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森，你别说话了，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
“甚至像玛利亚·希尔、克林特·巴顿、娜塔莎·罗曼诺夫这些特工，我也觉得还算靠谱，对他们并无成见。”
“所以我对神盾局本身没有意见，只是对你们那位处处搅局的局长——尼克·弗瑞，实在有些反感罢了。”
“所以你们不用插嘴，我今天来，就是冲着他来的！”
呃。
听到这番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苏天汉竟然对神盾局内部了解得如此透彻。
更没想到的是，他对其他人其实并无恶意。
正因如此，大多数人开始对他放松警惕。
至少，不是敌人。
至于苏天汉和尼克·弗瑞之间的冲突，说到底不过是私人恩怨，他们自然没必要掺和其中。
让他们自己解决便是。
尼克·弗瑞：“……”
此刻的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状况比预想中更加棘手。
这个苏天汉的难缠程度，远超他之前的判断。
这家伙，简直是个混账。
仅仅几句话，就让他手下的特工们全然倒戈。
想到这里，他气得牙根发痒。
就连最先开口的科尔森，听完也不由耸了耸肩。
“局长大人，这回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你自己处理吧，我去清理一下现场，准备撤离了。”
“那个……你们继续。”
说完，科尔森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指挥室，连眼神都没多给尼克·弗瑞一个。
很明显。
他已经意识到，苏天汉不会动手杀人。
此人前来并非针对整个神盾局，而是与尼克·弗瑞之间的个人矛盾。
既然如此，便无需紧张。
况且，他之前也觉得尼克·弗瑞的行事手段过于激进，只因对方是局长，才一直保持沉默。
如今有人出面牵制，反倒正合其意。
而且从表现来看，苏天汉显然属于守序一方，大概率不会当场结过尼克·弗瑞。
这种私人纠葛，他更不愿插足。
随着科尔森带头离开，其他特工也迅速反应过来。
既然不是敌对势力，那就懒得管了。
尼克·弗瑞的麻烦，让他自己扛去吧。
几分钟后，指挥室内的人尽数退去，只剩下尼克·弗瑞独自面对苏天汉与托尼两人。
对此，尼克·弗瑞依旧沉默。
因为他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苏天汉看上去的确没有危害人类的意图，也没有做出任何破坏行为。
甚至，似乎并不打算取他性命。
尽管仍未理清头绪，但他心中已有几分底气，自然不再惧怕。
思虑良久，哪怕仍觉头皮发紧，尼克·弗瑞终究轻咳一声，无奈开口。
“正如科尔森所说，我必须确认你对人类、对全球不构成威胁。”
“目前看来，情况尚可。至少我能看出你是守序的一方。只要你今后不作恶，我也不会再追查你。”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你要明白，我们神盾局隶属于全球安全理事会，有权介入世界各地的异常事件。”
“这其中，也包括大陆地区的执法授权。”
面对苏天汉，尼克·弗瑞的态度已明显缓和。
原因诸多。
但最根本的一点，是苏天汉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实力——强大到连军队都无法制约，却始终没有表现出对抗世界的倾向。
而在此情况下，神盾局还不断调查、设局试探……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感到羞愧。
正是这一系列事实，迫使一向强硬的尼克·弗瑞，也不得不低头认输。
“呵呵，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不过你还真该庆幸，我对这些纷争压根没兴趣掺和。”
“但你若再这样步步紧逼，继续挑衅下去，说不定哪天我真会动了杀心，直接让你从这世上消失。”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最好掂量清楚。”
“我一而再、一而三地容忍你，并非因为我怕杀你，而是看在你身为神盾局局长的身份上。”
“我不想惹麻烦，你也最好别来招惹我。”
是的。
苏天汉轻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决定再给这家伙一次机会。
若对方识相，他确实不愿与神盾局正面冲突。
毕竟，毫无意义。
尽管神盾局内部烂事不断，但归根结底，他们仍是站在正义一方的势力。
所以，罢了。
可若是尼克·弗瑞今后仍不知进退，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来，那他也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他苏天汉，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听到这番话后，尼克·弗瑞整个人顿时松了下来，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不可否认，苏天汉带给他的压迫感，实在太过沉重。
这个男人，太过强大。
更关键的是，对方似乎真的并无恶意。
这就让人十分为难了。
倘若他依旧执着追查、处处针对苏天汉，恐怕连他自己手下的特工都会心生不满。
沉默良久，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今后我不会再与你为敌，但我仍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否则，我始终无法安心。”
“既然你从未挑战世界秩序，也从未显露野心，为何要建立如此庞大的隐秘势力？”
“你的产业大可光明正大地运作，何必藏得如此之深？”
“搞出这么多暗中布局，也难怪我一直想调查你——毕竟，谁能知道你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显然。
此刻的尼克·弗瑞，已彻底打消了之前的算计。
但这个问题，他必须弄明白，否则心中始终如鲠在喉。
当初执意追查苏天汉，根本原因也正是出于此。
即便苏天汉目前未有异动，他也必须理清其真正目的。
否则，终日难安。
如今，苏天汉的实力已然展现，而自己也无力强行压制，索性便开门见山地问个清楚。
他想知道——苏天汉，究竟图什么？
另一边。
苏天汉听完这番话，不禁再次轻叹一声。
说实话，他本不想回应这种问题。
但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告诉这个黑皮光头算了，省得他疑神疑鬼，节外生枝。
更何况，对方确实有资格知晓部分真相。
于是，稍作停顿后，他缓缓开口：
“罢了，干脆直言吧。”
“换作别人，或许只会当我狂妄吹嘘，但你亲身经历过那些事，应该能理解我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