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乔云屹比蒋川凶多了,自己就能打回去。)
会在“乔云屹”父母离异时,拉着他去KtV吼到嗓子沙哑。
而原主的死因,也藏在记忆深处:那天原主和蒋川撞见蒋川男友出轨,于是一起找对方“理论”。
就在两人爆锤渣男时,商场吊灯掉了下来,眼看吊灯要砸到蒋川,原主下意识冲上去把人推开,自己却结结实实地被倒下来的货架砸中。
也就是在那一刻,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乔云屹”,接管了这具身体,也顺带接下了原主的人生,以及蒋川那无休无止的“声波攻击”。
每当整理完这些记忆,乔云屹总会放空自己的思维而发呆。
他其实挺羡慕原主的。
虽然原主父母离异,对他算不上多亲近,但记忆里银行卡的余额、衣柜里整齐的衣服、冰箱里塞满的零食,都在告诉他:原主从不缺物质,甚至可以说是“有钱”。
更让他心动的是,蓝星的世界里,食物随处可见。
小吃街的烧烤、超市里的面包、餐馆里的热菜……再也不用像他以前那样,为了一口吃的挣扎,最后还落得饿死的下场。
“至少现在,能吃到饱了。”乔云屹摸了摸肚子,哪怕深夜的头痛还没完全消散,心里却涌起一股踏实的暖意。
就算要每天听蒋川的“开水壶哭”,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不过在经过蒋川日以继夜的开水壶轰炸后,终于在某个清晨,被这“烦人精”吵得忍无可忍的乔云屹……
病房内的沙发上,蒋川蜷在上面,下巴抵着膝盖,眼底是熬了三天的青黑。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前几日乔云屹手指动了一下的监控上,乔云屹依旧躺在里面毫无动静,医生的话还在耳边打转:“乔先生有反应,继续和他说话刺激他,也会能恢复,还是做好长期准备吧。”
忽然,乔云屹慢慢睁开眼睛,蒋川看见后几乎是滚着冲向病床。
“云,云屹你醒了?”
蒋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大脑空白了足足两秒,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熬出了幻觉,直到乔云屹缓缓睁开眼,那双总带着几分桀骜的桃花眼,此刻蒙着一层茫然的雾。
下一秒,他疯了似的往门外冲,抓着走廊里的护士就喊,声音都破了音:“医生!快!我朋友醒了!乔云屹醒了!”
值班主任带着两个医生匆匆赶来,听诊器、血压仪轮番上阵,仪器的“滴滴”声在病房里响成一片。
主任盯着监护仪上平稳的曲线,又翻了翻乔云屹的眼皮,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奇迹啊!乔先生现在各项指标都正常,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之前我们都觉得……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蒋川在一旁搓着手笑,眼角却悄悄发湿。
可笑着笑着,他又觉得不对,以前乔云屹要是醒过来,见他这副急得满头汗的样子,早就挑眉骂他“蒋川你是不是盼着老子死,好吞我那点存款”了,怎么今天安安静静地躺着,连句怼人的话都没有?
他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乔云屹的胳膊:“云屹,你咋不说话?是不是还有哪儿疼?”
乔云屹看了他一眼,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没事,我在发呆。”
说完便重新闭上眼,侧脸线条紧绷,一副不愿多聊的样子。
蒋川见状也不再打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心里的疑惑却像潮水似的往上涌,这真的是他那爱抬杠的损友吗?
两天后,医生确认乔云屹身体无碍,蒋川开车把人接回了两人在校外合租的大平层。
一进门,蒋川就瘫在沙发上喊累,顺手把外套扔在茶几上,转头却看见乔云屹走进了厨房,拿起抹布开始擦积了灰的灶台。
“哎?你干啥呢?”蒋川惊得坐了起来。以前这房子里的家务,乔云屹和他是连碰都不碰的,每次都是乔云屹催着“蒋小川,滚去叫保洁”,自己才会不情不愿地叫人来收拾。
可现在乔大少竟然亲自做这些……
乔云屹没回头,只淡淡道:“有点乱,收拾一下。”
接下来的一下午,蒋川就看着乔云屹把客厅、卧室、阳台都打扫了一遍,连他堆在书桌角的漫画书,都被按大小排得整整齐齐;
窗户缝里的灰,用棉签擦得干干净净。
傍晚时,乔云屹还拿着手机,对着外卖软件研究了半天,最后点了一份少油少盐的蔬菜沙拉,跟以前顿顿要吃辣的乔云屹判若两人。
这两天,乔云屹除了必要的回答,几乎不主动说话,也不打游戏不刷短视频,就安安静静地待着,连蒋川故意逗他“上次你输的游戏还没兑现呢”,他也只是愣了愣,说“忘了”。
蒋川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到了晚上,他终于忍不住了,站在卧室门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是谁?不管你是谁,从我朋友身上下来……”
乔云屹擦桌子的手一顿,转过身时,手指紧紧抓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眼神里满是踌躇和无措:“你,你发现了?”
“云屹在哪?”蒋川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指节发白,“我朋友呢?你把他弄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乔云屹的声音带着委屈,像被人抓住的小兽,“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具身体里了。我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名字,还是从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
蒋川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撞到墙才站稳。
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浑浑噩噩地说了句“我出去想想”,就摔门离开了。
那晚,蒋川回了别墅待了一整夜。
电脑屏幕上全是“穿越”“夺舍”“灵魂互换”的搜索词条——他从科幻论坛看到悬疑小说,又从纪录片看到电影解说,连“如何与异界灵魂沟通”的帖子都翻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