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笑着打趣。
……
第二天,许大茂为了搅和黄傻柱和秦京茹的相亲,特意请了假,终于找着机会和秦京茹单独说上话。
“秦京茹你好,我是傻柱的邻居,听说你姐介绍你跟傻柱相亲?”
许大茂一脸堆笑。
“傻柱是谁?”
秦京茹一脸不解。
“傻柱就是何雨柱!大院里、厂里人人都这么叫他。
你去厂里找何雨柱,没几个人知道;你要说找傻柱,没人不认识——为啥叫他傻柱?就因为他傻里傻气的。”
“而且他还在厂里挑大粪!”
“被全厂上万人批斗过!”
“你姐把你介绍给他,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不用猜,你姐准是收了傻柱的好处,才这么坑你!”
“再说你也瞧见了,他腿脚还不方便。”
“介绍谁不好,偏偏介绍个傻柱给你?”
听了许大茂这番话,秦京茹怔住了。
其实秦淮茹一开始就告诉她,和傻柱相亲只是演戏,是假的。
见到本人后,秦京茹对一个瘸腿又挑粪的傻柱,也没什么想法。
不过傻柱还算大方,请她下馆子,多少让她有点好感。
可现在听许大茂说了傻柱这么多不好,那一丁点好感也烟消云散了。
在乡下时她也见过被批斗的人游街,还扔过臭鸡蛋,对这种人实在厌恶。
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嫁给这样的人。
许大茂看着秦京茹的反应,心里很满意。
“你是谁呢?你叫什么名字?”
秦京茹问道。
“我叫许大茂,是电影院的放映员,是个文化人,厂里几乎没人不认识我!”
许大茂咧嘴一笑。
“什么?你就是许大茂?你骗人!傻柱说你已经不是放映员了,现在在厂里扫厕所,还坐过牢,是个劳改犯,对吧?”
秦京茹说。
“傻柱这混蛋,居然在背后说我坏话!”
许大茂的笑容顿时僵住。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秦京茹说完,转身就走。
因为家里还有农活要干,秦京茹便回了老家。
……
于莉生完孩子不久就回去上班了。
她在院里有个好姐妹叫黄棠,年纪和她相仿,也生了一个儿子。
于莉每月给她五块钱,请她帮忙看孩子。
照看一个孩子也是看,看两个也是看,何况每月还能多五块钱收入,黄棠很乐意。
一个月五块钱就能请到一位奶妈,水生也觉得意外。
他并不是随意找人帮忙的。
黄棠虽然相貌普通,但皮肤白皙,身材丰满,看起来很健康,奶水也足,很适合当孩子的奶妈。
除了每月五块钱,为了让黄棠奶水更充足、更有营养,水生家有好吃的也常送到她家。
这样一来,黄棠一家人更加高兴,有钱拿又有好吃的,自然把水生的儿子当宝贝一样照顾。
黄棠的丈夫也在轧钢厂第九车间上班。
他为自己妻子是陆主任儿子的奶妈感到自豪,车间里的工人也很羡慕。
有了这层关系,黄棠的丈夫在车间里如鱼得水,颇受尊重。
就算是水生的亲信——周继兵和卫国两位组长,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
转眼间,又快过年了。
可最近由于多地天灾频发,物资供应变得紧张,京城也受到了影响。
一些提前听到风声的工人,还没下班就准备好往外冲,希望抢先一步买到粮食。
下班铃声一响,于莉和于海棠两姐妹就赶紧来找水生。
她们已经备好了粮本、钱和票。
“老公,我们采购部的同事们都在抢购粮食了,咱们也赶紧去吧,再晚可能就买不到了。”
于莉心里着急,家里现在四口人,每天粮食消耗不少。
水生其实并不慌张。
他有养殖空间,什么也不缺,可这个秘密谁也不能告诉,连妻子也不行。
他点点头,还是陪着老婆和于海棠一起出门买粮食。
现在买粮食的地方不少,有粮站、供销社,也有副食店,各有各的利弊。
粮站最便宜,但必须用足额的粮票;供销社粮票可以少用一点,比如五斤票买六斤粮,不过价格稍高;副食店粮票也能不足额,但价格最贵。
水生家不缺票,自然选了粮站。
粮站里排队的多是工人,队伍里还有不少熟人——易中海、阎埠贵的儿媳妇刘师师也来了。
在粮站买粮凭粮本定量购买,不能多买。
于莉拿着粮本排队,可运气不好,前面还有五个人的时候,粮食就卖完了。
买不到粮食,她有些发愁。
水生安慰她别担心,自己会想办法。
刘师师买到了粮食,主动过来打招呼。
她来的时候搭了同事的自行车,回去却不顺路。
水生家有两辆车,就让于海棠载刘师师,自己带着于莉。
粮食短缺也影响到了四合院,许多住户都在为此发愁,担心这个年会过不好。
第二天一早,于莉醒来,发现屋里堆了不少粮食,又惊又喜。
“老公,这些是你弄来的?”
