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琅也不想离开村长,离开赵家,离开学堂。
晚上在赵家吃饭时,封胥提了要带封琅离开。
“咱家在橘洲,离石洲城很远很远,不过为了做生意方便,就举家搬到了石洲城。阿琅,大哥想带你回橘洲去咱家坟上看看爹娘,等回来后,大哥也为你打算好了,在石洲城给你请一个最好的夫子,然后你就安心科考,其他的都交给大哥来操心。”
封琅垂着脑袋,再香的饭菜他也觉得没有胃口。
眼看着他就要流下热泪了,赵尧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了桌上,他看着封胥说:“赵尘不走,他就要待在我们村子里,不用城里面的夫子,我们言夫子就很好。”
赵砚瞪了一眼赵尧,道:“吃你的饭。”
封琅现在已经找到亲人了,自然要跟亲人一块儿。
赵尧看着赵砚,眼珠子在眼眶里面打转,封琅还没有哭出来,他先夺泪大哭:“哇。”
赵尧哭着从凳子上起来跑回了屋。
赵尧离开后,封琅也在抹着眼睛擦泪。
到底是一块生活了这么久,赵尧和封琅两个小汉子又一般大,舍不得也在常理之中。
可是赵尧哭了走了之后,赵砚也尴尬。
海哥儿也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赵岐,毕竟家里面还有客人呢。
“封老板,让您看笑话了。”赵砚说。
封老板缓和气氛的笑了一下,道:“关系亲近才会舍不得,没事儿。”
他能理解。
瑜哥儿坐在江若的腿上,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裳,执着的跟他说:“爹爹,叔叔……哭哭!”
江若摸了摸瑜哥儿的小脑袋,柔声跟他说:“没事儿,你小叔叔只是舍不得。”
赵尧走后,大家吃饭都没有多少胃口了。
封琅也没再动过筷子,一直默默的挤着眼泪。
赵砚给他夹了一筷子肉,劝他:“赵尘,你哥找了你很多年,你们俩兄弟如今团聚了,这可是好事儿。你也别多想,赵尧这小子的脾气就这样。”
封琅边点头边擦着眼睛。
封胥也怕突然的让封琅跟着他离开,他一时接受不了,就自己一个人回镇上了。
走之前他说明天还会再来看封琅。
封琅晚上还是和赵尧一块睡。
他进屋后,就看见赵尧趴在床上,脸埋进被子里面,还在那儿哭。
“赵尧?”
赵尧听到他的声音后,脸往被子上擦了几下,坐起来问他:“你没有走?”
封琅走过来爬到床上,跟赵尧说:“没有,我哥回镇上了,你别哭。”
封琅进屋后,赵尧不再哭了。
两个小孩子说了大半夜的话。
赵岐在对面屋子里面听着他们说话,忍着没有去打断。
第二天一早,赵砚把赵尧叫了起来。
俩兄弟坐在院子里面,赵尧昨天晚上哭的久,眼睛都还肿着,看着也像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赵砚耐心跟他说:“大哥知道你舍不得,赵尘在咱家住了这么久,别说是你了,我也舍不得。”
“可是赵尧,咱不能这么自私。赵尘从小就被人贩子给拐了,他那么可怜,又那么懂事,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咱怎么忍心让他们兄弟分离呢?他表面看着在咱家日子过得还行,可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让你一直住在别人家里,你会不会多想?”
