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旺达基加利的晨雾里飘着两种味道,一种是火山灰混着咖啡果的焦香,另一种是隐约的消毒水味——那是二十九年大屠杀留下的后遗症,城市边缘的万人坑遗址旁,常年有红十字会的人在喷洒药剂。李伟的骆驼队刚踏上城郊的红土地,阿锐给的追踪器就“滴滴”响了两声,屏幕上代表“清道夫”小队的红点,正停在三公里外的橡胶林里。
“他们没跟太紧,像是在等后援。”阿凯攥着望远镜,镜筒里能看见橡胶林里飘起的炊烟,“这队人比血狼那帮专业,连做饭都留着岗哨。”他突然往李伟身后一缩,追踪器又响了,这次是急促的三连音——红点开始移动,朝着基加利市区的方向。
周小雨举着直播手机追上来,镜头刚对准追踪器屏幕,弹幕就炸了。“军工迷阿强”的留言带着红框加粗:“这是联盟的‘猎犬’追踪模式!他们在橡胶林设了饵,故意让咱们看见,实际是想把咱们逼进市区——基加利老城区全是窄巷子,无人机不好发挥!”他紧跟着甩来张基加利城区地图,红笔圈出一片密集的建筑群,“避开市中心的菜市场,那里有联盟的眼线!走西边的难民营路线,我上周联系了卢旺达的中资建筑队,他们在那边有临时据点!”
“地理老师老胡”的补充来得更快:“基加利属热带草原气候,现在是干季,橡胶林的落叶能埋人!你们把骆驼的铃铛卸了,往林子里扔几个点燃的芭蕉叶包,烟一飘,他们的热成像就废了!”
李伟突然抬手示意安静,远处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三辆贴满迷彩贴纸的摩托从土路上冲过,车手戴着黑色面罩,胸前别着的黑钻徽章在晨光里闪了下。“是联盟的侦察兵。”卡隆从骆驼背上跳下来,他这次主动跟着来基加利,左耳边的断耳廓用红布缠了圈,“1994年胡图族的民兵也这样,骑着摩托在街上游荡,看见图西族人就砍。”他攥紧了腰间的砍刀,那是蒙博送他的临别礼,刀鞘上刻着赫马族的图腾。
“按粉丝说的办,甩了尾巴再进市区。”李伟把追踪器调成静音,“阿凯,你和卡隆去橡胶林外围放烟;沈亦舟,你跟我去路边的村子借两辆自行车——基加利的红土路,自行车比骆驼快。周小雨,你留在原地直播,让粉丝帮着盯追踪器的红点动向。”
村口的茅草屋里,一个裹着红色坎肩的老妇人正蹲在火塘边烤香蕉,看见卡隆的断耳廓,手里的木铲“当啷”掉在地上。“伦杜族的孩子?”她颤巍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有一道长长的刀疤,“1994年我在难民营见过你这样的伤。”当听说他们要借自行车时,老妇人转身进了里屋,推出两辆锈迹斑斑的二八自行车,车座上还绑着磨得发亮的牛皮垫:“这是我儿子的,他当年骑着它去给图西族的医生送信,再也没回来。”
沈亦舟刚要掏钱,老妇人突然把车往他手里一塞:“不用给钱,你们是来种春芽的吧?昨天难民营的广播说了,中国人要来帮我们净化土地。”她指向远处的山坳,那里有一片光秃秃的坡地,“那是当年的万人坑,现在连草都长不出来,孩子们不敢去那边玩,说晚上能听见哭声。”
阿凯和卡隆在橡胶林里放的烟刚好飘起来,棕黄色的烟柱像条扭动的蛇,追踪器上的红点果然乱了阵脚,在屏幕上晃来晃去。李伟跨上自行车,车链“咔嗒”响了声,刚蹬出去没多远,就听见周小雨在身后喊:“李老师!小桃姐的消息!她的急救物资到基加利机场了,但被海关扣了——联盟的人说物资里有‘违禁药品’,要罚五万美金才能放行!”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静了两秒,紧接着“老茶客”的金色认证跳了出来,后面跟着张银行转账截图:“钱我刚转过去了,走的中资企业的对公账户,比个人转账快。”他补了句自嘲的话,“我那小孙子听说要救非洲的小朋友,把过年的红包都捐了,现在天天追着我问‘爷爷,我的钱飞到卢旺达了吗’。”
“水哥”的留言带着点痞气:“老茶客你别独美!我刚联系了卢旺达的中资水厂,他们的送水车能去机场接物资,顺便把我捐的净水设备一起拉过来——就是司机说,联盟的人在机场门口设了卡,要‘检查’物资,估计是想捞点好处。”
“护士小桃”的连麦弹了出来,她刚下飞机,白大褂上沾着机场的灰尘:“没事,我带了中国驻卢旺达大使馆的公函!他们要是敢拦,我就给大使打电话——对了,我在机场碰到了咱们的志愿者,就是那两位大屠杀幸存者的后裔,姐弟俩一个学农业,一个学医学,带着好多春芽种植的资料呢!”