“当然是我,还能有谁?”
“哇,姐夫你太厉害了!从哪儿弄来的呀?”
于海棠也一脸惊讶。
高兴归高兴,于莉还是有点担心:“老公,你是从黑市弄来的吗?安全吗?”
水生带她去黑市买过东西,所以她猜得到。
“你别担心,这批粮食很安全,不会有问题。”
听了水生的话,于莉这才放下心来。
把儿子送到黄棠那里后,她就上班去了。
傻柱今天请假没去厂里,带着粮本和票钱,背着聋老太太去买粮食。
起初,厂里只有少数提前得知消息的工人去抢购,
可今天消息传开,更多工人加入了抢粮队伍。
厂里广播安抚,说物资充足、供应正常,
但许多工人依旧心慌。
只有粮食到手,心里才踏实。
抢购的人越来越多,
粮食更加紧缺,
不少人排了半天队也买不到粮,或只能买到限量的很少一部分。
这又进一步加剧了恐慌,形成恶性循环。
厂里开会研究对策,也采取了措施,但效果不大。
一连几天,下班的工人都争先恐后跑出去抢购。
不管粮站、供销社还是副食店,到处都排起长龙。
每当看到这场景,于莉和于海棠都深感庆幸——她们有个能耐的丈夫和姐夫。
这天,
大领导赵爱兵又叫水生和厂长去家里吃饭。
饭后闲聊,话题渐渐转到物资紧缺的问题上。
这时水生才得知,京城的物资供应也归赵爱兵分管。
最近粮食等物资短缺,让他压力不小。
“照这样下去,只怕过年时市场上猪肉不够老百姓买,没有猪肉,哪像过年啊。”
赵爱兵说道。
在场的人都神情凝重。
很多事可以想办法解决,但物资不是说有就有的。
平时水生都和厂长一起离开,
可这天,他特意留到了最后。
赵爱兵眼里一亮:“小陆,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一个半小时后,水生离开了赵爱兵家。
这次谈话,收获很大。
水生向大领导承诺:
春节前,他有办法向京城市场投放几千头生猪,
以及大批其他物资。
当然,这些物资不能由他直接上市卖,否则就成了资本家行为。
得经由大领导分管部门统一收购,
再通过官方渠道投放到京城市场。
这样赚的会少些,不如黑市利润高。
然而黑市销量有限,交易量小倒无妨,一旦规模扩大,必然会引起相关部门的关注,风险也随之而来。
因此,在当前的形势下,直接向官方供货,成了唯一安全的途径。
而且,更大的好处在于——
只要水生顺利做成这一单,
就等于打通了官方的销售渠道,能够向整个京城供应物资,相当于拿到了一张进入京城市场的通行证。
当然,京城市场体量庞大,水生一个人也吞不下整个蛋糕。
简单来说,
今后只要手上有货,就能通过官方渠道持续不断地销售出去,实现日进斗金。
眼下全国物资短缺,完全是卖方说了算。
也就是说,有货就不愁卖不出去。
不过,如此大量的货物,不可能凭空出现在京城。
水生需要做的,就是设法将养殖空间里的物资安全转运,稳妥地运进京城。
经过半年的筹备,这个问题已经得到圆满解决,
所以不必担心。
当然,这批物资也不是立刻就能进京的,还需要走流程,花些时间。
……
让水生感到意外的是,
在他从大领导家返回的路上,看到许多百姓已经在供销社门口连夜排队——可见物资紧缺到何种程度。
估计粮站、粮店、副食店等地,情况也差不多。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熟人——阎埠贵的儿媳妇刘师师。
刘师师也瞧见了水生,连忙笑着打招呼:“陆主任,晚上好。”
起初刘师师见到水生总是拘谨,后来接触多了,对他有了一些了解,渐渐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不过仍带着一丝局促。
水生本打算直接离开,
但听刘师师主动问好,就停下车,推着走近问道:“刘师师,我记得你已经买到粮食了吧,怎么又来排队?”
“我是替我爹妈排的,先占个位置,晚点他们再来替我,他们要熬通宵。”
刘师师解释道。
为了买点供应粮,老百姓真是不容易,水生心中感叹,说道:“我相信这次的物资紧张不会持续太久。”
“啊?”
刘师师愣了一下,随即欣喜地问:“真的吗?”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
水生微笑道。
“陆主任,我知道您不是一般人,您既然说短缺不会太久,那就一定不会,我相信您。”
刘师师抬起明亮而美丽的双眼,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