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飞燕白了他一眼,将熄灭的熏香收了起来,“是你傻,还是我傻?能用迷烟撂倒对方,何须要多此一举的跟对方打,我不会手疼吗?”
齐衡:“……”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荣飞燕像回了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坐到他床边,一把扯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直白的问道:“洗干净了吗你?”
“你这女贼一天不干正事,脑子里就想着那种事情吗?”齐衡心跳骤然加速,他不自在的别开脸,他就没见过像她这样不在乎清白,总想着那档子事儿的女子,明明那夜她有落红,还是第一次。
荣飞燕将手放到他脸上,装货,他耳朵都红了,明明就很想,还搁这给她装上了,“你就说你洗没洗干净吧。”
齐衡:“……”
他每晚都会洗干才上床睡,绝不是因为洗干净等她。
荣飞燕不逗他了,在身上摸出银手镯在他面前晃了晃,金属的碰撞声随着银手镯的晃动而响起。“你是听话,还是要我把你铐起来。”
齐衡看到那镣铐,他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别,我听话。”
在听她话,与被她铐起来折辱,他选择了前者,只有体会过的他最是清楚,这个女人有多恨,她就像是魔鬼,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只有听话,才能少吃苦头。
这次荣飞燕没有再给他戴银手镯。
这回齐衡手没有被银手镯束缚,试图摘下她的面具,又一次被荣飞燕摁着抽了俩耳光。
“谁让你动我面具的?”
“你这歹毒的女人又打我,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你好歹做了多少次夫妻了,我就只是想看一下你长啥样,你何至于下此毒手。”
齐衡捂着被打的脸,只感觉心中一片悲凉,他们虽然不是夫妻,却做了夫妻之间做的事,她却对他绝情至此,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荣飞燕清寒的眸子泛着冷:“你少给我讲这些没用的,我让你摘我面具了吗,你就碰,你这死手,就该剁了喂狗。”
剁了喂狗几字一出,齐衡生生打了个寒颤,眼睛渗出了泪花,她就是一个毫无底线,是一个说到就能做到的人。
“别,我保证我不动了,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双手了吗?若是剁了,还怎么让你快乐。”
齐衡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该示弱的时候就示弱。
荣飞燕抓起他的手,细细打量起来,“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不舍直接剁了。”
这双手确实好看,也很有用,用处还大了去了。
荣飞燕抬起他下颌,见他眸子里泛着泪花,她嘴角微抽:“瞧你,我又没真的剁你手,你委屈什么。”
她真的太喜欢齐衡眼眶泛红的样子了,就是这个窝囊样,从前她百分百的讨厌,可配上齐衡的这张超绝的脸,超带劲儿的。
该说不说,知否位面里的男人这调调她是挺喜欢。
她这回是终于体会到了那些霸总为什么喜欢欺负小白兔女主,总是将人惹的眼眶红红,哭的楚楚可怜,真特么,她也喜欢。
齐衡更委屈了,好没天理,她又是扇他耳光,又是拿剁手恐吓他的,还不让他委屈了。
她霸道,她专横,她不讲理……
荣飞燕轻轻抚摸了一下被她巴掌扇到泛红的脸,“要不你眼眶里的泪憋一会,等我们那啥的时候你在哭给我看好不。”
齐衡欲哭无泪,天爷呀,她是魔鬼吗?怎么会有这么可怕喜好?
这回齐衡被荣飞燕欺负狠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齐衡声音闷闷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荣飞燕:“那你要乖一点,不要忤逆我,让我不高兴。”
齐衡定定的望着往身上套衣裳的她,心里满是酸楚。
荣飞燕离开前,习惯性的摸出一株从金玉妍那搜刮来的人参。
“这株人参给你炖汤喝,大补的,你看我对你多好啊。”她可真是太善良了,还给他留piao资。
齐衡:“……”对他可真好,太好了,每次把他身体掏空,又留根人参给他补,连名字都不愿透露,脸也不给看,他今晚只是出于好奇,想取下她脸上面具看一下,就被她摁着打了俩耳光,这个女人真是好粗鲁,好极品。
荣飞燕隔几天就去齐国公府找齐衡,齐衡都习惯了,甚至连他惦记的六妹妹都被他忘到了脑后。
她每次都会留一株人参给他,后来的几次,她还会多给他留一些滋补药材,比如枸杞,他这里有她留下来让他补身子的十几根人参,枸杞桑葚,最后两种是滋补肾气……
她找他从来只是为了那事。
荣飞燕打算去庄子上小住,暂时是不打算找齐衡了。
齐衡都习惯了她隔天,或是隔几天就来齐国公府一次,每次她都是晚上才来,他一早就会习惯性的把自己洗干净,不是,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那女贼玩弄他小一个月,却连名字都不曾告知他。
又是半个月过去,齐衡凝视着她留给他补身子的几株人参阵阵出神,那女贼一次都没有来过国公府,难道她有新的目标了?还是说她出事了?
