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王翦周身缠绕的最后一缕雷光钻入祖窍时,李易正和众人解释这煞气的修炼方式,老将军缓缓睁开眼,眸底闪过一丝金芒,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指骨错动间竟带起细微的破空声——结丹四层的境界,终于在连绵雷劫后彻底稳固。
“感觉咋样?”李易道,“是不是觉得能一拳打穿城墙了?”
王翦活动着肩膀,感受着身体里已经凝结完成的四颗金丹,每一次转动都有精纯的真气涌遍四肢百骸:“真气比先前凝练了十倍不止,我感觉寻常刀剑砍在我身上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这双手曾握枪扫平六国,此刻却能清晰感受到天地间游离的能量,仿佛抬手就能搅动风云。
“这才哪儿到哪儿。”李易:“走,带你去活动活动筋骨。”他纵身跃下垛口,足尖在虚空一点,身形便如柳絮般飘向关外,“让长城外那帮匈奴人瞧瞧,以后的大秦,他们才是待宰的羔羊!!”
城下的秦军将士还在为方才的雷劫议论纷纷。有老兵拍着胸脯说瞧见了龙影,立马就有人反驳说那明明是王老将军的长枪,吵吵嚷嚷间,始皇帝带着蒙恬、韩信和赵高已经又回到了最高处。
嬴政扶着垛口,望着天边尚未散尽的雷云,喉结滚动了两下:“想必武成侯已然迈入超凡脱俗的境界了,我也想看如今的他究竟有多么强大。”
蒙恬手按腰间佩剑,目光锐利如鹰:“方才雷劫落于长城百丈外,臣已派斥候探查,未伤及大秦的百姓。”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只是这般天地异象,传至咸阳,怕是会引起朝野震动。”
“震动才好。”李易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众人的心里响起,惊得赵高差点摔了手里的茶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银色的闪光从李易和王翦消失的方向激射而来,城楼上空不知何时悬着条巨大的银带鱼,鱼身泛着温润的白光,“给你们来个实时转播,好好看着。”话音刚落,银带鱼突然“啪”地展开,他的周身射出道道光芒,缓缓凝结成了数块投影,其中赫然映出李易和王翦的身影。
……
……
关外三十里的一个小型匈奴部落,篝火还在噼啪作响。萨满穿着挂满铜铃的法衣,正围着篝火跳大神,干枯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天际:“长生天发怒了!那是惩罚秦人的天雷,与我等无关......”他话没说完,腰间铜铃突然齐齐炸响,吓得一屁股坐在火堆旁。
几个裹着羊皮袄的匈奴汉子蹲在帐篷后,手里把玩着弯刀。领头的疤脸汉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管他什么秦人,再过俩月就大雪封山,粮草必须抢。上次去探路的弟兄说,那边换了批新兵蛋子,连弓都拉不满。”
“阿古拉说的是。”旁边个独眼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去年抢的那批秦女,滋味可比草原娘们好多了......”
“天上!天上有东西!”突然有人尖叫起来。
所有匈奴人齐刷刷抬头,只见两道身影踩着踏空而来,玄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悬挂的秦剑反射着刺目的阳光。萨满第一个反应过来,“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是长生天派来的使者!快拜!”
李易听得直皱眉,冲王翦撇撇嘴:“这帮家伙眼神不太好啊。”
“都给我起来!”李易运起真气喊了一嗓子,声音如炸雷般在草原上回荡,“看清楚了,爷爷们是大秦的人!”
匈奴人这才看清来人腰间的秦字令牌,疤脸汉子怪叫一声抄起弯刀:“是秦人!他们敢闯长生天的土地!杀了他们!”
长城城楼下,荧幕前的秦军将士顿时屏住呼吸。有个刚入伍的新兵紧张得攥紧了长矛,被旁边的老兵敲了下后脑勺:“慌什么!没瞧见仙长在跟咱们说话吗?”
“看好了,这是锻体期。”荧幕里,李易突然侧身躲过砍来的弯刀,伸手抓住那匈奴人的手腕,像提小鸡似的把人举过头顶,“跟你们营里练了十年把式的老兵差不多,就是力气大点,耐揍点。”
他随手一扔,那匈奴壮汉“咚”地撞在石头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始皇帝嘴角抽了抽,赵高赶紧找补:“陛下您瞧,这锻体期也不过如此,我大秦锐士稍加训练......”
“闭嘴。”嬴政的目光死死盯着荧幕,“继续看。”
“喏!”赵高委屈巴巴的退到了一旁。
李易拍了拍手,指着旁边顶帐篷:“接下来是引气入体,这时候就能调动真气了。”他周身泛起层淡淡的白芒,匈奴人射来的箭矢居然就这么被弹开了。“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快开窍了,不过初入引气的将士们可以在危急时刻用真气包裹自己,因为这对初入引气期的人来说消耗不小。”
随后他指尖泛起层淡淡的白芒,看似随意地往前一推,那足能容纳十人的羊毛帐篷突然像被狂风掀起,里面躲藏的匈奴老幼无所遁形。
王翦也跟着演示,真气运转间,另一顶帐篷同样腾空而起。荧幕前的蒙恬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栏杆:“隔空御物......若我军将士能做到这点,攻城时何需云梯?”
韩信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蒙将军所言差矣。若真气能御物,当可掷出百斤巨石,其威力远胜弩箭。”他盯着荧幕里飘在空中的帐篷,指尖在案几上快速勾勒着什么,“敌军阵型再密,也挡不住这般冲击。”
“别急,引气入体可做不到那么夸张,仔细看更厉害的在后头。”李易的声音透过荧幕传来,此时匈奴人的骑兵已冲出营地,马背上的弓箭手开始放箭,密密麻麻的箭矢遮天蔽日。
李易突然拽住正要上前的王翦:“老规矩,我解说,你配合。”他身形一晃,竟在箭雨里闲庭信步,随后那些离他不到三尺的箭矢像是撞到无形屏障,纷纷坠落在地,“瞧见没?这是开了眼窍和耳窍,方圆百丈内掉根针都听得见,弓箭?可以轻易看见,不过身体得跟上不然就会看得到躲不掉。”
他说话间突然加速,指尖在一个匈奴骑兵腰侧轻轻一推,那骑兵连人带马滚出去三丈远,半天爬不起来:“开了下丹田窍,就算打开了气海,真气储存量将迎来暴涨,这时真气就能护体了,寻常刀剑根本伤不着。”