“而且赵尘他大哥做的生意呢,手头有银子,赵尘回去后不会再吃苦了,他也会更好。”
赵尧吸了吸鼻子,看着又要哭了。
赵砚说的道理他都懂。
昨天晚上跟封琅也聊了一晚上。
封琅说他大哥带他去买吃的,买衣裳,还买书,他好开心能找到自己的亲人。他也说不想离开赵家,不想离开学堂。
赵尧已经在劝自己慢慢接受了。
他低头说:“我知道。”
封琅找到自己亲人的事儿,学堂里面的学子也都知道了。
他们都恭喜封琅跟自己的亲人团聚。
看着他们,封琅更舍不得走了。
封胥一天来村里面看一次封琅。
直到第六天,赵砚和封胥一块过来,赵砚跟言冰说赵尘不读了,他要跟他哥回家。
言冰把封琅叫了出来,让他去寝屋收拾自己的东西。
封琅哭的稀里哗啦的。
尤其是学堂里面的学子都还出来送他。
赵尧怕自己哭,他没有出来,周衡见他没出去,自己也没出去。
封琅当即就抱拽着门栏,他哭着说:“不走,我不走了。”
“阿琅,你放心,到州城后,大哥肯定给你找最好的夫子。”封胥劝他。
“言夫子就是最好的夫子。”封琅说。
封胥听后,问言冰:“那就把他请到州城的家里教你,随便他提多少银子。”
言冰听到后冷眼扫了他一下。
最后,封琅还是收拾了东西跟封琅走了。
他们坐着马车,路过药铺。
林川还是听药铺里面的人说了一嘴:“赵尘他的亲大哥把他接走了。”
林川听了后忙从药铺里面追出来。
他从药铺出来后,追着他们的马车大喊:“赵尘还不能走啊,他的脚不治了?”
封琅走后,赵尧就趴在学堂里面的桌子上哭。
周衡戳他,他也没啥反应。
直到学堂里的学子同时回头,封琅跟言夫子说:“夫子,我又回来了。”
赵尧听到他的声音后,扭头看了一眼。
还真是他。
封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的脚还要再治半年呢。”
他不走了,赵尧就高兴了。
由于他的床铺都收拾了,所以就住在了赵家,封胥不忙了就会来村里面看他。
开春后,赵家又买了五头牛犁地,赵家的一百亩地开始播种了。
赵砚和赵岐俩人忙不过来,家里面就请了五个汉子干活。
五个汉子都是村里面的人,也都是能干又能吃苦的人。
汉子们在地里面干活,江若和海哥儿有时候会带着娃娃们去地头看着他们干活。
江若一个没看住,溪小子他们就跳进了水田里。
江若无奈的又把他们都拉出来。
海哥儿害身了,赵岐不让他下地,他只能干着急的看着:“这得啥时候能干完?”
地里面的活就拉着牛犁地插秧的这段时间忙,这段时间忙过去了后,地里面就由这几个汉子看着,赵砚赵岐他们也不怎么下地了,林川让他们去山上挖了一段时间药草。
这种药材只有这个季节有,拿到县里面卖,一斤能卖好几两银子呢,就是不好找,还有点儿危险。
之前都是到季节了林川去山上挖。
可月哥儿跟着江阁去州城了,钟哥儿又要带娃娃,药铺里面没人也不行。
林川就不打算去了。
可县里面的药堂的人来找了他好几次了,要收这种药材,林川就让赵家兄弟去了。
春季不能打猎,家里面养了一年多的鸡也都相继杀了吃了。
江若又去抱了一窝鸡崽回来养。
赵岐不跟万山合干猪场后,万山想把把宋禾拉过来跟他一块干,宋禾不乐意。
“喂猪了,我的竹林咋办?”宋禾舍不下他的竹林,况且他这几年做竹子的生意,认识了好多老主顾,生意也做开了。
宋禾不干,只能万山一个人干。
朱大朱二兄弟倒是想跟他合伙,可他们俩兄弟手头没有多少银子。
他们俩人在猪场里面喂猪,一年能攒十几两银子呢,可是俩兄弟还打算着给家里面起屋子。
万山一个人干了猪场后,就操心操不过来了。
竹林里养的鸡鸭鹅该吃的吃,该卖的卖,也不干了。
他不干了,万重就让宋禾去买了鸡崽子鹅崽子还有鸭崽子,反正养在他家竹林里,以前也是他帮万山喂的。
而赵赫在开春后,在村里面种了将近二十亩的桑树。
其中有一多半的树苗都是从周家用牛车拉回来的。
周家两口也累了这么多年了,银子早攒够了。
还有就是周欢害身了。
知道周欢害身后,周家两口差点气晕过去。
周爹拿着刀来双河村,来找赵赫算账,赵赫自己都懵了。
还是周欢追了过来,阻拦道:“娃娃不是他的。”
周家两口一逼问,周欢不得已才说了实话。
之前他到双河村,有好多人来村里面找大黄玄花,周欢认识了一个年轻有为的汉子,生了情愫。
这汉子离开双河村后,俩人一直都有书信往来。
两个月前,俩人约着在镇上见了一面,然后就……
“那个汉子现在在哪呢?”