自行车队刚拐进难民营的土路,就被一群孩子围住了。最大的男孩也就十岁,光着脚,怀里抱着个破布包,里面是几颗干瘪的咖啡豆。“中国人?”他用生硬的中文问,看见李伟背包上的超级春芽挂坠,突然跪了下来,身后的孩子们也跟着跪成一片,“求你们救救我们的老师,他被联盟的人抓走了!”
男孩叫姆巴,他说他们的老师是个图西族人,叫伊曼纽尔,之前在难民营里教孩子们读书,上周因为偷偷种超级春芽的种子,被联盟的人拖走了,关在老城区的废弃监狱里。“老师说,春芽长出来,我们就能有干净的水喝。”姆巴从布包里掏出颗发了芽的种子,芽尖是嫩绿色的,“这是老师给我的,我天天用眼泪浇它,它真的活了。”
周小雨的镜头对准那颗种子,弹幕里的礼物刷成了瀑布。“老茶客”又留言了:“我追加捐赠一批教学物资,黑板、课本、文具都有,等春芽基地建起来,咱们就建个‘春芽学校’!”“程序员阿哲”说:“我捐一套远程教学设备,让国内的老师给孩子们上网课,英语、汉语都教!”
李伟蹲下身,摸了摸姆巴的头,那孩子的头发里还沾着火山灰。“我们去救你的老师。”他从背包里掏出颗超级春芽种子,放在姆巴手里,“这个种子比你的更厉害,种在土里三天就能长叶,还能净化有毒的水。”他看向难民营的方向,一排排蓝色的帐篷在红土地上铺开,远处的老城区隐约传来枪声,“但我们需要先找到伊曼纽尔老师被关的具体位置,还有联盟的军火库在哪。”
“我知道!”姆巴突然站起来,拉着李伟往难民营里跑,“我偷偷去过老城区,监狱旁边有个很大的仓库,天天有卡车拉着箱子进去,那些箱子上都印着黑钻的标志!”
难民营的临时食堂里,几个穿着联合国救援服的人正在分发救济粮。看见李伟一行人,一个高个子的白人迎上来,胸前挂着的工作牌上写着“马克·琼斯”。“你们是春芽计划的人?”他操着美式英语,手里的记事本上记满了数据,“我是联合国粮农组织的观察员,基加利周边的土壤检测报告在我这——万人坑遗址的重金属含量超标20倍,氰化物含量虽然比刚果金的矿场低,但也足以杀死普通植物。”
沈亦舟眼睛一亮,立刻掏出检测仪:“我们有‘抗火春芽’,能吸附重金属,还能在贫瘠的土地上生长。”他把检测仪递给马克,“国内农科院刚研发的品种,15天后种子就能到。”
马克翻着检测报告,突然停在某一页:“联盟的人也在关注土壤。上周他们派了人来难民营,说是要‘改良土地’,实际是在偷偷采样,还威胁我不许把数据给中国人。”他压低声音,指了指食堂外的一辆白色皮卡,“那就是他们的车,司机是胡图族的极端分子,1994年参与过大屠杀。”
周小雨趁机把镜头对准皮卡,弹幕里“军工迷阿强”瞬间认了出来:“这是丰田海拉克斯,联盟的主力车型!车斗里的帆布盖着的,看轮廓像是迫击炮的炮管!”他紧跟着甩来张武器识别图,“这种炮的射程有三公里,要是对着难民营开火,后果不堪设想!”
