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下台后,登台的就是林羽(豫),何坤(鹤),沈承(辰),表演的三人曲,他们的表演延续了五人曲的抒情风格,但在编曲上增添了更多层次。林羽的钢琴位于舞台中央的旋转平台上,随着音乐缓缓转动,琴声与何坤的低音提琴共同编织出一张柔和的网,而沈承则摒弃了鼓组,改用手碟和风铃,以清脆的音色模拟时间流逝的氛围。三人的站位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每当平台转至特定角度,何坤便会举起琴弓,与林羽的琴键形成短暂的呼应,而沈承的手碟敲击如同在三角形顶点间跳跃的光点。
当林羽唱到“岁月如织”时,何坤突然放下提琴,从口袋中取出一支口琴,与钢琴旋律叠加出独特的和声,沈承的风铃节奏也随之加快,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延展。侧台的音乐总监不禁赞叹:“这才是‘内敛的力量’,用最简的乐器讲述最丰富的故事。”
等他们在表演的时候,我,莫轩,栖斓,立刻回到化妆间,换衣,改妆,做着《时空旅人》表演前的准备工作,《时空旅人》的演出服是五套银灰色连体工装,袖口与裤脚嵌着荧光条,在暗处会泛出幽蓝色的微光。化妆师用哑光粉底掩盖了我们脸上的油光,又在眼下轻扫了一层细闪银粉,说这是为了营造“穿梭时空的疲惫与璀璨”。
栖斓对着镜子整理衣领,金属搭扣,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响声:“这衣服的关节部分用了松紧设计,待会儿跳机械舞时应该更灵活。”莫轩正给吉他换新的拨片,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服装:“确实比之前的皮衣轻便多了,等会儿的空中悬浮动作应该能减少一些阻力。”我摸了摸腰间藏着的微型麦克风开关,忽然想起刚才三人曲表演结束后,龙华发来的消息——“星辞说你们像会飞的机器人,现在这身打扮,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换好衣服回到侧台时,正好赶上二人曲的开场。这次是我对上的月琊(獬),和白昱(bAItE)的合作,月琊今天选了一身黑色的,丝绒衬衫,领口微敞,随着他转身的动作,衣摆划出优雅的弧度,与白昱的白色丝绒衬衫,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一场,复古与未来的时空对话。
他们的舞台设计加入了镜面地板,当两人相对而立时,无数个重叠的倒影在灯光下晃动,像散落一地的破碎时光。白昱的机械舞动作精准如钟表齿轮,每个关节的停顿都带着金属质感,而月琊的爵士舞步则如融化的蜜糖,总能在白昱的“缝隙”中找到流动的空间。
最令人屏息的是那段托举——月琊单脚踩在白昱的掌心,身体向后仰倒,形成一道惊险的弧线,白昱的手臂肌肉紧绷,额角青筋微跳,却稳稳将他撑起,直到月琊的指尖触碰到镜面地板的倒影,两人同时定格,像一幅精心构图的油画。侧台的舞蹈老师低声惊呼:“这种刚柔互济的张力,比单纯的技巧炫技更有感染力。”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才发现刚才换衣服时落在了化妆间,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下:“肢体语言的反差碰撞,可强化舞台叙事的戏剧冲突。”
月琊的爵士舞步,在白昱机械舞的,顿挫间游走时,我注意到他衬衫袖口的,银色袖扣,正随着动作折射出细碎的光,那是之前三公排练时,白昱不小心打翻道具箱砸坏他旧袖扣后,偷偷去银饰店定制的同款,只是在背面刻了一行极小的字——“齿轮与河流”。此刻这对袖扣,在镜面地板的反射下,像两颗穿梭于时空裂隙的星辰,暗合着他们舞台主题的隐喻。当白昱用机械臂般的动作托起月琊,两人的影子在镜面上交叠成一个完整的圆时,侧台突然传来道具组小姐姐的低呼:“快看他们的袖扣!”我这才看清,白昱白色衬衫的袖口上,戴着另一颗一模一样的银扣。
二人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镜面地板突然亮起流动的星轨投影,月琊顺势滑跪在白昱脚边,仰头望他的眼神里,既有表演的剧情张力,又藏着真实的笑意。白昱伸出手将他拉起,两人牵着手鞠躬时,袖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为这段默契的合作盖章。走下台时,月琊故意撞了撞白昱的胳膊:“下次定制袖扣记得告诉我尺寸,右边这个有点松。”白昱挑眉:“那是为了方便你做后仰动作,专业道具师的心思,你不懂。”两人斗嘴的声音渐行渐远,我却忽然想起月琊笔记本里的那句话:“最好的舞台搭档,是能让对方的光芒更耀眼的反光镜。”
轮到我(ANNA),林羽(豫),莫轩(motI),栖斓(xINE),成哲(鹧),我们五人登台表演《时空旅人》时,侧台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几分。舞台总监在耳返里喊:“各单位注意,全息投影倒计时30秒——空中悬浮装置检查完毕,演员准备到位。”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划过腰间的荧光条,冰凉的触感让神经瞬间清醒。
当舞台灯光再次亮起,我们五人已分别站在五个悬浮平台的起始位置。林羽的白色钢琴被全息投影包裹成透明的时空舱,成哲的木吉他,此刻连接了效果器,琴弦泛着冷冽的蓝光。音乐响起的刹那,脚下的平台突然向不同方向倾斜,我需要在身体保持平衡的同时,完成第一个机械舞定点动作——双手交叉成时空门的形状,而栖斓则要从我的臂弯下钻过,莫轩的电吉他solo必须精准卡在平台交错的瞬间。全息投影中,无数星辰碎片,从我们身边掠过,仿佛真的置身于穿梭的虫洞。成哲的和声,比排练时低了半个音,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沙哑质感,恰好与林羽钢琴旋律中的空灵,形成呼应。最惊险的是中段的“时空折叠”环节:五个悬浮平台突然开始不规则旋转,要求我们在离心力作用下,完成五人环形站位。我余光瞥见林羽的钢琴踏板,在旋转中几乎碰到栖斓的脚踝,但他只是微微调整重心,指尖依旧在琴键上跳跃如飞。莫轩的吉他背带在旋转中滑到了手臂上,他却顺势用手肘勾住背带,完成了一个即兴的甩头动作,恰好卡在鼓点的重音上,引得台下尖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