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耳朵红透。
“殿下,我不知道……”
她低着头,声音也极低,“我的身体恢复情况要问仲大夫。”
“我眼睛问过了,仲大夫说,阿棠需要好好补充睡眠,休息两日。”
秦墨安声音带着隐忍,“现在两日已过,阿棠,你感觉如何。若是……”
他轻声开口,在征询林棠棠的建议。
毕竟是年轻气盛又刚刚开了荤。
这两日抱着林棠棠入眠,他都忍得很难受。
不过,就算自己再想,他也会先确定林棠棠的身体状况,确定她已经恢复了,他才会开展下一步。
林棠棠埋首在秦墨安怀中没有作声。
秦墨安没有得到回应,有些遗憾地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回到座位上时。
林棠棠却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下一秒,天旋地转,林棠棠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阿棠,我会知道分寸的。”铺天盖地的吻落下。
接着,萝帐合上,衣衫遍地。
清脆的铃声响起,在帐中间隙中,偶尔可以瞧见一节如藕白的手,手心是汗,手指微蜷。
屋外的侍卫丫鬟早就不见了踪影。
只有偶尔飞过的鸟儿误闯院子,在听到屋内的动静后,也害羞地展翅飞走了。
……
等到房门再次打开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林棠棠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来。
秦墨安却容光焕发,一脸满足。
“殿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分寸?”
林棠棠看着铜镜,指着自己的脖子,有些欲哭无泪,这让她怎么见人呢?
“阿棠,我已经很节制了。”
秦墨安从身后拥住她,“你忘了第一晚,咱们可是不眠不休……”
“殿下!”
林棠棠的脸色比天上的云霞还有红,嗔道,“你还提那一晚。”
“为何不呢?那毕竟是我们的初夜,肯定会刻骨铭心。”
秦墨安嘴角勾起,“说不定我们还会再接再厉,超越那一夜……”
“停!”
林棠棠心中又羞又恼,“殿下,以后时辰我说了算。”
秦墨安抿唇,“这个很难,你知道的。”
林棠棠没有想到平常很矜持的一个人,现在说话竟然是这般……
幸好香雪不在屋内,不然自己要羞死了。
“好啦,阿棠,以后,我都听你的。”
见林棠棠一直憋着,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自己,秦墨安松了口,“阿棠说了算。”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秦墨安点头。
林棠棠听罢,心满意足地点头。
只是后来,她才会真正明白,什么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在两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中,两人踏上了回城的马车。
“殿下,已经约了阿素,稍后我在路口先下马车。”
林棠棠拉紧脖子上的围巾,看着秦墨安,“殿下,这样便看不出来了吧?”
“嗯,看不出。”
秦墨安手指给她松了一下,“别勒太紧,这样会影响呼吸。你如今已经是我妻,脖子上的痕迹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就算被别人瞧见又有何妨?”
“殿下。”
林棠棠哼了一声,“我是女子,脸皮薄。”
“好,都依着你。”
秦墨安将她脖子上的围巾系好,“我今日先进宫,回来后接你,你等我的好消息。”
他今天要跟皇帝禀明,那些流民来自三皇子的封地,而且他手中握有实证。
这是他与阿棠报复三皇子的第一次重击。
接下来便是,第二次,第三次……直至他被皇帝亲手杀了。
太子来到勤政殿后,将流民的事情告诉了皇帝。
皇帝当即面色变黑,让人将三皇子唤来。
三皇子来时,表情没有过多的波澜,这几日他闷在府中,已经跟幕僚商量好了退路。
他已经将操纵这些流民给杀了,而且当地对此次起疑的县令,他也砍了他的头颅。
已经没有人再能来指正自己了。
就算秦墨安再能说会道,也不能改变什么。
他若是有什么证据,自己便将这些罪过都推到那群死人身上。
到时,秦墨安便死无对证了。
“老三,那些京郊的流民都来自你的封地?”皇帝冷声开口。
“父皇息怒,儿臣也是那日才知道此事。”
三皇子跪在地上,端着一个盒子,“儿臣派人去封地清查后,将管理不善的人,全部处理了,已经砍下封地县令的头颅。”
“三皇子的动作真快,你这是想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其他人身上?”太子冷眼看他。
“太子大哥,我知道流民这件事情我也不知情,被人蒙蔽了。”
“不知情?”
太子拿出一封血书,呈到皇帝面前,“父皇,这是县令的血书。他说此次瘟疫是三皇子身边的一个侍卫发热引起的。他将此事禀告给三皇子,三皇子却让他不用管,他自己来管控。结果,他不仅没有管控好,还让瘟疫外溢至京城。父皇,三皇子对此次瘟疫蔓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三皇子望着那一张血书,眼睛都红了。
太子哪里来的血书,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三皇子手指紧握成拳,再次抬头时,眼中猩红一片,决定将太子拉下水,“父皇,你可知道林棠棠中的是什么毒素,怎样与太子试毒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