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长达十秒钟的、全球性的死寂。
无论是太平洋指挥中心，还是黑宫的战情室，亦或是外网的评论区，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处理刚刚看到的画面。
丑国最引以为傲的、被誉为天空统治者的F-22猛禽歼击机，在全世界的注视下，被如此干脆利落地……抹除。
“……不……不可能……”黑宫战情室内，空军部长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总统的脸色由阴沉转为铁青，再由铁青转为煞白。他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会议桌上，手背瞬间鲜血淋漓，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那是一种比疼痛更深邃的、发自灵魂的冰冷与屈辱。
“报告！我们……我们失去了与野马一号和野马二号的所有联系！”
“那两枚导弹……我们没有捕捉到任何发射信号！没有热源，没有雷达反射！它们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龙国……他们到底用了什么鬼东西？！”
混乱的报告声，像一把把尖刀，反复捅进在场每一位丑国高层的心脏。
太平洋联合舰队指挥中心，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
汤普森上将死死地盯着已经变成两团雪花信号的战术标记，身体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颤抖。作为一名亲历过数次局部战争的老将，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高效的猎杀。
“将军！”作战官的声音带着哭腔，“脚盆国、棒子国和阿三国的编
队正在呼叫！他们请求立刻撤退！”
屏幕上，代表着那六架战机的光点，瞬间阵型大乱，像一群受惊的野牛，掉头就想朝着领空外逃窜。
他们亲眼目睹了他们心目中的“大哥”是如何在瞬间化为飞灰的。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野马被击落！重复，野马被击落！”
“八嘎！怎么可能！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请求撤退！请求立即撤退！”
天空中，六名飞行员的惊恐嘶吼在公共频道里回荡。
然而，那架代号昆仑一号的烈风战机，只是平静地悬停在空中，像一位冷酷的执刑官。
他的声音，再次通过公共频道响起，这一次，对象是剩下的六架飞机。
“所有入侵的飞机，这里是龙国领空。立即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
同样的警告，同样是三次。
但这一次，没有人再敢把它当成耳旁风。
“快！快撤！”脚盆国的F-15J飞行员惊恐地嘶吼着，将发动机推到了极限。
他们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片死亡空域，逃离那个黑色的魔鬼。
燕京指挥中心。
“他们想跑。”一位参谋长冷声道。
“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xxxx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总司令同志，让我们的幽灵们，也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是！”
东部战区总司令拿起话筒，声音如同凛冬的寒风：“幽灵编队，清场。”
“幽灵收到。”
一个与昆仑同样冷静，但略显年轻的声音，在内部频道中响起。
下一刻，无形的收割，开始了。
正在疯狂逃窜的脚盆国F-15J长机飞行员，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一丝空间的扭曲。他还来不及反应，驾驶舱内，最尖锐的警报声从他正后方响起！
“八嘎，他们居然还敢开火！”他惊骇欲绝地大喊。
一瞬间，空中的F-15J爆成一团绚烂的烟花。
“不！”防卫大臣看着直播画面，失态地站了起来，“我们的飞行员……我们的F-15J……就这么……”
首相的脸色惨白，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对着另一头歇斯底里地吼道：“立刻联系丑国大使！我要问问他们！这就是他们承诺的‘坚不可摧的同盟’吗？！这就是他们说的‘绝对安全保障’吗？！”
首尔，青瓦台。
“西八！怎么回事！”棒子国的两架KF-21飞行员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正想分散突围，其中一架飞机的告警系统突然从正上方亮起红灯！
他猛地抬头，透过座舱盖，什么也看不见。但那种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死亡预感，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规避！规避！”
他话音未落，一发导弹精准地从他身后击中，KF-21瞬间爆炸。
新德里。
阿三国的两架苏-30mKI，凭借着苏霍伊系列强大的机动性，做出了最剧烈的规避动作。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们的左右两侧，同时响起了被锁定的警报。
“左边！右边！他们……他们在我们两边！”
“我什么都看不见！开火！对着空气开火！”
两名阿三飞行员歇斯里地发射了数枚空空导弹，但那些导弹只是徒劳地飞向了空无一物的天空。
紧接着，两枚导弹，如同两柄无情的死神镰刀，从他们各自的侧翼，精准地切入了他们的发动机，瞬间爆炸！
六架战机，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接二连三地在空中爆炸，化为一团团燃烧的火球，追随着那两架F-22的残骸，一同坠向深海。
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到自己的敌人。
他们只是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被一股来自未知维度的力量，干净利落地收割了生命。
