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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然无奈笑道:
“张大爷你说哪的话?
我怎么会跟你赌气?
只不过想试试看能不能修。”
张大爷眉头微皱:
“你是认真的?
这样的车能修好?”
张浩然摇头:
“不太确定,
只是感觉上可行。”
周围机修师傅都投来鄙夷的目光,
人人脸上挂着轻蔑的笑——
这小子真有意思,
看着也就二十四五岁,
就敢说这样的大话!
吹牛谁不会?
就怕把牛吹破咯!
张大爷看着他坚定的眼神,
重重点头:
“那行。”
然后转身对管理人员交代起来。
“以后这里的设备都归他使用。”
“你们也要配合。”
张浩然摆了摆手。
“不必麻烦。”
“我一个人足够。”
“他们还有别的工作。”
“不能耽误正事。”
张大爷闻言点头。
“那好。”
“就这么办。”
负责人有些迟疑。
却也只能应下。
张浩然不再多言。
要修好眼前这辆近乎报废的汽车。
花费的时间绝非短暂。
按常理估算。
一个人至少需半年。
幸好他有个特殊空间。
能借时差修复。
随张大爷先回领导院。
骑上自己的三轮车。
“我先回去了。”
“还有些事要安排。”
张大爷点头。
对眼前这年轻人满怀期待。
不知为何。
心里总有个念头。
他似乎真的无所不能!
张浩然先回到供销社。
提前半小时收工。
召集众人开会。
“情况是这样。”
“我现在担任供销社社长。”
“但我们也缺个副社长。”
“今天就定下来。”
“你们可有推荐的人选?”
话音落下。
面前二十来个姑娘低声议论。
随后一致推举——
张楠!
这与张浩然心中预期相同。
这丫头虽有时口无遮拦。
但办事能力强。
他点头道。
“行。”
“既然是大家推荐。”
“张楠今后就是供销社副社长。”
“大家鼓掌!”
说着率先拍手。
顿时。
供销社里响起热烈掌声。
张楠整个人都懵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竟被选为副社长?
更意外的是。
张浩然竟也同意。
难道不计较她之前的过失吗?
她连忙摆手。
“这……这个……”
“我……”
张浩然早知这丫头心思。
开口说道。
“张楠。”
“你既是副社长。”
“就得以身作则。”
“别再像从前那样随口乱说。”
“我相信你能帮我管好大家。”
说完。
张浩然不再多言。
随即宣布散会。
他并未提及自己要离开几天的事。
目的很简单。
张楠这丫头需有压力才能成长。
在轧钢厂接媳妇回家后。
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打算在机修厂住一段。
修好车再回来。
许秀起初担忧。
说不要那车也行。
三轮车就挺好。
但在张浩然夜里软磨硬泡下。
还是点头答应。
交代完所有事。
不知为何。
他心里竟涌起一股难言的兴奋。
章节目录 次日。
张浩然收拾行李来到机修厂。
工人们见状。
又窃窃私语起来。
想修好这辆报废车?
开玩笑吧?
厂里资历最深的老师傅看了都摇头。
反正不用他们帮忙。
就当看个热闹。
牛皮吹得越大。
破得就越响。
看他到时如何收场。
周围的议论自然传到张浩然耳中。
但他并未理会。
此时多言无益。
只待成品出来,自有分晓。
将行李放进腾出的仓库。
片刻不停。
直接走到那辆破车前。
准备拆下车壳。
先修车架。
机修厂工人见他竟要独自操作切割机。
都忍不住发笑。
这年代的切割机不同后世可单手操控。
至少需两人合力才能抬起。
然而下一秒。
令人瞠目的一幕发生了。
张浩然双臂发力。
那百斤重的切割机竟被他独自提起。
不仅如此。
还能平稳地对车身进行切割。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他力气竟如此之大。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
他以极快的速度将车壳完整卸下。
用葫芦吊将车壳移放一旁后。
张浩然再次动手拆卸车舱内的零件。
动作异常熟练迅速。
通常需要两人三小时完成的工作。
他独自仅用两小时便结束了。
完好的部件被整齐摆在一旁。
接着卸下变速箱和发动机。
整个过程流畅自然。
没有丝毫停滞。
一天之内。
整台车已被张浩然拆得只剩车架。
机修厂的师傅们看得目瞪口呆。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
往常这个时候。
他应该正前往轧钢厂接妻子下班。
但这次不同。
只要修好这辆车。
将来归到自己名下。
就能给家里省去不少麻烦。
一直忙到傍晚六点。
他才放下扳手。
直起身子长舒一口气。
“先吃饭吧。”
他简单洗了洗手。
走到街上随便买了些吃的。
