臣实在不敢擅自做主。” 周瑞没想到刘焕会拿 “手令” 挡他,顿时语塞,只能道:“手令…… 陛下还未批下,臣先过来问问,等手令批下,再来调取。” 说罢,便匆匆离开户部。

周瑞回到工部,立刻给石崇写了封回信,说明 “刘焕需手令才给查账”。石崇接到回信后,气得拍桌:“刘焕这老狐狸,定是跟谢渊一伙的!” 徐靖坐在一旁,道:“石大人,不如我们绕过户部,直接去兵部查?杨武是谢渊的人,恐不好办,但镇刑司的旧吏还在兵部外徘徊,可让他们设法偷出粮草记录。” 石崇点头:“只能如此!你让镇刑司的旧吏今晚潜入兵部密库,务必偷出粮草记录,若偷不出,便烧了它,让谢渊无据可查!” 徐靖应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同一时间,兵部衙署里,谢渊正与杨武梳理边镇粮草记录。杨武拿着 “宣府卫正德三年冬粮草损耗” 的账册,道:“大人,这笔损耗是因瓦剌袭扰粮草运输队,损失了五千石粮食,当时李默将军已奏报陛下,陛下也已批复‘属战事损耗,不追责’。还有大同卫正德四年春的军粮拨付,是因连日大雨,道路泥泞,延迟了三日,岳谦将军也有奏报,这些都有记录可查,旧党若想拿这些做文章,根本站不住脚。”

谢渊点头:“话虽如此,可旧党若偷不到账册,说不定会放火烧了密库,毁了证据,到时候他们反咬一口,说我们‘毁证灭迹’,麻烦就大了。你即刻去加强密库的守卫,派十名精锐士兵日夜看守,再在密库周围布置暗哨,若有可疑人员靠近,即刻拿下,不可惊动其他人。”

杨武躬身应道:“属下遵令!另外,玄夜卫的秦飞指挥使派人来传信,说徐靖遣了信使赴大同卫,恐是要联络旧党制造边患,让我们提醒岳谦将军多加防备。” 谢渊道:“我已拟好奏疏,你即刻派人送往大同卫,让岳谦将军加强边防,密切关注瓦剌动向,若有异常,即刻奏报,不可擅自出兵,以免中了旧党的圈套。”

杨武离开后,谢渊拿起桌上的粮草账册,再次仔细核对。他知道,旧党已被逼到绝境,定会不择手段,自己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 既要守住证据,又要稳住边镇,还要防住朝堂的暗箭。谢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帕子上的淡红印子似乎又深了些,他却顾不上休息,只想着尽快将所有漏洞堵上,才能在这场看不见的战争中站稳脚跟。

吏部侍郎张文这段日子过得格外煎熬。他既不敢得罪石崇、李嵩,又不愿违背良心附和旧党构陷谢渊。今日清晨,李嵩找他谈话,让他在吏部考核中 “多关注谢渊的下属”,若有 “考核不合格” 的,即刻奏报,实则是想通过打压谢渊的下属来削弱他的势力。

张文回到吏部,坐在案前,看着桌上的官员考核档案,心中满是纠结。他翻开兵部下属的考核记录,见杨武的考核记录上写着 “勤勉尽责,调度有方”,是上等;宣府卫李默的考核记录也是上等。张文叹了口气,将档案合上 —— 他知道,若按李嵩的意思,即便杨武、李默实绩突出,也要找出些 “小错” 定为中等,可这样做,不仅违背了《文官考核制度》,更是对忠良的不公。

正当张文犹豫时,吏部主事进来禀报:“张大人,户部侍郎陈忠派人来送边镇粮草调度的参考资料,说您之前要的‘粮草与官员考核挂钩’的条款,可参考这些资料制定。” 张文接过资料,见里面还夹着一张陈忠的字条,写着 “谢大人为边镇操劳,粮草调度实无过错,望张大人以实绩为准,勿被党争裹挟”。

张文看着字条,心中渐渐有了决断。他想起萧桓在朝会上的训示 “同心治国”,想起谢渊的忠勇、王瑾的正直,再对比石崇的构陷、李嵩的打压,终于明白 —— 只有坚守律法与实绩,才能在朝堂立足,党争只会自取灭亡。张文拿起笔,在杨武、李默的考核记录上写下 “上等,建议留任并酌情升迁”,随后便将档案锁入柜中,不再理会李嵩的叮嘱。

可张文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定会得罪旧党。他悄悄让人去玄夜卫找周显,希望玄夜卫能多关注吏部的动向,若旧党报复,也好有个防备。周显接到张文的消息后,便派了两名探子暗中保护张文,同时也将张文的倾向密奏萧桓 —— 中立派的转向,对稳固朝局至关重要,萧桓得知后,也暗暗松了口气。

大同卫方向,玄夜卫的探子已按秦飞的指令,在半道截住了徐靖的信使。那信使刚走到离大同卫还有五十里的驿站,便被两名伪装成商人的玄夜卫探子拦住。“这位兄弟,借个火。” 探子一边说,一边趁信使不备,将迷药撒在他脸上,信使瞬间晕倒。

