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号”驶入戾风余烬区时,舷窗外的星空像被撒了把炉灰。暗金色的烬气在星舰周围盘旋,偶尔撞上防护罩,溅起细碎的火星。布星兽趴在控制台前,尾巴紧张地拍打着地面,项圈感应器的红灯每隔三秒就闪一次——这是它第一次进入高危区域。
“烬气浓度37%,接近临界值。”冰璃的声音冷静,却在看到布星兽的反应时,悄悄把培育箱里的同生草往布星兽身边推了推,“阿砂,准备红砂炉预热。”
阿砂的红砂能量在掌心凝成个光球,光球表面流转着冰纹色的纹路——这是冰璃用冰纹泉的水淬炼过的“冷焰”,能在高温中保持稳定。他将光球投入熔炉舱,熔炉的红砂管道立刻亮起,管道表面的冰纹也随之闪烁,像条流动的冰火河。
“星轨丝就绪。”木穗的星轨丝缠上熔炉的调节阀,丝身上浮现出初代共生者的修复影像,“按爷爷的笔记,调节阀要顺时针转三圈半,再逆时针转两圈,红砂和冰纹的能量才能平衡。”她边说边操作,丝尖突然卡在某个位置,“这里有东西!”
石牙立刻扛着合金锤过来,锤柄上的星轨丝与木穗的丝产生共鸣:“是烬气结晶!让我来。”他对准卡住的位置敲了三下,每下都带着特定的节奏——这是当年合金匠和星轨织者配合时的暗号。果然,第三下落下时,结晶“咔”地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半块共生令。
“是初代共生者的遗物!”阿砂的红砂能量突然与令片共鸣,令片表面的纹路开始重组,“快,把令片嵌进熔炉的核心!”
冰璃迅速将令片按进熔炉的凹痕,熔炉的红砂炉壁和冰纹管道同时亮起,烬气结晶在炉内剧烈震颤,竟开始自动剥落,露出底下完好无损的共生纹路。布星兽突然对着炉心吠叫,项圈感应器的绿光连成了线——这是“能量纯净”的信号。
“成功了!”木穗的星轨丝自动织出个蝴蝶结,系在熔炉的调节阀上,“现在只需要……”
话音未落,炉心突然喷出股暗金色的烬气,像条扭曲的龙,将整个熔炉舱笼罩其中。布星兽的吠叫声突然变调,项圈感应器的红灯疯狂闪烁——这是“能量暴走”的信号!
“戾风残魂!”石牙立刻将合金锤横在胸前,锤柄上的年轮片发出柔和的光,“它们在吸收烬气结晶的能量!”
阿砂的红砂能量凝成盾,却发现红砂在接触烬气时,竟开始泛出诡异的黑色。冰璃的冰纹能量刚凝成刃,就被烬气腐蚀得千疮百孔。木穗的星轨丝试图捆住残魂,却被烬气熔成了飞灰。
“用年轮片!”冰璃突然想起什么,将培育箱里的同生草叶片贴在年轮片上,“共生者的平衡能量能中和它们!”
阿砂立刻将年轮片抛向炉心,年轮片在烬气中旋转,表面浮现出初代共生者的影像。红砂使的炽盾与冰纹客的冽刃同时出现,将残魂困在中间。木穗的星轨丝趁机织成网,石牙的合金锤重重落下,将残魂彻底击碎。
烬气逐渐消散,熔炉的核心重新亮起。冰璃的冰纹能量顺着炉壁的纹路游走,红砂炉壁的温度稳定在57c,冰纹管道的温度维持在-57c,烬气结晶在炉内缓缓转动,像颗新生的心脏。
“成功转化了!”冰璃调出能量数据,烬气正以每分钟30%的速度转化为纯净能量,“按这个速度,‘念想号’的能量储备能增加200%!”
石牙突然指着熔炉的观察窗,里面的烬气结晶在旋转中,竟浮现出初代共生者的影子。红砂使对着他们微笑,冰纹客则将冽刃插入结晶,化作道流光,融入“念想号”的能量核心。
“他们把最后的能量留给了我们。”阿砂的红砂能量在掌心凝成初代共生者的纹章,“我们得把这能量用在刀刃上。”
木穗的星轨丝突然指向炉心,那里的烬气结晶正在重组,变成初代共生者的模样,却在触碰到冰璃的冰纹能量时,化作无数光粒,融入同生草的叶片。
“原来……”冰璃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们的共生,从未真正结束。”
布星兽突然对着观察窗摇尾巴,项圈上的光粒铃铛叮当作响,像是在和初代共生者的影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