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夜雪疯了似的砸下来，寒风卷着雪粒，在街巷里嘶吼得像头饿兽。周大伟揣着怀里的二百块钱，脚步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脸上挂着急不可耐的狞笑，一路小跑往镇上的出租屋冲。那沓“大团结”被他死死按在棉袄内兜，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纸币硌人的质感，像一剂催情针，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烧得发烫。
出租屋是间低矮的小平房，窗户糊着发黄的旧报纸，被风雪打得哗哗作响，屋里弥漫着一股煤烟和霉味混合的浊气。周大伟一脚踹开虚掩的木门，“哐当”一声震得房梁落灰，他抖了抖身上的雪沫子，带着一身冰碴子的寒气，涎着脸笑嘻嘻地往炕边凑。
土炕上，李超正侧躺着，身上盖着被子。她确实怀了孕，昨天去镇上卫生所检查，大夫拿着b超单，清清楚楚地告知她已经怀孕将近两个月。此刻她脸色透着孕期的苍白，眉头微蹙，像是有些恶心反胃，听见粗暴的踹门声，才慢悠悠睁开眼。
“超子，快看老子给你带啥来了！”周大伟几步跨到炕边，脸上堆着谄媚又得意的笑，故意把怀里的钱掏出来，在李超眼前“哗啦哗啦”晃了晃。红色的纸币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扎眼，那声响比任何情话都让李超心动。
李超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像是饿极了的猫看到鱼干，猛地从炕上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单薄的贴身衣物，她伸手就往钱上抓：“钱！大伟，你可算拿钱来了！”
周大伟却故意往后一缩，把钱举得高高的，笑得越发贱兮兮：“急啥？这可是我妈特意给的！她说不管咋地，你肚子里的种得吃好喝好，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她的大孙子！”
“哼！”李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伸手狠狠捶了他胳膊一下，语气带着娇嗔的不满，“怎么着？你们老周家眼里就只有孙子？我这怀孩子的辛苦就不算数了？合着我就是个生孙子的工具呗？”
周大伟顺势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胳膊一使劲就把李超死死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勒断她的腰。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出的酒气喷在她脸上，语气黏腻又敷衍：“看你说的啥浑话！没有你这孩子妈，哪儿来的大孙子？我妈心里疼你着呢！再说了，给孩子补营养，鱼啊肉啊不都得从你嘴里咽下去？最后还不是补到你身上？”
李超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却也没真推开，只是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还差不多。”
“超子，跟你说个事儿。”周大伟搂她的胳膊又紧了紧，语气漫不经心得像在说天气，“王小九那娘们带着小花那赔钱货跑了，我妈说都走一个多星期了，影都没见着。”
李超抬眸看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随口问道：“跑哪儿去了？你妈没打听打听？”
“谁知道呢。”周大伟撇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我妈说要么是回她那个穷酸娘家告状，要么……说不定早就冻死饿死在外面了。那么冷的天，娘俩身无分文，指不定被狼拖去填肚子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反而像是卸下了个包袱，笑得轻松又残忍。
李超眉头皱起来，追问：“那你就不打算找找？万一她真回了娘家，或者被人救了，以后回来跟你闹咋办？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到时候咋进你们周家门？”
周大伟闻言，不仅没慌，反而笑得更得意了。他猛地将李超往怀里一按，几乎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嘴巴凑到她额头胡乱亲着，语气急切又专横：“找她干啥？死在外面才好！她要是没了，我就能明媒正娶把你娶回家，你就是正经的周太太，咱们的孩子就是老周家嫡长孙！”
“哼，说得倒好听。”李超推了他一把，力道不大，带着几分娇嗔的试探，“万一她没回娘家，也没冻死，就是藏起来了呢？你妈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到时候肯定不让我进门。”
“放心！”周大伟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李超疼得蹙眉，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我明天就找人去她娘家打听！不管她是死是活，超子，我周大伟这辈子娶定你了！老子早就掉你温柔乡里拔不出来了，谁也拦不住！”
话音未落，他不等李超回应，猛地发力将她推倒在炕上。棉袄被他随手扯掉扔在地上，露出里面沾着酒渍和烟味的衬衫，他的动作粗鲁又急切，像头失控的野兽。
周大伟的脾气向来暴躁如火，做起这种事来更是粗野得不像话，半分温柔都没有。李超怀着孕，昨天大夫特意叮嘱，前三个月胎儿不稳，要尽量避免夫妻生活，万万不能剧烈。可周大伟哪里忍得住？酒色熏心的他早已被欲望冲昏头脑，怀里搂着娇软的女人，一股禽兽般的欲火瞬间烧遍全身，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胎儿，什么大夫的叮嘱。
“慢点！你轻点！”李超被他压得喘不过气，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带着哀求，又夹杂着几分娇嗔的抗拒，“大夫说了，胎儿还没坐稳，你小心把他弄掉了！”
“怕啥？”周大伟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狂傲和轻蔑，双手还在胡乱撕扯着李超的衣物，力道大得几乎要扯破布料，“我周家的种，哪能那么娇贵？说掉就掉？放心，我有分寸，慢点就是了。”
可他嘴里说着“慢点”，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反而更加粗暴。他一把扯开李超的衣襟，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胡乱摩挲，力道重得像是在揉搓一件物品。李超的挣扎和哀求在他听来，反而像是催化剂，让他更加兴奋，更加肆无忌惮。
“疼！你轻点！”李超疼得眼眶发红，伸手去推他，却被周大伟一把按住手腕，按在炕头动弹不得。
“别他妈废话！”周大伟脸色一沉，暴躁的本性暴露无遗，语气恶狠狠的，“老子给你钱花，给你撑腰，让你怀我的种，你还敢推我？”
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混杂着酒气和欲望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像野兽的嘶吼。李超的声音从最初的抗拒，渐渐变成压抑的呜咽，最后只剩下无力的承受。她能感觉到周大伟的粗暴和蛮横，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感，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更不顾及她肚子里那个尚未成型的小生命。
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映照着周大伟扭曲而贪婪的脸，他的眼神里满是欲望和霸道，仿佛眼前的女人只是他发泄的工具。窗外的风雪依旧在嘶吼，像是在为这屋里的龌龊和粗暴发出控诉。周大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欲望里，一次次地掠夺着，直到筋疲力尽才瘫倒在李超身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还带着满足后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