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把在档案中心主任那里。
刘副主任为难地说,他今天请假了。
韩立明忍不住插话:
不能应急开启吗?
按规定...
刘副主任话音未落,库房深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踱步而出:
什么时候省厅调阅档案这么麻烦了?
刘副主任脸色骤变:
杨老,您怎么...
被称作杨老的长者取出随身钥匙串:
我退休前留下的紧急授权钥匙,看来今天派上用场了。
当档案箱终于打开时,里面只有薄薄三页纸。
第一页是坤沙集团股权结构图,某个被红笔圈出的代持人名字让林风瞳孔收缩——
那是韩副书记的妻弟。
第二页是赵立春的监狱会见记录,某个被涂黑的身份信息旁标注着:
特批非工作时间会见。
第三页最令人心惊——
十年前某次缉毒行动的伤亡报告,原本列明的牺牲民警人数旁,有人用红笔加了个。
这个数字...
韩立明声音发颤。
杨老缓缓开口:
当年那场行动,有个卧底警察至今下落不明。
离开档案中心时,杨老悄悄塞给林风一张字条:
小心档案里的。
回程车上,林风反复端详那三页纸。
在紫外线灯照射下,股权图的空白处显现出几行水印字迹:
资金经香港转至温哥华,收款方:
hdF信托。
韩立明立即查询:
hdF信托的实际控制人是...韩东!
与此同时,技术科发来声纹比对结果——
录音中那个说按老规矩办的男声,与韩副书记的声纹匹配度高达92.7%。
够了。
林风闭眼靠在座椅上,这些足够申请进一步调查权限。
但当他回到省厅时,却发现办公室被人动过。
虽然物品摆放整齐,但他故意夹在档案夹里的头发不见了。
更蹊跷的是,内网系统显示清风计划的授权被莫名冻结了。
说是权限冲突。
网安支队长也很困惑,同时有更高权限的用户登录了系统。
林风立即取出备用设备,当他尝试重新登录时,屏幕弹出警告:
【账户已被标记:待复核】
他们反应太快了。
韩立明焦虑地来回踱步。
林风却看向窗外:
正好看看,哪些人会跳出来。
果然,半小时后纪检组来电:
林风同志,请来说明一下越权调阅档案的情况。
在纪检组办公室,林风平静地出示所有审批记录:
所有调阅程序合法合规。
纪检组长翻阅着文件:
但有人反映你借整理案例之名,擅自调查已结案卷宗。
如果办案过程中发现新线索...
林风直视对方眼睛,按规定应该继续深挖,不是吗?
组长沉默片刻,递回文件:
注意工作方式,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当林风走到门口时,组长突然又说:
杨老让我带句话——档案库最近在灭鼠,很多陈年痕迹都被清理了。
回到办公室,林风立即让技术科恢复档案中心监控。
画面显示,在他们离开后,刘副主任带着两个人重新进入机密库,搬走了几个箱子。
要拦截吗?韩立明问。
让他们搬。
林风冷笑,正好人赃并获。
但当晚传来的消息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刘副主任在回家途中发生车祸,现在重伤昏迷。
而档案中心起火,据说是因为线路老化。
林风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城市璀璨的灯火。
韩立明推门进来,声音低沉:
消防说,起火点正好在机密库。
林风摩挲着口袋里那张杨老给的字条,忽然转身:
去医院的不是刘副主任本人。
什么?
监控里那个刘副主任...
林风调出画面,走路时先迈右脚。
而真正的刘副主任,左腿受过伤,永远先迈左脚。
夜色中,两人同时看向省委家属院的方向。
那些被火焰吞噬的档案,或许正是某些人最想隐藏的真相。
深夜的省厅技术科,只有服务器散热风扇的嗡鸣。
林风指尖划过烫金的坤沙集团档案盒,紫外线灯下刚显形的hdF信托字样泛着幽蓝光泽。
温哥华...韩立明盯着那行幽蓝字迹喃喃自语,这得通过国际刑警协查吧?
林风已经拨通加密电话:
老同学,帮我查个离岸信托的资金链路。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名称?
hdF信托,注册地在开曼,实际控制人可能在国内。
等待回复的间隙,林风让技术科恢复被删除的财务数据。
当硬盘修复进度条跳到87%时,屏幕突然弹出警报:
【检测到反追踪程序】
对方在远程监控!
技术员小张惊呼。
林风立即拔掉网线:改用隔离设备分析。
在完全断网的计算机上,坤沙集团破碎的财务数据终于被拼凑出来——
五年前开始,每月固定日期都有三笔资金经不同渠道汇往海外,收款方正是hdF信托。
看这笔。
韩立明指着其中一条记录,从房地产公司走账,但坤沙集团从不涉足地产。
林风放大交易附言栏,那里标注着装修款,可金额却高达两千万。
查收款方。
层层穿透后,一个名为星光装饰的空壳公司浮出水面。
它的注册地址竟是省城最着名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更蹊跷的是,就在档案中心起火当晚,星光装饰的法人代表连夜出境。
要不要边控?
韩立明问。
已经来不及了。
林风调取出入境记录,他现在人在加拿大。
此时加密电话响起,那头的声音异常凝重:
小林,hdF信托的资金最终流向一个代号守夜人的账户,开户行在瑞士。
但这个账户最近三年没有任何动静。
休眠账户?
更像是...在等待激活。
突然,技术科内线电话响起。小张接听后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