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文却听懂了,这八成就是某些人故意卡着要好处吧,“资金问题也是企业发展的一大瓶颈,我们会尽快研究相关政策,协调金融机构,争取为大家提供更便捷、更优惠的融资渠道。同时,我们也会考虑出台一些针对企业的补贴政策,减轻大家的负担。”
另一位代表也起身发言:“孙县长,我们餐饮行业目前面临的问题主要是客源不足。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虽然提高了,但外面餐馆越来越多,竞争非常激烈。而且,我们开县的旅游资源虽然丰富,但宣传推广力度不够,外地游客来得少,这对我们的生意影响很大。”
孙哲文听后,点了点头:“你提出的客源问题和旅游宣传问题都很关键。我们会在旅游宣传方面加大力度,通过多种渠道,把开县的旅游资源推向外界,吸引更多的游客。同时,我们也会组织一些美食节等活动,提升开县餐饮的知名度,为大家带来更多的客源。”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各位企业家纷纷发言,提出了自己在经营过程中遇到的各种困难和问题,包括人才短缺、市场竞争激烈、基础设施不完善等等。孙哲文都认真地倾听,不时地记录下关键信息,并当场表示会尽快研究解决方案,为大家排忧解难。
会议接近尾声,孙哲文站起身来,再次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企业家,语气坚定地说道:“各位企业家朋友,今天大家都很坦诚地提出了自己的困难和问题,也给出了一些建设性的建议。这些问题和建议,我们政府会认真研究,尽快拿出解决方案。我们开县虽然目前还很穷,但我们有丰富的资源和勤劳的人民,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奋斗,开县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我们也会不断优化营商环境,为大家提供更好的服务,让大家在开县投资兴业没有后顾之忧。”
散会后,孙哲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武彩的身影。他转头看向付曦,有些疑惑,问道:“你没通知武彩?”
付曦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皱眉,道:“我也奇怪她怎么没参加呢。我前两天还专门给她打了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准备一下今天的座谈会。我还以为她肯定会准时到的,怎么会突然缺席呢?”说着,她便拿出手机,快速地拨通了武彩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提示音一声、两声、三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始终无人接听。她不禁皱紧了眉头,轻声嘟囔道:“这人怎么回事,电话也打不通。”
孙哲文摆摆手:“算了,她可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吧。我本来还期待听听她对今天这些民营企业问题的看法,说不定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新的思路。既然她没能来,那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付曦却没有停止思考,她微微歪着头,喃喃自语道:“这不应该啊。这个女人,以往对您的话那可是相当积极,每次有什么事,都表现得特别主动,今天怎么会突然缺席,连电话都不接呢?”说罢,她还俏皮地向孙哲文作了个鬼脸。
孙哲文听后,微微瞪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又要说胡话了?她为什么对我的话就要积极了。别总是这么没个正形。”
付曦听闻,眉毛轻轻挑动,脸上浮现出一丝促狭的笑意。她凑近孙哲文,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小声嘟囔道:“你说呢,我的县长大人。她对您说话可是软绵绵的,那态度,别提多恭敬了。县长大人,您的骨头都要酥了吧?”她的脸上还露出一抹坏笑。
孙哲文被她的话弄得有些尴尬,转身便径直向办公室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一天天没个正行,净说些没边没际的话。”
付曦看着孙哲文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跟在后面,小声地咯咯笑着。
方可法坐在车内,心里五味杂陈。他实在不想和吴光远有太多的瓜葛,那吴光远为人处事跋扈,又贪财好色,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与之交往,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他又不得不应了吴光远的约。毕竟,他将一部分的期望寄托在吴光远的二叔吴守望身上。他渴望着今年调走时,能借着这层关系,为自己谋得一个好的去处。
在这穷得叮当响的开县,他实在是待得心灰意冷。虽说是一把手,可这小地方的资源和机会实在有限,想要向上攀登,难如登天。他不像段丰收那样胆大妄为,为了钱财什么都敢伸手,他的心里,一直怀揣着向上的梦想。
周省长的到来,让他看明白了好多事情。孙哲文背后有周省长撑腰,那以后必然是一帆风顺。
而那风传周省长是老书记的心腹,这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方可法越想越觉得,开县这潭水太深,自己必须得找个靠山,才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官场中站稳脚跟。
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司机轻声说道:“书记,到了。”
方可法收回了思绪,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缓缓地打开车门,下了车,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朝着楠林园的深处走去。夜风吹过,路边的树影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官场的纷纷扰扰。
他刚进入包间,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吴厅长,你怎么来了?”
只见包间正位上,稳稳地坐着一人,正是吴守望。吴守望微微抬起头,点点头:“本来说还要些时间来开县,但听说现在你们不太妙,我还是赶紧来看看。”
方可法苦笑了一声,连忙说道:“吴厅长,这话从何说起。”
吴守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可法啊,虽然你今年任期就到了,但你还是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啊。”
方可法忙不迭地点头道:“吴厅,这个我自然是一定的。”
吴守望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隐隐的不屑:“你们这个县长可不简单啊。当初在滨城,就不给我面子,现在他还靠上了周省长。呵,莫非是床上了得?”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