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四季酒店的云层,齐木长踏着旋转门的光影步入大堂,檀木香气裹挟着咖啡机的轰鸣扑面而来。
林夕倚在鎏金前台旁,粉色挑染发梢扫过智能眼镜,镜片映出大堂另一端两个焦灼的身影:“大叔,向教授的脑科专家预约在十点。你的桃花债倒是来得准时。”
叶云的香奈儿套装沾着夜露,羊绒披肩滑落肩头也浑然不觉。
她盯着齐木长定制行政夹克上的暗纹,胸口剧烈起伏,翡翠耳坠随着颤抖撞出细碎声响。
德丹尔珊则立在落地窗前,藏银腰带将藏式改良旗袍束得曼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棂,映在玻璃上的倒影与叶云的身影重叠又分离。
“房间安排妥当了?”\" 齐木长刚开口,叶云突然逼近,香奈儿五号的气息裹着怒气:“安排房间干什么?我整晚没合眼,你是打算补偿我,陪我睡一觉?”
齐木长逼近半步,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黑与倔强:“叶小姐这是恼羞成怒?我现在可不是叶家的附庸,你想发哪门子火?”
她猛地攥住他夹克袖口,却在触及冰凉纽扣时触电般松开,“齐木长,我要和你分手!”
“分手?叶小姐的戏码该去铜锣湾剧场。” 齐木长冷笑一声,“你莫不是糊涂了,我们何时谈过恋爱?” 他双手插兜,姿态闲适,眼神却冷得像是淬了冰,“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被人捆绑,叶家如今风雨飘摇,我可没兴趣上这艘破船。”
叶云气得浑身发抖,高跟鞋在地面跺出刺耳的声响:“齐木长,你别后悔!” 说完,她转身就走,倔强的背影在旋转门的光影中渐渐模糊,强忍着的泪水终究没在他面前落下。
待叶云的身影消失,德丹尔珊缓步上前,藏式旗袍下摆扫过地面,藏香混着海风萦绕在齐木长身侧:“何必对她这么绝情?看得出来,她对你……”
“她已有婚约在身,我不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齐木长打断她的话,语气冰冷,“况且,我们都清楚,叶家人看感情和利益,从来感情不值一文。”
德丹尔珊轻叹一声,从背后环抱住他:“当年你不就知道,我们权贵子弟的婚姻,都是没有选择权的。”
齐木长猛地转身,将她抵在电梯墙上,四目相对,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可我有我的原则,我不做拆人姻缘的勾当,更不想被人当救命稻草。”
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藏袍传递,德丹尔珊突然轻笑,将脸埋进他颈窝:“可你当年说,愿意为我踏平雪域,从爷爷手中把我抢出来的。”
电梯数字跳动的红光里,德丹尔珊的九眼天珠项链硌着齐木长锁骨。
她咬住他耳垂,带着雪域高原的炽热:\"现在倒成了薄情郎?\" 齐木长反手将人抵在镜面,倒影中两人的身影扭曲又重叠,宛如纠缠不清的命运丝线。
房门关闭的瞬间,德丹尔珊突然推开他,藏式旗袍领口滑落露出肩头朱砂痣:“木长,你知道,我也不是不做小三的性格,我跟来香江只是想问问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本就不应该有交集。”齐木长面露无奈,实际就是他自己年少贪玩,对于美色毫无抵抗力,放弃前程,放弃理想,只为了自己的初中白月光的一夕温柔,自己做下的事情,用自己的前程埋单很合理,他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被德丹尔珊拉住了手臂。
两小时后,阳光爬上凌乱的床单,德丹尔珊指尖划过他后背的旧疤,突然笑出声:“当年三天三夜不歇的劲头呢?现在腿都打颤了。”
吐蕃公主裹着丝质被单半倚床头,珊瑚珠串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在齐木长挺拔的背影上投下细碎阴影:“说,来香江是不是早就挖好陷阱等我跳?” 她眼尾泛红,藏式旗袍的盘扣歪斜着,露出大片蜜色肌肤。
齐木长扣袖扣的动作顿了顿,镜面映出他嘴角勾起的痞笑:“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呼吸相缠的 15 厘米。” 他转身逼近床边,指尖挑起她一缕青丝,“你舍得拒绝?”