“得把这车弄走,不然我们的行动全暴露了。”李伟摸了摸腰间的防刺手套,那是老茶客捐的物资里的,“阿凯,你去联系中资建筑队,让他们派辆工程车过来,假装是拉建材的;沈亦舟,你跟马克要土壤数据,顺便打听伊曼纽尔老师的情况;周小雨,你直播教大家做‘火山灰烤香蕉配烤牛肠’,吸引难民营的人过来,把联盟的司机引开。”
“又是邪修菜!这次是卢旺达限定款?”阿凯举着手机哀嚎,“上次在刚果金吃木薯叶拉了三天,这次不会要吃火山灰吧?”周小雨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想什么呢!火山灰是改良土壤的,不是吃的!”弹幕里笑成一片,“老茶客”调侃:“阿凯你这肠胃,以后只能吃李老师做的‘安全牌’了!”
食堂的火塘被重新点燃,李伟从骆驼背上卸下物资包,里面有粉丝捐的玉米面、盐和几包干辣椒。“卢旺达的香蕉是主食,烤着吃又甜又顶饱,牛肠是当地的特色,就是腥味重,得用香料多腌会儿。”他拿起一串青香蕉,表皮还带着绒毛,“这种香蕉叫‘饭蕉’,生的硬得像石头,烤软了才能吃,比普通香蕉香。”
沈亦舟端着盆清水过来,里面泡着几根牛肠:“牛肠要先翻过来洗,里面的脂肪和杂质都要去掉,不然烤的时候会爆油。”他往盆里撒了把盐,“用盐水泡半小时,能去腥味,还能杀菌——基加利的水源虽然比刚果金干净,但还是要注意卫生,避免感染。”
姆巴和几个孩子蹲在火塘边,看得眼睛都直了。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突然问:“中国人也会做我们的饭吗?”李伟把烤好的香蕉掰成两半,递到女孩手里:“好吃的东西不分国界,就像春芽种子,在哪都能发芽。”女孩咬了口香蕉,甜汁顺着嘴角流下来,她突然哭了:“妈妈以前也给我烤香蕉,她在1994年被人带走了,再也没回来。”
火塘边的气氛突然沉了下来,卡隆摸了摸女孩的头,把自己的砍刀放在她手里:“这把刀能保护你,就像当年我妈妈保护我一样。”他看向李伟,眼神里带着恳求,“李老师,我们一定要救伊曼纽尔老师,他是难民营里唯一愿意教图西族和胡图族孩子一起读书的人。”
周小雨的声音带着哽咽,却依然对着镜头微笑:“家人们,你们看这些孩子,他们本该在阳光下跑跳,却要担心子弹和饥饿。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用一顿热饭温暖他们,用一颗春芽种子给他们希望。”她举起一串烤好的牛肠,香气飘满了食堂,“这牛肠是中资农场捐的,玉米面是老茶客寄来的,连这把盐,都是粉丝们凑钱买的。是你们的爱心,让这些孩子能吃上热乎饭。”
弹幕里的礼物刷得更凶了。“爱心妈妈团”的留言带着哭腔:“我给孩子们寄了二十件羽绒服,基加利的晚上冷,别让他们冻着!”“退休教师张阿姨”说:“我整理了小学的课本,用中文和卢旺达语标注了,已经寄出去了,大概一周能到!”
