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敛了刚才的模样，眉宇轻皱着，斟酌了下开口：“你确定没有看错人？”
没做过的事，他可得为自己正名，让小姑娘一直这么误会着肯定不行。
“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宋禾早下意识地开口。
闻言，陆深顿了一下，看着宋禾早的眸色微深，唇角心情极好地勾起一抹笑。
“那个女生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看陆深确实不像有印象的样子，宋禾早又补充描述了下：“有空气刘海，双马尾的，脸小小的，我当时离得太远了，也没怎么看清，就是挺可爱的，后来她还经常跟你们那群人在一起来着。”
“比我们早早还可爱吗？”陆深托着腮笑着看向她，语调慵懒，黑亮的眸底似布满了细碎星辰。
“……”
宋禾早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漏了一拍，有一刹那陆深的样子和她高中记忆里的他重合，她咽了口口水，小脸微微有些羞恼，说出来的话却毫无威胁力：“陆深，你认真点好不好！”
陆深低笑了声，随即他低磁道：“早早，哥哥不是脸盲也没有健忘症，但你说的这个人，我确实是不记得。”
他停了一下才又开口：“或许你说说那天你去后操场干什么的，我说不定会有点印象。”
“……”
宋禾早疑惑地看了陆深一眼，她去操场干什么，跟他记不记得那个女生有什么关系？
但见后者的表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犹豫了下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慢吞吞开口。
其实她还挺不想说的，毕竟……
她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有形象包袱来着。
宋禾早下意识指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声音低低地：“就……高三上期中考刚考完的那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和清溪就趁着没人，去学校后操场翻了学校后墙……”
陆深听到她的话，脑海里倏地想起了一个背影，他挑了下眉一字一顿道：“翻、墙？”
这件事他倒确实不知道。
有些没想到小姑娘做过这样的事，有那么些新奇。
一直知道她在亲近的朋友面前有不一样的一面，但他却从未亲眼见过。
喜欢她是年少时突如其来的心动。
爱她却是日复一日愈陷愈深，让他甘愿自缚的漩涡。
宋禾早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头皮微微一绷紧，像个小天鹅似的挺直着脊背，理直气壮地开口：“对呀，我就是翻墙了，怎么了，不行吗？”
如果忽略她耳尖有些泛红的话，他倒是会信她现在的理直气壮。
陆深轻笑了下：“小姑娘胆子这么大？那现在还会翻吗？”
宋禾早默了默，伸出小拇指比划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指尖高度，含糊道：“大概……还会这么点吧。”
陆深揉了下她的脑袋：“看不出来我们早早还挺叛逆的。”
宋禾早挥掉他的大手，满脸写着“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了”的表情：“难道你们没有翻过墙吗？”
陆深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有些随性地往后一靠，口吻慵懒低磁：“嗯，还真没有过。”
未等宋禾早提出质疑，他就说出了下一句话。
“我们都走学校正门，门卫不敢拦。”
“……”宋禾早沉默了，半晌才讷讷地发表了她的点评，“那你们还挺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