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茜点头道:“是,但我也要提醒您,如果真有问题,你不许插手,更不许和稀泥。”
孙哲文无奈地说:“我是这种人吗?”
付茜紧紧盯着他,眼神犀利:“原本我也以为你不是,但你刚才居然还想让问题别太大,太让人起疑心了。”
孙哲文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和你妹一样啊,我只是希望问题别过于严重,要是干部都被撤下去了,那开县就真的空了,再说了,有些问题也不见得一次就能解决得了。”
付茜却坚持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许插手。”
孙哲文只得举手投降:“好,好,你办,我绝对不插手,不管后面是让哪个部门来侦查,我都不管,行了吧。”
付茜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说完,她转身走到门边,突然又回头问道:“庞俊是你让人打的?”
孙哲文愣了一下,随口回答道:“你怎么知道的。”
付茜却嫣然一笑:“谢谢。”说完就潇洒地走了出去。
孙哲文站在原地,有些奇怪。这付曦再三叮嘱不要告诉付茜,可她怎么还是知道了,而且她现在的状态,哪有半分伤心的样子,和付曦说的完全不一样。
付曦手中拿着一沓纸张,那便是按照孙哲文要求准备好的全县重点民营企业座谈会的发言稿。
她走到孙哲文面前,双手将发言稿递上,轻声说道:“领导,按您的要求,今天下午是全县的重点民营企业的座谈会,这是您的发言稿。”
孙哲文正坐在办公桌前,微微抬眼瞟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在意:“开个座谈会,要什么发言稿。这些企业负责人,交流就够了,随便讲讲就行。”
付曦听后,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她将发言稿轻轻拍在孙哲文面前,说道:“你这人真的难将就。哪个领导发言不要发言稿?这是基本的流程和尊重。你若不想要,以后我就都不写了,还落得个轻松省事,真的是。”
孙哲文见付曦如此坚持,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得得,我用,我用还不行吗?”
付曦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刚想说什么,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我姐找到了?”
孙哲文一边低头看着手中的稿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找到了。”说着,他把稿子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继续说道:“对了,你姐怎么知道庞俊是我让人去打的,而且好像她不像你说的那样了。她还笑着说谢谢,这让我很是不解。”
付曦听到这话,不禁愣了一下,眼中满是不相信:“不会吧?她会说谢谢。”
孙哲文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奇怪啊。”
付曦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疑惑暂时放下,说道:“管她怎么样,快看稿子,有问题我好改。”
孙哲文看着付曦那认真的模样,不禁嘀咕道:“你这个秘书怎么比我还凶。”
付曦轻笑道:“哟,我比你凶吗?你怎么不说你把我骂哭的时候呢?哼哼。”
孙哲文不再反驳,拿起稿子快速地浏览起来。他的眼睛在字里行间快速移动。
过了一会儿,孙哲文抬起头,淡淡地说道:“就这样吧。”
付曦听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大声说道:“你看完了吗?这么快?”
孙哲文挑了挑眉,说道:“怎么,有问题?我可是在认真看。”
下午,全县重点民营企业的座谈会正式拉开帷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布置简洁却又不失庄重的会议室里,映照着参会者们专注而热切的面庞。
孙哲文早早地来到了会议室,开县的贫穷现状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深知,开县要发展,要摆脱贫困的枷锁,民营企业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而这些民营企业面临的困难与挑战,以及他们眼中开县可以改进的地方,对于开县未来的招商引资、经济发展而言,无疑是一把珍贵的钥匙。
他缓缓走向会议室的主位,落座后,他微微抬头,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民营企业代表,各企业代表也纷纷向孙哲文示好。
会议开始后,孙哲文首先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企业家朋友们,我来开县也有一段时间了,也没机会与大家见上一下,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就是想与大伙见一见,也听听大家在经营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以及对开县发展有哪些建议和期望。咱们开县目前还很穷,要想发展起来,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大家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顾虑,我们今天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他再次看了下众人,却有些奇怪没有看到武彩。
一位老板站了起来,付曦在他耳边轻声道“他是我们县目前最大的水泥厂,桂泉水泥的金方才。”
金方才率先发言,他愁眉苦脸地说道:“孙县长,现在全国各地的房地产,道路建设都是很红火,而我们却不能抓住这个机遇,我们企业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资金短缺。原材料价格不断上涨,而我们又缺乏足够的资金来扩大生产规模、更新设备,这严重制约了我们企业的发展。而且,我们企业在融资方面也面临着很多困难,银行的贷款门槛高,手续繁琐,我们很难贷到足够的资金。”
孙哲文认真地记录着金方才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他说道:“你的困难我们记下了。确实这些年水泥是比较畅销的,但银行为什么会不贷款呢?”
金方才有些尴尬道“孙县,这其中有我们自身的原因,那就是设备,产能这些达不到银行的标准,我们公司成立已有二十年了,这些年来一直就是受限于设备老化,产能不足,而成本高,市场竞争低,但我们一直寻求贷款来解决这些问题,可银行方面,哎。。。。。。要求太高了。”他说得有些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