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里的灵草藤正随着朝阳舒展,叶片上的金粉被晒得发烫,像撒了层融化的金。红袄小姑娘踩着光带往云海更深处走,竹篓里的灵草籽裹着层朝霞——是林娟用晨露调和的霞光汁,说这样的籽儿能跟着日头转,永远朝着暖处长。
刚走到光与雾交界的地方,就见新苗在光里挺得笔直,叶片边缘泛着圈橙红,是霞光染的色。她往苗根处撒了把籽,籽儿刚落地,新苗就往光里挪了挪,用影子给籽儿挡了挡雾珠。“倒像会护着弟弟的大姐姐。”她笑着用手拢了拢光,指尖的金粉落在苗叶上,叶片立刻晃了晃,像在道谢。
阿木扛着新削的竹杆走来,竹杆上刻着螺旋纹,是特意给灵草藤搭的攀爬架。“这叫‘追日杆’,”他把竹杆插在光带旁,灵草藤立刻顺着纹路往上绕,在杆顶打了个螺旋结,“能跟着太阳转呢!”竹杆的底座缠着圈桂花绳,是张婆婆编的,香得连雾都绕着走。
张婆婆提着竹篮跟来,篮里是刚熬的枣泥粥,陶碗里飘着的甜香混着霞光的暖,在雾里凝成小小的光球。“给孩子们加把劲,”她把粥往光带边缘倒,粥液顺着光往下淌,灵草的根须立刻追着甜香往光里钻,在土里织出张带光的网。“石灵以前总爱追着日头跑,说太阳落的地方有新的暖,现在灵草也懂这个理。”
林娟带着弟子们往光里挂琉璃串,琉璃折射着霞光,在雾里投下无数小光斑,灵草藤正往光斑处凑,像是在收集碎太阳。“这些琉璃能存光,”她笑着说,“夜里也能给灵草照路。”有颗琉璃珠被风吹得晃了晃,光斑落在红袄小姑娘的拓本上,纸页上的绿线突然亮了亮,往霞光尽头又伸了寸许。
小弹的竹剑穗缠在追日杆上,他拽着穗子转圈,穗子上的桂花落在光带里,竟在半空开出串小黄花,灵草藤顺着花香往上攀,卷住花瓣往竹杆上缠,像在做花环。“我娘说这叫‘光引’,”他转得像个小陀螺,“跟着花光走,准能找着好地方!”
红袄小姑娘翻开拓本,见霞光的绿线已往深处蔓延,追日杆旁的琉璃串上,浮出只小鹿的虚影,正踩着光带往前跑,鹿角上挂着串桂花。她刚要把枣泥粥暖透光带的画面画下来,就见纸页突然发亮,金籽顺着霞光的轨迹游走,画出条新的绿线,通向日头升起的东方山原——那里平原广阔,据说曾是先民耕种的地方,后来被魔气侵了,才成了荒原。
“它们想往平原去,把绿铺得更宽些。”她指着绿线笑,指尖的金粉落在纸上,绿线立刻分出无数细枝,像要在平原上织张巨网。远处传来林欢的呼喊,她站在云海边缘挥手,手里举着张巨大的阵图:“这是‘广生阵’,能让灵草在平原上长得更密!”