联盟的司机果然被香味吸引过来,他叼着烟走进食堂,看见周小雨的直播手机,眼睛立刻亮了。“中国人的直播?”他用生硬的中文问,伸手就要抢手机,“黑钻大人说了,不许拍基加利的情况!”阿凯突然从后面过来,假装没看见他,手里的餐盘“哐当”掉在地上,饭菜洒了司机一身。
“你瞎眼了?”司机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打阿凯。卡隆突然站起来,左耳边的红布被风吹得飘起来,“这里是难民营,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攥紧了拳头,身后的几个矿工也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吃饭的木勺。司机看见这阵仗,气焰顿时消了,骂骂咧咧地转身往外走——中资建筑队的工程车刚好开过来,司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没发现阿凯偷偷跟在他身后。
“搞定!”半小时后,阿凯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串车钥匙,“我把他的车胎扎了,然后假装好心帮他叫救援,他就把钥匙给我了!中资建筑队的人已经把车拖走了,说是‘违规停车’,联盟的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沈亦舟和马克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份详细的地图。“伊曼纽尔老师被关在老城区的三号监狱,那里有五个联盟的人看守。”马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军火库就在监狱旁边的仓库里,根据我的线人消息,里面藏着当年遗留的毒气弹和迫击炮。”他顿了顿,脸色凝重起来,“联盟的计划是,等‘清道夫’小队集合后,用迫击炮炸毁难民营,然后嫁祸给图西族的极端分子,挑起新的族群冲突。”
追踪器突然又响了,这次是连续的蜂鸣——“清道夫”小队的红点,已经聚集到了老城区附近,数量从五个变成了十个。“他们的后援到了。”李伟盯着屏幕,“不能等‘抗火春芽’的种子了,今晚就行动,救老师,炸军火库。”
周小雨的直播立刻切换到“夜间模式”,镜头对准地图。“家人们,今晚我们要执行一个救援任务。”她的声音很坚定,“目标是老城区的监狱和军火库,需要大家帮我们出谋划策。”
“军工迷阿强”的方案秒速弹出:“老城区的巷子窄,适合打游击!我捐的无人机有夜视功能,晚上十点准时起飞,帮你们照亮路线,还能投放烟雾弹!”他紧跟着甩来张无人机操作示意图,“烟雾弹的投放点我标好了,能挡住监狱的监控!”
“地理老师老胡”补充:“基加利老城区的建筑多是土坯房,隔音差,你们可以用石头敲墙制造声响,引看守出来!凌晨一点是人的困意最浓的时候,那个时间动手最合适!”
“老茶客”的留言带着保障:“我联系了卢旺达的中资医院,急救车已经在难民营外待命!还联系了联合国维和部队,他们会在老城区外围接应你们,只要把联盟的人引出来,他们就会动手!”
凌晨一点,基加利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李伟带着阿凯、卡隆和几个矿工,借着无人机的夜视灯光,摸进了老城区的巷子。巷子两边的土坯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墙上还留着1994年的弹孔,有的地方用红漆写着“永不忘记”。
监狱的铁门是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两个看守正靠在门边打盹,手里的AK47斜挎在肩上。无人机准时投放烟雾弹,灰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监狱门口,看守们惊叫着站起来,刚要开枪,就被从巷子里冲出来的矿工们按住,嘴里塞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布条。
“伊曼纽尔老师在哪?”李伟用英语问其中一个看守,那人瞪着眼睛不说话,卡隆突然亮出左耳边的断耳廓:“1994年你也在基加利,对吧?你砍过图西族人的耳朵。”看守的脸色瞬间白了,哆嗦着指向监狱最里面的牢房。
牢房里的人听到动静,慢慢走了出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脸上有几道淡淡的疤痕,看见李伟手里的超级春芽种子,眼睛立刻亮了:“你们是春芽计划的人!”他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超级春芽的图案,“这是我从难民营的广播里听来的,我相信这种种子能改变卢旺达。”
“我们现在要炸掉旁边的军火库,你知道里面的情况吗?”李伟递给他一瓶水,伊曼纽尔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半瓶:“里面有三个通风口,都在仓库的屋顶上。联盟的人在通风口装了铁丝网,但用钳子就能剪开。”他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在地上画了张简易的地图,“毒气弹放在仓库的最里面,旁边有个引爆装置,只要破坏掉装置,毒气弹就不会爆炸。”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清道夫”小队的人发现监狱被袭,正往这边赶。“阿凯,你带伊曼纽尔老师和矿工们回难民营;卡隆,你跟我去炸军火库;周小雨,让无人机往仓库方向飞,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李伟掏出防地雷靴,“这靴子穿上,仓库周围可能有地雷。”
仓库的屋顶很矮,李伟和卡隆顺着排水管爬上去,通风口的铁丝网果然很容易就剪开了。往下一看,仓库里亮着两盏应急灯,三个看守正围着桌子打牌,桌子底下放着几箱炸药。毒气弹被放在最里面的铁架上,绿色的外壳上印着纳粹的标志——是二战时期遗留的化学武器。
“我下去引开他们,你去破坏引爆装置。”卡隆突然跳了下去,落地时故意发出声响。“谁?”看守们立刻举起枪,卡隆转身就往仓库外跑,“来抓我啊,你们这些屠杀犯的走狗!”
