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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伤兵营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谢云昭的伤势恢复得比预期快,已能弃拐缓行。他坚持在伤兵营帮忙,林软软则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递药递水,忙前忙后。两人之间那种若有若无的情愫,连粗犷的伤兵们都看得分明,时常打趣几句,臊得林软软满脸通红,谢云昭则板着脸呵斥,耳根却悄悄红了。

“谢大哥,你歇会儿吧,伤口才刚好些。”林软软递过一碗水,小声道。

谢云昭接过,一饮而尽,抹了抹嘴:“没事,躺了那么多天,骨头都僵了。动一动反而舒坦。”他看着眼前忙碌却有序的伤兵营,又看向远处帅府的方向,低声道:“云尚书……不知如何了。”

“早上去看过了,云姐姐精神好了许多,能坐起来喝汤了。”林软软眼睛亮亮的,“齐王殿下一直陪着呢,可紧张了。”

谢云昭闻言,眼神复杂。既有为沈清弦伤势好转的欣慰,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他沉默片刻,忽然道:“软软,等这边事了,你……有什么打算?”

林软软一愣,眨了眨眼:“我?我跟爷爷回山里呀。不过……”她偷眼看了看谢云昭,声音小下去,“要是谢大哥你想去京城,我……我可以跟爷爷说,陪你去看看……”

谢云昭看着少女红扑扑的脸和闪烁的眼神,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他忽然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软软,有些话,我本不该现在说。我大仇未报,前途未卜,甚至不知能活到几时,实在不该拖累你。可是……”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可是自从你把我从冰河里捞起来,日夜照料,我这条命,有一半已是你的。若你不嫌弃,等我报了父仇,安顿好龙城将士的后事,我……我想去林家村,向你爷爷提亲。你……愿意等我吗?”

林软软呆住了,脸蛋瞬间红得像要滴血,眼睛瞪得圆圆的,心跳如擂鼓。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谢、谢大哥……你、你说真的?不是哄我?”

“军中无戏言。”谢云昭神色郑重,握紧她的手,“我谢云昭此生,言出必行。只是……前路凶险,也许我等不到那天。你若不愿……”

“我愿意!”林软软急声打断,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又哭又笑,“我愿意等!多久都等!谢大哥,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我等着你!”

谢云昭看着她泪流满面却笑靥如花的样子,心中被巨大的暖流填满。他伸手,笨拙地替她擦去眼泪,低声道:“傻丫头,哭什么。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活着,去娶你。”

两人相视而笑,手紧紧握在一起。周围的伤兵们见状,纷纷起哄,吹口哨,气氛一时热烈又温馨。连向来严肃的林老从旁边经过,看到这一幕,也只是摇摇头,嘴角却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京城,永昌侯府。

沈巍接到萧执的回信和皇帝封赏沈清弦的邸报时,老泪纵横。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亡妻的牌位,喃喃自语了许久。女儿死里逃生,又得如此封赏,他这做父亲的,又是心疼,又是骄傲。

柳氏端了参汤进来,见他如此,柔声劝道:“侯爷,这是喜事,该高兴才是。弦儿吉人天相,又得陛下看重,齐王殿下更是对她情深义重,咱们该放心了。”

沈巍擦了擦泪,叹道:“我是高兴,可也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弦儿这次风头太盛,不知又要招来多少嫉恨。尤其是玉柔那边……”他看向柳氏,目光深沉,“夫人,玉柔近日如何?”

柳氏神色一黯,低声道:“自那日妾身与她深谈后,她安分了许多,每日只在房中绣花抄经,未曾外出。只是……妾身看她眉宇间郁色不散,时常对着窗外发呆,问她也只说没事。妾身这心里,总是不安。”

沈巍沉默片刻,沉声道:“看紧些。非常时期,绝不能再出差错。弦儿封诰命夫人的消息,暂不必告诉她。待她心绪真正平复再说。”

“妾身明白。”柳氏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道,“侯爷,妾身想着,等弦儿回京,是不是该给她张罗一门亲事了?齐王殿下虽好,可天家之事,变数太多。不如寻个稳妥的世家子弟……”

“糊涂!”沈巍打断她,语气严厉,“这话以后休要再提!弦儿与齐王殿下两情相悦,生死与共,陛下也已默许,岂是你我能置喙的?况且,以弦儿如今的功劳和身份,满京城除了齐王,还有谁能配得上她?此事不必再议!”