探子们将信使拖到驿站后的柴房,打开他随身携带的锦盒,里面果然有一封密信。密信是徐靖写给大同卫旧党成员的,上面写着 “十月初三夜,引瓦剌游骑袭扰宣府卫边境,制造粮草损耗假象,嫁祸谢渊防务不力”。探子们将密信抄录一份,原件放回锦盒,再将信使弄醒,伪装成 “被劫匪抢劫” 的模样 —— 信使醒来后,只觉头晕脑胀,见锦盒还在,便以为只是遇到了劫匪,没多想,继续赶往大同卫。

抄录的密信很快通过飞鸽传到了秦飞手中。秦飞拿着密信,即刻前往玄夜卫衙署,呈给周显:“大人,徐靖的密信已截获,他让大同卫旧党引瓦剌袭扰宣府卫,嫁祸谢大人!” 周显接过密信,仔细阅读,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旧党竟敢勾结瓦剌,通敌谋逆,真是胆大包天!你即刻将密信送一份给谢大人,让他提前部署,务必守住宣府卫;再送一份给陛下,让陛下知晓旧党的狼子野心!”

秦飞躬身应道:“属下遵令!另外,镇刑司的旧吏今晚要潜入兵部密库,偷粮草记录,要不要派人去抓?” 周显摇头:“暂时不抓!让他们去,正好让谢大人抓个现行,拿到他们‘毁证’的实证,这样才能让旧党无话可说。你去通知谢大人,让他做好准备,等旧吏潜入密库,便即刻拿下。” 秦飞道:“属下明白!”

谢渊接到秦飞送来的密信后,立刻召集杨武、李默(李默恰好从宣府卫来京述职)商议。谢渊将密信递给二人,道:“徐靖要引瓦剌袭扰宣府卫,嫁祸我们防务不力,十月初三夜便是他们动手的日子。李默将军,你需即刻赶回宣府卫,加强边境的防御,尤其是西北方向的烽燧,要派精锐士兵值守,一旦发现瓦剌游骑,即刻点燃烽燧,通知各营做好战斗准备,不可让瓦剌突破防线。”

李默躬身应道:“属下遵令!今日便启程回宣府卫,定不会让瓦剌得逞!” 谢渊又对杨武道:“镇刑司的旧吏今晚要潜入兵部密库,偷粮草记录,你按周显大人的意思,在密库设伏,等他们潜入后,即刻拿下,注意要留活口,让他们招出幕后指使者。” 杨武应道:“属下已安排好士兵,在密库周围设了暗哨,只要旧吏敢来,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商议完毕,李默即刻启程回宣府卫,杨武则去密库布置伏兵。谢渊独自留在书房,看着桌上的密信,心中暗道:“旧党勾结瓦剌,通敌谋逆,这次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拿起笔,拟了一份《宣府卫防务加强奏疏》,详细写明了防御部署,准备明日呈给萧桓,同时也将徐靖的密信附在奏疏后,让萧桓看清旧党的真面目。

傍晚时分,杨武来报:“大人,伏兵已布置妥当,密库的门故意留了个缝隙,看似无人看守,实则周围藏了十名士兵,还有两名玄夜卫探子协助,定能拿下旧吏。” 谢渊点头:“好!记住,要抓活口,不可伤及性命,我们需要他们的供词。” 杨武应道:“属下明白!”

当夜,月黑风高,三名镇刑司旧吏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兵部衙署。他们避开门口的守卫,来到密库前,见库门留着缝隙,便以为是守卫疏忽,心中暗喜,悄悄推门进入。

刚进密库,库门便 “哐当” 一声关上,四周突然亮起火把,杨武带着士兵从暗处走出,大喝:“拿下!” 旧吏们大惊失色,想反抗,却被士兵们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你们…… 你们想干什么?” 一名旧吏色厉内荏地喊着。杨武冷笑:“干什么?你们潜入兵部密库,偷粮草记录,还敢问我们想干什么?带走!”

士兵们将旧吏押到兵部衙署的审讯室,玄夜卫的探子也随后赶到。在探子的审讯下,旧吏们很快招供,承认是石崇、徐靖指使他们潜入密库,偷粮草记录,若偷不到便烧毁,还招出了石崇与徐靖的其他密谋,包括 “联络大同卫旧党”“查边镇粮草损耗” 等。

审讯记录很快送到了谢渊手中。谢渊看着记录,心中松了口气 —— 如今既有徐靖通敌的密信,又有旧吏的供词,旧党构陷的实证已握在手中,只需等萧桓下令,便可将他们绳之以法。谢渊将审讯记录与徐靖的密信整理好,锁入密匣,准备明日一早呈给萧桓。

与此同时,宣府卫那边,李默已赶回卫城,加强了防御。十月初三夜,瓦剌游骑果然来袭,却被早有准备的宣府卫士兵击退,瓦剌游骑损失惨重,狼狈逃回漠北。李默即刻将战况奏报京师,谢渊接到奏报后,心中彻底安定 —— 旧党的阴谋不仅被挫败,还留下了通敌的实证,这场余波,终于要迎来平息的时刻。

次日清晨,朝会上,谢渊将徐靖的密信、旧吏的审讯记录、宣府卫的战况奏报一并呈给萧桓。“陛下,徐靖勾结瓦剌,指使旧党引瓦剌袭扰宣府卫,嫁祸臣防务不力;石崇指使镇刑司旧吏潜入兵部密库,偷粮草记录,欲毁证构陷。幸得玄夜卫密监,臣提前部署,才挫败旧党的阴谋,现将实证呈给陛下,请陛下圣裁!”

