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暗中监视我们!”周时瑾愤然起身,恼怒地瞪着江映晚。
江映晚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常在河边走,早晚会湿鞋。”
“你对林暮雪那点心思,你老早之前就看出来了。”
“无意中撞破你们的奸情,我也一直没有打扰。
不过如今你既然求到我的头上,你、总要付出点儿什么吧。”
周时瑾脸部肌肉抽动,隐忍地握紧双拳:“你想让我帮你对付雪儿,简直是痴人说梦!”
江映晚用力一甩,茶盏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
她一脸天真地笑道:“那就要看看,在周公子眼中,是情重要,还是命重要喽~”
周时瑾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女人,当真是狠毒。
彦辰如今正值失意,若是再知道我与雪儿…他如何受得了!”
江映晚桀骜地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让厉彦辰当了活王八的又不是我!
你自己控制不住下半身的诱惑,背叛了你们之间所谓的兄弟情谊,还在这信誓旦旦地指责我,周时瑾,你哪来的狗胆!”
杜福宝环胸上前:“姓周的,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有求于晚姐姐,做出勾引有夫之妇这档子丑事儿,还端着个臭架子给谁看!”
周时瑾刚想上前与其分说,却被厉瑾玄一个眼神吓得退了回去。
厉瑾玄全程在场,却一言不发,只不过那周身气场太过强大,让所有人都望而生畏。
周时瑾看着他,无声地咂咂嘴。
思虑许久以后,他戏谑开口:“玄王殿下,在下有一事,不得其解。”
厉瑾玄抬眸,眼神淡漠地看向他。
周时瑾鼓起勇气:“玄王殿下金尊玉体,多少上京城的贵女为您趋之若鹜,可您为何,偏偏瞧上这个心思歹毒的二嫁妇!”
厉瑾玄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或许本王,恰恰喜欢她的坏!”
周时瑾错愕地愣在原地。
江映晚不耐起身:“周时瑾,你既然知道我心思歹毒,那便应该也知道,我有的事办法让林暮雪和厉彦辰身败名裂。
而如今,我不过是在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高烧难耐,浑身发痒,喉咙肿痛,四肢无力,头晕目眩?
你这些都是感染天花最初的症状,我可以跟你保证,若得不到恰当的医治,不出三天,你便会身长脓疮,卧床不起,食不下咽,昏睡不醒…”
周时瑾自己本身就会医术,他也清楚江映晚不是在夸大其词。
自古以来,死在天花上的人不在少数!
他恨只恨自己没能力研制出治疗天花的药物。
江映晚见他迟迟不回答,直接起身:“我有些累了,要去休息,周神医,请自便!”
江映晚故意咬重周神医三个字,嘲弄之意愈发明显。
周时瑾狠下心:“我答应你!”
江映晚闻言,随手扔下一包药。
“这是一日的量,你事情办好了,再派人来找我,我自会把剩下六日的药交给你。”
志者不受嗟来之食,但为了活命,周时瑾咬牙拾起被江映晚丢在地上的药。
他双目猩红,声音低沉地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江映晚表情十分不屑:“你看你这副模样,该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周时瑾握紧拳头,不甘离开。
杜福宝见他走了也识趣儿地退了下去。
江映晚眼含笑意地将厉瑾玄逼近墙角:“你方才说的,可是真话?”
厉瑾玄结巴道:“你问的是哪一句?”
江映晚踮起脚尖,双手搭在他的强劲的肩上,贴在他的耳边,语气暧昧说道:
“你说、你喜欢我的、坏~”
厉瑾玄邪魅地勾了勾唇,大掌扣住她的细腰,一个转身,反客为主。
“我厉瑾玄,喜欢阿晚的全部!”
江映晚心中一暖,不由自主凑上前,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厉瑾玄低头,蹭了蹭她精致小巧的鼻尖:
“所以阿晚这是不生气了。”
江映晚推开他:“我本来就没生你的气。”
江映晚:“我其实也能理解,太后为什么不喜欢我,可真的亲身体验过她的刻薄,我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厉瑾玄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乖,放心,我以后会尽量避免让你们接触。”
江映晚挑眉:“真的?”
厉瑾玄:“自然,我怎么可能会看着你受委屈而无动于衷。”
江映晚莞尔一笑,与厉瑾玄紧紧相拥。
皇宫,御书房。
王全贴在皇帝耳边:“陛下,果真不出您所料,辰郡王殿下出了皇宫以后,并没有马上回王府。”
皇帝边查阅奏折边问:“他去了哪儿?”
王全:“据奴才派去的眼线回报,他一直跟着辰郡王到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