对他而言。
食物本身。
口味好坏并不重要。
能填饱肚子就行。
饭后稍作休息。
转眼到了晚上八点。
机修厂工人均已下班。
整个厂区只剩他一人。
望着眼前拆散的汽车零件。
张浩然嘴角微微扬起。
心念一动。
将所有部件收进自己的空间。
在那里。
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身处其中。
无论怎样忙碌。
体力都不会消耗。
反而能得到补充。
只可惜。
这空间只对食材有特殊反应。
其他物品收进去。
仅能延缓时间流逝。
无法用意识直接操控。
否则像这样的汽车。
他一天就能修好。
空间里。
先前在河边救下的水獭正悠闲吃鱼。
见他带进一个奇怪的东西。
三两口吃完鱼。
凑到旁边好奇打量。
它的几个孩子已被安排在自己妻儿身边充当护卫。
不然也能当个小帮手。
章节目录 他活动了下肩膀。
转了转脖子。
做好准备。
再次投入汽车的维修工作。
中途还能分心操控空间中鱼肉的养殖与收获。
借此积累经验。
在车底作业时。
水獭偶尔帮他递几颗螺丝。
大大提升了修理效率。
而此时在四合院里。
秦淮茹正为何雨柱被抓之事焦虑不安。
这两天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好不容易培养的“饭票”
。
眼看就要有回报。
没想到这傻子竟做出这种事。
如今被带去派出所调查。
也不知许大茂能否撑过来。
要是他能挺住。
只要签下谅解书。
何雨柱再赔些钱。
事情或许就能平息。
可如果许大茂挺不过来。
这张长期饭票便彻底没了着落。
往后想再找个像何雨柱这般容易拿捏的。
简直难如登天。
“唉——”
她重重叹了口气。
易中海不愿帮忙。
现在真不知该找谁才好。
就在这时。
家门被急促敲响。
外面传来何雨水焦急的声音。
“秦姐!”
“秦姐你睡了吗?”
听见这声音。
秦淮茹心中一喜。
怎么把何雨水给忘了?
她赶忙起身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何雨水写满焦急的脸。
不等秦淮茹开口。
何雨水已急着问道:
“我哥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秦淮茹立刻发挥演技。
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
“雨水啊。”
“你总算回来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救你哥出来。”
听她说哥哥是被冤枉的。
何雨水皱起眉头。
“到底什么情况?”
“能仔细跟我说说吗?”
秦淮茹连忙将她迎进屋。
“是这样。”
“前天晚上秦京茹说许大茂不见了。”
“就去找张浩然帮忙。”
“他也确实叫醒了院里的人。”
“一起帮忙找许大茂。”
“结果你哥找到许大茂时。”
“人已经冻僵在外头了。”
“偏巧这事又被张浩然撞见。”
“不晓得他跟警察说了些啥。”
“一回头傻柱就给逮进去了。”
秦淮茹越说哭得越厉害。
何雨水赶忙在边上劝。
“秦姐你先别慌。”
“咱们把事情一件件理清楚。”
“你确定是我家傻哥先找着的许大茂?”
秦淮茹抹着泪点头。
何雨水接着问。
“那是在哪儿找着的,你晓得吗?”
秦淮茹摇摇头。
“不晓得。”
何雨水眉头拧了起来。
“那张浩然跟警察说了什么,你总知道吧?”
秦淮茹仍是摇头。
何雨水这下为难了。
她在外头听到风声就急忙赶回来。
虽说心里对哥哥喜欢秦淮茹这事有点疙瘩。
也是为这个才赌气不怎么回院子。
可说到底,她还是挺在乎这个傻哥哥的。
偏偏自己丈夫是警察。
她也算警察家属。
根本没法子去见傻柱。
现在回来问秦淮茹想打听情况。
谁知问什么都不知道。
这可把她难住了。
难道真得去找张浩然才行?
章节目录 第二天早上八点。
机修厂工人陆陆续续来上班。
都没忘绕到后头来笑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张浩然。
可等他们瞧见昨天还歪歪扭扭的车架子,今天居然已经有个模样了。
一个个全都愣在原地。
谁也没想到。
这人一晚上就把车架子雏形给搭出来了。
开玩笑呢?
几个老师傅加起来少说也得干三天。
眼前这位只用了一夜?
该不会是换了台车架子吧?
张浩然坐在边上吸溜面条。
压根没理会这些人吃惊的表情。
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抓紧白天黑夜的工夫。
尽快把这辆车修好。
然后回去陪老婆带孩子。
同一时间。
因为自家男人要修车。
许秀先把张雨送到学校。
才带着张雪来轧钢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