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溜着doro一路在房顶飞奔回家中,一路上的冷风吹过我的脸庞,让我清醒了不少。
“doro?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双手捧着那看起来灰扑扑的doro。
“doro想见人,所以就来了……”
doro大大的眼睛望向地面,低下头不敢看我,好似生怕听到我的责备声。
但我哪里舍得责备她呢。
我生怕她受了什么伤,把她颠来覆去反反复复看了一遍,确认她没有什么伤势后才松了口气。
我舍不得用重的语气说她,只好一边抚摸她那一头粉发一边柔声细语地说:“和你说了等我嘛……傻蛋……”
谁知doro理直气壮的抬起头瞪着粉紫色的大眼睛说:“doro等不及了,doro像立马看见人!”
说完她那大眼睛立马红了起来,同时在我手中张开双臂。
我也红了眼眶,嘴唇颤抖着微笑起来。
“傻瓜……”
”人……
我们紧紧的相拥,恨不得把对方揉入体内,时隔数月所带来的是如蜂蜜般甘甜的重逢。
这种味道无论多甜也不觉得腻,只想在留在对方身边,再久一些、更久一些……
相拥良久后,我和doro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看着doro风尘仆仆的模样我忍不住的心疼。
笨doro,从恭城到京城这么远,你得吃了多少苦啊?
doro在我怀里察觉到我盯着她,她便抬起大脑袋看着我,随后歪着头眯着眼露出一副呆呆的傻笑。
笨蛋。
我抱着她去带她洗个澡。
我让人去烧了一盆热水,伸手试了试水温后将doro置于水中。
刚一放进去盆中就浮起一层灰尘。
我轻轻的捋着doro身上的毛发。
将她身上累积的尘土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个遍。
结果doro只是刚刚洗完身子这一盆水就已经黑得要不得了。
不行,只能让下人再烧一盆来。
现在府上的人和禁军应该把消息传给小皇帝了吧?
明天还得跟他去解释,有点麻烦啊……
正思索着,一盆新的热水又端了上来。
我将doro从旧盆里抱了出来,重新放到新的盆中帮她洗头发。
原本粉色的头发因为油脂与尘土都结成一条一条了。
在热水里都泡了好一会儿才散开。
我伸手轻轻的挠着她的头皮和头发,痒得她又忍不住发出傻笑。
“额呵呵呵~咯咯~”
我和doro在水盆前嬉戏起来,溅出来的水打湿了我的衣裳和地板。
洗完头后doro还缠着我撒了好一会儿娇,我记得她以前没这么粘人来着?
不管了,这样的doro也很可爱呢。
我和她一直闹到深夜才回主卧睡觉。
主要是书房的床太小了,睡起来不舒服,如果不是我平常都在书房研究解蛊术,我才懒得天天睡那种地方。
主卧的床虽然很大,但我和doro却依旧是紧紧的挤在一起。
今夜的我睡得格外安心,仿佛回到了和doro初次在桥洞下相遇的日子。
虽然很冷很饿很难受,但我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幸福。
doro……
一夜无话,我抱着doro小小的身体一直到早晨自然醒。
doro好似和以前一样保持着比我晚醒的习惯。
洗的干干净净的doro看起来像是个点了个红尖尖的大白糯米团子,让人恨不得咬上去猛吸一口。
我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
再慢慢给doro盖好被子。
可惜春天不是欧润吉成熟的季节。
不然街上应该会有卖的。
doro和我都很久没吃过欧润吉了。
我坐在大厅里双眼放空的想着琐事。
忘记过去了多少时间。
连doro已经走到我面前来都没注意。
doro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正在发呆的我,小腿一摆一摆地跑到我面前,两脚一蹬跳进我怀里。
我突的一惊,想东西想的太入神,被突然跳进怀里的doro吓了一跳。
“早上好啊,doro~”
我回过神来揉揉她蓬松柔软的脑袋瓜。
她也享受地眯着眼,“w”形的嘴巴更翘了一些。
“早上好啊,人~”
……
刚散朝的小皇帝回到御书房。
脑子里想的是昨天夜里我在禁军眼皮子底下劫走了谁。
眼线和士兵都和他说是一个小小的,肥肥的,白白的不知是人是狗的玩意。
不是?
这世上有这种东西?
难不成是狗成了精?
小皇帝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思索这种没结果的破事,反正今天我会来给他一个交代。
他举起手中的折子看了没一会儿。
外面就传来通报声。
“陛下,语御医来了,说是来为陛下看诊,怀里还抱着个,抱着个……”
见小太监也说不清楚,小皇帝干脆也不让他继续说了。
“让他进来!”
小皇帝这下也没了看折子的心思,打算好好看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陛下……”
“语卿,朕很生气……”
生不生气先不谈,架子先要摆足。
小皇帝看着我怀里那白白粉粉的小玩意眼睛瞪得老大,但依旧绷着一副少年老成的表情。
“臣知罪,但doro乃臣之姊妹,臣不得不出此下策!”
说着,跪在地上的我还将怀里的doro抬起来给小皇帝看。
doro也很配合的露出一副呆呆傻傻,一只眼睛看上一只眼睛看下的蠢萌模样,试图帮我萌混过关。
小皇帝终究也是少年心性,既喜欢这小东西,又碍于面子不好表示出来,于是弯腰想要细看的瞬间又支起腰傲娇的转过身去。
“哼!念你为朕治蛊尽心尽力,这次便免了,下不为例!”
“臣谢陛下隆恩!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得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快来为朕看诊。”
我将doro放置地面,坐在小皇帝身边开始为其诊脉。
眉头越皱越深。
小皇帝见我这副模样都不用猜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了。
“语卿,可有缓解之法?”
这次他换上了近乎哀求的语气,一只手搭上我为其诊脉地右手,重重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