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
“万物皆可为计算单元!”
学神系统的这句提示,简直比给他灌顶了十部《九阳神功》还要来劲!它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思维中尘封已久的一扇扇大门,门后不再是熟悉的公式和定理,而是一个个光怪陆离、却又似乎触手可及的全新世界!
是啊!谁规定了计算机就必须是硅基芯片堆砌出来的铁疙瘩?谁规定了信息处理就必须依赖电子的定向流动?
宇宙本身就是一台巨大的、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信息交换与运算的超级计算机!从夸克的基本振动到星系的宏伟演化,从dNA双螺旋的精巧编码到神经网络的复杂连接,哪一样不是信息的完美载体?哪一样不蕴含着计算的深层逻辑?
自己之前真是钻牛角尖了!满脑子都是“未来量子计算机核心”、“高维时空处理器”这些听起来就高大上,但实际上连影子都摸不着的东西。结果呢?系统商城权限不足,导师们爱莫能助,整个地球的科技水平都跟着掉链子。
现在,他明白了!真正的“屠龙之技”,或许并不需要最锋利的“倚天剑”,一把随手捡来的“柴刀”,在宗师手中,亦可开山断海!
“我要找到它!那个独一无二的、能够承载我‘秦氏计算模型’的‘特殊计算单元’!”秦风的眼中闪烁着堪比超新星爆发的炽热光芒,他感觉自己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颤抖。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为算力瓶颈而苦恼的博士生,而是一个即将踏上寻宝之旅的冒险家,整个燕京大学的校园,就是他广阔无垠的藏宝图!
说干就干!
秦风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宿舍,连平日里雷打不动的晨练都给抛在了脑后。他的目光不再是平日里的平静深邃,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扫过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样物品。
第一站:燕京大学图书馆——知识的海洋能否泛起计算的浪花?
秦风的第一个目标,是燕京大学那座宏伟的图书馆。在他想来,图书馆是知识的汇聚之地,信息的密度堪称校园之最。那一排排顶天立地的书架,数百万册的藏书,本身不就是一种庞大而有序的信息存储系统吗?
他像一个幽灵般在迷宫似的书架间穿梭,手指轻轻划过那些散发着墨香与岁月气息的书脊。《相对论》、《量子力学导论》、《信息论基础》、《非线性动力学》、《混沌与分形》……每一本书,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都是对宇宙奥秘的一次探索。
“如果把每一本书看作一个信息节点,把它们之间的引用关系、知识脉络看作连接……这不就是一个庞大无比的静态知识网络吗?”秦风喃喃自语,眼神迷离。
他甚至开始想象,如果能有一种方法,让这些书籍“活”过来,让它们内部的知识能够自动交互、碰撞、衍生出新的思想……那将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同学,请问你需要帮助吗?”一个略带严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秦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发现一位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图书管理员大妈正用一种“你是不是想偷书”的警惕眼神盯着他。
“呃,没,没有,老师,我就是……随便看看,感受一下知识的芬芳。”秦风尴尬地笑了笑,他刚才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估计确实有点可疑。
“感受知识的芬芳是好事,但请不要长时间占据通道,也不要对着书架念念有词,会影响到其他同学。”管理员大妈推了推眼镜,语气虽然客气,但眼神里的怀疑丝毫未减。
“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秦风落荒而逃。
在图书馆的自习区,他看到埋头苦读的同学们。每个人都在吸收信息,处理信息。他甚至异想天开:“如果把整个自习室的同学看成一个并行处理系统,每个人大脑的神经元都在高速运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不行,太玄乎了,而且他总不能把同学们的大脑给拆开当零件用吧?那不成科学怪人了?
图书馆的探索,最终让他意识到,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信息的存储,更重要的是信息的动态处理和复杂运算能力。静态的知识海洋虽然浩瀚,却无法直接掀起他所期望的计算浪花。
第二站:物理系实验楼——微观世界的粒子能否共谱计算乐章?
离开了图书馆,秦风直奔物理系的实验楼。这里,是他相对熟悉的地方,也是各种精密仪器和前沿物理现象的聚集地。
“既然我的‘秦氏计算模型’本身就涉及到很多前沿的物理学原理,那么,从物理现象本身去寻找计算单元,会不会更靠谱?”
他熟门熟路地溜达到几间他导师名下的实验室外。透过玻璃窗,他能看到里面各种闪烁着指示灯的仪器,复杂的管线连接,以及偶尔穿着白大褂忙碌的研究生师兄师姐。
“激光冷却原子……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量子霍尔效应……”秦风的目光扫过那些实验装置的铭牌,脑海中飞速闪过相关的物理知识。
“这些系统本身就处于非常特殊的量子状态,它们的演化过程,不就是一种天然的计算吗?”