“你们就当他死了吧。”周欢显然是不想多提那个汉子。
“反正你们也要我将来的汉子入赘,你们就当他死了,我抱了娃娃回来后,跟着我姓周,总得有人继承咱家里面的桑林。”
周家两口气的不轻,可欢哥儿太有主见了,硬要自己把娃娃生下来,这辈子都不嫁人,周家两口也没法子。
然后周家就分家了。
老两口也是想着趁着他们都还在,把家给分了,以后欢哥儿和悦哥儿也不会因为家产闹得太难看。
朱家老两口这些年攒了几千两银子,还有一座山的桑林。
悦哥儿嫁人了,所以桑林跟他没关系,银子可以跟他分一半。
但是赵赫不要银子,赵赫只要桑树。
银子就全是周欢的,赵赫从周家移了将近有半座山头的桑树拉回了家,又花银子去买了些树,总共在家里面种了二十亩的桑树。
周悦跟江若他们吐槽了快一个春天了。
周悦说赵赫太傻了,竟然越过他当家做主,不要银子要那些破树。
江若劝他:“那些树是能生银子的,赵赫这是闷声干大事儿呢。”
周悦叹了叹气:“反正我是气坏了。”
周悦除了生赵赫的气之外,他还气周欢。
气完之后,他就问江若他们:“欢哥儿没有汉子,以后可咋办呢?”
“你爹还有小爹还不到五十岁,还年轻,能帮着他,等以后他的娃娃也长大了。”江若安慰他。
可是周悦一想到要自己一个人养娃娃,就心塞的想哭。
他甚至还跟江若他们破罐子破摔的说:“既然这样,还不如跟他苟合的汉子是赵赫呢……”
周悦说着,江若捂了他的嘴,没好气道:“你这哥儿,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周悦叹了叹气,推开江若的手说:“若哥儿,我其实有过怀疑,周欢害的娃娃可能真是赵赫的。”
“周欢连那个野汉子的名字都说不出来,一看就像是编的瞎话。而且,我想了想,周欢还在我家时,有一天下午,我跟奶奶一块儿去了镇上买东西了,赵赫和周欢在家里面呢,说不定他俩……”
这是周悦想了很久,唯一能找到的他俩有一腿的证据。
江若翻了一个白眼,他想不通,这哥儿咋能这么编呢?
“什么他俩?你们去镇上那天,赵赫来了我家,还把琮小子带到了我家里,后来万山过来喊他和赵岐去喝酒了,你家琮小子都还是我带的呢,喝完酒后,赵赫跟赵岐一块回来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赵岐。”
别乱七八糟的胡乱想。
“哦。”周悦又叹了叹气,他又愁眉苦脸的问:“那欢哥儿以后可咋办呀?”
