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贾府夜议定北征
冬至第三日,贾府后宅的琉璃灯在残雪中明明灭灭,灯罩上的金菊纹被雪水洇成暗红,恍若凝血。
黛玉斜倚在暖阁的湘妃竹榻上,膝间盖着紫鹃新缝的雀金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双鱼佩——那玉质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却又透着几分灼人,恰似她此刻紊乱的心绪。紫鹃跪在炭盆前拨弄金菊炭,火星溅在铜漏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与远处荣禧堂传来的贾母咳嗽声相和,竟似催命的更鼓。
“北境王庭的‘人厨计划’,”贾政的声音从紫檀木屏风后传来,混着沉水香的辛辣,“竟要以双生血脉为引,炼化地脉枢机。”他指间的翡翠扳指重重磕在酸枝木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当年甄家满门抄斩,原是为了给北境培养血祭容器。”
黛玉按住胸前的双鱼佩,触感温润如母亲的体温。她望向窗外,修竹的影子被雪光映在窗纸上,竟织出密密麻麻的金菊纹样,恰似太虚幻境中见过的血祭阵图。“太虚幻境的十二具棺材,”她轻声道,喉间泛起腥甜,“每具都刻着金陵十二钗的生辰八字,北境是要将我们的命数与地脉绑定。”
宝玉握着麒麟剑鞘的手突然收紧,剑穗上的金线在地面投出极北冰原的轮廓,宛如一条冰封的巨蟒。“黄泉眼位于极北冰原,”他的声音低沉,“那是盘古心脏的投影,亦是女娲补天时留下的地脉枢机。颦儿,此去……”
“宝哥哥可还记得《南华经》里的‘相濡以沫’?”黛玉打断他,反握住他掌心的剑茧,“警幻仙子说我们是‘痴男怨女’,却不知这双生血脉,原是为了破此劫数。”她从紫檀木匣中取出贾母的金菊纹匣子,匣盖开启时,一片焦黑的《血祭手札》残页飘落在地,“双生合璧,万蛊皆寂”八字虽已残缺,却仍透着一股凛然之气。
子时三刻,贾府角门“吱呀”一声开启。宝玉和黛玉身着北境胡服,外罩黑色大氅,双鱼佩与麒麟剑被小心藏在衣襟内。紫鹃抱着锦盒追出,盒中川贝枇杷膏的热气透过锦缎传来,“姑娘且带着,极北苦寒……”她忽然哽住,转而将一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塞进黛玉手中,帕角还带着体温。
第二折 冰河栈道遇斥候
七日后,极北冰原的暴风雪如猛兽般嘶吼。黛玉蜷缩在马车里,听辕马的嘶鸣被风刃削成碎片,车辕的牛皮绳“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被撕断。
宝玉掀开毡帘,睫毛上凝着的冰棱簌簌掉落,映入眼帘的是被金菊纹锁链封锁的栈道,七十二具冻尸挂在锁链上,宛如风干的腊肉,每具尸体心口都插着北境狼首箭,箭头凝结着暗紫色的血痂。
“血河锁,”宝玉握紧麒麟剑,剑刃与锁链相触,迸出的火星竟如金菊绽放,“用双生血脉的脐带编成,每具尸体都是金菊盟的替身。”
黛玉按住车窗,双鱼佩突然发烫,竟将冰雾蒸成史湘云的虚影。虚影手中的密档残页被风雪侵蚀,“人厨祭坛,以菊为引”八字却清晰如刀刻:“宝哥哥,北境要拿宝姐姐当祭品!”
话音未落,冰缝中窜出数十名北境斥候,他们背着印着金菊纹的皮囊,甲胄下的皮肤布满紫斑,与宝钗腕间的金菊纹如出一辙。宝玉挥剑斩落,剑风带起的雪雾中,黛玉抛出清魂露,雾气里竟飘出宝钗常用的螺子黛香——那是北境用她的梳妆残物炼制的“追魂蛊”。
“林姑娘果然聪慧。”为首斥候摘下面具,竟是薛姨妈的陪房周瑞家的,她眼角的金菊纹刺青狰狞可怖,“我家姑娘的血,可比你的干净多了。”她挥手,斥候们抛出金菊纹网,网中裹着昏迷的宝钗,金锁残片在她眉心泛着幽光,竟与冰原上的金菊纹锁链共鸣。
宝玉的麒麟剑突然脱手,被网中磁力吸走。黛玉惊呼,双鱼佩自动离体,与麒麟剑合璧成盾,挡住了斥候射来的狼首箭。盾面映出两人倒影,竟与太虚幻境中的双生傀儡一模一样,周瑞家的瞳孔骤缩:“双生血脉……怎么可能!”
