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黑塔空间站又双叒叕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烦。
“报——!”一保卫科的大哥滑跪至舰桥办公区。
“又发生什么麻烦了?”
艾丝妲已然麻木,无所不能的黑塔女士又双叒叕失去了联系。
很显然,在接触到琐碎且重复度极高的灾后打理。
我们同理心稀缺的大发明家再一次的选择了逃避……
“那个偷渡的假面愚者跑了!”
“不挺好吗?省的我们还得联系艾普瑟隆给人遣返。”
“但是……”保卫科大哥呈上一红色布偶:
“那个自称导演的家伙给我们发了一条短信,说是要我们找到她布置在空间站角落里的360个花斯卡玩偶。”
“如果不这样做,可能会带来爆炸性的演出后果!”
艾丝妲放下手中的事:
“时间是多少?”
“在您作为空间站的一号人物接触到此信息的30系统数字以内……”
“只有30分钟吗?太紧缺了吧!”
艾丝妲正头疼。
却听到了小玩偶摇头晃脑了起来:
“3、2……”
(此刻花导正在银狼狼的游戏飞碟汇报复仇进程)
【哼哼哼,作为匹诺康尼的总制片人,我的权力是至高无上的】
幕后boSS银狼:
【帮我在匹诺康尼杀三个人】
【一个捏坏了我游戏机从来没赔过的家伙】
【一个让上面那个家伙嫖到失联的狐人】
【还有一个开老兵烧烤倒闭了的虫嗣人】
【我要他们的死法分别是后悔死、社会死和爽到死,你们艾普瑟隆影业能做到吗?】
花导望着手头的三张照片和狼总的冷漠,把小脚抬到副驾驶上:
“在保护目标人物的同时还要干掉他们,这个要求有点高啊。”
“你打算出多少钱?”
“100。”银狼竖起一根小指。
“太少啦,至少也得五百信用点吧,我们酒馆整人都不带这么抠门的!”
银狼灌下一口酸奶:
“100亿信用点,已经在你的账户上了。”
花火闻言沉默,而后默默跪下,屁股撅得老高,态度诚恳到不似愚者:
“其实必要的时候,我也不是不能让狼总爽到死的。”
“干嘛,离我远点!”
银狼赶紧抽回脚,“我要拍的,可是正经影片!”
“懂,那我们这场逆版本而行的群像影集应该有一个什么名字呢?”
“我想了很久的名字,就叫《匹诺康尼爱情故事》”
“好狗血……”
“什么?”
“我的意思是,总制片的影片审美十分经典!”
——
多日。
一抹流光穿过了群星外域的天际。
在一片正待发育的夜空留下了浅青色的天痕。
下方,正处于荒芒猎群中的初级直立文明向量子巡航的尾迹投以好奇。
也因而埋下了覆往星空的种子。
白炽释然。
这艘船上的病人终于给睡下了。
五岁心智、五岁体格的孩子要开飞船是一件值得鼓励的好事。
但五岁心智、两百岁体格且的孩子要开飞船——那,就是恐怖故事了!
浅浅的倦意随着紫绯色的星云扑面而来。
航行跃迁也迎来了尾声,耳畔响起量子引擎冷却的轰鸣。
“驭空,你还没睡吗?”
【你敲了敲房门,却久久没有回应】
【思索一番后,打开舱门】
【看到睡美人姑娘似的病人就那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而她刻夜未宁的母亲则牵着她的手,趴睡在床前】
【少年皱了皱眉】
【虽说已经在深层心境中意识到停云对驭空的意义】
【但看到她疲惫的样子,依旧有些心疼】
无声踏入房中。
龙裔少年的身姿转化为英逸灵动的白狐。
款身抱起。
却不觉得繁重,因为肩上多了一双软玉,也在卸去许多的力道。
视线下移,一双紫眸正怔怔的睁来。
小狐人药师顿时松手。
扑通。
摔得驭空板正的坐在了白炽脚面上。
滑下的手一个失误好悬没给白炽腰带拽掉。
“嘶……”
驭空扶额,沉肩,颔首而后狐耳微垂:
“这么晚了来找我。”
“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好像没注意那枚葫芦也滚在地上。
“啊,驭空,我,那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炽连忙提起裤子。
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什么鬼啊,我只是觉得你趴在床头睡着脚会麻。
但没有人教我一个熟睡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苏醒呢?
她不会以为我是个卑鄙小人吧!
若是这样的话,就有违我的医道了。
这是白渡人格。
不,高傲狼族从不屑以阴谋猎取猎物,要是镜流在这里一定会出面澄清的……镜渊人格刚出来就被主人格打退。
啊呸,什么鬼。
你都和人家坐在一艘船上过个半月了,听着人家哄孩子的儿歌睡觉又被人家早上洗澡的淋雨水叫醒。
哪怕真是做到了隔墙君子不犯楚河汉界。
但在别人看来早特么该干的事情都干完了吧?
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镜流恐怕也不是为了什么证明吧?
白炽,承认自己的虚伪和淫荡吧!