柳氏被斥得脸色发白,低头不语,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何尝不知女儿高攀了齐王?可正因如此,她才更怕。天家富贵,看着光鲜,内里多少凶险!她的柔儿资质平庸,她只求能嫁个门当户对、安稳度日的人家。可沈清弦……她走的是一条她看不懂、也不敢想的路。

“妾身知道了。”她低声道,默默退下。

沈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他知道柳氏的心思,可有些路,一旦踏上,就回不了头了。他的弦儿,注定要翱翔九天。而他这做父亲的,只能拼尽全力,为她扫清障碍,哪怕……是与整个家族为敌。

狄人王庭,金帐内。

萧铭面色阴沉地听着心腹的汇报。当他听到沈清弦不仅没死,还获封一品诰命夫人时,猛地将手中的金杯砸在地上!

“贱人!命真硬!”他眼中燃烧着疯狂的嫉妒与恨意,“萧执!沈清弦!你们给我等着!”

阿史那顿坐在上首,冷眼看着他发怒,等萧铭稍平复,才缓缓开口:“三殿下何必动怒?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本单于倒是对她督造的那些军械很感兴趣。听说,叫‘破虏弩’?”

萧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阴冷道:“单于放心,那些军械的图纸和工艺,我早已命人暗中收集。只要单于助我重返南朝,登基为帝,我必双手奉上,并让工部最好的工匠为单于效力。”

“哦?”阿史那顿挑眉,“图纸何在?”

萧铭拍了拍手,一名心腹捧着一个铜盒进来。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图纸,正是“破虏弩”及其配套箭矢的制造详图,甚至还有沈清弦改进炼铁工艺的笔记!

阿史那顿拿起一张图纸细看,他虽然看不懂汉文标注,但那精密的构造图还是让他眼中露出贪婪之色:“好!三殿下果然有诚意!不过,”他话锋一转,“光有图纸还不够。我们需要工匠,需要懂得制造的人。”

“单于放心,”萧铭阴恻恻地笑道,“人,我已经安排好了。沈清弦身边那个最得力的工匠头子,他的独子,此刻就在我手中。只要稍加运作,不愁那老东西不听话。至于沈清弦本人……”他眼中闪过恶毒,“鸠羽红混狼毒,虽不致死,却损人心脉,需长期服用特制丹药调理。而这丹药中有一味关键药材‘赤血藤’,只有南疆才有。我已命人在她下次要用的药材中做了手脚,换上了外形相似、却有毒的‘鬼面萝’。一次两次看不出,长久服用,必会心肺衰竭而死,而且……查无可查!”

阿史那顿抚掌大笑:“妙!三殿下果然深谋远虑!不过,萧执那边……”

“萧执?”萧铭冷笑,“他此刻心思全在那女人身上,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单于,我有一计……”

他凑近阿史那顿,低声说了许久。阿史那顿听着,眼中精光闪烁,最终重重点头:“好!就依三殿下之计!本单于这就调兵遣将,十日后,再攻黑石堡!这一次,定要叫萧执,有来无回!”

两人相视而笑,笑容中却充满了阴谋与杀机。

帐外,北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黑石堡,帅府偏厅。

夜色渐深,沈清弦服了药,已沉沉睡去。萧执轻手轻脚地为她掖好被角,坐在榻边,静静看了她许久。烛光下,她苍白的脸仿佛透明,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阴影,脆弱得让人心疼。

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低声道:“清弦,快点好起来。这场仗,还没打完。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窗外,月隐星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偏厅,在青石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清弦倚在榻上,看着手中那份明黄的封诰圣旨,指尖轻轻拂过“一品诰命夫人”那几个朱砂字,心中百感交集。肩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林老说这是余毒未清,需长期服药调理。

“云姐姐,该喝药了。”林软软端着药碗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脸上挂着担忧,“今天觉得怎么样?胸口还闷吗?”