第三折 祭坛冰棺现真容
申时初刻,众人抵达黄泉眼。十二座金菊纹冰棺矗立在冰原上,宛如十二座墓碑。宝玉用麒麟剑劈开冰棺,棺中女子皆着茜香罗裙,眉心朱砂痣与黛玉别无二致,腕间系着双鱼佩残片,指甲缝里嵌着金菊粉——她们的面容虽已冻得青紫,鬓角却都有一枚蝴蝶胎记,与黛玉耳后的印记如出一辙。
“都是甄家的血脉……”黛玉伸手抚过棺中女子的鬓角,触感冰冷如石,“贾母用金菊蛊控制她们,一旦我出现,就用替身引开血祭反噬。”她望向中央冰棺,宝钗身着翟衣躺在其中,金锁残片已嵌入眉心,紫斑如藤蔓般顺着脖颈蔓延,在雪白的肌肤上织出狰狞的金菊纹样。
周瑞家的冷笑从冰缝传来:“林姑娘现在才明白?北境的人厨大巫已在祭坛等候,你们的生辰八字早刻在黄泉眼的玄冰上!”她挥手,冰原裂开,露出底下的祭坛——三百六十根冰柱支撑着圆形石台,每根冰柱都刻着金陵十二钗的判词,黛玉的“玉带林中挂”被改成“血祭桃枝折”,字迹用鲜血写成,在冰柱上蜿蜒如蛇。
宝钗在冰棺中突然睁眼,眼中金芒大盛,竟开口用贾母的声音说道:“颦儿,快来……黄泉眼的大门,需要双生血来开。”那声音混着冰川崩塌的轰鸣,震得黛玉耳中嗡鸣,她这才惊觉宝钗已被金菊蛊彻底侵蚀,成为北境的活容器。
宝玉握紧她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白:“别怕,当年女娲能补天,我们就能破阵。”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细汗,触感如冰原上的薄雪,“还记得太虚幻境的警幻仙子吗?她说我们‘痴男怨女’,却不知这痴怨,正是破阵的钥匙。”
第四折 地脉枢机藏密卷
戌时正刻,祭坛中央的玄冰突然翻转,露出地脉枢机——那是一个刻满金菊纹的圆形凹槽,槽底躺着一卷泛黄的秘卷。
宝玉将麒麟剑插入枢机孔,剑鞘纹路与冰面共鸣,秘卷虚影浮现在空中,字迹如活物般蠕动:“双生血脉,一为引,一为祭,引魂者生,献祭者死,可换地脉永固。”
“阴谋!”黛玉指着秘卷末页的血字,“他们想让我做‘引’,宝姐姐做‘祭’,用我们的血打开盘古心脏!”她望向宝钗的冰棺,金锁残片正吸收地脉灵气,将周围的冰雾染成金色,“宝姐姐的金锁是五彩石碎块,北境想用它炼化地脉,掌控天下生魂。”
宝玉挥剑斩断连接宝钗的血线,麒麟剑的辟蛊纹路却被地脉灵气弹开,剑刃上竟出现细密的裂纹。周瑞家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晚了!血祭已启动,你们的生辰八字正在玄冰上燃烧!”黛玉低头,见自己的影子在冰面上扭曲成金菊形状,脚踝处不知何时缠上了金菊纹锁链,锁链另一端连着宝钗的冰棺。
千钧一发之际,双鱼佩突然发出强光,将秘卷虚影吸入玉佩。黛玉脑海中闪过母亲的记忆:贾敏跪在太虚幻境门前,泪水滴在双鱼佩上,将其分为两半,分别塞进襁褓中的她与宝钗。“原来……我们才是真正的双生血脉。”她转头望向宝钗,冰棺中的女子眼角滑落血泪,金锁残片应声而碎,露出底下一枚蝴蝶胎记——与她耳后的印记完美契合。
第五折 双生合璧破万蛊
亥时初刻,黛玉将双鱼佩按在宝钗眉心,玉佩与金锁残片合璧,竟在两人之间织出金色光网。光网中浮现出太虚幻境的景象:警幻仙子轻挥衣袖,引她们看尽金陵十二钗的判词,却在最后一幕露出慈悲的微笑。“双生血脉,本为一体。”黛玉轻声说道,握住宝钗的手,“宝姐姐,还记得我们在太虚幻境饮过的露水吗?”
