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站在花厅中央,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刘铮和邵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道:“邵杰,刘铮,你们想用百姓做人盾,阻挡我们攻城。
可惜,终究挡还是没有挡住啊。”
刘铮的脸色铁青,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进城的?”
秦康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道:“怎么进城的,你们已经没必要知道。
因为现在对于你们来说,讲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你们现在想想的,是你们自己会怎么样。”
刘铮略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强硬道:“你想怎么样?”
秦康眼神犀利如刀,语气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很简单,把城中所有的士兵全集中起来,让他们放下兵器投降。
这样,我们或许能考虑饶你们一命。”
邵杰大声说道:“做梦,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秦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右手的刀迅速抬起,刀锋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直指邵杰的咽喉:“冥顽不灵的东西,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要杀就杀,老子既然敢造反,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又岂会怕你们威胁。”刘铮一脸恨色道。
“你以为老子不敢是吗!”
秦康挥刀真的要杀了刘铮。
费索龙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拦住秦康道:“秦将军,不可冲动。
现在拿下山州城要紧,至于他们,先押下去,等夺城之后,再把他们交给殿下处置。”
秦康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把刀收了回去,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士兵们说道:“把他们捆起来,带下去。”
士兵们齐声应道:“遵命!”
士兵过去想将刘铮和邵杰按倒捆起来,两人还想反抗,被士兵们一顿暴打,打得鼻青脸肿,无法动弹。
最终,他们被士兵像捆猪一样被捆起来,拖了下去。
秦康转过身,看向其他那些将领,阴森地问道:“你们是愿意配合我们去劝降士兵,还是跟他们一样?”
那些将领眼见刘铮和邵杰被打得如此惨状,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纷纷跪倒在地,其中一名将领战战兢兢地说道:“将军,我们愿意去劝降士兵,求您饶命。”
秦康轻轻点头,语气稍缓道:“你们最好不要需要花招,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是,是,我们一定老实配合。”那几名将领赶紧说道。
随后,秦康看向魏祥,冷笑了一声。
魏祥早已被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抖,看到秦康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声音带着哭腔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只是个下人,什么也不知道,所有的事都与我无关,救您饶了我。”
秦康看到魏祥是个软骨头,心里很鄙视,想到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懒得问他,挥了挥手,对士兵道:“先把他押下去,等殿下来了再做处置。”
“是。”
士兵们立刻将魏祥押了下去。
随后,秦康和费索龙带着那几员将领来到南城墙。
城墙上,士兵们手持刀枪,警惕地望着城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秦康看了一下那些士兵,然后让那些将领下令,把所有的士兵全集中到一起,然后对他们劝降。
“各位兄弟,朝廷大军已经入城,刘铮、邵杰也已被擒。
我们不想再看到无谓的流血,所以特地来劝你们投降。
太子说了,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投降,就可对你们以往所犯的罪行,既往不咎。
但如果顽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们的家也会受到连累。”
士兵们听到这话,纷纷面面相觑,眼神中都带着犹豫。
秦康见状,也说道:“各位兄弟,你们也是大恒朝的子民,为何要为叛贼卖命?