张婆婆往竹篮里添了把灵草籽,又拌了勺枣泥:“平原风大,得用甜气把根须连在一块儿。”红袄小姑娘跟着往山原去,灵草藤顺着她们的脚印往前爬,藤上的枣泥粥渣被风吹得晃晃悠悠,引来无数飞鸟,叼着渣子往平原深处飞,像是在撒播甜的种子。
山原的风又干又烈,灵草藤却不怵,刚触到平原的土就吐出密匝匝的根须,互相缠在一起,在地表织成张绿毯,金粉顺着根须往土里渗,竟让板结的土松了些。红袄小姑娘往土里撒籽,籽儿刚落地,就见林欢铺开的阵图亮起金光,把风都挡在了阵外,籽儿立刻冒出嫩芽,芽尖顶着点红,像平原上的第一颗星。“你看,”她望着望不到边的绿,“它们要把这里变作新的青草地呢。”
日头升到头顶时,山原边缘已铺开片绿毯,灵草藤缠着追日杆往远处爬,在平原上画出道绿线,像给荒原告别旧模样的界线。阿木的追日杆在风里轻轻转,竹杆上的灵草藤缠着颗饱满的金果,飞鸟落在杆上,啄开果壳,金籽随着风往平原飘,落在地上,立刻冒出点点新绿,像给大地缀了无数绿宝石。
红袄小姑娘坐在山原的土坡上,看灵草藤在平原上织成张绿网,网住了阳光,也网住了飞鸟的翅膀、琉璃的光、还有每个人的期盼。拓本上的绿线已铺进山原,金籽在纸页边缘闪着光,像在说“这里能长出最旺的灵草呢”。
她忽然觉得,这漫山的灵草哪里是在扎根,分明是在续写一部关于希望的史诗,把丹房的暖、守界碑的坚、松林的幽、溪水的柔、草地的软、石岗的韧、黑土的烈、枯树的寂、断崖的险、云海的幻、霞光的暖,都融进每寸蔓延的绿里。它们爬过的地方,荒原生出水草,风里带着甜香,连最烈的土都长出了温柔的形状。
风掠过山原,带着平原的广和灵草的旺,藤叶的沙沙声混着飞鸟的齐鸣,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红袄小姑娘把拓本往怀里按了按,知道明天天一亮,绿线又会往平原深处铺,把霞光的暖、阵图的力,往更辽阔的土地漫去——毕竟,家从不是局促的小院,它会跟着灵草的根须,顺着光的方向,长到天地的每个角落,长成所有牵挂汇聚的模样,永远向着生长,永远向着远方。
山原的晨露刚被朝阳蒸成白雾,灵草藤已在平原上织出片绿浪,藤尖的金粉被风卷着,在草叶间跳着细碎的舞。红袄小姑娘踩着绿毯往深处走,竹篓里的灵草籽拌着草木灰——是阿木把枯树枝烧成的,说草木灰能让平原的板结土松快些,根须能跑得更远。
刚走到绿毯中央,就见新苗从土里探出头,叶片卷着点草木灰,像撒了层黑珍珠。她往苗根处撒了把籽,籽儿刚落地,新苗就往旁边歪了歪,给籽儿腾出块被阳光晒暖的土。“倒像会谦让的小兄弟。”她笑着用树枝划了道浅沟,灵草的根须立刻顺着沟往前钻,在土里织出张细密的网,把散落的草木灰都兜了起来。
阿木推着辆竹车走来,车上装着新扎的稻草人,草人身上缠着灵草藤,藤上挂着串金果。“给灵草做个伴,”他把稻草人插在绿毯边缘,“免得鸟雀来啄籽儿。”稻草人身上的金果被风吹得“叮当”响,灵草藤顺着草人往上爬,在草帽上打了个结,像给草人戴了朵绿花。
张婆婆提着竹篮跟来,篮里是刚烙的麦饼,饼香混着青草气漫开,引得平原上的田鼠都探出头,蹲在远处看。“给孩子们加顿饱饭,”她把饼掰碎了撒在藤下,“石灵以前总爱蹲在田埂上看农人耕种,说土里长出的吃食最养人,现在灵草也该沾沾麦香。”田鼠往前挪了挪,叼起块饼碎往洞里拖,竟把颗灵草籽也带了进去,像是在给自己的粮仓添新种。
林娟带着弟子们往绿毯上插木牌,牌上用红漆写着“生”字,是用灵草汁调的漆,在阳光下泛着亮。“给平原做个记号,”她把木牌往土里按,灵草藤立刻顺着牌柱往上缠,在“生”字周围绕了三圈,像是在默念这字的分量。有只蝴蝶落在木牌上,翅膀上沾的金粉蹭在“生”字上,竟让笔画透出点绿,像字也在发芽。
小弹的竹剑穗缠在稻草人手上,他举着剑在绿毯上奔跑,穗子上的桂花落在草叶间,竟长出片小小的黄花地,引得蜂群都来了,围着花地转成个黄圈。“我娘说这叫‘花田’,”他蹲在花地旁,看灵草藤缠着蜂腿转了圈,金粉沾了满藤,像穿了件花衣裳,“花和草凑在一起,才叫热闹呢。”
红袄小姑娘翻开拓本,见山原的绿线已在平原上铺开,稻草人旁的“生”字上,浮出只小鹿的虚影,正用蹄子踩着绿毯,像是在丈量这片新土地。她刚要把田鼠带籽的画面画下来,就见纸页突然发亮,金籽顺着绿毯的起伏游走,画出条新的绿线,通向平原尽头的古河道——那里的河床早已干涸,只留下片龟裂的泥地,据说曾是滋养两岸的母亲河。
“它们想给河道添点绿。”她指着绿线笑,指尖的金粉落在纸上,绿线立刻生出些带水纹的纹路,像在怀念河水的模样。远处传来林欢的呼喊,她站在古河道边缘挥手,手里举着个巨大的皮囊:“我带了清灵泉的水,先给河床润润土!”
