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大夫急匆匆赶来,一通把脉后确诊言萝月的确有了身孕,秦慕甫都还不敢相信。
他眼睛直直盯着言萝月平坦的腹部,问道:“多久了?”
陈大夫捋着山羊胡,与有荣焉。
“王妃脉象圆滑如珠,但并不明显,想必时间不久,大约一月有余。”
秦慕甫问言萝月:“这一个多月,你可有吃避子药?”
言萝月闷声道:“没吃,依照黄婆的说法,那些时间都是不会怀的。”
陈大夫:“?”
这两人搞什么鬼?合着成亲一年多无孕,是一直在吃避子药?
“看来黄婆之法不能尽信。”
“此前也是有用的。”
两人齐齐叹了一声。
陈大夫:“……”
什么鬼啊?皇室子嗣多重要啊!这两人还不想要?!
秦慕甫又道:“可是本王前两日才与王妃行房……陈大夫,不要紧吧?”
陈大夫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忙道:“不要紧不要紧,王妃喜脉虽不显着但还算平稳。不过前三个月坐胎不稳,未免意外,殿下还需收敛为好。”
“胎坐稳就可以了?”
“咳咳咳咳……咳咳……”
陈大夫赶紧转移话题,说了些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便匆忙告辞了。
两个人默默无声坐了半晌。
“月儿,既然有了,我们便做好准备迎接吧。”
“夫君好像很嫌弃他似的。”
秦慕甫将头靠在言萝月肩膀上,没伤的手臂揽住她的腰,无奈又无助:“都是因为他,本王要禁欲三个月。”
“没他你也要!你瞧瞧你现下虚弱的样子,半条命都没了!再敢受伤,以后没人给你治!”
“不敢了不敢了,月儿莫生气……”
“……”
温宁公主的驸马为百姓除害而身受重伤之事很快传遍各处,事情也如他所料,他在当地名声大噪,很快受到百姓和驻军的拥戴。
与此同时,温宁公主有孕的消息也传扬出来。
一时间,各路人士纷纷登门祝贺。
其中不乏夹杂一些心怀不轨的,想趁着公主有孕献美人的,被驸马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番,从此以后再不敢有其他心思。
得知言萝月有孕,紫苏特意放下铺子的事回到公主府,将言萝月的饮食起居一力担起。
晏安原想趁此机会向主子求个恩典,与紫苏把亲事办了,被紫苏拒绝。
“王妃初次有孕,需要人细心照料,眼下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怎能在此时缠绵儿女私情?更别提嫁人!”
晏安一腔难过无人诉说。
言萝月有孕的消息,传的很快。
刚过完年,慕容太后的亲信便来了,她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嬷嬷,还送来一大堆补品。
言萝月在一众人细心呵护下,肚子渐渐大起来,只是不知是否吃的太多,怎么瞧着肚子都比实际月份大。
五月,李平乐来到越州。
此时距离言萝月生产,还有不到三个月。
他带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羌国霖州再次爆发水患,往越州的路都被冲毁了,当地官府虽在抢修,但短时间内恐怕无法通路。
紧接着,秦慕甫派去接黄婆的人传回消息:霖州水患,他们无法过境,若绕路而行,不一定能赶在王妃生产之前达到。
秦慕甫听闻,分别给慕容太后、李善安和清平子都去了信,心头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