一个人带娃娃肯定很辛苦的。
最近,钟哥儿也常抱着娃娃来赵家。
万重他们没事儿都来赵家找江若说话,娃娃们在一块也热闹。
钟哥儿并不是喜欢听村里面人的八卦,只是因为他把娃娃带到赵家后,会有人帮他抱娃娃。
一个人带着娃娃真的是太累了,林川又在药铺里面忙。
钟哥儿把灿哥儿带过来后,就灿哥儿最小了,江若他们都喜欢抱他。
江若家的娃娃现在也都会跑了,在院子里面相互追着玩呢。
周悦家的娃娃也已经学会走路了。
瑜哥儿和瑢哥儿两个小哥儿的嗓门厉害的,老远都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胜小子坐在娃娃车里面,看着瑜哥儿他们追着玩,也呵呵的傻笑,挥挥小拳头给他们摇旗呐喊。
意哥儿则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玩。
江若抱着灿哥儿时,溪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小手去戳灿哥儿的脸。
一直坐在江若右手边的琮小子突然起来猛的推了一下溪小子,把溪小子推到了地上。
溪小子被推到地上后,似乎是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琮小子,一时也忘了哭了。
琮小子抬头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坐到小板凳上了,目光紧紧的看着灿哥儿。
“臭小子,你想挨打吗?”周悦看到后,忙把溪小子拉起来,还瞪了瞪琮小子。
屁股上的疼,终于让溪小子想起来了,他大哭了起来。
江若把灿哥儿给了钟哥儿,过去拉着溪小子的小手哄他:“不哭了。”
溪小子快委屈死了,无缘无故的就被人推了。
江若看了看溪小子的屁股,只是摔在地上留了个印,并没有摔伤。
“你为什么要推瑾溪?”周悦问琮小子,琮小子直接扭开了脸。
周悦更生气了,拽着琮小子要揍他,江若马上拦着:“没事儿的悦哥儿,娃娃们玩呢,再说溪小子也没啥事儿。”
江若把琮小子拉走了,没让周悦揍他。
溪小子哭了一会儿就又去跟瑜哥儿玩球了。
玩球时,他嘀嘀咕咕的凑近翀小子耳朵跟前,说一些大人听不懂的话。
然后他们俩人就趁着大人们不注意,把琮小子给揍了。
琮小子还被打流鼻血了,江若看到后快吓死了,呵斥了溪小子和翀小子。
溪小子挥着拳头还在冲着琮小子挑衅。
“赵瑾溪,你是不是想挨揍了?”江若厉声凶他。
溪小子冷哼了一声,撇过了头。
万重和周悦看着琮小子,周悦心疼的拿着帕子给他擦鼻血,琮小子拗着俩人,不让周悦给他擦鼻血,头来回的摆动,周悦一个没拉住,琮小子就又冲着溪小子弹过去。
眼见他们又要打起来了,江若急忙的拉着溪小子把他拉开,周悦把琮小子抱走了。
可是琮小子拼命的在周悦怀里面挣扎着,鞋都让他甩掉了一只,他还冲着溪小子低吼。
溪小子也要挣开江若的手,江若死死的拽住他。
怕他们在打起来,周悦抱着琮小子,喊道:“瑢哥儿,走,咱回家了。”
琮小子他们打架后,娃娃们也不玩了,都看着他们。
瑢哥儿见自己小爹走了,忙走过去抓着周悦的衣裳跟他一块儿回家。
“唉,这小娃娃们……”万重看着叹了叹气。
琮小子走了后,溪小子更生气了,他跑去抱着院子里面的樱桃树,额头靠着树,闭着眼睛。
谁喊他都不理。
万重和钟哥儿都看笑了。
“这小子的脾气……”钟哥儿想说倔。
江若喊了溪小子几声后,他不理人。
江若想着他这会生气呢,一会就该好了,就没咋搭理他。
翀小子跑来跟他说:“小爹爹,溪溪,让打。”
两小子嘀咕时,江若他们都看见了。
没想到是嘀咕着揍琮小子。
江若哭笑不得的跟他说:“瑾琮是弟弟,以后不能再欺负他了。”
翀小子这时茫然的看向江若,不解:“丛丛……欺负,弟弟!”