张婆婆往竹篮里添了把灵草籽,又多加了勺麦粉:“河道土干,得用粉把水锁住,才够根须喝。”红袄小姑娘跟着往河道去,灵草藤顺着她们的脚印往前爬,藤上的麦饼碎被风吹得晃晃悠悠,引来无数田鼠,叼着碎末往河床的裂缝里塞,像是在提前铺层甜。
古河道的泥地裂着大缝,像张干涸的嘴,灵草藤却不怯,刚触到泥就吐出细须,往裂缝深处钻,金粉落在泥上,竟让龟裂处渗出点潮气。红袄小姑娘往裂缝里撒籽,籽儿刚落地,就见林欢解开皮囊,清灵泉水“哗”地涌出来,顺着裂缝往下淌,把干泥泡得软了些,籽儿立刻冒出根须,像群渴极了的小舌头在喝水。“你看,”她摸着湿润的泥,“它们在叫醒这条河呢。”
日头偏西时,古河道的边缘已冒出片新绿,灵草藤缠着河床的石头往上爬,在裂缝里开出串白花,像给干涸的河缀了串银铃。阿木的稻草人立在河道边,草人身上的金果被泉水泡得发胀,田鼠们拖着灵草籽往河道深处跑,把绿线往更远的地方引。
红袄小姑娘坐在河道的石头上,看灵草藤在龟裂的泥地里织成张绿网,网住了夕阳,也网住了田鼠的影子、皮囊的轮廓、还有每个人的期盼。拓本上的绿线已铺进古河道,金籽在纸页边缘闪着光,像在说“明天还要往河道尽头去”。
她忽然觉得,这漫山的灵草哪里是在扎根,分明是在书写一部关于复苏的长卷,把丹房的暖、守界碑的坚、松林的幽、溪水的柔、草地的软、石岗的韧、黑土的烈、枯树的寂、断崖的险、云海的幻、霞光的暖、平原的广,都融进每寸蔓延的绿里。它们爬过的地方,干泥化作沃土,裂缝长出希望,连干涸的河道都在悄悄酝酿着新的水流。
风掠过古河道,带着泥土的腥和灵草的鲜,藤叶的沙沙声混着远处的鸟鸣,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红袄小姑娘把拓本往怀里按了按,知道明天天一亮,绿线又会往河道深处钻,把平原的广、泉水的润,往更干涸的土地铺去——毕竟,家从不是固定的模样,它会跟着灵草的根须,顺着水的方向,长到每个需要生机的地方,长成每个牵挂能抵达的形状,永远向着丰饶,永远向着新生。
古河道的晨雾还没散,灵草藤已顺着裂缝往河床深处钻,藤尖的金粉混着清灵泉的水汽,在泥地上晕出片淡金色的晕。红袄小姑娘踩着湿润的泥地往河道上游走,竹篓里的灵草籽裹着层棉絮——是林娟用旧棉袍拆的,说棉絮能锁水,让籽儿在干泥里也能发芽。
刚走到河道的拐弯处,就见新苗从最大的裂缝里探出头,叶片上沾着棉絮的细毛,像穿了件绒衣。她往苗根处塞了把裹着棉絮的籽,籽儿刚落,新苗的叶尖就卷了卷,把棉絮往更深处拖,像是在给自己盖被子。远处传来阿木的吆喝,他正往河床里埋竹管,竹管上钻着细孔,管里灌满了清灵泉的水:“给根须搭个输水管道!”灵草藤立刻顺着竹管往上爬,在孔眼处打了个结,像在说“这水真甜”。
张婆婆提着竹篮跟来,篮里是刚煮的红豆粥,粥香混着泥土的腥气,在雾里漫开,引得河道里的泥鳅都钻了出来,围着竹篮打转。“给孩子们加把劲,”她把粥往裂缝里倒,粥液顺着竹管的细孔往下渗,灵草的根须立刻追着甜香往管里钻,在竹管里织出张带甜味的网。“石灵以前总爱蹲在河边看鱼,说有水的地方就有活气,现在灵草也跟着水往远了去。”泥鳅叼起颗红豆,往更深的裂缝里送,尾巴扫过灵草藤,金粉落了满身,像穿了件金鳞衣。
林娟带着弟子们往河床的石头上刻水纹,石纹里嵌着灵草籽,被晨露润得鼓鼓的。“这叫‘引水灵纹’,”她用指尖抚摸纹路,“能顺着水汽往远处引灵草。”有块石头被风吹得晃了晃,水纹落在红袄小姑娘的拓本上,纸页上的绿线突然亮了亮,往河道上游又伸了尺许。
小弹的竹剑穗缠在竹管上,他拽着穗子跑,穗子上的桂花落在泥地上,竟在裂缝里长出片小小的黄花,灵草藤顺着花香往上攀,卷住花瓣往竹管里拖,像在收藏春天。“我娘说这叫‘水引’,”他蹲在花丛旁,看藤尖卷着花瓣往水里蘸,“花香混着水,能引着藤条走得更远!”
