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慧认真地听着王水德的理论,虽说懂得不怎么透彻,但此前她也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大致类似于N维空间的一些事,而王水德说的更现实一些,抛却所有不可知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平分世界的方法,一个是二分、四分法,把一个平面世界一分为二,然后是四面八方;一个是三分、六分法,把一个平面世界一分为三,然后产生三面六方。薛慧笑了,说:“水德,我有点懂了,你说的,这是个原理问题,而当把这个所谓的平面,扩展为立体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呵呵,以姐的智力,也只能理解到这儿了。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像丰元仓这样的凡人,是如何知道这个道理的?他的羊,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水德见薛慧还真的能领略到其中一些意思,便也来了些兴致,说:“姐,丰元仓能说出这番道理来,大抵是小时候,他的老父亲教给他的,一种类似于民谣、卦词的东西,也可以理解为古老的历史传诵,但可以肯定地说,是经过后世口语化的。但有一点,丰元仓未必会理解其中的涵意,而有关丰元仓的父亲,也就是田城县有名的秀才丰禄,对于田城的古文明还是有所研究的,可惜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说出自己有悖于世道的歪理邪说来,他,也只有去死了。至于你说的丰元仓的羊,你已经回答过了,因为以‘二’为分的是一个世道,以‘三’为分的是另外一个世道。而所谓的灵异事件,不是什么幻觉,也不是什么昙花一现、海市蜃楼,更不是什么众口烁金的集体谣言,而是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世道,因为某种极其奇特的原因,重合了。”
薛慧又瞪大了眼睛,说:“弟,你的意思是说,原本同时存在的两个世界,突然一下子,重叠在一起了。呵呵,这个解释,姐相信,只是,有关海市蜃楼的科学解释,还是有点道理的嘛。”
王水德看着薛慧认真的样子,也笑了起来,说:“姐,通过阳光海水的反复折射,把东海之滨的景象,折射到数千公里之外的大沙漠,你相信吗?反正我是不相信的,所谓的科学,也是有时间性、地域性、强制性、先入性的,伪科学存在的时间,远远超过了真正的科学,椭圆形的地球,已经漂浮在太空中数亿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了,然而我们认识到它是圆的,才有几天啊?而所谓的科学,同样是拿着二分法的原理,来解释三分法的世界,怎么可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呢?”
就在王水德和薛慧东扯葫芦西扯瓢地说着薛慧半懂不懂的史前文明及其理论的时候,郭石头却找到楼上来了,站在薛慧的门前,笑着说:“二位主任,天都黑了,还在这儿研讨工作啊。呵呵,王主任,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还想着你有什么急事呢?呵呵,网上说,千跌河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这个大文化人,也不过去看看?”
王水德一听,这才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裤兜,尴尬地笑了起来,说:“对不起了,郭总,手机在我办公室充电呢,和薛主任说起话来,竟然忘记去拿了。郭总,这么晚了,总不会是来请我们喝酒的吧,兄弟我如今是个穷光蛋了,可是要白吃白喝的。”
其实,郭石头是站在文化中心门口一棵大树下等王水德时,就已经问了刚刚下班往外走的两个干部,知道王水德在单位,也知道他在主任薛慧办公室里说话,他本来不想进到田城县文化中心直接找他的,他想着,二人很快便会说完事,等薛慧走了,王水德就会给自己回电话的。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在手机上看到千跌河灵异事件的,而街上的人们,早已议论纷纷了,就连文化中心看门的老头和两个清洁工也在为这事而争论着。
而当郭石头最终下定决心闯到文化中心办公楼上时,王水德的嘴角,已经开始流血了,他匆匆地跑到卫生间,冲洗了一下,又跑到自己办公室拿起了手机,冲着正在说话的郭石头和薛慧说:“好了,薛姐,郭总大驾一到,我们两个光棍的晚饭问题就解决了,恐怕还能喝上点好酒。不过,郭总,这酒,兄弟不会白喝你的,我也知道你现在想的是啥,只是兄弟这里对你说一句,一根棍子两个头,改不了这头改那头,改不了钎子岭,就改你郭石头。”
郭石头一听,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了?田无知刚刚出的破法,到了王水德这里,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