全球网络，彻底失声。
所有的狂欢、嘲讽、分析，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可笑。
龙国网友：“……”（一排排的省略号，表达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
丑国网友：“……It’s over.”（结束了。）
脚盆国网友：“嘘……（安静）”
毛熊国网友：“xopoшo.（干得好。）”
欧洲网友：“mon dieu… A new era has begun.”（我的上帝……一个新时代开始了。）
如果说F-22被击落是震惊，那么此刻，全世界感受到的，是深入骨髓的、无法理解的恐惧。
那架代号昆仑一号的烈风，自始至终，都悬停在原地，一动未动。
那么，是谁，击落了那六架飞机？
联合舰队旗舰，航母的作战指挥中心（cIc）内，那持续了十几秒的死寂，被一声压抑不住的、饱含震惊与愤怒的日语嘶吼打破。
“八嘎呀路！”
脚盆国海上自卫队的联络官，一位名叫山本的少将，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主战术屏幕上那六个刚刚熄灭的、代表己方战机的信号光点。
他的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指关节因为紧握拳头而捏得发白。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真的开火？！”
山本的咆哮，像一颗引爆的炸弹，瞬间点燃了整个cIc内的混乱情绪。
“疯了！龙国人彻底疯了！”棒子国的一位准将脸色煞白，语无伦次地喊道，“他们击落了我们的飞机！他们公然向我们整个联盟宣战！”
“将军！”阿三国的联络准将转向汤普森，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们必须立刻反击！立刻！将我们所有的舰载机全部升空！用超级大黄蜂和F-22组成攻击波，撕碎他们的防线！为我们的勇士报仇！”
“对！报仇！”
“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时间，来自各个盟国的军官们群情激奋，整个cIc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的脸上，混杂着不可思议、屈辱、愤怒以及一种被长久以来的认知遭到颠覆后的歇斯底里。
在他们的记忆里，在他们服役生涯的所有教科书和实战演习里，龙国军队的应对方式都是固定的剧本：发现、跟踪、警告、再警告、最后警告……然后，目送他们“潇洒”地离开。
他们就像一只会大声吠叫，却从不敢真正下口的看门犬。
而今天，这只狗不仅咬了人，还一口咬断了八条最凶猛豺狼的喉咙，其中两条还是狼王！
“他们怎么敢？！”这个问题，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疯狂回响。
“以前不都是这样吗？我们飞进去，他们喊话，我们完成任务，然后返航！这套流程走了几十年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他们敢开火？！”一名丑国年轻的作战参谋失神地喃喃自语，他的世界观在刚刚那一分钟内被彻底击碎。
汤普森上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像。
但他的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
作为这支史无前例的联合舰队的总指挥，他不是那些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联络官。他看到的东西，远比八架战机的损失要恐怖得多。他看到的是一种全新的、他无法理解的战争模式。他看到的是丑国经营了半个多世纪的、建立在技术代差上的军事霸权，在短短一分钟内，被撕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
“安静！”
汤普森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cIc每一个人的胸口。原本喧嚣的指挥中心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设备运行的嗡嗡声和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舰队的最高指挥官身上。
“将军……”脚盆国的山本少将喘着粗气，不甘地说道，“我们必须……”
“必须什么？”汤普森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现出一种混杂着疲惫与困惑的寒光，“必须把我们航母上剩下的一百多架歼击机，再送上去给那种看不见的武器当靶子吗？！”
“可……可是，他们怎么敢……”棒子国准将的声音颤抖着，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那个终极疑问，“他们怎么敢真的开火？按照过去的惯例，他们……他们应该只是警告，然后目送我们离开的！”
“惯例？”汤普森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惯例就是用来被打破的。我们一直以为剧本在我们手里，但今天，龙国人告诉我们，他们换了新的导演。”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下达了命令：“命令所有单位，维持一级战备！所有防空系统全功率开启！搜索救援队立刻出发，寻找……幸存者。在没有接到我的新命令之前，任何飞机不准起飞，任何舰船不准擅自行动！”
就在此时，cIc内的大屏幕上，来自黑宫战情室的加密通讯请求亮起了红灯。
汤普森整理了一下军服，走到镜头前，接通了通讯。
屏幕上，总统那张铁青的脸几乎占据了整个画面，他身后的国防部长、国家安全顾问和一众将领，个个面如死灰。
“汤普森！”总统的声音嘶哑而压抑，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猛禽会被击落？为什么整个三叉戟编队会被全歼？！龙国人的飞机到底是什么东西？！”
cIc内的所有盟国军官，也都屏息凝神地听着。他们同样需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