红袄小姑娘翻开拓本,见古河道的绿线已往上游蔓延,竹管旁的水纹上,浮出只小鹿的虚影,正用蹄子踩着水纹往前走,鹿角上挂着颗红豆。她刚要把红豆粥润透竹管的画面画下来,就见纸页突然发亮,金籽顺着河道的走向游走,画出条新的绿线,通向河道源头的月牙泉——那里的泉水终年不涸,据说藏着上古的水脉灵气。
“它们想往泉眼去,沾点水脉的气。”她指着绿线笑,指尖的金粉落在纸上,绿线立刻染上点水蓝,像被泉水浸过。远处传来林欢的呼喊,她站在月牙泉边挥手,手里举着个玉瓶:“这里面是泉眼的活水,能让灵草长得更旺!”
张婆婆往竹篮里添了把灵草籽,又撒了把红豆:“泉眼的水烈,得用甜气中和着。”红袄小姑娘跟着往泉眼去,灵草藤顺着她们的脚印往前爬,藤上的红豆粥渣被雾打湿,甜香引着泥鳅往泉眼游,尾巴搅起的泥水溅在藤叶上,像给绿藤缀了些泥珍珠。
月牙泉的水清澈见底,泉眼处冒着细小的水泡,灵草藤刚触到泉水就舒展开来,叶片迎着泉眼转了转,金粉在水里荡开圈圈涟漪,像无数颗小星子在闪烁。红袄小姑娘往泉边撒籽,籽儿刚落地,就见林欢倒出的活水漫过来,把籽儿往泉眼处带,籽儿立刻冒出根须,像群贪饮的小兽往泉里钻。“你看,”她望着泉边的绿,“它们要把泉眼的灵气往远了带呢。”
日头升到头顶时,月牙泉边已围满了绿藤,灵草藤缠着泉眼的石头往上爬,在泉边开出串白花,花瓣落在水面,引得泉里的锦鲤都游了过来,衔着花瓣往岸边送,像在给灵草藤献花。阿木的竹管从河道铺到泉边,管里的红豆粥渣被泉水泡得发胀,泥鳅们拖着灵草籽往管里钻,把绿线往更远的河道铺去。
红袄小姑娘坐在泉边的青石上,看灵草藤在泉眼周围织成张绿网,网住了阳光,也网住了锦鲤的影子、玉瓶的光、还有每个人的笑脸。拓本上的绿线已连到月牙泉,金籽在纸页边缘闪着光,像在说“泉眼的灵气真足呢”。
她忽然觉得,这漫山的灵草哪里是在扎根,分明是在谱写一曲关于滋养的歌谣,把丹房的暖、守界碑的坚、松林的幽、溪水的柔、草地的软、石岗的韧、黑土的烈、枯树的寂、断崖的险、云海的幻、霞光的暖、平原的广、河道的润,都唱进每个音符里。它们爬过的地方,干涸化作润泽,荒芜长出丰饶,连最烈的水脉都生出了温柔的形状。
风拂过月牙泉,带着泉水的清和灵草的甜,藤叶的沙沙声混着锦鲤的拨水声,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红袄小姑娘把拓本往怀里按了按,知道明天天一亮,绿线又会跟着泉眼的活水往前铺,把河道的润、水脉的灵,往更干涸的土地漫去——毕竟,家从不是孤立的角落,它会跟着灵草的根须,顺着水的脉络,长到每个需要滋养的地方,长成所有牵挂汇聚的模样,永远向着丰沛,永远向着绵延。
岁月变迁,人间暖,护佑人间长百年,红尘历练三更晚,一晃就过几十年,日月交替心变幻,人间冷暖仙以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