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裹挟着咸涩气息掠过布力径,恒永徐家的三栋别墅在绿荫中若隐若现。
齐木长的定制皮鞋碾碎满地落叶,柏兰挽着他的手臂,红色吊带裙与行政夹克形成鲜明对比。\"老公,这位是 ccb 香江总行不良资产处的苏仁苏处长。\" 她的声音甜腻如蜜,指尖不经意间划过齐木长袖口的暗纹。
苏仁原本微仰的下巴在瞥见行政夹克的瞬间陡然下沉,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瞬间变得谄媚:\"久仰齐总大名!听闻您对布力径 10 号感兴趣?\" 他侧身让出半步,示意身后的酒红色卷发女子上前,\"周琳,给齐总好好介绍介绍。\"
周琳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款步而来,包臀裙勾勒出曼妙曲线,银行制服的金属纽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齐总,目前挂牌的是 b、c、E 三栋别墅,不知您想先看哪栋?\" 她说话时眼波流转,尾音刻意拉长。
\"都看看吧,做生意嘛,讲究个缘分。\" 齐木长突然切换成松江口音,看着苏仁与周琳微微变色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推开 b 座雕花木门,奢华装潢扑面而来。刘萍果戴着墨镜倚在罗马柱旁,红色连衣裙与室内的巴洛克风格相得益彰:\"老公,这别墅空间真不错!\" 她突然冲上前挽住齐木长胳膊,眼刀狠狠剜向周琳,\"某些人就别白费心思了。\"
周琳碰了个软钉子,却仍不放弃。趁众人参观花园时,她悄悄凑近齐木长:\"齐总,b 座得先拿下,其余两栋的价格... 还有谈的余地。\" 她的香水味混着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手机屏幕上的好友申请界面在阳光下闪烁。
齐木长惬意地陷在徐家那价值不菲的爱马仕沙发里,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却难掩气场:“苏处长,大家都是龙国人,我也不绕弯子,b 座别墅,4 亿港币,您给句痛快话。”
苏仁扶了扶金丝眼镜,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齐老弟,都是体制内的人,您应该明白,价格压得太低,我实在不好交差。最低 4.7 亿,家具全送,但税费得您这边自理。少于这个数,内部审计那关根本过不去。”
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位身着政务院行政夹克的年轻人,背后定有深厚背景,与其为了些许差价得罪人,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完成业绩才是关键。
“苏处长果然爽快!既然如此,周边两栋别墅也按这个价,我一并收了。” 齐木长语气随意,仿佛谈论的不是十几亿的交易,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番豪言,让苏仁和周琳都忍不住心头一震 —— 这年头,能一口气拿出如此巨额资金,且背景不凡的年轻富豪,着实少见。
苏仁眼睛一亮,立刻热情地说道:“这两栋归不同的资产管理公司负责,不过您放心,我一定帮您从中协调。齐老弟,今晚有空吗?咱们吃个便饭,边吃边聊?”
“实在不巧,今晚已有佳人之约。这样吧,明日中午,我来安排,还望苏处长赏脸。” 齐木长也有意与苏仁结交,国有银行与私立银行虽性质不同,但未来合作空间广阔,多一个人脉就多一条路。
“那敢情好!恭敬不如从命,明日中午,我准时赴约!” 两人各有所图,一拍即合,这场饭局邀约就这样敲定。
临走前,齐木长目光扫过周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周小姐明天也一起,可别让我失望。” 年轻气盛的周琳眼中满是对业绩的渴望,忙不迭点头:“一定一定!”
等齐木长的车队尾灯消失在林荫道尽头,苏仁的手掌重重拍上周琳裹着黑色丝袜的大腿,硅胶坐垫在两人重量下发出轻微的凹陷声:\"别肖想了,他身边那个戴墨镜的刘萍果,你拿什么比?\"
周琳咬着唇瓣,非但没有推开,反而将身体滑向苏仁膝侧,酒红色卷发扫过他西装翻领:“苏处,我可是您亲手带出来的兵...”她指尖勾住对方领带,睫毛颤动时,眼影闪着细碎的珠光。
苏仁喉结滚动,扯松领口的瞬间,对着前排司机扬声:“阿杰,先去九龙塘。我跟周经理得好好琢磨布力径 10 号的销售方案。”他特意咬重 “方案”二字,后视镜里,司机心照不宣地点头,方向盘一转驶入岔道。
车载香薰的檀木味混着廉价香水味,在密闭车厢里发酵成暧昧的漩涡。
\"定在龙景轩吧,莫雅文能在年康银行的事上搭把手。\" 齐木长将手机递给柏改,她指尖还残留着美甲的珠光,却在接过手机时微微发颤。作为临时秘书,这个曾被囚禁折磨的女人,总在不经意间露出笨拙 —— 上次整理文件时,她甚至把合同和便签混作一团。
\"老公,还是我来安排吧。\" 柏兰的红色指甲划过手机屏幕,语气里藏着心疼,\"阿改小时候连系鞋带都学不会,老爹当上副司令后才请了家教...\"
\"姐,让我试试!\" 柏改突然攥紧手机,藏青色职业套装下的肩膀绷成直线。她脖颈处的疤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那是庞坤留下的印记,却也见证着她在女子学校苦学英文的日夜。
四人漫步海港城时,柏改带着女保镖拐向电梯间。
她踩着新买的 Jimmy choo 高跟鞋,步伐却像踩在刀尖上 —— 三个月前,她连下楼梯都需要搀扶。齐木长望着她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心理医生的话:\"她就像被揉碎的琉璃,重新粘合时总会留下裂痕。\"
当龙景轩的鎏金电梯门打开,柏改已换上一袭珍珠白晚礼服。
香奈儿菱格包链垂在腰间,遮住了小腹处的烫伤疤痕。面对侍者推销 2500 蚊的分子料理套餐,她指尖夹着金牛钞轻轻晃动,金箔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要最大的包厢,加钱不是问题。\" 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夫人,乾一厅刚好有空!\" 侍者点头哈腰的模样,与半小时前判若两人。柏改接过预约单时,腕间梵克雅宝手链叮当作响,这个曾蜷缩在角落的女人,此刻竟能优雅地周旋在顶级餐厅的规则里。
\"看到了吗?\" 齐木长揽住柏兰颤抖的肩,\"总让她躲在温室里,再美的花也会枯萎。\" 他望着远处正在核对菜单的柏改,她正用生疏的粤语与经理交谈,发间的珍珠发饰随着动作轻晃,\"与其当个以色侍人的花瓶,不如让她长出自己的根。\"
柏兰突然转身,红唇轻擦过他耳畔:\"老公,你这话倒像在暗示什么...\" 她的指尖滑过他行政夹克纽扣,\"难不成想让我们姐妹今晚扮演母女花?\" 落地窗外,维港的霓虹倒映在她眸中,将这场关于成长的蜕变,染成了暧昧又充满希望的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