他甚至想,如果能找到一种方法,精确地调控这些微观粒子的量子态,利用它们之间的纠缠和叠加,或许真的能构建出一种全新的计算模式。
就在他看得入神时,实验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睡眼惺忪,头发乱得像鸡窝的师兄端着一个空了的泡面桶走了出来,差点和秦风撞个满怀。
“哎哟!秦风?你小子大清早不睡懒觉,跑这儿来当门神啊?”师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还挂着眼屎。这位师兄名叫赵铁柱,人如其名,憨厚老实,就是有点不修边幅,是李院士手下的一个博士生,常年泡在实验室里。
“铁柱师兄早!”秦风笑着打招呼,“我这不是刚有点新想法,想来实验室找找灵感嘛。”
“新想法?”赵铁柱来了精神,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泡面渣,“你小子又琢磨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玩意儿了?上次那个‘食堂剩饭超导体’可是把我们几个导师都给惊得够呛。这次又是什么?难道你想用实验室的液氦来冰镇西瓜,号称‘量子锁冷保鲜技术’?”
秦风哭笑不得:“师兄,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就是想,咱们实验室这么多精密的仪器,它们在运行的时候,会不会产生一些……嗯,很有规律的,可以被利用的‘副产品’?”
赵铁柱挠了挠他那堪比鸟巢的头发,一脸迷茫:“副产品?仪器运行的副产品不就是电费账单和实验报告吗?哦,还有我这日渐后退的发际线,也算是为科学献身的‘副产品’吧。”
他指了指旁边一台正在进行“扫描隧道显微镜”实验的设备,说道:“你看这玩意儿,探针在样品表面扫描,记录电子云的分布。这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信息的获取和处理。但你要说利用它的‘副产品’搞计算……那不就是它本身的功能吗?难道你想让它一边扫隧道一边帮你算彩票中奖号码?”
秦风被赵铁柱的幽默逗乐了,但也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关键。是的,这些精密仪器本身就是在进行某种形式的“计算”或“信息处理”,但它们是高度特化的,为了特定的科研目的而设计。自己想做的,是找到一种更普适、更底层的,能够承载他那套全新理论模型的计算单元。
“师兄,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一些看似‘无用’的物理现象,比如某些材料在特定条件下的微弱振动、电磁噪声,或者是一些混沌系统里的奇异吸引子……它们内部会不会也隐藏着某种可以被驾驭的计算潜力?”秦风试探着问道,他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免得被当成神经病。
赵铁柱用一种“你小子是不是看科幻小说看多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风,然后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听起来……很玄乎啊!不过,科学嘛,就是要敢想。我们导师不也常说,很多伟大的发现,最初都源于一个看似不靠谱的念头。不过,小师弟,这种‘变废为宝’的思路,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那些噪声啊、混沌啊,之所以叫噪声和混沌,就是因为它们难以预测和控制。你想驾驭它们,比让猴子用打字机敲出莎士比亚全集还难。”
虽然赵铁柱的回答并没有给秦风直接的答案,但也让他意识到,直接利用实验室现有的、为特定目的设计的精密仪器来构建他想要的“通用计算单元”,恐怕限制太多,而且动静太大,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他需要的是一种更“低调”、更“草根”的解决方案。
第三站:校园绿地与人工湖畔——自然的韵律能否奏响计算的序曲?
告别了赵铁柱师兄,秦风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游荡。他的目光从冰冷的机器转向了生机勃勃的自然。
燕大的校园绿化极好,处处鸟语花香。他走到一片小树林旁,看到几只麻雀在草地上蹦蹦跳跳地觅食,它们的行动看似随机,但作为一个群体,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协调。
“鸟群的飞行模式……典型的集群智能,分布式计算的雏形?”
他蹲在一片花坛前,仔细观察着一朵盛开的月季花。那层层叠叠的花瓣,按照斐波那契数列的规律排列,精巧而优美。
“植物的生长,本身就是一种算法的体现。阳光、水分、养分是输入,形态、结构、开花结果是输出……”
他走到未名湖畔,看到微风吹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变幻莫测。
“这水波的传播,不就是一种波动方程的解吗?如果我能精确地控制初始扰动,再精确地读取水波的叠加状态……”秦风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甚至捡起一颗小石子,丢进湖里,然后像个痴汉一样,死死地盯着那扩散开去的涟漪,嘴里还念念有词:
“初始相位……振幅衰减……边界反射……干涉叠加……”
“同学,你……没事吧?”旁边一对正在湖边卿卿我我的小情侣,被秦风这诡异的举动吓了一跳,男生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们看秦风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文艺青年。
秦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老脸一红,干咳两声:“咳咳,没事没事,我就是……在研究流体力学,对,流体力学!这水波啊,蕴含着宇宙的奥秘!”