沈清弦放下圣旨,接过药碗。浓黑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与往常似乎有些不同,多了一股极淡的、近乎甜腻的异香。她微微蹙眉,但想着也许是换了方子,没有多想,屏息一饮而尽。

“好多了。”她将空碗递回,擦了擦嘴角,“就是这药……似乎比前两日的更苦些。”

林软软接过碗,歪头想了想:“方子没换呀,还是爷爷开的解毒固本汤。不过药材是早上古伯伯亲自送来的,说是从京城加急运到的珍品,药效应该更好才对。”

“古谦送来的?”沈清弦心中一动。

“嗯,古伯伯说,是殿下特意吩咐,要用最好的药。这里面有百年老参,还有南疆的什么……赤血藤?爷爷看了都说难得。”林软软说着,将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又替沈清弦掖了掖被角,“云姐姐,你脸色还是不好,再睡会儿吧。”

沈清弦确实觉得有些疲惫,那药下肚后,非但没有往常服下后的暖意,反而觉得心口一阵发紧,似有若无的刺痛。但她不想让林软软担心,只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

林软软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在门口与正要进来的萧执撞了个正着,连忙行礼:“殿下。”

萧执摆摆手,目光落在榻上闭目养神的沈清弦身上,压低声音:“她今日如何?”

“刚喝了药,说有些累,睡下了。”林软软小声道,“就是……云姐姐说药比前几日苦,我闻着也好像有点不一样的味儿,但古伯伯说是好药材。”

萧执眉头微蹙,走到榻边,伸手探了探沈清弦的额头,温度正常,只是呼吸似乎比平日急促了些。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唤:“清弦?”

沈清弦缓缓睁眼,看到是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殿下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日要巡视城防么?”

“不放心你,先来看看。”萧执在榻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手怎么这样冷?林老不是说你这两日该好些了么?”

“许是余毒未清,伤了根本,恢复得慢些。”沈清弦轻声道,不想让他担心,“殿下不必挂心,军务要紧。狄人虽退,但三皇子在彼处,必不甘休,需早作防备。”

“这些我自有安排,你只管养好身子。”萧执看着她消瘦的脸颊,心中刺痛,语气却故作轻松,“待你好些,我带你去看黑石堡外的雪原。这个时节,虽冷,但景致壮阔,你会喜欢的。”

沈清弦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心中暖意流淌,点了点头:“好。”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大多是萧执在说,沈清弦安静地听。他说起军中整顿,说起京城来的消息,说起慧敏长公主又送了补品来,却独独不提三皇子和狄人的动向,也不提朝中那些暗流涌动。沈清弦知他心意,也不多问,只是握着他的手,感受着那掌心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

直到沈清弦又泛起困意,萧执才扶她躺好,看着她沉沉睡去,又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走出偏厅,他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恢复了一贯的冷峻:“古谦。”

“老奴在。”古谦如影随形地出现在廊下。

“今日清弦喝的药,药材从何处来?”萧执边走边问,声音压得极低。

“是前日从京城永昌侯府加急送来的,走的是侯府的秘密渠道,途中换了三批人,绝无他人经手。”古谦答道,但随即补充,“不过,药材送到后,是老奴亲自查验,与药方核对无误,才交给林老的。殿下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萧执脚步微顿,凤眸中闪过一丝疑虑:“清弦说药比前几日苦,软软也说气味有异。你去查查,这批药材在入库前,可有人接触过?尤其是那味‘赤血藤’,仔细查验,看看有无问题。”

“是。”古谦神色一凛,躬身应下,迅速消失在长廊尽头。

萧执站在廊下,望着远处城墙上的烽火台,眼神渐冷。希望只是他多心了。但老三既能在军械中动手脚,难保不会在药材上做文章。清弦的命,他赌不起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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