萧桓接过实证,仔细翻阅,脸色越来越沉。殿内的官员们见此情景,都大气不敢出 —— 谁也没想到,旧党竟敢勾结瓦剌,通敌谋逆。石崇、徐靖站在东列,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却仍想狡辩:“陛下,这是谢渊伪造的证据,臣等绝无通敌之事!”

萧桓冷冷地看着二人:“伪造?徐靖的密信有你的笔迹,旧吏的供词与密信内容一致,宣府卫的战况奏报也证实瓦剌确有袭扰,证据确凿,你们还想狡辩?” 石崇、徐靖无言以对,只能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臣等知罪!”

萧桓却没有即刻处置他们,而是道:“今日朝会,先议政务,此事容后再议。” 官员们都有些惊讶,却不敢多问 —— 他们知道,萧桓是想先稳住朝局,再做处置,以免旧党余孽狗急跳墙。朝会继续进行,官员们都心不在焉,却也不敢再提党争之事,朝堂的气氛虽仍有些紧张,却比之前安稳了许多。

朝会结束后,萧桓留下谢渊、周显、周铁三人,在御书房商议。萧桓道:“旧党通敌谋逆,证据确凿,可暂不处置,先将他们软禁,待查清所有旧党余孽,再一并清算,以免打草惊蛇。谢卿,你继续加强边镇防务,不可放松;周显,你加强对旧党余孽的监控,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周铁,你整理旧党罪行,为日后审判做准备。” 三人躬身应道:“臣遵令!”

奉天殿的烛火再次燃亮时,殿外的阴霾虽未完全散去,却已透出几分清明。谢渊走出御书房,望着远处的皇城,心中明白 —— 这场余波虽暂歇,却只是肃奸的开始,未来的路,仍需谨慎前行,但他有信心,在萧桓的支持与忠良的协助下,定能肃清旧党,还大吴一个清明的朝堂。

片尾

萧桓下旨,将石崇、徐靖软禁于府中,玄夜卫派兵日夜看守,不准与外界联络;镇刑司、诏狱署的旧党余孽,在周显的部署下,于一月内尽数被抓,涉案官员达三十余人,皆被打入诏狱,等待审判;周瑞因未实际参与通敌,且主动交代 “石崇威胁” 之事,被萧桓从轻发落,贬为地方知州,永不回京任职。

边镇方面,谢渊借挫败瓦剌袭扰之机,调整了边镇防务,建立了 “宣府卫 — 大同卫 — 京营” 联动体系,令岳谦、李默、秦云分别统领三镇兵力,相互支援,瓦剌自此再未敢袭扰大吴边境;户部刘焕、陈忠趁机清查边镇粮草,追回被旧党贪墨的粮草三万石,全部用于边军补给。

吏部张文修订的《文官考核制度》全面推行,“以实绩论考核”“禁止党争” 的条款落到实处,不少有能力的官员得到提拔,钻营党系的风气彻底消散;礼部王瑾、林文整理的德佑证据,被纳入 “大吴忠良档案”,藏于内阁档案库,供后世瞻仰。

谢渊的咳嗽在太医院的调理下渐渐好转,他仍兼领兵部与御史台,每日处理军政与监察事务,闲暇时便去边镇慰问将士,深受军民爱戴。萧桓曾多次欲为他加官进爵,都被谢渊婉拒,他说:“臣只求大吴江山稳固,百姓安乐,无需爵位与赏赐。”

卷尾语

《大吴通鉴?史论》曰:“党争余波,实为‘肃奸清浊’之预演。谢渊以慎立身处,带病固证据、布防务,显忠良之韧;周显以密监控奸佞,截密信、擒旧吏,彰特务之效;萧桓以缓制动,握实证而暂不发,展帝王之谋。旧党虽逞凶于一时,却终因通敌谋逆之罪暴露,为后续清算埋下伏笔。”

奉天殿的金砖曾承旧党的阴谋,也承忠良的坚守;那封染着墨痕的密信,既是旧党覆灭的开端,也是朝局清明的序章。这场余波告诉后世:朝堂之稳,不在一时之静,而在对奸佞的警惕、对忠良的护持、对实证的坚守;帝王之治,不在雷霆之怒,而在审时度势、谋定后动,以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安稳。

谢渊的谨慎非怯懦,而是 “守江山需防微杜渐” 的清醒;周显的监控非苛察,而是 “护朝堂需防患未然” 的尽责;萧桓的暂压非纵容,而是 “清余孽需一网打尽” 的深谋。三者合一,终将让大吴的阴霾散尽,迎来真正的中兴盛世 —— 而这段余波暗涌的岁月,也将成为大吴史册中,“以韧克险、以智破谋” 的经典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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