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火焰前,哈利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隐身衣盖在德拉科身上。
德拉科从隐身衣中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就那么眼巴巴的盯着哈利。
“小龙,你现在还不适合暴露在伏地魔面前。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声,我有分寸的。”
两人手牵着手穿过黑色火焰,来到最后的密室里。
进入密室后,德拉科就悄悄松开了哈利的手,改为牵着哈利的衣角。
密室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绿色光芒,仿佛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哈利和德拉科警惕地握紧魔杖,缓缓向前走去。
突然,一个冰冷而尖锐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哈利·波特,你终于来了。”
哈利眯起眼睛,他看见在密室的深处,一个人影正站在那面熟悉的镜子面前。
那是奇洛,他的身形比上次哈利和德拉科在禁林里见到时更加纤细,几乎像一根竹竿,仿佛轻轻一折就能将他折断。
但他那双眼睛,却依旧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听见动静,他转过头来神神叨叨的说:
“没想到吧,哈利·波特!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怀疑是斯内普。也是,有他在,谁会怀疑一个结结巴巴又胆小的教授呢?我的伪装是那么的完美。”
奇洛越说越来劲,他张开双手,做出一副拥抱世界的样子。
哈利听着他说话,越听越想笑。他假装害怕的捏着衣角,实则偷偷隔着隐形衣捏着德拉科的手玩,以防自己真的笑出来了。
但出于好心,他还是决定演一演。
“万圣节的巨怪是不是也是你放进来的?你怎么能将巨怪放进学校!”
奇洛露出一副沉醉的表情:“哦,是我,当然是我。”
说着他又话锋一转,阴沉沉的:“只可惜斯内普没有上当。别人在地下教室瞎忙活的时候,他却直奔三楼阻止我。当然,当然。那之后他就再也不信任我了。”
奇洛说着说着,就看向镜子里,背对着哈利。
哈利若有所感的捂住自己的伤疤,将到嘴边的痛呼咽下去,不想让身边的德拉科太过担心。
但他显然小看了德拉科,在哈利捂住额头的下一秒,一直被捏手都没有反应的德拉科,猛地回头担心的看向哈利。
感受到身边人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哈利几乎能看到隐形衣下充满担忧的灰蓝色眼睛,光是想想他的心里都变得软软的了。
他放下捂住额头的手,示意德拉科自己没事。
而另一边,奇洛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的心路历程。
“他几乎不让我一个人待着,可他并不明白,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不是。”
“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面镜子是干什么用的?我看见了,我渴望的东西。”
“我看见我拿着魔法石,可我该怎么得到它呢?”
哈利听见“魔法石”这个关键词,心里清楚,伏地魔很快就要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德拉科在听见奇洛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时候,心里骤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他反手紧握哈利捏着自己的那只手,而哈利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担心被伏地魔感知到,哈利只是给德拉科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利用那个孩子。”
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沙哑的声音。
哈利早有预料,他只是用他那双翡翠般的绿色眼睛紧紧的盯着奇洛的方向。
德拉科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他不可避免的小心四处观望,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听见这个声音,奇洛对着哈利伸出手怒吼:“你过来,波特!快!”
哈利不想暴露德拉科的存在,他假装乖顺的向奇洛走去,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用了傲罗的手势沟通方式。
德拉科看懂了,他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不发出声音,挪到哈利指定的角落猫好。
等哈利靠近奇洛一点,这个紫色大蒜精一把扯过哈利,他强硬的拽着哈利的胳膊将他按在厄里乌斯魔镜前。
“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哈利将视线从指着让德拉科待着的角落收回,盯着厄里乌斯魔镜里的自己。
和自己之前看过的一样,不同的是,镜子里的自己这回也直直的盯着自己,邪魅一笑。
镜中的“哈利”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块鲜红的宝石。
“哈利”和哈利对视一眼,“哈利”将魔法石缓缓的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
与此同时,哈利也感觉自己相对的口袋一重。他知道,魔法石已经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快说!你看见了什么?!”
奇洛盯着镜子,他看不见哈利看的东西,于是只能急迫的质问哈利。
哈利镇定自若:“我看见我在跟邓布利多握手,我赢得了学院杯。”
“他撒谎。”那个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德拉科在角落瞪圆了眼睛。
“跟我说实话!你看见了什么?”
“让我来跟他说。”
“主人,您还没完全恢复。”
“我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见那个沙哑的声音坚持,奇洛伸手解开了一直围在自己头上的大头巾。
不出哈利所料的,一张狰狞的,还未长好的,皱皱巴巴的脸露了出来。
角落里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德拉科看到那张脸,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以求让自己不要露出一丝声音影响到哈利。
“哈利·波特…我们又见面了。”伏地魔面对着哈利,他紧紧的盯着这个有着闪电伤疤的年轻人。
“伏地魔。”出乎意料的沉稳。
“我不得不承认,上一次在禁林,你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一个十一岁的小巫师,竟然能用出钻心剜骨那般美妙的咒语。”
伏地魔的五官在奇洛的后脑勺上,随着说话起起伏伏。不知为何,哈利想到了自己在东方游历时听过的“人面疫”。
而伏地魔还在自顾自地说着:“瞧瞧我,变成了什么?一个只能寄生在别人身上的寄身虫。”
“独角兽的血能延续我的生命,可没法让我拥有自己的躯体,还会让我寄生的身体受到可怕的诅咒。”
“但,有一件东西能解决这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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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这座监狱,曾经无数次站在门口的监狱,关着自己一生的爱人的监狱。
邓布利多站在离监狱不远的一棵大树下,盯着紧闭的监狱大门发呆。
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去见他。
就在邓布利多又一次准备离开的时候,文达·罗齐尔出现在他身边。
“先生说:‘纽蒙迦德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只希望你能偶尔进来看看他。’”
这位“法兰西最美的玫瑰”站在“英格兰红玫瑰”面前死死地盯着他。
她就是不喜欢邓布利多,因为他,自己伟大的先生自愿被关在纽蒙迦德46年。
邓布利多没说话,只是在原地站着。
文达见他这样,也不想多说什么。反正她的任务是传话,其他的不归她管。想着,她身形一闪,消失在邓布利多面前。
邓布利多就这站在那里,看见太阳升到天空的最高点,又缓缓落下,最后斜斜的挂在西边的天空。
在夕阳金色的光洒满全身时,邓布利多终于动了。
他披着金色的落日,缓缓走进这个阔别多年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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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