那对小情侣对视一眼,男生拉着女生的手,飞也似的逃走了,仿佛秦风身上带着什么传染病。
秦风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想从这些宏大的自然现象中直接提取计算单元,难度不亚于徒手搓核弹。它们太复杂,太不可控,而且自己总不能把未名湖给圈起来当自己的计算机吧?校长第一个就得把他腿打断。
第四站:学生食堂——人间烟火气中能否觅得计算的真谛?
不知不觉,又到了午饭时间。秦风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早饭都没吃。虽然精神极度亢奋,但身体还是诚实的。
他信步走进学生食堂。此刻的食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打饭窗口排着长长的队伍,学生们端着餐盘,在拥挤的座位间穿梭。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饭菜的香气,以及年轻人特有的喧闹与活力。
上一次,他是在食堂的剩饭中发现了“常温超导体”的灵感。这一次,他换了一个视角。
他没有急着去打饭,而是找了个角落站着,默默地观察着食堂里的一切。
“人流的涌动……像不像复杂网络中的信息流?每个人都是一个节点,他们的行为相互影响,形成一种动态的平衡。”
“打饭阿姨的手速……那叫一个快准狠!这熟练的操作,简直就是一种肌肉记忆的算法优化!”
“餐盘在传送带上的移动,食物在锅里的翻炒……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动态变化和能量交换。”
一个胖乎乎的食堂大师傅注意到了这个行为怪异的年轻人,他端着一个大汤勺,好奇地走了过来:“小伙子,你瞅啥呢?是不是觉得我们食堂的饭菜特别香,看入迷了?”
秦风回过神,看到是上次在他“研究”剩饭时,还给他多打了两勺红烧肉的那位热心肠的王师傅。
“王师傅好!”秦风笑着说,“我确实觉得您做的菜特别香。不过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您每天在食堂里忙活,有没有觉得,这食堂的运转,本身就像一台……嗯,非常复杂的机器?”
王师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复杂的机器?小伙子,你这比喻有意思!还真是!你看啊,买菜、洗菜、切菜、烧菜、打饭、收盘子、洗碗……哪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哪个环节慢了,后面的都得跟着着急。几千号人吃饭呢,可不就跟一台精密的大机器一样嘛!只不过我们这机器,零件都是活生生的人,烧的是煤气天然气,产出的是香喷喷的饭菜!”
王师傅的话,朴实无华,却让秦风心中一动。
“是啊,‘活的机器’……由许多独立的、相互作用的单元组成的复杂系统……”
他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把“计算单元”这个概念想得太“物理化”了?一定要是某种具体的物质,某种特定的能量形式吗?
系统的提示是“万物皆可为计算单元”。这个“物”,或许不仅仅指物理实体,也可能指某种抽象的“过程”或“关系”?
这个念头如同火花般一闪而过,但秦风暂时还没能抓住它。
思维的碰撞:当“寻宝者”遇到“路人甲乙丙”
秦风这一整天神神叨叨、东游西逛的“寻宝”行为,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的同宿舍好友,外号“耗子”的侯宇翔,就觉得秦风今天很不对劲。
“风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失恋了?”晚上,侯宇翔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斜眼看着对着窗外一盆蔫了吧唧的吊兰发呆的秦风。
秦风哭笑不得:“耗子,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哪来的失恋?”
“那就是……考试挂科了?”另一个室友,学霸属性仅次于秦风的陈景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猜测。
“去你的!”秦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像是会挂科的人吗?”