宝钗闻言,眼中金芒渐退,露出清明神色:“颦儿……我梦见好多女子,她们被困在金菊纹的牢笼里,哭着说金菊盟的血祭……”话未说完,冰棺突然震动,三百六十根冰柱同时爆响,喷出的金菊粉如暴雨般袭来。
宝玉将两人护在身后,麒麟剑舞得如银龙盘柱,金菊粉触到剑气便化作蝴蝶,每只蝴蝶都映出金陵十二钗的虚影,她们或泣或笑,竟与太虚幻境中的判词画面一一对应。黛玉趁机运转双鱼佩灵气,光网化作漫天桃花,与金菊粉相撞,在空中拼出巨大的“真”字——那是甄家的“真”,也是真情的“真”。
周瑞家的见势不妙,掏出金菊纹炸药包掷向枢机。宝玉眼疾手快,挥剑将炸药包挑向冰原深处,爆炸的火光中,竟照出北境王庭的密道入口,密道上方的“人厨”二字与太虚幻境的金菊纹如出一辙,却在火光中渗出诡异的红光。
第六折 冰原血斗揭真相
子时初刻,北境人厨大巫现身密道。他身着金菊纹巫袍,头戴十二旒骨冠,每根旒珠都串着双生少女的头骨,眼窝中跳动着幽绿的鬼火。“你们以为破了血祭阵就能赢?”他挥手,冰原涌出无数金菊纹傀儡,竟是贾府的小厮丫鬟,颈间都戴着金菊纹项圈,“地脉已被污染,金陵即将变成鬼域!”
黛玉望着傀儡们熟悉的面容,想起紫鹃曾说过的旧账册——贾府每年冬至都会向极北运送十二名少女。宝玉握紧麒麟剑,剑穗金线突然暴涨,如活物般缠住傀儡们的项圈,一一削断:“北境巫术再强,也敌不过人心!”
大巫冷笑,取出金菊纹密档:“看看这是什么?当年贾母与北境的密约,用甄家双生女换贾府百年荣华!”密约上的血印与贾母的指纹吻合,黛玉只觉天旋地转,终于明白为何她与宝钗总是命运交织——她们本就是为血祭而生的双生容器,而贾母,竟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但贾母终究留了后手。”宝玉指着密约末页的金菊纹火漆印,“她用金菊蛊篡改了引魂咒,让北境永远找不到真正的双生血脉。”他转头望向黛玉,眼中映着冰原的火光,“我们能活到今日,不是因为幸运,而是因为贾母需要我们做她的棋子,破北境的局。”
第七折 未央卷里埋新章
卯时初刻,暴风雪渐歇。黛玉扶着宝钗站在祭坛中央,双鱼佩与麒麟剑的光芒照亮地脉枢机,竟将污染的金菊粉净化成晶莹的冰雪。
周瑞家的趁乱逃入密道,宝玉欲追,却被黛玉拦住:“就让她带着北境的恐惧回去吧,真相终有大白的一日。”
宝钗望着远处的冰棺,轻声道:“这些甄家的姐妹们……她们的冤魂,该回家了。”黛玉点头,用双鱼佩的灵气托起十二具冰棺,冰棺在晨光中化作流光,飞向金陵方向,宛如十二只金色的蝴蝶。
宝玉取出贾母的金菊纹戒指,将其沉入黄泉眼,戒指入水的瞬间,冰原竟长出金菊与桃花交织的藤蔓,覆盖了所有的血祭痕迹。
三人踏上归程时,宝玉忽然指着冰原深处:“颦儿,你看!”远处的冰山上,一座用金菊与桃花砌成的牌坊若隐若现,“太虚幻境”四字已被冰雪覆盖,露出底下的“甄家祠堂”。黛玉摸向耳后的朱砂痣,痣上竟浮现出甄家的族纹——双生双鱼与金菊交织,宛如一幅宿命的画卷。
马车行至金陵地界时,紫鹃早已候在城外,她望着黛玉腕间的金菊纹戒指,眼中闪过痛楚:“姑娘,贾母房里的账册……”黛玉将戒指交给她:“以后每年冬至,替这些姑娘们烧些金菊纸吧,让她们知道,有人记得她们。”
是夜,黛玉在暖阁中展纸研墨,砚台里的墨汁竟自动凝成双生双鱼形状。宝玉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从极北带回的冰菊,花瓣上凝着的地脉灵气如露珠般晶莹:“颦儿,北境的阴谋不会就此终结。”
“我已让云妹妹暗中查访,”黛玉将冰菊插入胆瓶,望着窗外的明月,“这世间的罪孽,从来不是一次血祭就能洗净的。但只要我们还在,就有破局的希望。”月光穿过双鱼佩,在地面投出“未央”二字,宛如她们未完的使命。
宝玉握住她的手,触到她掌心的薄茧:“无论前方如何,我必护你周全。”黛玉点头,笔尖落下,在纸上写下:“极北冰原人厨劫,金陵双艳破重围。”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梅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恍惚间,她仿佛又听见太虚幻境的仙乐,那是警幻仙子在说:“痴男怨女,终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