说完他还挥了一下小拳头。
江若只好跟他讲了半天,琮小子也是弟弟,比他们小,不能欺负弟弟。
翀小子似懂非懂。
海哥儿去找想哥儿和幸哥儿回来后,溪小子还在抱着树。
“你在干啥呢?”海哥儿问。
瑜哥儿跑过来跟他说:“郎郎,哥哥,打架架。”
“啊?”
中午赵砚他们回来吃饭,溪小子还在抱着树。
瑜哥儿也跑过来跟赵砚说:“爹爹,哥哥,打架架,生气气。”
“生什么气呢?多大的娃娃,不学好的竟学会生气了。”赵砚说,他喊溪小子过来,溪小子依旧不理人。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溪小子还是不过来。
赵砚都要生气了,过来把他抱进了灶屋。
到了灶屋后,溪小子还是一口饭都不吃。
赵砚啪的一下把筷子摔到了饭桌上,问他:“你吃不吃?”
赵砚生起气来挺吓人的。
瑜哥儿都怕了,他拍了拍溪小子的手,跟他说:“哥哥,吃饭饭。”
溪小子吸了吸鼻子,抿着嘴哭了。
赵砚看他哭了就更无奈了。
“是,赵瑾琮推了你,是他不对。可是你和瑾翀你们两个还把他揍流鼻血了,还不满意吗?你倔什么倔?”
溪小子还是抿着嘴唇不说话,也不吃饭。
江若也抱着他哄,溪小子还是不理人。
没办法,下午赵砚赵岐去镇上买农具,江若让他们把溪小子也带上了,想着去镇上看看热闹就好了。
他还交代赵砚:“瑾溪中午什么都没吃,到镇上了给他买点吃的。”
江若怕饿着娃娃。
赵砚把溪小子带去了镇上,买完农具后,他们来了集市。
集市上有卖好多吃的,赵砚问溪小子:“想吃什么?”
溪小子摇了摇头。
“你还倔着呢?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生气的?”赵砚问他。
溪小子冷哼了一声。
赵砚看到有卖馄饨的,就要了一碗馄饨。
赵砚喂他,溪小子坐在赵砚的腿上扭开了头。
赵砚瞬间就恼火了,抱着他往他的小屁股上打了两下。
溪小子瞬间哇哇的就哭了。
“这汉子,怎么突然打娃娃了呢?”
“这小娃娃咋哭的这么厉害?”
好多人都在看溪小子哭。
大家的目光看过来后,赵砚也觉得脸热,正要抱溪小子走。
这时候,镇上衙门的官差正好巡街巡到了这里,就走过来了。
溪小子的哭声又响又亮,当差的就问赵砚:“这是你家娃娃?”
赵砚笑了笑说:“不是我家娃娃,我能揍他吗?”
“这人是不是你爹?”官差问溪小子。
镇上之前出现过人贩子,所以谨慎的问了问。
谁知道溪小子摇头,推着赵砚说:“不,不是,爹爹!”
众人一惊。
“还真不是这娃娃的亲爹!”
“我还说呢,要是亲爹咋会下手这么重?”
官差们一听,就要把赵砚捉拿了。
赵砚要被这臭小子给气笑了。
“这咋不是我儿子?跟我长得这么像。”
而这时正好赵岐去药堂给林川拿药去了。
官差见他们长得有几分相像,还是不敢马虎。
“你还是到衙门里面再说吧。”
也正好,赵砚看见了逛集市的村里面人,喊了一声。
村里面人过来,跟官差说了说:“这人是俺们村的,这娃娃也是他儿子,他家里面三胞胎呢。”
这才说清楚。
从镇上回家后,到了家里面,赵砚把门一关,就把溪小子给揍了一顿。
木棍打在他小屁股上,打一下问一句:“我不是你爹?”
溪小子被揍了一顿就老实多了,安安生生的趴在江若的怀里,也不哭了。
江若喂他吃东西,他也乐意吃了。
就是江若他们听了赵砚说的,溪小子当着众人的面不认他,笑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