放下兵器,回家与家人团聚,才是正道。”
那些将领纷纷大声喊道:“各位兄弟,朝廷已经入城,山州城已经守不住了,希望你们不要错过了这个保全性命,否则后悔晚矣。”
士兵们听到这话,心中最后一丝抵抗的念头也消散了,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高呼:“我们愿意投降。”
秦康目光扫过那些已经放下兵器的士兵,心中松了一口气。
跟着,他转身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去打开城门。”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巨大的城门发出沉重的吱嘎声,随后缓缓打开。
秦康急步跑向城外的军营。
高悠从秦康,费索龙带兵如从地道里进去之后,就命令士兵做好了进城的准备,一直骑在马上等着。
秦康快步走到高悠马前,抱拳躬身道:“殿下,南城墙的士兵已经劝降,城门已开,您可以率军进城了。”
高悠轻轻的点了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道:“秦将军,辛苦你们了。”
随后,他传令下全军列队入城。
随着一声声令下,士兵们整齐划一地迈步,跟在高悠的身后,朝城门而去。
进城之后,费索龙也过来向高悠行礼,高悠点了下头,看了一下那些投降的士兵。
见他们神情很紧张,知道他们心里还是不太放心,随即对他们说道:“各位兄弟,我是大恒太子高悠。”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那些投降士兵的耳边:“你们放心,我们向来说话算话,既然你们主动投降了,那我们就一定会遵守承诺,不会再追究你们以前的事。”
士兵们听到这话,原本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悬着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显然高悠的话让他们感到了安心。
高悠淡淡一笑,转头看向秦康和费索龙道:“秦将军、费将军,你们速带着那些将领,去把其余三处守城门的士兵也劝降了,然后再去劝降军营的士兵。”
秦康和费索龙齐声应道:“遵命。”
两人带着那些将领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先是来到了东城门。
秦康站在城门下,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是太子手下的将领秦康。
朝廷军队已经进城,刘铮、邵杰也已经被抓。
太子知道大家都是迫于无奈才加入反军,所以愿意给大家改过的机会,只要大家愿意放下兵器投降,太子可既往不咎。”
那些守城门的士兵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但看到秦康身后那些将领都已经投降,最终还是放下兵器,也投降了。
随后,秦康和费索龙又带着将领们来到军营。
军营里的士兵们原本已经睡下,被叫起来集合时,还以为是要打仗了。
他们睡眼惺忪地走出营帐,却发现周围全是朝廷士兵,顿时吓得睡意全无,一个个紧握兵器,神经绷得紧紧的。
秦康站在军营前,目光如炬,扫过众人,大声说道:“兄弟们,刘铮、邵杰已经被抓,朝廷军队也已经全部进城,山州城已经被我们占领。
太子念大家都有父母妻儿,不忍心让你们去死,所以愿意给大家改过的机会。
现在只要大家愿意放下兵器投降,太子可既往不咎。
守城门的兄弟和其他军营的兄弟已经投降,现在就是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军营里的士兵们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纷纷交头接耳。
最终,在将领们的劝说下,他们纷纷放下兵器,也投降了。
秦康微微一笑,转身对费索龙说道:“走,去下一个军营。”
跟着,秦康,费索龙又用同样的办法,顺利劝降了其他三个军营的士兵。
至此,整个山州城的反军士兵全部投降,而高悠的军队没有死伤一人。
第二天清晨。
高悠吃过早饭,坐在大堂上,眼神冷峻,说道:“把刘铮、邵杰带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狼似虎般将刘铮和邵杰押了进来。
两人被五花大绑,身上满是伤痕,显然在牢里的时候被严刑拷打了一番。
他们被推到高悠面前,跪倒在地。
高悠居高临下,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两人,冷冷地问道:“是谁想出用百姓做人质的?”
刘铮和邵杰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恨,却谁也不肯开口。
“殿下,这两个狗东西嘴巴硬得很,我们昨晚拷问了他们好久,都不肯说。”秦康道。
赵卓道:“殿下,把他交给卑职,一定让他们开口。”
高悠轻轻摆了摆手,面带笑容道:“他们这种死顽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既然不肯说,那就别说了。
传令,午时在十字街凌迟处死他们,另外通知百姓去观刑。”
刘铮和邵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没想到高悠会用如此残忍的刑罚。
刘铮挣扎着想要骂高悠,却被士兵们堵住了嘴。
“拖下去。”
“遵命。”士兵拖着两人走了出去。
刘铮和邵杰被拖走时,眼神中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恐惧,但他们终究没有再反抗。