二十年前在京师坝上草原牧场策马奔腾的记忆突然翻涌,那时的德丹尔珊,确实会为他摘下天上的星星。
德丹尔珊突然勾住他脖颈,滚烫的吻落在他喉结:“就爱你这副拽样。”
她的指甲划过他后背旧疤,“这次到底要搅多大的局?我能帮上什么?”
“年康银行要复牌了。” 齐木长掰开她的手,将一枚银质袖扣精准嵌进衬衫袖口,“我要成为控股股东。”
金属碰撞声清脆如刀,切开房间里未散的情欲气息。
“同时布局内地和香江的银行?” 德丹尔珊猛地坐起,床单滑落也浑然不觉,“你胃口比喜马拉雅山还大!”
“科干的银行管储蓄,龙国和香江的银行做交易结算。” 齐木长弯腰捡起她掉在地毯上的翡翠耳坠,冰凉的玉石贴着掌心,“在索维亚被冻结过资产,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想起暴风 Z 营地的硝烟,防弹衣上暗红的血渍仿佛还渗着腥味。
德丹尔珊赤脚踩过波斯地毯,从背后环住他腰:“巧了,我正分管家族金融板块,和金融司那帮人也有交情。” 她咬住他耳垂,“不如我当你的秘密武器?”
齐木长转身时带起一阵雪松香水味,混着她发间的藏香:“今天要去看恒永徐家的别墅,一起?”
“饶了我吧!” 德丹尔珊瘫回床上,乌黑长发散成泼墨,“昨晚连夜赶来,刚才又被你......” 她故意拖长尾音,眼波流转,“下午必须补觉。晚上来接我吃饭?”
“等我电话。” 齐木长整理好西装,皮鞋踏过门槛的瞬间,身后传来丝绸摩擦的窸窣声。
“木长......” 德丹尔珊盯着那扇闭合的房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留下的体温,“你现在危险得让人上瘾。” 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游船鸣笛声隐约传来,混着空调外机的嗡鸣,将这场资本与情欲的博弈,悄然推向更深的漩涡。
齐木长站在四季酒店的落地窗前,指尖轻叩着手机边缘,沉思片刻后拨通了莫雅雯的电话:“雅雯姐,我已经到香江了,晚上有时间见面吗?” 他想着,是时候让德丹尔珊融入自己在香江的圈子了,毕竟旧情复燃,不该再遮遮掩掩。
电话那头传来莫雅雯带着浓郁松江口音的欢快回应:“行,你把地方发给我,我和戴玲玲一起来,我跟你说,她铁板神算老准的了啦!” 听筒里还隐约传来清脆的谈笑声,显然她心情颇佳。
挂断电话,齐木长转身迈步走出酒店。
门外,黄阿鬼和魏亮笔直挺立,黑色西装衬得两人身形愈发挺拔。四名科干女兵身着洁白衬衫与修身铅笔裙,身姿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透着训练有素的干练,宛如一队精锐的女秘书。
不远处,一队银盾特卫早已在车内严阵以待,气氛瞬间变得肃穆而紧张。
“旅座,柏小姐和刘小姐已经出发,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出发了。” 杜雅快步上前,利落地拉开后座车门,另一只手贴心地护在车门框上方,防止齐木长碰头,胸前饱满的曲线在衬衫下勾勒出动人的弧度,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间更添几分风情。
齐木长抬头的刹那,目光与杜雅相撞。
她的五官单看并无惊艳之处,可组合在一起,却有着一种独特的倔强之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沉静中透着坚韧,仿佛藏着无数故事。
“出发。” 齐木长简短下令,随即坐进车内,靠在柔软的座椅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盘算着晚上的会面与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