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阮悠然豁然回头，目光像刀子一般射向秦氏。
秦氏反倒笑了起来：“你别这样看我，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问问她。”
一时之间，阮悠然的脑子里仿佛是一团乱麻，她怔怔地站在那里，耳边是秦氏尖锐的声音。
“都说什么样的主子就会养出什么样的奴才，阮悠然，你自己对我吟儿死缠烂打，自己的丫鬟也是个贱坯子，都惦记着我吟儿这块唐僧肉，哼，以为爬了我吟儿的床，以后就能攀上高枝了吗？我呸，有我在这里，她就别想如愿……”
她一语双关，把阮悠然主仆二人都给骂了，觉得十分解气。
小芝的一张脸由红转白，由白转灰，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小芝，小芝！”阮悠然终于反应过来，她一把抱住了小芝，这才发现她的脖子往下，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
这样的痕迹阮悠然并不陌生，她看着那些深深浅浅的印子，觉得眼睛像被针刺一般地疼。
小芝的嘴唇蠕动着，“小姐，我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阮悠然将她抱紧了一些，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
“小姐！”小芝的眼睛亮了一下，“小姐，你怎么知道？”
阮悠然掏出手帕，将她的脸擦干净了一些，笑中带泪：“傻瓜，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不可能会背叛我的。”
她这句话带出了小芝更多的眼泪。
“小姐，我对不起你，姑爷……我没有力气反抗，呜呜呜……”
昨晚的一切浮现在眼前，小芝连牙齿都抖得咯咯作响。
昨天晚上，她跟往常一样，跟巧云聊了几句，就准备睡了，门突然就被人一脚踹开了，两个女孩子还来不及惊叫，就看到程之吟站在那里。
“少爷。”
“姑爷！”
两人又惊又怕，站在那里怯生生地看着程之吟。
程之吟看了巧云一眼，喝道：“出去！”
巧云又吓得浑身一抖，不敢说什么，赶紧就走出去了。
“姑爷，可是小姐有什么事？”小芝担心阮悠然，又见程之吟脸色极为难看，想也没想就要出去找阮悠然，程之吟却一把拦住了她：“她很好！”
小芝的脚步停了，有些迷茫地看着程之吟：“姑爷，那您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小芝之前帮阮悠然送信，与程之吟也算熟识，所以，并不怎么惧怕他，她不知道，这个在她心中还算是个文雅读书人的程之吟，将会带给她怎样的灾难。
程之吟看着小芝，不知什么时候，小芝已经长成了一个俏丽的少女，因为只穿着中衣，她发育完好的身形在他面前暴露无遗，程之吟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她那张饱满红润的唇上。
他刚在阮悠然那里吃个瘪，心中的那团火怎么都消不下去，一时间不想回房，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小芝这里。他心中升起一种邪恶的念头，阮悠然不让他碰，那他就拿小芝来开刀！
原本是存了报复的心里，可是现在看到小芝那俏生生的模样，只觉心中的燥热更加严重了。
“姑爷？”小芝见他半天不做声，又唤道，程之吟只觉得她的声音都极是悦耳，想也没想就抚上了她的肩头。
小芝吓得往后连退了两步，颤声道：“姑爷，您这是做什么？”
程之吟逼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芝慌乱的样子，觉得自己就像能主宰她命运的主人，这种感觉，比面对阮悠然时要优越许多。
“你怕什么，你陪嫁到程家，迟早都是我的人了。”程之吟笑了笑，突然将她推到了床上。
“姑爷，我是小姐的人！”小芝就是再不通人事，此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死死地捂紧了自己的衣服，高声道，“你放开我，小姐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她这句话算是彻底点燃了程之吟的火，他狞笑着，一把就撕破了小芝的衣服：“你以为，我会怕她！”
“你走开！”小芝惨叫一声，拼命去踢程之吟。
这一下又踢到了阮悠然之前踢过的部位，程之吟气得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贱人，你也敢踢我，活得不耐烦了！”他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气，只把小芝打得差点昏厥过去。
程之吟可不管那么多，扑了过去，将那个可怜的女孩压在了身下……
这一晚上，小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程之吟在天亮之前就离开了，只留下她像一块破布一般，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巧云悄悄走了进来，看到她全身的惨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不过，她也不敢说半句程之吟的不是，只是默默地为小芝清理好身子，又套上了干净的衣服。
作为下人，遇到这种事情，除了默默忍受，仿佛找不到别的出路，巧云劝她：“万一哪天少爷再记起你，念着你的好，说不定还能抬你做个姨娘呢。”
“不可能！”小芝将嘴唇咬出了血，她是不可能跟那个强暴她的人在一起，更不可能背叛小姐的。
“你呀！”巧云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叹息道，“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可是，她们连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没过多久，外面就冲进来一群婆子，二话不说就拖着小芝，说要将她卖了。
阮悠然听着小芝断断续续的话，一双眼睛都变得血红。
“程之吟，他在哪里！”
这个该死的男人，如果他此刻在这里，阮悠然会冲过去杀了他！
“你现在终于记起自己的夫君来了？”秦氏有些替自己的儿子不值，又忍不住想刺一下小芝。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分明是你自己搔首弄姿勾引吟儿，现在还倒打一耙，有谁看到了是吟儿强迫你的！”秦氏阴阳怪气地道。
“我没有！”小芝强撑起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可以被玷污，但是却不能被安上这样的罪名，她没有勾引程之吟，连一丝一毫的意思都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的，小芝，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