午时,烈日当空,街道上人山人海。
百姓们站在街道两侧,愤怒的目光盯着被马车拉着的刘铮和邵杰。
两人身穿白色囚衣,被绑在十字木桩上,马车缓缓前行,沿途百姓纷纷咒骂,甚至有人拿起手中的石头、菜叶、烂泥,狠狠地扔向他们。
刘铮和邵杰嘴里被塞了东西,无法说话,只能任由百姓们辱骂和攻击。
他们的身上被砸得满是伤痕,狼狈不堪。
刘铮虽然硬撑着,但眼神中也露出一丝痛苦,邵杰则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抖。
马车终于到达刑场,百姓们的怒骂声更加激烈。
士兵们将刘铮和邵杰从刑车上拽下来,绑在剐刑架上。
监刑官上前验明正身,随后回到座位上,高声宣布:“午时已到,行刑。”
助刑士兵上前,给刘铮和邵杰灌了三大碗酒,这是行刑前的传统,让受刑者稍微减轻痛苦。
刽子手走上前来,旁边有人捧着托盘,里面摆满了各种锋利的小刀。
士兵们将刘铮身上的囚衣扒掉,露出结实的身体。
刽子手拿起一把小刀,开始行刑。
第一刀下去,刘铮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他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一刀又一刀,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下,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尽管痛苦难忍,但直到最后一刀,断气之前,他硬是没有叫一声。
接着,刽子手开始对邵杰行刑。
邵杰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呼喊饶命。
刽子手嫌他太吵,直接先割掉了他的舌头。
邵杰的嘴中涌出鲜血,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刽子手这才开始一刀一刀地割,每割一刀,邵杰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
最终,经过一百一十三刀,邵杰才断气。
百姓们看到邵杰也被处死,欢呼声震天响。
高悠站在高处,望着欢呼的百姓,心中也感到很畅快。
处决了刘铮和邵杰之后,高悠想尽快赶到岩崖县去。
转身对身旁的将费索龙说道:“费将军,我给你三万人马,你留下镇守山州。”
费索龙立刻抱拳躬身道:“殿下放心,卑职保证一定守好山州,绝不出任何差错。”
高悠点了点头:“好,我那我就把这里交给你了。”
随后,高悠让秦康集合队伍。
半个时辰后,他带着大部队离开了山州,向着岩崖县进发。
阳光洒在他们的战袍上,映出一片金光,仿佛在为他们的征途增添一份威严。
海州,近海。
魏鸿泰正与爱妾朱颜雪坐在一艘华丽的大船上,畅游海上。
海风轻拂,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身,发出阵阵悦耳的声音。
朱颜雪从未出过海,看到天上飞翔的海鸟,激动不已,她指着天空,大声说道:“大王,你看那些鸟好大啊!”
魏鸿泰笑着用手揽着她的肩膀,语气宠溺道:“你要喜欢,我让士兵给你弄两只来养着玩。”
朱颜雪拍手欢呼:“好啊,好啊。”
魏鸿泰正要吩咐士兵去抓海鸟,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大王,有紧急军报。”
魏鸿泰微微皱眉,转过身去,只见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走上前来,单膝跪地:“大王,山州被朝廷军队攻破,刘铮将军、邵杰将军被高悠下令凌迟处死。
现高悠已经率军前往岩崖县。
岩崖县的胡御将军知道守不住,已经率兵撤回了海州。”
“什么,山州丢了!”
魏鸿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所有的兴致全无,猛地站起身,大声喝道:“回去。”
大船迅速掉头,半个时辰后回到了海州,魏鸿泰立刻召集所有官员商量对策。
大殿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魏鸿泰坐在主位上,眼神中带着无比的焦虑道:“山州已失,朝廷大军很快就会到岩崖县,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海州驻军指挥使白晋上前一步,抱拳道:“大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海峡两岸的大小船只全部收走,然后派水军封锁海峡。
朝廷军队只要过不了海峡,就奈何不了咱们。”
魏鸿泰皱眉道:“就算收走所有的船,难道他们不会自己造吗?”
白晋声音低沉道:“他们是能自己造,但这需要时间。
您不是已经派陈将军去联系桑荣王了吗,只要那边一动手,高悠必然会被调回去。
所以,我们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不会有事了。”
魏鸿泰微微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又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单膝跪地:“启禀大王,陈方将军回来了,在外求见。”
魏鸿泰大喜过望,急忙说道:“快让他进来!”
侍卫应声而出,片刻后,陈方快步走进大殿,双手抱拳行礼道:“参见大王。”
魏鸿泰急忙问道:“事情怎么样?”
