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第二天,影山光,aka“编外观察员”、“人间显微镜”、“怪物幼崽”,已经完全把这片全国顶尖的体育中心当成了自家后花园。她的社交恐怖分子属性彻底觉醒,开始了无差别、高强度、持续性的人类(特指排球天才)观察及互动。
受害者一号:佐久早圣臣(井闼山王牌,洁癖王者)
光对这位发型独特、气场自带“生人勿近(特别是带菌者)”屏障的哥哥产生了浓厚兴趣。她发现,佐久早圣臣触碰任何公共器材后,都会用免洗洗手液,而且擦手的动作带着一种仪式般的精准。
趁着他练习发球间歇,光抱着自己的小水壶,蹬蹬蹬跑过去,在安全距离外(野兽的直觉)站定,仰着小脸,发出灵魂拷问:
“佐久早哥哥,你洗手的时候,心里是在数质数吗?还是背元素周期表?光觉得你擦手指缝的时间,每次都是正好三秒诶!”
佐久早圣臣正用消毒湿巾擦拭手指的动作,微不可查地僵住了0.1秒。他低头,看着这个不怕死的小豆丁,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周围偷听的选手憋笑憋出内伤。
光继续输出,模仿着他发球前那种极致的身体控制,小身板努力绷直,小脸严肃:“还有,你发球前调整呼吸的样子,好像在做那种……嗯……瑜伽?光在电视上看过!叫‘冥想’对不对?是为了让手上的细菌安静下来吗?”
“噗——!”远处正在喝水的古森元也直接喷了。
佐久早圣臣:“……” 他默默转过身,选择用后脑勺对着这个恐怖的小型人间观察仪器。但他下一次擦手时,旁边眼尖的选手发誓,他好像真的……迟疑了那么零点几秒?被说中了?!
受害者二号:宫侑(稻荷崎,暴躁狐狸二传)
宫侑正在练习他那招牌的刁钻跳发。光蹲在场地边,举着“小黑”,看得啧啧称奇。
“侑哥哥!”等他一球发出,光立刻举手,像课堂提问的好学生,“你刚才发球前,对着空气‘哼’了一声,是对排球说话吗?你说的是‘给老子过去’还是‘砸烂他们’?”
宫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他扭头瞪着光:“小不点!你在胡说什么!”
“因为光看动画片里,厉害的绝招都要喊名字呀!”光理直气壮,“侑哥哥你的发球这么厉害,肯定也有名字!是不是叫‘狐狸的咆哮’?或者‘暴躁突刺’?”
周围其他学校的二传手已经笑得东倒西歪。影山飞雄在场地的另一边练习托球,听到这边的动静,额角似乎跳了一下。
宫侑气得跳脚,又拿这小豆丁没办法,最后恶狠狠地说:“下次你再偷录我,收费!一次……一次一个布丁!”
“成交!”光爽快答应,然后小声嘀咕,“记录:稻荷崎侑哥哥,发球秘技可能真叫‘暴躁突刺’,情绪波动是发力开关……价格:一个布丁。”
受害者三号:全体教练组
光不仅霍霍选手,还把魔爪伸向了教练组。在一次战术讲解课后,她居然捧着小本本,跑到主讲的高桥龙之介教练面前。
“高桥叔叔!”光眼睛亮得像探照灯,“你刚才讲的那个‘左翼佯攻,右翼实破’的战术,光好像在白鸟泽的火山爷爷那里见过差不多的!不过火山爷爷叫它‘声东击西乌鸦偷家’!你们是约好的吗?”
高桥教练:“……” 鹫匠锻治,你平时都教了这孩子什么?!
旁边其他教练忍笑忍得肩膀直抖。
光还不罢休,指着战术板上的箭头:“还有这个跑位,光觉得如果中间那个‘诱饵’跑的时候,再加一个踉跄假动作,会不会更像真的?就像光假装摔倒骗(家里的狗,很可惜咱高桥教练并不知道)那样!”
教练组全体沉默。仔细一想……好像……有点道理?增加欺骗性?
高桥教练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威严:“影山观察员,建议……收到。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哦!”光乖乖点头,转身跑开,跑了两步又回头,丢下一颗雷,“对了高桥叔叔,你思考的时候喜欢摸左边眉毛,但是说谎的时候……比如刚才说‘收到’的时候,摸的是右边哦!光观察了好久呢!”
高桥教练摸眉毛的手,僵在半空。
整个教练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噗”了一声,紧接着是压低了的、一片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
在食堂光也发挥了巨大作用。她凭借无敌的可爱脸蛋和“资深吃货”的经验,迅速混成了食堂阿姨们的“心头宝”,每次打饭都能获得额外加餐。然后,她开始用这些“资源”进行“外交”。
“牛岛哥哥!这个炸猪排超好吃!分你一块!换你告诉光,你扣球的时候,心里想的是‘粉碎’还是‘贯穿’?”——牛岛若利看着碗里多出来的猪排,沉默地思考了一下这个哲学问题。
“星海哥哥!酸奶给你!你跳那么高,是靠想象自己是一颗蹦蹦跳跳的星星吗?”——星海光来接过酸奶,竟真的认真回答:“不,是弹簧。”
“古森哥哥!鸡腿分你!你接佐久早哥哥那么可怕的球,手不会疼吗?光觉得你需要一副钢铁手套!”——古森元也笑着接过鸡腿,心里流泪:终于有人懂我的苦!
几天下来,光凭借“食物贿赂”和“灵魂提问”,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集训营里某种程度上的人气王兼“痛苦源泉”。选手们对她又爱又怕,爱她的零食和直球,怕她那张开过光的小嘴和显微镜成精的眼睛。
夜幕降临,光躺在宿舍的小床上,翻着她记得密密麻麻、画满奇怪符号和食物交易记录的小本本,心满意足。
“今天,‘暴躁突刺’定价一个布丁,‘洁癖瑜伽’疑似被说中,‘声东击西乌鸦偷家’战术得到教练组沉默肯定……”她小声总结,然后打了个哈欠,“明天……去找我那个宝贝儿哥哥好了(坏笑,果然是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