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月经,好像推迟了快十天了。
最近因为薛金刚和张大财斗法的事情,她心烦意乱,一直没留意。这突如其来的恶心……难道……
不,不可能!她和薛金刚最近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她拼命在脑海里回忆。好像是上个月月中,大概15号左右?对,那天他难得没有应酬,回来得早,心情似乎也不错……之后他就因为一个重要的招商引资项目,连着出差加应酬,几乎没怎么着家,更别提夫妻生活了。
可是……可是她和张大财那次……是在月底,大概28、29号的样子!那个该死的混蛋!
如果……如果真的怀孕了,按照时间推算,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薛金刚的?!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她扶着洗手台,手指冰凉,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楚楚?”薛金刚见她脸色煞白,状态不对,走近了一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没……没事。”丁楚楚猛地回过神,强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有点反胃。”
她必须稳住,绝对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端倪。要等到一切算准了才告诉他,不然这个家就要掀起惊涛骇浪。
这个突如其来的、尚未确认的“可能性”,像一道催命符,让她劝说的立场变得更加急迫和复杂。如果她真的怀了张大财的孩子,那么薛金刚对张大财的打击,就不仅仅是政商斗争,不仅仅关乎他的前程和这个家的体面,更直接关系到她肚子里这个“孽种”的命运,以及她自身一旦东窗事发后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张大财!至少,在确认是否怀孕、以及想好如何处理之前,必须让薛金刚停手!
她转过身,抓住薛金刚的手臂,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和坚决:“金刚,我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为了让我安心,好不好?我真的好怕……我怕张大财那个疯子会伤害你,回伤害我,会伤害我们这个家!你先停手,哪怕只是暂时的,等到以后我们有神不知鬼不觉的机会再说,行不行?求你了!”
薛金刚看着妻子苍白脸上那近乎崩溃的恳求,看着她眼底真实的恐惧,紧绷的神色略微松动了一丝。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了,别自己吓自己。我们先睡觉休息,明天再说这些烦心事。”
他没有明确答应,但也没有像刚才那样断然拒绝。这已经是丁楚楚此刻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然而,丁楚楚的心却丝毫无法放松。那个关于怀孕的怀疑,像一颗毒瘤,在她心里迅速滋生蔓延。
接下来的几天,丁楚楚活在一种巨大的煎熬和分裂之中。她偷偷去药店买了验孕棒,躲在卫生间里小心谨慎的测试,当看到那清晰的两道红杠时,她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她不死心,又乔装打扮去了一家私立医院抽血检查。结果出来——妊娠,约5周。
按照计算孕周的方法,这个孩子的时间点,正好卡在她和薛金刚同房之后,与她和张大财那次不堪回首的经历之间,一个模糊而致命的地带。但结合她自己的感觉和排卵期推算,她内心几乎已经断定——这是张大财的种!
恐慌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薛金刚。她只能更加卖力地、甚至有些神经质地劝说薛金刚放过张大财,每一次劝说都带着为自己和肚子里孩子寻找生路的疯狂。
与此同时,另一个女人,也在为张大财的事情奔走,只是动机截然不同。
丁玲玲,丁楚楚那个年轻貌美、野心勃勃的姐姐。她一直羡慕,甚至嫉妒妹妹嫁入了“豪门”,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她很清楚张大财目前的困境,也看出了妹夫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但危险之中,往往蕴藏着机遇。
在她看来,张大财虽然眼下麻烦缠身,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根基和人脉还在。如果自己能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雪中送炭”,凭借自己的美貌拿下他,等他渡过这次危机,自己岂不是就能摇身一变,成为新的“张太太”,拥有不输于楚楚的富贵生活?而且,如果自己嫁给了张大财,那么薛金刚看在这层亲戚关系上,或许也能对张大财网开一面,至少不会赶尽杀绝,这样既全了自己的富贵梦,也算间接帮楚楚解决了难题,平息了楚楚家的矛盾。
于是,丁玲玲加紧了行动。她开始更频繁地“偶遇”张大财,在他常去的小餐馆外等候,在他借酒消愁时“恰巧”出现。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若即若离,而是展开了大胆而直接的攻势。穿着性感的连衣裙,喷着诱惑的香水,用崇拜又带着怜惜的眼神看着他,说着“张总您是做大事的人,这点挫折算什么”、“我相信您一定能东山再起”、“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根本不懂您的能量”之类的话。
焦头烂额的张大财,突然遇到丁玲玲这样,心里更加烦躁。他心眼里就瞧不上小姐出身的丁玲玲,又特别是以前的一些过往事情,回忆起来苦不堪言。所以,他面对丁玲玲的搔首弄姿感到非常的恶心。丁玲玲越是在他身上摩摩擦擦,他越是反感。
很有几次,丁玲玲都想与张大财突破最后的防线,都被张大财拒绝。开始是巧妙的旁敲侧击的拒绝,后来就是明确的义正词严的拒绝。搞得丁玲玲也很没有面子很羞辱。于是,丁玲玲心里决定要和黄金刚一起来狠狠的整张大财。
只是,张大财和丁玲玲都没有想到丁楚楚怀上了张大财的孩子......一时间,相关联的几个人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