李伟趁机从通风口跳下去,直奔引爆装置。那是个简易的电子装置,上面连着几根电线,红色的指示灯正在闪烁。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刚要剪断电线,就听见身后传来枪声——卡隆被打中了腿,倒在地上。
“住手!”李伟举着刀转过身,看守们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撞开,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士兵冲了进来,手里的枪上着刺刀:“不许动!放下武器!”
原来周小雨的无人机早就把信号传给了维和部队,他们一直在外围待命。看守们见大势已去,有的扔掉枪投降,有的试图从后门逃跑,刚出门就被中资建筑队的人抓住——那些工人拿着铁锹和钢筋,比维和部队的士兵还凶。
李伟跑过去扶起卡隆,他的左腿被子弹打穿,血流了一地。“别担心,小桃姐的急救车就在外面。”李伟撕下自己的衬衫,帮他包扎伤口,“你立大功了,蒙博要是知道,肯定会为你骄傲。”卡隆笑了笑,左耳边的红布被血染红了一片:“我不是为了蒙博,是为了1994年死去的家人,为了这里的孩子能在阳光下读书。”
仓库外的空地上,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了被缴获的军火,弹幕里一片欢呼。“老茶客”留言:“我刚和卢旺达政府谈妥了,春芽基地就建在万人坑遗址旁边,政府会派警察保护咱们的人!”“水哥”说:“我的净水设备已经运到难民营了,明天就能安装,孩子们很快就能喝上干净水了!”
伊曼纽尔老师举着超级春芽种子,对着镜头说:“谢谢中国的朋友们,谢谢春芽计划。1994年,这里只有鲜血和哭声;现在,你们带来了种子和希望。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超级春芽就会长满基加利的红土地,那些伤口会被绿芽抚平。”
就在这时,李伟的卫星电话响了,是秦大山打来的。“小伟,‘抗火春芽’的种子提前到了!”秦大山的声音很激动,“卢旺达的中资机场帮咱们加急清关了,现在已经在运往难民营的路上!还有个好消息,国内的志愿者团队也到了,其中有个小伙子是化学博士,专门来处理毒气弹的残留!”
李伟抬头望向难民营的方向,那里已经亮起了点点灯光,是孩子们在为他们庆祝。卡隆被抬上急救车,小桃姐正蹲在他身边包扎伤口,脸上带着微笑。周小雨的直播镜头里,粉丝们的留言像温暖的潮水——“春芽加油”“卢旺达加油”“我们一直都在”。
追踪器的屏幕上,代表“清道夫”小队的红点正在往边境的方向移动,显然是放弃了这次行动。但李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黑钻联盟不会善罢甘休。他攥紧了手里的“抗火春芽”种子,种子在掌心温热,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基加利的晨雾渐渐散去,太阳从火山后面升起来,金色的阳光洒在红土地上。李伟和伊曼纽尔老师一起,把第一颗“抗火春芽”的种子,种在了万人坑遗址的红土地里。姆巴和孩子们围在旁边,手里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帮着培土。
“这颗种子会活吗?”姆巴仰着小脸问。李伟摸了摸他的头,指向远处的春芽基地,那里已经有中资建筑队的工人在搭建大棚:“会的,它会像你们一样,在这片土地上坚强地生长。”
风里飘来超级春芽的清香,混合着卢旺达咖啡果的焦香,那是希望的味道,是和平的味道。李伟知道,春芽的旅程还在继续,黑钻联盟的阴影还没完全散去,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的身后,有千千万万的粉丝,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渴望和平的非洲人民。只要超级春芽的种子还在,只要希望还在,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没有种不出绿芽的土地。
远处的橡胶林里,一只太阳鸟飞了过来,落在刚种下的春芽种子旁边,叽叽喳喳地叫着。伊曼纽尔老师笑着说:“这是卢旺达的吉祥鸟,它来守护春芽了。”李伟点点头,握紧了拳头——下一站,不管是哪里,他都准备好了。春芽计划,永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