“那可说不定,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侯宇翔幸灾乐祸地接茬,“我听说这次老巫婆的《高等群论》期中考,难度系数直逼地狱级,全班平均分不到40。风哥你虽然牛,但万一马失前蹄……”
“停停停!”秦风赶紧打住这两个活宝的无端猜测,“我既没失恋,也没挂科。我就是在思考一个……嗯,比较深奥的哲学问题。”
“哲学问题?”侯宇翔和陈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同情。在他们看来,一个搞物理的天才突然开始思考哲学问题,多半是科研压力太大,脑子快瓦特了的征兆。
“风哥,想开点,”侯宇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就算地球明天就要爆炸,今天也得把这苹果啃完不是?来,吃个苹果,补充点维生素,比思考什么劳什子哲学问题强多了。”
秦风接过苹果,无奈地咬了一口。他知道,跟这两个家伙解释“万物皆可为计算单元”这种事情,无异于对牛弹琴。
在校园里,他也遇到过一些“不友好”的目光。
比如,当他蹲在行政楼前,对着一排水泥地上的裂缝纹路研究得津津有味,试图从中分析出某种“分形几何的自组织临界状态”时,一个路过的年轻讲师,似乎是新来的,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用不大不小,但足以让秦风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不务正业了,心思都用到些稀奇古怪的地方去了。”
秦风抬头看了那讲师一眼,对方戴着金丝眼镜,梳着一丝不苟的偏分头,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浑身散发着一种“我很严谨,我瞧不起你们这些异想天开”的气息。
秦风懒得跟他计较。夏虫不可语冰。他只是在心中默默地给这位讲师打上了一个“认知局限性过强,不适合从事开创性研究”的标签。
当然,也有一些善意的提醒。
比如,在他对着校园广播站那个锈迹斑斑的老旧大喇叭发呆,琢磨着“声波的共振腔体能否作为一种信息滤波器”时,一位负责校园后勤的白发苍苍的老大爷,提着工具箱路过,还以为他是想偷喇叭,语重心长地劝他:“小伙子,那喇叭都快坏了,声音都劈叉了,你要它干啥?学校仓库里还有好的呢,可不敢乱动公共财物啊!”
秦风只能尴尬地表示自己只是对它的“复古造型”感兴趣。
寻觅的方向:从宏大到微末,从喧嚣到沉寂
一天的“寻宝”下来,秦风虽然累得够呛,却也收获颇丰。
他逐渐意识到,他要找的那个“特殊计算单元”,不太可能存在于那些宏大、复杂、或者已经被高度特化了的系统中。
图书馆的知识海洋太静态;物理实验室的精密仪器太专用,且不易获取和改造;自然界的宏伟现象太难驾驭;食堂的人间烟火又过于“软性”,难以找到清晰的物理接口。
那么,答案究竟在哪里?
秦风坐在宿舍的书桌前,看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万物皆可为计算单元……”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系统既然给出这样的提示,就说明解决方案一定存在于我能够接触到的范围之内,而且,它很可能是一种被我,或者被所有人忽略了的东西。”
“它需要具备一定的复杂性,能够承载信息的编码和演化。”
“它需要有某种可以被外部调控的‘开关’或‘接口’。”
“最重要的是,它必须是‘非传统’的,能够跳出现有计算机的框架。”
他的目光在宿舍里缓缓扫过: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专业书籍,桌子上摊开的笔记本和草稿纸,墙角那把落了灰的吉他,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吊兰……
这些东西,太平凡了,太普通了。
“等等!”秦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平凡……普通……被忽略……”
他想起了赵铁柱师兄开玩笑时说的话:“那些噪声啊、混沌啊……你想驾驭它们……”
他又想起了系统商城里那些遥不可及的“未来量子计算机核心”和“高维时空处理器”。那些东西,无疑是强大而精密的。但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用一种极其“简陋”的、甚至是“废弃”的物品,通过某种巧妙的原理,达到类似的效果呢?
这不正是“黑科技”的精髓所在吗?——用看似不可能的手段,实现匪夷所思的效果!
秦风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开始回忆校园里那些被他匆匆一瞥,但没有深入思考的“角落”和“旧物”。
那些积满灰尘的仓库,那些被淘汰的教学设备,那些在跳蚤市场上无人问津的老物件……
“或许,我要找的,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而恰恰是那些被时代遗忘的‘破烂’?”
“它们可能结构简单,但其内部蕴含的某些物理特性,在特定的条件下,会不会展现出惊人的计算潜力?”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像野草般疯长起来。
秦风的眼睛越来越亮,他感觉自己距离那个“特殊的计算单元”越来越近了。
他站起身,在宿舍里来回踱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电磁波……机械振动……流体……甚至……某些化学反应的自催化过程?”
“不,范围还是太广了。”
他需要一个更具体的方向。
“能够处理信息……通常与信号的产生、传输、接收、调制有关……”
“信号……电信号?声信号?光信号?”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窗外。夜色已深,远处学生宿舍楼的灯光星星点点。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带着“滋啦滋啦”杂音的戏曲声,隐隐约约地从楼下传来。
那是……收音机的声音?
秦风的脚步猛地一顿,一个模糊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脑海!
“老旧的……电子设备……信号处理……”
他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明天,我得去那些更‘老旧’的地方看看!”秦风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期待。
他知道,这场校园里的“寻宝”游戏,即将进入最关键的阶段!那个能够承载他宏伟计算模型的“特殊计算单元”,或许,就隐藏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