可她身手那样好,有谁能是她的对手。
女贼不来他该高兴才对,可不知为何,为何他心里会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齐衡烦躁的站起身,默默的撤走了每夜守着他的护卫。
殊不知他惦记的女贼荣飞燕人已经去了庄子上。
在庄子上住了小两个多月的荣飞燕把知否位面没有的粮食种子,让人种到了庄子上的土壤里。
她没忘记一句话害了原主的平宁郡主,隔空给平宁郡主一张倒霉符,平宁郡主的马车翻车,双腿及腰部被马踩踏,老太太伤的重,再没有恢复的可能,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荣飞燕收到了荣妃的来信,官家不再是走路都咳个不停病恹恹的样子,身体健康状况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荣妃用了她给的助孕药丸,已经怀孕两月有余。
官家晋封了荣妃贵妃之位。
怀孕了就是不一样啊,直接就封贵妃了。
可在知否位面,最高级别的就是皇后,其次就是贵妃,并不存在甄嬛传,如懿传中设有皇贵妃之位。
等荣贵妃生下孩子,官家便封无可封,不过她记得,知否这个位面的背景,可以封两个皇后。
看完荣贵妃的来信,荣飞燕将信收了起来,怀孕也得护得住才行,从前官家没有亲生孩子继承皇位,那王室宗亲把皇位当做自己囊中之物。
而今荣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成为了官家的老来子,将会是那些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的王室宗亲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凭荣贵妃的实力,面对整个后宫,以及王室宗亲多方势力,怕是很难护住肚子里的孩子。
便是官家亲自出马,也怕意外。
她得进宫帮一把荣贵妃一把。
事不迟疑,荣飞燕坐着她改良过的马车从庄子上回城,进城后她习惯性的掀开马车窗帘,东看看西看看,对啥都一副好奇的样子,只是走着走着,她看着看着,打眼一瞧,那不是盛明兰跟齐衡吗?
他老娘都成那样了,齐衡这个妈宝男还有心思出来跟他的盛明兰约会,不孝,这是大不孝啊。
她差点忘了,齐衡这个时候喜欢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六妹妹,想娶的也是他的六妹妹,这个时候盛明兰心里也有齐衡,两人互相看对眼的,剧中若是没有邕王妃跟平宁郡主作妖,盛明兰跟齐衡八成是能成。
原剧中,首先是原主的下场凄惨,吓退了盛明兰,其次还是齐衡太无能没有担当,总是在他母亲的逼迫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如今邕王妃不能在仗势欺人作妖,平宁郡主也成了瘫子,只能坐轮椅苟活,活着也是受罪,不出意外,没几年活头,没了阻碍,看这俩是有希望啊,她这一搞,起步成全了俩人?
反正齐衡也是她玩过的,女主要玩也是玩她剩下的,这样一想,她心里瞬间平衡了。
还是她调教出来的男人,会的可多了,盛明兰有福了。
荣飞燕放下了马车帘子,却没留意到齐衡在马车经过他跟前,嗅到了那让他熟悉的气味。
是她,马车上是那毁他清白,多次强迫他,殴打威胁他,每次都给他留一株人参的女人。
“元若哥哥你在看什么?”盛明兰见他盯着那辆马车,忍不住问道。
她明显感觉得到齐衡变了,从前他满眼都是她,这次他与她在一起,仿佛有心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六妹妹,你有话我们改日再说,我这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得先走一步,你自己想办法回去。”齐衡撂下这句话,转身朝着那辆马车追了上去。
那马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马车,他倒要看看每次一夜强迫他不下十次的是哪家姑娘。
齐衡朝着马车追了上去,那女人的身手十分了得,齐衡担心狡猾的女人发现他偷偷跟踪她,并没敢跟太近。
直到马车停在了富昌伯府大门口,齐衡远远的看着被丫鬟搀扶下马车的熟悉身影,他无比震惊的盯着那抹身影,就说她身形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她,荣飞燕。
她便是那个在马球赛见过他之后,想跟他接亲,却在元宵灯会被掳走,又被荣家救回的荣家姑娘。
忽然他联想到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又很可怕的事,荣家姑娘可以自由的来去他的国公府,又何尝不能来去自如的去其他人的府上,比如邕王府。
当初元宵灯会当晚她被掳走,当晚邕王妃跟嘉成县主被凌辱在大街上遭人围观,任谁也没有往她身上联想,那是没人知道她的本事。
真的是她,是她做的,她在报复。
荣飞燕提着裙摆回府前,朝着齐衡的方向看了过去,胆子越发大了,都敢跟踪她了。
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齐衡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完了,被她发现了。
荣飞燕朝他挥了下手,瞧齐怂包吓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呢。
这齐衡虽窝囊,某些方面跟温实初还挺像的,可这人也是最懂明哲保身的,她知道即便他知道了她的秘密,也不敢说出去。
不说荣家现在出了一个贵妃,贵妃还怀着皇嗣,便是在她的淫威之下,有些事他也不敢做,只能烂在肚子里。
荣飞燕收回视线,转身回了荣府。
这次荣飞燕回府,荣飞燕给她的哥哥准备了水泥方子,他们家泥瓦匠出身,因姐姐在宫中受宠而得封富昌伯,泥瓦匠整出一个水泥出来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