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失笑了笑，见她再逗下去真的要炸毛了，才收了表情比刚才正经了些，侧头看着小姑娘：“刚刚逗你的，别生气。”
“……”
不想理他。
良久，宋禾早才憋红着脸，有些讷讷地吐出一句：“我真不是故意的……”
陆深盯了她一会儿，忽的轻笑了下，语气中有些感叹似的：“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亲。”
宋禾早耳根又有些染红，本来想说“你能不能不提这件事了”，话还没出口的瞬间就变成了：“你没被人亲过？”
带着几分诧异和不可置信。
陆深皱了下眉，道：“你不信？”
宋禾早小脑瓜里又想起自己昨晚梦里的情景，动了动唇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信。”
小姑娘的语气和昨晚打电话时候的一般无二，陆深安静了几秒，语调幽幽道：“我怎么就这么看不出来你信了呢？”
宋禾早沉默了会儿，还是选择继续吃她的甜点们。
陆深“啧”了声，凑近小姑娘：“真不信啊？”
“怎么就不信呢。”
“说说看，为什么不信？”
宋禾早咬着勺子看了他一眼，眨了眨杏眸：“你确定要听理由？非得要听的那种？”
陆深散漫斜靠着身后的沙发，抬手松了松领带，气质莫名有些禁欲，嗓音低磁：“怎么，还真有？”
宋禾早慢吞吞地点了个头。
陆深眼角微挑，他确定自己没有车祸失忆也没有醉酒断片过，除了上次在他家的时候，小姑娘睡着了亲了下……
软软的，有点甜。
这么说来，还真不能算第一次亲。
陆深看着宋禾早微红的唇瓣忽地笑了下，手臂搭在沙发椅背上，指节无意识地微动了动：“那……能不能帮我回忆回忆当时的情况，然后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真的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情了。”
“……”宋禾早轻皱了下鼻子。
是你自己要听的。
待会儿打脸了可不怪我。
毕竟她这可是潜藏在记忆深处的实锤。
宋禾早清了清嗓子，开始跟诗朗诵似的声情并茂地出声：“那是一个黄昏午后，金辉洒遍操场大地，万里晴空没有一丝云彩……”
“等等，”陆深被宋禾早这个突如其来的腔调逗乐了，胸腔笑得震颤，“你确定要用这样的语调描述？”
宋禾早望向陆深一本正经地开口：“怎么了？不行吗？我可是参加过大学朗诵团的，还是有专业证的那种。”
得。
小姑娘又开始突然沙雕了。
还怪可爱的。
陆深忍着笑意，满眼的宠溺：“嗯，你继续说。”
宋禾早眼角余光看了陆深一眼，哼唧了两声：“你想听我还不想说了呢。”
小姑娘还挺有脾气。
陆深嗓音带着笑意：“别别，这次我不打断你了，我还想为自己正名一下没做过这种事。”
“……”宋禾早放下手边的勺子，才慢吞吞地开口，“就高三的时候啊，有一次我和清溪去后操场，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在器材室旁边，那时候你们不是……那什么了吗。”
小姑娘说的有板有眼的，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陆深微愣了下，他连除了宋禾早以外的女生的手都没碰过，当然了陆涵不算在女生的行列之内，至于小姑娘说的这件事他确实完全没有印象，只能说她看到的那个女生要么就是个路人甲乙丙，要么就是小姑娘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