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瑶摇了摇头，脆弱的容颜越发的白:“没有。”
她不止一次性的想过，如果顾西沉知道她怀孕会怎么样？
无论是什么情况，她知道，他一定是个合格的父亲。
就像他年经轻轻就和她结婚，却仍然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顾西沉的手犹自颤抖，那抖落的烟灰落到了手中，他却浑然不知。
墨瑶从沙发上走下去，把他手里的烟拿走碾灭，又凑回了他的怀里。
她靠着她，闻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疲惫的开口:“顾西沉，我好累。”
她真的好累。
每走一步，明明就卸下更多的秘密，应该轻松了，但她怎么都是累。
她的秘密，不过就是成为了顾西沉心上的压力而已。
顾西沉伸手抱住她，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笑容拉长，模糊了面容:“嗯，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让你那么累了。”
墨瑶泪眼朦胧的看着男人，那些喷涌而出的委屈和后悔一一将她吞噬得干净，伸出手，摸着男人的脸，努力笑着道:“我不配当妈妈，我对不起你。”
是她主动把孩子打掉的。
甚至，都没有告诉顾西沉。
顾西沉抬手抹掉女人的眼泪，心口刺痛而微抖，他靠着女人的额头，沙哑开口:“是我不配当你的丈夫，所以留不住我们的孩子。”
墨瑶抱着顾西沉，默默的流泪。
她怀孕那一年，是顾西沉最累的时候，也是所有人逼她离开顾西沉的时候。
“……”
“瑶瑶，多吃点。”顾母慈祥的看着墨瑶温柔的出口。
一大早，顾母就过来给她买菜做饭。
墨瑶秀气的吃着饭，笑着回答:“妈，你也吃啊。”
她夹了块排骨过去。
但是顾母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瑶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笑眯眯的说:“妈，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顾母犹豫着，说到嘴的话一直徘徊着说不出口。
最后，她叹了口气:“瑶瑶，你和西沉离婚吧。”
墨瑶笑容僵在脸上，好久才找回声音:“您说什么？”
她很早就知道顾母的为难，却一直不知道理由到底是什么。
“顾家到底是要给洛安一个交代。”顾母叹气着道。
有钱有势的大家族，其实更多的妥协。
完全没有办法，哪怕要牺牲很多很多的东西。
“那我呢？”墨瑶清丽的脸蛋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她和顾西沉两情相悦，而且都已经结婚了，现在她要把自己的丈夫让出去吗？
不，她真的做不到。
顾母看着墨瑶伤心的小脸，心头郁结着不忍和心疼，她握住女人的小手，声音温和的如讲道理一样:“瑶瑶，纪家和顾家不只是商业上的关联，爷爷年轻的时候都是在战火连天里走出来的，洛安的爷爷为了救爷爷，死了。”
上一辈重情义，何况是重情重义的军人。
墨瑶眼睛眨啊眨:“还有呢？”
顾母叹口气道:“顾家曾经在经济危机中摇摇欲坠，也是纪家伸出了援手，而且还因为帮助我们顾家得罪了中央，导致一蹶不振，死了很多人，最近这几年才慢慢重新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