你根本不爱驭空镜流甚至是黑塔中的任何一个人,你只是被她们的色相吸引……为了满足你集齐卡片小人一样的收集欲而已!
没错……一世是繁育星神。
你永远都是!
“驭空……我,对不起你。”
白炽转身,而后向后走去。
驭空隔着昏暗的灯光没能看清白炽的脸,只是感觉他转身时的背影好像有些——落寞。
真奇怪啊,这些生活的日子里应该很充实才对吧,为什么会有这种色彩?
“你是来看停云的吗?”
驭空起身。
“其实,白炽摸摸脸,也是来看你的。”
“我就知道。”
驭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上下打量着近在眼前,一晃百年容颜未改的故人。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
明明能够感觉这种羁绊在一件件共历事迹中逐步加深,交托生命早已毫不犹豫。
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他忌讳莫深。
是听不懂?
还是故意不懂呢?
驭空已不是曾经那个冲动决胜的少女,她能够嗅到这家伙——瞻前顾后!
这种瞻前顾后的家伙往往会在任何一个决定中都考虑到所有人的利益。
但有时候,顾全所有人利益……可能反而会伤害所有人的利益。
她凝视着这双略高双寸的狐眸,决定要问个清楚。
“你觉得,为时尚早?”
他的指尖点过自己的锁骨,以及白炽的心脏:“你我之间尚未到这一步?”
“早在临渊境和方壶的那战争中,我们就是彼此生命的一部分了。”
“回答正确。”
驭空继续围着他转,“那你还在顾虑什么?”
“我不知道……”
白炽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是认为这样会对不起镜流?
抱歉,你在星槎海被驭空咬了一口的时候已经对不起了!
人家苍城第一剑士心里装的是联盟苍生,为此不惜筹划以己为剑,斩断丰饶的棋局。
还是说会担心,也许当前自己所行走的一切……都不过是前尘繁育阴影下的虚无?
自己的爱,真的足够吗?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是?贴贴伤身呐。
“咳咳,也许有距离感的爱也是一种选择。”白炽颔首,若有所思。
驭空只觉得这艘船上有第二个小孩。
“其实我真的不怪你。”
她幽幽道,“毕竟持明族也许的确更有这种缺陷的可能。”
“什么意思?”
“就算你杨伟又能怎样呢?”
驭空语气郑然,眸光坚定的像是个视死如归的战士。
“爱意已生,总不能因此就将你完全否定吧?”
“哪怕你有一天因为琢磨延寿的秘法变成一头野兽,我也会用你送我的弓矢结束你的痛苦!”
“这就是云骑的准则,这就是我对你的态度!”
“哪怕你在度厄医馆的玩笑居然是个事实,但残缺的英雄,也是英雄。”
白炽:“???”
为什么连评价一个人杨伟,都能说的这么热血啊!
而且残缺的英雄是这么用的吗?你的学宫老师莫不是步离人吧!
“我们持明只是不能生育,你千万不要当真啊。”
“雌性的容颜与身材一览无遗,可惜男人的弱点往往藏得很深,要扒下、要脱掉才能看的真切。”
“但有些软蛋,就算是把毛扒光了也依旧藏在胸腔底下。”
“幼不幼稚?”
驭空貌似很生气,这话貌似是在指牛牛。
可好像又在指某人的犹豫。
这一刻她卸下了作为司舵与亲长的淑贵知性。
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在玉兆里研究生物的绿毛少女,操起了百年不用的飞车脏话。
其实驭空自己都快要忘掉这些粗蛮的习惯了。
可今天她着急了,她很生气、因为这家伙对待喜欢这方面居然没有一丁点儿长进。
所以这些话理皆糙且带着艹意的大渣子话莫名其妙的崩了出来:
是啊,你这家伙心里埋着真理医生式的非负接触爱恋。
就连那个镜流也是这样的!
多么高贵纯洁……个屁啊!
难道喜欢的最终目的不就一起曰?曰到天昏地暗、战至时间尽头!
直到曰成亲一口噩梦连做半宿的老夫老妻,成为临渊境旁边的钓鱼佬替补两位!
好吧,虽然很多烂白菜不喜欢也曰。
可至少在她看来,这家伙和烂芯白菜差得远,他最多就是有点……嗯,乍看很叶黄,但稍微相处一阵子发现保守的跟临渊境的老头子一样的那种。
见这家伙好像要被自己给骂懵了。
白渡几乎不敢置信……驭空居然会这样评价自己,那不是一种要反击的情绪。
而是被刺伤,却因为习惯性信任而无法出手,进而产生的困惑。
——他懵了。
她压制住道歉的欲望,就像她教育孩子一样,以后有道歉的时候。
唯独不能在孩子上头赌气的时候服软!
矛盾发生是为了解决问题的,所以不能让这份好感度白白掉5,哪怕他们的总量是。
她转身就走。
“我要去洗漱。”
“若没有很要紧的事情。”
“别——来找我!”
那个别字拖得很长。
砰!
门关的很紧。
但一秒后,好像又从里面开出了一条缝,圣光从中射出一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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