陈方随即将见到三王爷的情况说了一遍。
魏鸿泰听到三王爷愿意出兵帮他,喜出望外,哈哈大笑道:“好,只要桑荣国那边肯出兵,我们就不会有事。”
随后,他转身对白晋说道:“就按你说的,把海峡对岸所有的船,全都给我收走,一条都不要留给朝廷大军。”
“是。”白晋抱拳行礼,迅速离开布置去了。
白晋回到军营,立刻派出一队队士兵,去海峡对岸的沿海村寨,挨家挨户地收缴船只。
士兵们手持刀枪,气势汹汹地闯入村寨,挨门逐浪户地抢收船只。
“快把船交出来,不然杀了你们。”士兵大声喝道,眼神中带着凶狠。
沿海村寨的百姓们靠打渔为生,船只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没有船,他们就失去了唯一的收入来源,生活将陷入绝境。
所以,村民们纷纷反抗,试图保护自己的船只。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我们全家的生计啊。”一名老渔民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船舷,哀求道。
然而,士兵们哪里听得进去,他们见百姓敢反抗,立刻大开杀戒,村民们惨叫连连。
士兵们还不解气,又放火点燃了村民们的房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村民们惊恐地呼喊着,但无济于事。
整个沿海的村寨,到处都是火光和哭喊声,一片凄惨景象。
与此同时,高悠率领大军抵达岩崖县。
他骑在马上,远远望去,岩崖县城显得格外渺小。
得知守军已经撤到海州,高悠随即下令:“军队在城外找空地安营扎寨,非经允许,不得入城打扰百姓。”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搭建帐篷,布置防御工事。
很快,高悠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急切地说道:“殿下,反军派人抢了沿海岸村寨的船只,还杀了不少百姓,烧了不少房屋,百姓的情况非常凄惨。”
高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闪过愤怒,说道:“带我去看看。”
他立刻带着身边的侍卫,向沿海村寨赶去。
一路上,火光和浓烟还在空中弥漫,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到达一处村寨时,眼前的景象让高悠倒吸一口凉气。
房屋被烧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幸存村民们衣衫褴褛,坐在废墟中,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殿下,您看。”赵卓指着不远处的尸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高悠看到一名老妇人紧紧抱着一个小女孩的尸体,泪水在她脸上肆意流淌。
他的心中一阵绞痛,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这些畜生!”
高悠咬牙切齿,愤怒地说道:“我一定要抓住凶手,为死去的百姓报仇。”
随后,他立刻对赵卓道:“马上派士兵给幸存的百姓搭建临时房,派人运来粮食、衣服和药物,保障百姓的生活。”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搭建帐篷,有的搬运物资。
高悠亲自监督,确保每一名百姓都能得到妥善安置。
“殿下,粮食和衣物已经运来了。”一名士兵快步走来报告道。
“立刻分发下去。”高悠道。
有了住处,粮食,衣服和药物,幸存的百姓总算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第二天。
岩崖县的营地内,清晨的阳光洒在帐篷上,显得格外温暖。
高悠坐在中军帐内,正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这时一名侍卫快步走了进来,禀报道:“殿下,林峰将军和林卫娘将军,霍从平将军,率军赶到了。”
高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快请他们进来。”
侍卫应声而去。
片刻后,林峰、林卫娘、霍从平大步走进中军帐。
三人身上的战袍还带着些许尘土,一起向悠抱拳行礼,道:“参见殿下。”
高悠起身相迎,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三位将军,你们一路辛苦了,快请坐。”
三人坐下后,林峰开始向高悠汇报一路的战况。
高悠听完后,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道:“你们一路攻城夺关,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确实令人钦佩。”
林峰谦逊地说道:“殿下过奖了。我们之所以能够一路顺利,全靠火炮和火铳的威力。
正是这些火器,才让我们在战场上如虎添翼,如果不是有这些火器,我们绝不会如此顺利。”
高悠点了点头:“你们一路辛苦了,赶紧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话,等休息好了再说。”
三人齐声应道:“是,殿下。”
三人起身行礼,然后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