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军部家属院的铁艺栅栏,粉色连衣裙的小丫头蜷在秋千上,左眉骨的淡粉痣被阳光染得发暖。凌念抱着胖嘟嘟的小熊玩偶,肉乎乎的手指戳了戳玩偶的圆耳朵——那是她藏着小秘密的地方。
她把小熊的领结轻轻一旋,里面弹出个指甲盖大小的银片,是爸爸昨天刚给她的新玩具。凌念眼疾手快接住,凑到眼前看:“哇,比上次的信号器还小!”她把银片贴在妈妈淘汰的旧手机背面,屏幕立刻弹出个软萌的卡通界面,自动生成直播间“小念念的魔法小窝”,封面是她昨天刚拍的——抱着小熊歪头笑,左颊的梨涡里像藏了颗糖。
“爸爸去开重要会议啦,小念可以玩半小时~”凌念晃着秋千启动直播,奶声奶气的开场白顺着网线飘出去:“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小念今天是会魔法的小神仙哦!能帮大家找丢失的东西~”
弹幕立刻涌进来,大多是之前追过她“算”盗窃案的老粉:“小神仙来啦!我家猫丢了三天,能帮我找吗?”“小念念今天穿粉裙子好可爱!”凌念扒着秋千绳,指尖点了点屏幕,正想先回复找猫的阿姨,一条带着哭腔的留言跳出来——
【海那边的小棠】:小念念,我爸爸失踪三天了……他是m国纽约港的船员,上周去卸一批特殊货物,就再也没回来……[图片]
图片里的中年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船员服,领口别着枚锈迹斑斑的锚形徽章,背景是雾蒙蒙的码头,远处停着艘写着“bLAcK ShARK”的货轮。凌念的瞳孔瞬间缩了缩——爷爷书房里的国际新闻画册上,好像提过这种货轮常出现在治安不太好的港口。
她不动声色把小熊玩偶贴在手机屏幕上,玩偶肚子里藏着的微型扫描仪发出淡蓝光,透过绒毛渗出来。下一秒,爸爸教她的信息检索技巧开始运转,她的小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调取着公开的港口监控片段:三天前的雨夜,穿船员服的男人抱着个文件夹往旧仓库跑,身后跟着两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衣领上别着枚青白色的蛇形胸针。
“小棠姐姐~”凌念的声音软得像融化的,“你爸爸在港口西边的红顶仓库哦,门口的墙根有个画着小蛇的粉笔印~”她用直播器自带的“定位分享”发了个坐标,又补了句:“要让警察叔叔带盾牌哦,视频里看到有人拿着长棍子~”
弹幕炸了:“小念念是卫星变的吧?这都能查到!”“我查了谷歌地图,纽约港真的有红顶仓库!”【海那边的小棠】立刻回复:“我马上打报警电话!谢谢小念念!”
凌念正想再说点安抚的话,一条匿名弹幕突然跳出来,只有冷冰冰的三个字加个表情:“小心蛇。”她左眉骨的痣猛地发烫——这是爷爷教她的危险预警信号!她用小熊的爪子按了下手机侧面,爸爸装的反追踪程序立刻启动,很快显示对方Ip在m国纽约的废弃写字楼。
“哼,想吓唬小念?”凌念对着屏幕做了个吐舌头的表情,指尖却悄悄把Ip地址记在小熊内袋的便签上——那是她专门藏“重要发现”的地方,等爸爸回来要告诉他。
半小时刚到,院门口传来熟悉的皮鞋声。凌念立刻关掉直播,扑过去抱住凌战的腿:“爸爸爸爸!小念今天帮姐姐找爸爸啦!”凌战刚结束重要会议,军装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弯腰抱起女儿时,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