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强站在空间的了望塔上,望着外界那片被阴霾笼罩的天空。
1968年的风,裹挟着动荡与不安,正掠过神州大地。
他手中的名单上,一个个名字被红笔圈出,每一个都如雷贯耳,每一个都承载着国家的未来——董铁宝、陈绍澧、周华章、林鸿荪、程世祜、陈天池、熊庆来……这些本应在科学星空中熠熠生辉的名字,却都要在这一年陨落,实在是让人感到痛惜,惋惜。
“一个都不能少,这样的人才绝不能让他们被毁了。”
赵国强握紧拳头,玄铁长刀在手中微微震颤,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救援而悸动。
他在空间祭坛上面将坐标精准锁定在1968年的各个关键节点,念头一动,身影一闪,已消失在祭坛广场上上。
四九城内,中科院计算所的宿舍楼里,空气沉闷得像要窒息。
董铁宝坐在书桌前,手中的铅笔在草稿纸上勾勒着计算机逻辑电路的草图,纸上的“1”和“0”如同他此刻的心境,非黑即白,却找不到出路。
赵国强隐在空间夹层中,目光落在这位“中国计算机之父”身上,心中翻涌着他的生平:
1917年出生于江苏武进,1945年获美国康奈尔大学博士学位,师从世界计算机先驱冯·诺依曼,参与过美丽国第一台电子计算机ENIAc的研制。
1956年,他放弃美丽国的优渥条件,突破重重封锁归国,带回了7大箱计算机资料,主持研制了龙国第一台大型通用电子计算机104机,为龙国计算机事业奠定了基石。
可此刻,这位曾在国际舞台上与顶尖科学家并肩的学者,却被贴上“特嫌”的标签,日日遭受批斗。
他的妻子早已被下放,独子被污蔑为“反革命”,而他自己,被逼着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爬行,受尽屈辱。
“与其屈辱地死,不如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董铁宝放下铅笔,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他起身走到房梁下,颤抖着将一根麻绳系好——历史上,他将在今夜凌晨,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告别这个他深爱的国家。
就在他踮起脚尖的瞬间,空间夹层骤然撕裂!
赵国强如闪电般冲出,一把将他拽了下来。
麻绳在空中荡了荡,留下一道空荡的弧线。
“谁?!”董铁宝惊魂未定,看清来人是个陌生男子,眼中满是警惕。
“董先生,活下去,我们需要你的计算机。”
赵国强的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他抬手一挥,空间入口在墙角展开,里面透出实验室的微光,“104机只是开始,你还没看到计算机用上你自己的芯片,还没看到孩子们用你设计的程序探索宇宙。”
董铁宝愣住了,“芯片”“程序”这些词,是他藏在心底的构想,从未对人言说。
他看着空间里那台比104机先进百倍的计算机原型,眼眶瞬间红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带回的7箱资料里,藏着让龙国计算机跳过二十年弯路的密码;知道你在104机里预留的逻辑接口,本可以让后续机型直接升级;知道你深夜给学生讲课时,说‘计算机是国家的神经,我们要让它永远清醒’。”
赵国强扶住他的肩膀,“跟我走,那里有你需要的一切设备,让你的构想照进现实。”
“快走吧 ,我还需要去营救你的妻子与孩子,不去救他们的话 ,你消失之后,他们的下场你应该知道!”
董铁宝看着窗外呼啸的寒风,又看看空间里温暖的灯光,终于点了点头。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空间入口时,书桌上那张未完成的逻辑电路图,在月光下轻轻颤动,仿佛在为重生而低语。
进入空间之后 ,赵国强心中念头转动,刹那之间,时空变幻,二人出现在一处牛棚的上空。
他的妻子就住在牛棚里面。
董铁宝看着自己的妻子住的地方,颤抖着 说不出话来 ,只剩下眼中泪水狂流。
“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快把你妻子叫醒 ,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等到将董铁宝妻子收进空间之后,赵国强带着他们,再次去了他们孩子关押的地方。
没想到这么晚了, 居然还有红卫兵在折磨对方。
赵国强心头火起 ,手中长刀连挥 ,瞬间将对方两人的手脚斩断, 然后将他的儿子 一把抓进空间,让他们一家团聚。
一家人见面,抱头痛哭。
赵国强在边上耐心的等了一会 ,最后才说道:“你们回去哭吧 ,那一栋独栋别墅就是专为你们一家准备的,旁边有很多你们熟悉的 科学家,他们也住在这里。
说完,他一挥手 ,他们一家三口瞬间就出现在了那栋别墅里面。
别墅里面 ,衣服被子,桌子家具, 锅碗瓢盆,样样齐备。
下一瞬间 ,赵国强已经离开原来的地方,出现在了大连。
大连,化物所的仓库里,陈绍澧蜷缩在角落,身上的白大褂沾满了污渍。
这位1950年从美丽国衣阿华州大学归来的化工硕士,此刻正被批斗者冠以“美丽国特务”的罪名,连他带回的那套催化剂制备设备,都被说成是“传递情报的工具”。
赵国强的记忆里,清晰地刻着他的贡献:回国后主持创建了我国第一个工业催化实验室,在合成氨催化剂、石油加氢精制等领域取得突破性成果,让我国化肥产量在五年内翻了三倍,救下了无数因饥荒挣扎的生命。
1956年,他主导的“新型催化裂化技术”,直接让我国汽油产量提升40%,打破了国外的技术垄断。
这位国之功臣,没有得到嘉奖 ,反而正在遭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
现在,他亲手培养的学生站在批斗台上控诉他,他呕心沥血写出的《工业催化原理》被撕成碎片。
仓库外传来“打倒陈绍澧”的口号,他慢慢从怀里掏出一瓶安眠药——这是他最后的选择。
“陈先生,你的催化剂还没让炼油厂摆脱进口依赖,怎么能走?”
赵国强的声音在仓库里响起。他手中提着一个金属盒子,打开后,里面是陈绍澧当年在美丽国研制的第一块催化剂样品,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
陈绍澧猛地抬头,看着那块熟悉的样品,泪水夺眶而出:“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1950年你回国时,为了带它过关,把它藏在空心的钢笔里,被美丽国海关搜查时,你说‘这是我给母亲的降压药’。”
赵国强将盒子递给他,“你说过,‘催化剂是工业的心脏,我要让龙国的心脏跳得更有力’。现在,心脏还没完全跳动,你就要放弃吗?”
空间入口在仓库的阴影里展开,里面传来蒸馏塔的嗡鸣。
赵国强指着里面:“那里有你设计的新型流化床反应器,有纯度99.99%的稀有金属原料,还有一群等着学你技术的年轻人。”
陈绍澧抚摸着冰凉的催化剂样品,想起那些因缺化肥而颗粒无收的土地,想起炼油厂里因催化剂不过关而报废的设备。
他站起身,跟着赵国强走进空间,背影虽佝偻,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