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一旁失去手脚只能在草堆上不断蠕动以缓解疼痛的寒念笙开口了。
“初成的意思就是幼年期,恢复能力做不到断肢重生,但简单的皮肉再生还是很迅速的,我们这种也只是青年期,青年期的血胶蛊不再需求药材喂养,只需要在蛊师体内进行共生就可以了,至于成熟期的血胶蛊只有长老才能炼成,因为血胶蛊这种寿命奇长的蛊虫要百年才能成熟!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快把我肚子里的碎瓦片取出来吧!啊!!啊啊啊!!!!”
原来如此……
百年成熟?这未免也太久了……
而且幼年期消耗的药材量也太大了,纯纯吞金兽啊!也难怪那些小喽啰身上压根没有这种好东西。
我看着这两人短时间就消瘦地像干尸一样的身躯,不用想都知道这血胶蛊修复身体所消耗的是什么。
当然是人体内的血肉。
“你们那九个长老应该都还在南疆吧?我猜他们应该出于某些原因不能离开南疆,或者这帮老东西只有在南疆才可以继续续命,他们两三百岁的寿元不可能什么代价都没有……”
我没有理会寒念笙的请求,继续让他们说出更多的机密。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长老们会定期会让我们去搜集童男童女,带去一个池子里,那池子里看上去血红血红的,全是蛊虫!然后,然后长老就让我们出去了!其他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啊!!!”
应该是问不出什么新鲜东西了,但这两人我留着还有用,洪大侠还需要他们的血胶蛊重塑右臂,我也需要他们的炼蛊知识来帮我炼制本命蛊。
“说,你们的血胶蛊藏在身体的什么部位?”
“在心头……”
蝶堂主话音未落,我便伸手扎进他的胸膛,反正他也死不了,我索性扯开他的胸骨仔细翻找着血胶蛊。
“啊啊啊啊!!!!”
找到了。
满手是血的我在他的心脏上面看到了与心脏一起跳动的一块胶状生物,紧紧的吸附在心脏的肌肉上,我一把将其扯下,蝶堂主原本还在自愈的身体渐渐没了生息。
“抱歉啊,我食言了,说好的给你个痛快……”
我有些许愧疚的说,看得一旁的寒念笙连疼都忘了,紧闭着嘴巴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我直接给他活活开膛破肚取下血胶蛊。
“对了,这东西怎么用?”
我拎着血淋淋且还在不停扭动的血胶蛊转头问他。
“于,于心口划一道伤口,他便会自己钻进胸膛……”
我低下头扯开自己的医袍,露出比之前健硕不知多少的结实胸膛,以手为刃,撕开自己的胸口并将它置于伤口上。
我只觉得一阵清凉,只见那血胶蛊如同被曝晒的冰块一样在我胸口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我感觉到那股清凉之意直达心口,随后我胸口这道伤口瞬间便愈合了。
竟然如此神异?!
我心中大喜,我只觉得宗师之下我无敌,这世间有几个宗师?算上巫神教那九个走不出南疆的老毒虫以外,天下宗师不过一手之数!
而我,已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谁再敢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
敢与我为敌?那大不了打沉皇都!
我心中无限膨胀,但我的理智立马占据上风。
咳咳,现在还有正事要办。
“来,告诉我怎样炼制本命蛊?”
将寒念笙扶起靠在墙上,他可是个宝贝,我炼制本命蛊的知识可全得看他。
……
幸好炼蛊术与解蛊术有不少相通的地方,或者说二者本就是同根同源,令我上手奇快。
首先我选择了一条最符合我需求的虫体——涡虫。
我在寒念笙的口中了解到,只有类似于涡虫这种软体虫类才适合我集百家之长的念想。
这玩意可以碎成很多块,还可以分泌控制性粘液,并且特殊的身体让它可以兼容各种特质,除了培养难度比普通本命蛊呈几何倍上涨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缺点了。
药材都是小问题,想必陛下一定会批给我的。
引导蛊虫成长的天材地宝……
我拿出蝶堂主的拳心蝶,又看了看寒念笙的寒心蚕,这不就是现成的天材地宝吗?还有他们一身的蛊虫,通通可以为我所用啊。
最低都是一流蛊术高手耗尽心血才能炼制的本命蛊,就是最适合蛊虫发展的天材地宝!
至于养蛊所需要的精血肉池……
我又低头看向身下那躺在草垛上的一人一尸体,嗯,一个强一流外功高手的血肉和一个大师蛊师的体内蕴含各种蛊毒药材的精血,差不多准备齐全了,等去拿到药材后就可以开始炼蛊了。
我封住寒念笙的穴位,并在他的四肢截断处扎上了木桩防止他再生。
随后我便走出地窖准备去太医院要一些药材。
现在我的解蛊术和炼蛊术都已经炉火纯青,想必再过不久就可以为小皇帝解蛊了。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我就可以回到doro身边了。
我记得轮回点数还能用来换黄金银子来着,要是完成任务以后会给多少轮回点数呢?
那我和doro哪怕回到现实世界也一样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没地方住了吧?
凭借着我这一身武力,哪怕在现实世界也能如鱼得水吧?
现在凡人刀剑难伤我分毫,即便破了我的防也可以瞬间恢复。
虽然我不打算在现实世界横行无忌,但有能力自保总比手无缚鸡之力要强得多。
想着想着我就到了太医院的门口。
想起卓院使今日早晨那暴躁的神情我就不由得有些脸热。
但我还是得厚着脸皮进去讨点药材。
“哼,又来干什么?”
要不是陛下给他下了旨意,他估计连门都懒得给我开。
“哎呀,卓院使您消消气嘛,咱们同事一场你这样不好……”
“说吧!又要拿什么药材?”
“嘻嘻,我想要……
我一口气说出几十种药材,卓院使虽有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一笔一笔的给我写着单子。
“各要几两?”
“来个四十斤就行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